匡一行看着小跑去禀告圣上的太监的背影,用足以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得清楚的音调说:“放心吧,慎弦既然出手了,你六哥就不会有事的。”
二皇子的儿子平王这个时候也是一身尘土的回来了,听到这句话松了口气:“我听到消息可吓了个半死,六叔能救回来就好了。”
圣上立刻就让人准备马车送六皇子回京。
二皇子听到这个消息就急了,他忙去找胥先生:“怎么办?听说慎弦很有把握,只要回到京城老六就得救了。”
胥先生放下手中的书,理了一下袖子站起来行礼:“殿下无需多虑,现在慎弦既然已经离开了,那么,要六皇子的性命,对我们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吗?”
他露出一个很自信的笑容:“二皇子且休息一下,等到晚间应该有好消息传回来了。”
二皇子在椅子上坐下,取下自己的佩剑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看着自己面前的剑,在心里叹了口气:“开弓没有回头箭。”
胥先生之前不敢在六皇子身上下蛊,就是怕被慎弦给发现,眼下慎弦走了,他觉得自己可以放开手脚的去做了。
他已经安排好了,只要载着六皇子的马车一离开,那么他的人也会跟上去,在半路上制造一个小小的意外。
宋喜穿着侍卫的衣服的护送六皇子离开,可弥宣却和匡一行留了下来。
匡一行看弥宣熬着的一个草药,他闻着都觉得苦:“你说这个草药可以避蛊虫?”
“没有中蛊的喝了这个,蛊虫就不爱往你身上来,中了蛊的,喝了这个立刻就会蛊毒发作了。”弥宣说:“我要是没看错啊,这里中了蛊毒的人可不少,趁着这个机会来个一锅端。”
匡一行为难的看着这一锅黑乎乎的药水:“可这种东西你让我怎么骗那些达官贵人和皇亲国戚喝啊?”
“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弥宣用勺子舀起来一瓢:“来,喝一口试试,良药苦口嘛。”
匡一行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怕蛊毒的,咬着牙一口气喝了下去,苦得他直呲牙。
既然自己吃了这么苦的药,那也不能便宜别人了,他想了想,去找了平王和十皇子,先和这两个少年打赌看他们敢不敢喝,两个少年果然意气用事的中了激将法喝了下去,然后被匡一行一煽动,立刻拿着药去诓别人吃去了。
在吃了这些药以后没多久,有些人立刻开始发起烧来,身体虚弱的人竟然就晕了过去。
出现这样的情形,不惊动圣上是不可能了,圣上叫来太医问询,太医也只敢说是食物不干净,连累不少人挨了板子。
匡一行去找弥宣,弥宣说:“那个药也就是刺激一下蛊虫的,真想把蛊虫弄出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中毒浅的人当然好办,如果中毒深的人嘛,拔毒可就费神了。”
他抓起一捧草丢进马槽里:“我和那些人非亲非故的,干嘛去费那个神?我又不是闲得慌。”
匡一行说:“宋喜他们请你来,不就是为了这个的吗?”
“我只对付蛊王的那个徒弟,那个徒弟嘛。”弥宣看向北面的山坡:“居高临下的看着这里的慌乱,他的感觉一定很不错吧,也一定很伤脑筋……为了不连累其他人,也为了不让他怀疑到我,这件事你去认了吧。”
他凑到匡一行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看匡一行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拍拍匡一行的肩,得意的笑了。
匡一行准备了一下,去北面,果然看到了胥先生,他做出一副意外的说:“哟,没想到还有人和我一样喜欢在这里来看风景啊。”
46吸血
胥先生虽然有些意外看到匡一行,可还是立刻行礼:“匡大人。”
“你有些面熟,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你是谁,请问怎么称呼啊?”匡一行摇着扇子笑眯眯的说。
胥先生说:“在下姓胥……”
“哦,姓许是吧,哦,好。”匡一行故意做出一副轻视的样子。
胥先生深吸一口气:“那我就不打扰匡大人你看风景了。”
“其实我也不是看风景,我是来找草药的。”匡一行说:“慎弦觉得六皇子这次坠马有些蹊跷,临走前检查了一下六皇子骑的马,你也知道,那马是我送给六皇子的嘛,结果慎弦却说六皇子的马被人给下了蛊毒,你说谁会这么恶毒的在我送给六皇子的马上下蛊毒呢?”
他做出一副愤愤的样子说:“这不是变着法的害我吗?”
胥先生只能陪着笑:“可不是嘛,会是谁呢?”
“不就是你吗?”匡一行直视着胥先生的眼睛。
太阳往西边落下,天际被染出一片红霞,这样的景色本来可以慢慢坐赏的,可匡一行却只能在这里面对一个极度危险的蛊术高手。
胥先生知道匡一行不会武功,对他单身前来很是起疑,可他之前看的很清楚,宋喜跟着六皇子的马车走了,匡一行身边应该没有什么高手才对,他藏在袖中的手握住了竹笛,眼中已经有了杀气。
匡一行却很平静的看着胥先生:“你是不是想对我下蛊?可你知不知道,我这个人有个病,一个百蛊不侵的病,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试试的。”
胥先生低垂下眼睛不去看匡一行,默了默突然对匡一行行了一个礼:“匡大人说笑了在下还是不打扰匡大人了。”
他在这一行礼间,已经施展了蛊术,可他的蛊虫刚一放出去,心里就惊了一下,蛊虫根本不敢往匡一行的身上去。
不可能啊。
匡一行却似乎明白胥先生刚才做了什么,他笑眯眯的说:“你不如拿个好一点的蛊出来试试,最好是一施展出来就要人命的那种。”
胥先生保持着弯腰行礼的样子没有动,他心里在考虑匡一行说的这个话。
一击致命的蛊他不是没有,可如果施展出去没有上匡一行的身,那轻则他受伤,重则会被蛊虫反噬。
可他在蛊术上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异禀,十年前就能杀了被称为蛊王的师父,对眼前这个不会武功的人……
匡一行看胥先生不说话,他轻笑一声,用充满挑衅的语气问:“怎么?不敢啊?”
胥先生从刚才就一直在这个山坡等去击杀六皇子的人传消息回来,对于匡一行拿了草药给大家吃的事情暂时还不知情,不过他估计是慎弦给匡一行吃了神东西,才会让匡一行如此有恃无恐。
他心惊的是慎弦居然能识破自己,这让他自以为傲的伪装突然变得一文不值了。
匡一行看胥先生不说话,他加大了筹码:“你是不是在等帮手啊?等那些去杀六皇子的人回来啊?那你不用等了,那些人都被我的人给杀了。”
胥先生一听,知道今天的计划早就被对方知道了,自己必须赶紧脱身,目前这个身份可以舍弃,但风后的计划绝对不能被破坏。
想到这里,胥先生手一翻,竹笛出现在他的手里,尖锐的笛声随即而出,他珍藏的几个致命的蛊虫也随即扑向了匡一行。
匡一行身后的树林里立刻响起了另一阵的笛声,像是和胥先生的笛声做对抗似的,缠绕着胥先生的笛声。
匡一行不会武功,忙从中间逃开了,他能抵抗胥先生的蛊虫,全靠弥宣给了他引魂笛藏在身上,现在弥宣和胥先生正式的斗了起来,这里也就没他什么事了,他要赶紧的离开以免被殃及池鱼。
而另外一边,被派来杀六皇子的那些人,也被宋喜给制住了。
这些人身上有蛊虫,一被派出来那是不死不休的,好在慎弦的回京只是虚晃一枪,其实早就在前面等他们,有了慎弦的银针,也顺利的将这些人都抓了起来。
而六皇子也根本就没受伤,所谓的受伤只是做的样子,吃了慎弦配的药昏睡了过去而已。
不过既然话都放出去了,没受伤也必须得受伤了,六皇子随慎弦继续回京,而宋喜则带着抓到的这些杀手回大营去找圣上喊冤。
回到大营交了这些犯人,宋喜也被护卫统领盘问了个仔细。
宋喜做出一副很老实的模样回答:“我们在路上被袭击了,运气好抓住了这几个人,六皇子已经平安回京了,属下特地将这些人带来请统领发落。”
宋喜被护卫统领嘉许了几句后安排去休息了。
他却没休息而是赶着去找匡一行了:“情况怎么样?”
匡一行虽然摇着扇子看起来很潇洒的样子,其实却忧心忡忡的看着北面的山坡:“弥宣在上面和那个人斗着呢,具体的胜负我也不知道啊。”
他小声的说:“弥宣煮了草药让我给大营里的人吃,好些个中了蛊毒的人,都上吐下泻的,还有些人昏睡了过去,这件事虽然被怪到食物不干净上,可也不知道圣上会不会起疑心啊。”
宋喜问出他最在意的一个人:“二皇子有中蛊毒的迹象吗?”
“没有。”匡一行也是特意留意了的:“不过二皇子身边几个护卫却是有的。”
宋喜想了想:“二皇子的儿子平王呢?平王有被下蛊吗?”
“没有。”匡一行很肯定的回答。
宋喜抿着嘴不说话,他从见到平王开始就有些疑心,他觉得平王的眼睛和他长得有些像,年纪上也说得过去,难保不是风后来了个李代桃僵,用自己的儿子换了二皇子的儿子,风后现在力保二皇子登基,等于是让自己的儿子走上了通往九五至尊之位的康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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