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走进来的时候,这三个人正各怀心事的黯然神伤,他本来气势汹汹的要来质问旱烟袋的,可面对这样的气氛,他的气势一下也消了。
宋喜看着停放在提刑府衙后院马厩里的棺材,挠挠头:“这样会不会太冷清了,要不要请道士和尚来念念经啊?纸钱要不要买点啊,他生前那么奢侈的一个人,要是到了下面没钱的话不是很惨吗?”
寇红叫过一个衙役,给了一些银子让衙役去买这些东西:“难为你还有这个心思,我以为你肯定恨透了地龙王呢。”
“天气热,这马厩味道大,你别站在那边,你过这边树下来坐。”宋喜把寇红硬拉到树下,想去摸扇子来给寇红扇风,一摸才想起来扇子在打斗中被地龙王给劈烂了:“我和地龙王能有什么仇?在江湖上走着,只要是公平的决斗,那都是生死有命的,当年在鬼泣崖他本来可以杀了我,却手下留情,算起来,是我对不起他。”
他叹了口气:“当时我只想着如何让郝千里百口莫辩,想着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却没想到他会来找我拼命。”
寇红说:“你这么一闹,让他成了朝廷重犯,以后在江湖上很难立足,也难怪他要来杀你泄恨了,不过那个天龙王不应该是和他一路的吗?为什么要杀了他呢?”
他们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旱烟袋。
旱烟袋整理好地龙王的遗容以后,对阿木依点点头,阿木依有些依依不舍的将手中的巨剑放进棺材里。
地龙王的身材矮小,这柄巨剑放在他身边,让他看起来显得有些可笑。
阿木依看着棺中的剑:“我跟在师父身边这么多年,可师父打的武器却没能留下任何一把做念想,现如今他教我的打武器的技艺,也都被我给荒废了,我真对不起他。”
他的手指摸过棺中的巨剑:“杀人的不是武器,而是人心。”
旱烟袋抬起棺盖:“死人有死人的黄泉路要走,活人有活人的阳关道要走,盖棺!”
等旱烟袋盖好棺盖,宋喜才开口:“四叔,有些事你真的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
“他就是当初拿着悬壶宫的令牌,让我做假证说你大公主的儿子的那个人。”旱烟袋一开口就是让宋喜震惊不已的话。
“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宋喜忙追问。
旱烟袋摇摇头,拿出打火石点燃烟丝:“我怎么知道,他只告诉我该做什么,又没告诉我为什么。”
他看向宋喜:“依我看啊,这鬼帝手下的三王一后之中,江湖人只见过地龙王,其他三位神秘的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如今天龙王现身说明这几位是真的有的,他出手杀了地龙王,也就是说,鬼帝手下的人在内讧,你觉得是什么原因会让鬼帝手下的人内讧呢?”
宋喜一想,立刻脱口而出:“鬼帝死了?”
群龙若是无首,自然会乱了。
“鬼帝死了是件多么大的事啊,如果是真的,这个江湖要变天了。”旱烟袋长长的吐出一口烟,走出马厩,神情有些犹豫的看着天空,阳光很刺眼,让他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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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靠得住
宋喜的脑子快的转着:“想想看啊,裘不落被关进沉雪台大牢十年了,从来没有人去救过他,可最近地龙王却安排了郝千里进去,目的应该就是这个裘不落……”
“郝千里并没有招供什么,他还没来得及说就死了,死的很蹊跷,是有人在给他的牢饭里下了毒,这件事也让沉雪台上下一片震惊,毕竟能在沉雪台里面杀人,证明沉雪台的防备是有漏洞的。”阿木依说:“这个消息本来秋彦平让我转告给你的,之前都忘了说。”
“很可能是沉雪台内部的人做的,毕竟只有内部的人才知道郝千里是被关在哪里,也就是说地龙王派进沉雪台的细作,很可能不止一个。”宋喜皱起了眉头:“如果是我,我也不会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成功的保障,可这个人会是谁呢?是和我一起进沉雪台的那些同窗里的一个,还是之前进去却被买通的人呢?”
寇红说:“这个问题还是让沉雪台的人去烦心吧。”
宋喜点点头,他把思绪落回这件事上:“裘不落曾经说过,鬼帝的人要他是因为他偷了鬼帝的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应该很重要,如果鬼帝死了,是不是这个东西能够号令鬼帝手下的人,是鬼帝一个身份的象征,是不是拿到这个东西就能成为新的鬼帝呢?”
寇红倒是挺同意的:“不是说大门大派都有自己的令牌吗?如果鬼帝手下的三王一后都不是省油的灯,那很可能他们暂时隐瞒了鬼帝死亡的消息,然后在暗中争夺这个东西,多笼络鬼帝的其他部下,以求成为新的鬼帝。”
宋喜看着旱烟袋:“可这和我的身世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天龙王要做那样的安排,让台令和匡一行误会我是大公主的儿子呢?”
他看着装有地龙王尸体的棺材:“你们说地龙王知不知道呢?”
“我看刚才那意思,天龙王并没有打算要地龙王的命,是打算带他回去的,可你一插手,他就干脆杀了地龙王,为什么我是不知道,可我觉得,天龙王似乎很忌讳你,或者说是很忌惮你的身份。”寇红咬着下唇:“宋喜,你到底有什么样的身世啊?”
“这个我也想知道啊。”宋喜摇摇头:“我的身世暂时不管了,说裘不落吧,裘不落临死前留下引魂两个字,说明他很有可能把一个秘密藏在了引魂笛里面,现在得说服你义父让我们拆了引魂笛来找这个秘密,或许,这个就是鬼帝的秘密。”
阿木依对寇红说:“我想你们住的地方的确需要多安一些机关了。”
寇红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宋喜:“按理来说,我这个时候应该回京城去帮你做一些打探消息的事,可我又不放心你一个人在举州。”
旱烟袋咳嗽了一声。
宋喜瞪着他:“四叔,你嗓子不舒服就给自己开个方子,有病赶紧治,说实话,我现在都不知道你算不算我这边的了,一遇到你就出卖我,大侄子我本来打算给你养老送终的,现在恐怕要考虑考虑了。”
“我悬壶宫那么多弟子,用得着你给我养老?”旱烟袋冷哼一声:“我做那些事,是因为天龙王拿着大宫主的令牌,因为这件事我也有些疑惑,大宫主的脾气一向不会轻易屈服于人,怎么会把令牌给天龙王呢?”
“鬼帝手下的三王一后除了地龙王经常在江湖露面以外,其他三个人的身份根本无从知晓,说不定你们那个大宫主就是那三王一后中的人呢。”宋喜说:“这么说起来就是狼狈为奸不足为奇了。”
“其实,我心中也有怀疑……”旱烟袋深深的吸了一口旱烟:“我打算回一趟悬壶宫,如果大宫主真的做了鬼帝的手下,那他就没资格做我悬壶宫的大宫主了。”
阿木依说:“我也想回燕北一趟。”
宋喜看着阿木依:“不是吧,你也来凑这个热闹,燕北都没人了,你回去做什么啊?”
“我是回去为你打一把剑。”阿木依说:“你现在用的是地缺前辈留下来的惊蝉剑,虽然是一把好剑,可份量和式样却并不太合你用,我打算去给你打一把新的,燕北气候干燥,泉水是地泉,冷冽干净,非常适合铸剑,师父的剑庐里还有几块好铁,我回去看看有没有适合的。”
宋喜有些感动的看着阿木依,他伸出一只手:“兄弟。”
阿木依握着他的手:“是兄弟就不想看你输。”
寇红忍不住有些感动:“看到你们这样,我真的觉得挺好的,这就是为什么我和阿木依赚了那么多钱,还是要住在秋彦平隔壁一样,要大家住在一起才热闹嘛。”
“你刚才为了去接剑又动了内息吧?”宋喜伸手刮了一下寇红的鼻子:“你跟着四叔回一趟苍山吧,让四叔好好给你调养一下,我是真的不想看到你再受伤了。”
寇红嘟着嘴:“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
宋喜说:“既然天龙王那么说我,证明他也不会放我一个人在这里,说不定暗中让人保护我呢,所以,现在我才是最安全的那个人,你们放心去吧,我一定会活着等你们回来的。”
宋喜却没能在举州城等到寇红他们回来,十天以后,一纸调令下来,让薛武昌去暂代沉雪台台令一职,而薛武昌毫不犹豫的把宋喜给带上了。
薛武昌想着自己这次去暂代沉雪台台令一职,别说自己不是京官,在京城根本缺少人脉,也没有政绩根本压不住沉雪台的场子,而且这个暂代更是让人觉得尴尬的很,明面上看着是要升职的前兆,可说不好自己却成了什么人的棋子要被推出去当出头鸟了。
他觉得宋喜是从沉雪台出来的,至少人脉是熟的,带着宋喜一起去,好歹也有个认识的人,而且自己和宋喜也算比较谈得来,觉得宋喜是个靠得住的人,带着宋喜也能帮他在这个不得不接受的任命时间里,安全的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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