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还真就这么凑巧,想什么来什么,就在叶席琢磨着找什么借口溜之大吉时,门口,二秃好似一阵风似的卷进来,气喘吁吁的奔到近前,小脸涨的通红,语无伦次:“叶大夫,发……我们发发发……”
“你发什么病呢!”一旁果梨沉下小脸,“还不回到门口去迎接客人。”
“别急别急,喝口水先,是不是有人在外面发病了?这可是大事啊!”一锤手掌,叶席当即起身义正言辞道,“这样,果梨你先把我这边几位接过去继续瞧着,我去外面看看……”
话音未落,二秃终于顺过气来,仰头亢奋嘶吼,“叶大夫、大姐头,我们发了!”
“啊?”
医馆一静, )不等叶席与果梨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蓦地,噼里啪啦,一阵喜庆爆竹炸响自门外传来,尘烟弥漫中,数道身影跨门而入,唱诺声响起,
“金斗医馆医术通神,妙手至圣,指挥使府邸陈老爷夫人答谢同贺!”
砰砰砰,数只丹漆木箱重重落地,打开,黄灿灿、金闪闪的元宝光芒瞬间照亮屋内屋外。
“再贺!”
一左一右,两名抬着匾类物事的汉子上前一步,一名管家模样的人居中探手,哗的掀开遮掩在上面的红布,金斗医馆四字招牌在周遭黄芒映衬下愈加熠熠生辉,根本就不用细看,只粗看色泽,便知这招牌绝对不是悬挂在外面的鎏金玩意,而是真真由纯金打造而成的金字招牌!
卧槽……
已经被闪瞎双眼的叶席,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盘旋——谁说大鱼跑了的?
二百五十章 玄印体质?太阴体质!
唏律律——
老橡树巷道外,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缓缓减速,拉车驽马打了个响鼻,随即在车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紧勒缰绳操控下,拐弯转进巷道。
“咦,叶大夫这么早啊,还有小锅子。”
“早啊张婶,吃着呢。有事出去了趟,这是刚回来。”
“昨儿就听说叶大夫你们发财了,有没有这事啊,给大伙讲讲呗……”
“哈,还是志哥你消息灵通,是有点进账,得空请你喝酒。”
“李家二哥又沾便宜了不是,叶大夫你别理他,对了,你们医馆还招人吗?不是我去,是我家那半大小子,小锅子也认识的,整天闲着没个正事,所以我寻思能不能让他去你们医馆,不算学艺,就是帮帮手啥的……”
“那当然好啊,不过这事归小果梨管,她是医馆二东家嘛……我觉得问题不大,曹婶你抽空去趟医馆问问,我先回去给您打声招呼……”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呢……那就谢谢叶大夫了,上午我就过去……”
……
此时天光已是大亮,巷道内处处飘着粥菜香气以及端着饭碗窜门的熟面孔,叶席与锅子驾着马车一路行来,热情招呼声几乎就未停止,此起彼伏,热闹异常。
会有这样的效果,一当然是因为叶席住在这里数月,低头不见抬头见,早已与巷内居民熟识,再加上那天然受人尊敬的大夫身份,会受到这样的礼遇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另外,就不得不说昨天指挥使府邸搞得那一手了,几箱金子外加一个纯金招牌,医馆有没有在城内上层建筑打响名声目前还不得而知,但眼下绝对是引爆了这条往日里算不上热闹的老巷子。
恭贺赞叹者有之,羡慕攀附者有之,话里话外酸里酸气的也有。
一条巷子,众生百态。
好不容易穿过住宅密集区,来到僻静处,医馆屋瓦隐隐可见,方才有点沉寂的锅子忽然开口道:“二奸不能收进来。”
“谁?”
“就是曹婶家的小子,
曹二奸。”迎着叶席疑惑目光,锅子撇嘴解释,“他手脚不干净,会拿钱,什么人的钱都拿,巷口孤苦伶仃的郝大爷的钱他也拿,以前因为这事还和我们打过一架,结果曹婶跑到我们家门口骂街,说的话很难听,我们被家里狠狠收拾了顿。”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环境是可以影响一个人的,污泥地长出白莲花的例子并不多见。
如二秃、锅子他们这些出身南城区的小孩,在耳闻目染之下,其实手脚都算不得干净,也会白拿人家东西,比如谁家长了果树,跑去摘几个之类的事情都没少干。但也仅限于瓜果,钱的意义就不同了。那不叫拿,叫偷!
而且所谓盗亦有道,出来混的人或许在外面无恶不作,但却很少有在家宅附近作案的,这叫规矩。如二奸这种什么规矩都不讲,连窝边草都下得去手的人,自是让满脑子江湖道义的小家伙们不喜鄙夷。
点头,叶席笑了笑,有点欣慰,小家伙们现在是越来越有医馆主人公意识了。
“放心吧,这事你们大姐头会解决的。”
叶席先前说的不全是场面话,经过押送金子这事,他确实是有招几个人打算的,免得一旦出了事,医馆上下除了他之外其余老的老、幼的幼,几乎无人可用。不过他先前说的也没错,医馆后勤人事等等向来是归早熟小姑娘管的,从这几个月的正常营业来看,她也有这个能力。想来经过她手之后,所招进来的人里面定然不会有二奸之流……
果然,锅子闻言后点点头,不说话了,显然他对大姐头的手段还是相信的。
马车来到医馆附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的叶席,略有些诧异的看向旁边一处砖瓦平房,随即,注意到平房外院墙上不见了得瓦片,下意识皱了皱眉。
这时,锅子忽然探手向前指道:“医馆来客人了,这么早?”
叶席转头看去,在几丈外的医馆门口见到了道熟悉身影,另外还有果梨二秃几人,黄老在摊手摇头,似在解释着什么。更远些地方,则停着一辆通体火红的qigai马车。
“咦,好像是昨天那个……那条大鱼。”
锅子的眼神不错,叶席也发现了那道熟悉身影,正是昨天这时候前来求医的那名中年护卫。门口几人这时也发现了他们,转身望来,
“叶大夫、锅子,你们可算回来了……”
蓦地,没等二秃几人的招呼声落,那名距离最远的中年护卫踏前一步,乍闪乍逝间,竟好似缩地成寸般忽然出现到马车前方。
叶席见状神色不由一变,他是知道对方厉害的,连忙错步拦在锅子身前,掐印捏决如临大敌,不过下一刻,那中年护卫却忽然躬身施了记大礼,起身,低头抱拳,语气诚恳急促:“叶大夫,昨天是我有眼无珠,得罪了,还请你能救我家少爷!”
“啊?无妨无妨,好的好的……”
叶席有点懵,下意识将询问目光投向一旁走来的黄老。后者摇了摇头,似有些无奈,随即招手唤叶席下来,“也好,小叶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去给车内那位公子瞧瞧吧。”
回过神来,叶席转头看了看神情焦躁的中年护卫,又顺着黄老的目光看向不远处那辆火红马车,大致明白了什么,扬眉跳下马车,来到黄老身旁,语气有些不可思议:“病症很棘手?连您老都没有办法?”
黄老医术很高,这是肯定的,虽然他ziji经常拿退隐说事,说本事已经十去七八。但实际qigag当然不是如此,给人瞧病这行当不是吃青春饭,相反,是越老经验越足越吃香。如枣木印所能治愈的那些病人病症,其实黄老也能看好,只是需要时间,效果效率没有枣木印那么变.态罢了。
这还是叶席第一次见到黄老如此无奈又无力的神情。
苦笑摇头,黄老叹道:“完全无法,似是先天玄阴体质,寒毒入髓,搭脉都无法上手,老夫甚至都不知他是如何才能活至今日的……此乃天发杀机,实非人力所能逆转。”
叶席一愣:“先天玄阴体质?”
“我已经用过枣木印了,无效。”一旁果梨递来块用过的枣木印,目光有些怨念的扫了眼中年护卫。
这不是没有缘由的,一般来说,若是连黄老都拿不准的疑难杂症,那医馆是不会用枣木印尝试的,因为用了也白用。且按照医馆治不好不收钱的规矩,这样只会白白浪费一块枣木印而已。眼下这qigag,定然是中年护卫强烈要求,黄老他们推脱不过,只能用了块枣木印试试,结果是大几十两银子飞了,小姑娘很心疼……
接过枣木印,叶席左右翻看了下,这是块治疗疾病的治病使者印,当然,现在这印已经灵气散尽了,只是方普通枣木板。手指触摸到什么,咦?
叶席注意到原来古铜色泛黄的枣木板,如今却有一处微微泛白,手指触摸上去如摸冰锥,寒意森森,再一细察,那处还有几丝不易察觉的裂缝,看去就像是露天放在数九寒天里被生生冻裂的痕迹。
这当然不可能是枣木印自带痕迹,再一结合刚才黄老与小果梨的话,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蹿进叶席脑海……莫非是那车中病人在用此枣木印时,因为有短暂身体接触,所以留下了冻裂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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