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萧公子的自尊心彻底被伤害:跑的这么快,我吹的真的那么难听吗?
哼,嫌我吹的难听,我就吹个更难听的给你们。
呜——
当他第一次吹出这个刺耳的音符,围观的人不但没有嘘声,也没有躲避,而是震撼,震惊。
片刻后,纷纷痛苦的捂住耳朵,拼命逃窜而去。
听吹奏不给钱就想跑,没那么容易。
萧公子被彻底激怒了,追着刚才站在前排,叫喊的最凶的那个死胖子,一路吹过去。
你嫌难听,本公子偏要让你听个够!
那个胖子逃过一条街,终于忍无可忍,突然回过头来,跪倒在地,拼命的磕头求饶,将怀里的钱全部掏了出来。
萧而洒停止了吹奏,楞楞的站在空阔杂乱的街中央。
玉笛魔音!
难道自己无意中已领悟到了玉笛魔音!
等他回过神,那个死胖子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了一地散碎银子。
找到了诀窍的萧公子,一发而不可收拾,在江湖上一路吹过去。
吹遍了大江南北,吹遍了长城内外!
越吹越刺耳,越吹越难听,终于有一天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笛声一起,围观的人群来不及逃窜,便全部被笼罩在魔音之下,纷纷伏地求饶,解囊掏钱。
呜——
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
凄厉刺耳的鸣叫的越来越气势磅礴,刺人心肺。傲立大厅的萧而洒已深深的陷入了往日艰难岁月的痛苦,愤怒,悲伤,无奈。
陶醉在自己开创的音乐杰作里。
围观的九大派弟子,一个个面容扭曲,痛苦不堪,眼里透出了愤怒的火焰。
他娘的,这那是笛声,分明就是鬼叫,比鬼叫还难听。
求求你,萧大侠,别再吹了,饶了我们吧?
几个功力稍弱的江湖小弟已开拾跪地掏钱。
旁听者尚且如此,与他对吹的萧夫人,早已花容失色,汗毛直立,悠扬悦耳的笛声渐渐被压倒的一片噪音之中。
渐渐支持不住的萧夫人,忽然飘然而起,在空中围绕着萧而洒飘舞起来,美妙悦耳的笛音再度高亢激昂起来。
衣诀飘飘,玉笛横陈,影如仙子,声若天音。
整个大厅再度被悠扬悦耳的笛声笼罩,被噪音折磨的不堪忍受的江湖好汉顿觉神情气爽,终于可以舒一口气。
一口气没缓过来,又被拖入了忧伤哀怨的包围,跌入了一种无法承受的伤心失落。
萧夫人围绕着萧而洒在空中飞转,萧而洒站在原地随着她的身影原地打转,两只玉笛的出声孔却始终相互正对着。
围观的江湖好汉们彻底的绝望了,刚才还是两种声音此起彼伏,交替着来。现在两股声音交织在一起,随着他二人的旋转时强时弱。
一波紧接着一波,一波又高过一波。
这样轮番折磨,你们还要不要人活?
几名本派新收的弟子实在不堪忍受,抓起散乱地上的竹筷。
血流如注,惨叫不断。
竟然将竹筷插入了自己的双耳,一脸放松的倒在地上。
空中飞转的萧夫人越转越快,越转越快,原地打转也随着越转越快,越转越快……
好晕!
眼睛紧盯着他二人,随着打转的弟子们,有几个已被绕的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晕厥在地。
看的人晕,那么转的人呢?
萧而洒的脚步已开始发虚,就在他脚下一虚瞬间,萧夫人突然停止旋转,身形直扑萧而洒。
玉笛破空,寒芒激射,直插萧而洒。
萧而洒猝不及,收不住旋转之势,继续原地旋转,萧夫人的玉笛已抵到他的后心。
脆玉声声,血喷如火!
脚步不稳的萧而洒已栽倒在地,人跌倒在地,手中的玉笛却已抵住了直插而来的玉笛。
两只玉笛相抵,凝成一根笔直细长的玉棍,紧紧握在萧而洒的手中。
空心长棍另一头的萧夫人已跌落在地,咽喉插了一只细细的长笛。
她眼里喷射着愤怒和不服的火焰,想要怒斥这个耍诈卑鄙的小人,一股鲜血自玉笛中喷射而出,终于没有发出任何声息,软软的倒下了。
笛中笛!
笛中藏着细笛!
笛中细笛,夺命一击!
原来这才是萧而洒的绝计。
两笛相对,大力催动笛中细笛,细笛透过萧夫人笛中空心,直插咽喉,一击夺命。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在场的人都已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
萧而洒赢的太诡秘,太狡诈。
分明是暗箭伤人,而且伤的还是一个女人,太没有江湖道义了。
暗箭?
细笛明明是面对面,光明正大的攻击出去的,怎会是暗箭?
这是生死对决中出其不意的临机变化,不是诡诈,是智慧。
血的事实提醒在场的江湖人:江湖争斗,两强相遇智者胜!
第一零零章 残月初现
刀光划过,无声无息的划过!
击杀对手的瞬间,萧而洒脸上略过一丝得意,那一丝得意永远凝固在他的脸上。
他的咽喉已插了一把刀,一把普通的刀,一个冷冷的面容出现在他面前。
偷袭,又是偷袭!
一日之内,三次偷袭,三次得手!
时机把握之准,让所有在场的江湖人叹为观止。
刚刚还畏缩不前的穆玄,现在却一脸冷傲的立在大厅中央。
愤怒的萧而洒怒目圆睁,眼珠几乎要爆裂而出:我为你争夺掌门之位,帮你除去了挡在面前的障碍,你……你竟然偷袭我?
可惜他的咽喉已插了一把刀,再也没有机会说话。
穆玄冷冷的走过去,冷冷的拔出了冷冷的刀锋。血喷如注,萧而洒带着一腔愤怒缓缓倒在血泊里。
眼见着心目中的萧家的继承人被眼前这个无耻的无名小辈袭击而死,围观的萧家高手们怒不可遏,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们已悍然出手,一片笛影疯狂的围了上来。
穆玄嘴角略过一丝残酷的笑,在忍耐中苦苦等待了七年多,早已忍无可忍,却一直在忍。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终于可以拿起刀,演练一下自己的刀法,躺在床上,在忍耐中炼成的绝世刀法。
刀光一片,漫天而起。
残月,弯弯的残月!
围观的人群彻底的惊呆了,难道是今天经历了太多起伏变化,出现了幻觉?
不错,是幻觉,一闪即逝的幻觉!
眼前一闪即逝的幻觉后,围攻的萧家高手已全部倒在地上。他们的咽喉已被切开,咕咕的冒着血。
斩草除根,连根拔起。
这个深藏不露的家伙,刀法竟然如此厉害,手段竟然如此狠毒,在场的人心头不禁生气一股寒意。
“本派掌门尸骨未寒,本派弃徒萧而洒乘虚而入,勾结本派弟子谋杀掌门夫人,罪大恶极。穆师兄代已故萧掌门清理了门户,寒烟阁不可一日无主,在下胡师道恳请穆师兄就任掌门执掌本派。”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恳请穆师兄就任掌门!”异口同声,声震大厅。
数百名外姓弟子整齐划一,一起跪倒在地,萧家残余的几十个武功低微的弟子,左顾右盼一番,见大势已去,也纷纷随众人跪倒。
前来参加婚宴的江湖同道,一个个知趣的退出人群,不辞而别。
在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下的婚礼仪式之后,新郎穆玄春风得意的登上了掌门宝座,新娘萧秋水却被彻底的摧垮。
刚刚眼睁睁看着父亲被杀,没来得及悲伤。又眼睁睁看着母亲被从未见过的伯父刺穿了咽喉。
在穆玄出手的那一刻,她已不堪打击晕倒在地。
等她清醒过来时,父母已被安放在棺木里,静静的躺在灵堂,同父母躺在一起的,还有本家堂叔,堂兄弟,一共三十二人。
一日之间,父亲,母亲都死在了刀剑之下,形影不离的花姐姐是百花谷派来潜伏的奸细,平时和蔼可亲的堂叔们都成了图谋夺位的叛徒。
平时热热闹闹,人来人往的内院,现在只剩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想哭,却欲哭无泪。
悲伤和绝望彻底已将她摧垮,躺在床上呆呆望着屋顶,不吃不喝也不动。
听到师妹醒了,穆师兄将整顿本派的任务交代给师弟胡师道。急匆匆的赶过来,红肿的眼睛里透着疲惫的血丝。
“师妹,你醒了。”
“师兄,你辛苦了,父母亲的丧事就拜拖你了。”
“师妹,你放心吧,你要安心休养,尽快恢复精神,寒烟阁的大小事还需要你来处理。”
“寒烟阁的事与我有何关系,办完父母丧事后,我便会随他们一起去了。师兄,对不起,留下你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她抬起软弱无力的苍白的手抚摸着穆玄消瘦的脸颊。
“师妹,你……”穆玄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急忙背转身,眼睛望向窗外。
片刻后,穆玄平复自己的情绪,忽然转过头,冷冷的说:“你不能死,你必须要活下去,杀父杀兄之仇,怎可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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