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燕急忙解释道:“家父绑架寒玉公子之事一定另有隐情,现在家兄叶飞鸿已跟凌大将军合作,组织联合商队一起到西域贩卖军马,我们两个中途遇袭,与大队伍失去了联系。”
“联合商队?”
“不错,由傲雪山庄的八十多弟子,与三十名边城精锐勇士组成,他就是其中的一名刀兵。”
“哼,一名刀兵,如此狂妄,你的领队将领是谁?”
“中军校尉赵大壮。”沈落石冷冷的回复。
“傲雪派的黄口孺子,边城军营的无名小将,难成大事。将他二人先关押起来,继续等待时机。”长须客一脸不屑的摇摇头,回头对自己的部下命令道。
众铁汉一拥而上,准备押解沈,叶二人。
“慢!”黑芒一闪,沈落石拔到在手,冷冷的喝道。
“恩,好刀,绝世好刀,可惜落在了一名小兵手里。”长须客拈须赞叹。
“军探大人,小兵沈落石身负保护商队之责,恕难久留,告辞!”沈落石抓起叶飞燕的手,转身挤开人群往外而去。
围观众铁汉知道他是自己人,不知该如何应付,都侧目看着长须客,等候号令。
“小小刀兵,如此无礼。”长须客手中铁笛一闪,直插沈落石咽喉。
沈落石面色不改,不档不避,依然大步向前,铁笛在离他咽喉分毫处嘎然而止,长须客一脸惊异,无奈的垂下了手中的铁笛。
眼看着沈,叶二人从面前走过,跨上了马背,他突然厉声喝道:“刀兵沈落石听令。”
军令如山,沈落石急忙翻身落马,叉手施礼。
“本军探命你留在古堡,不得军令,擅自离开,格杀勿论。”长须客说吧得意的看着目瞪口呆的沈落石。
军令如山,就算我以大压小又如何?
沈落石灵机一动,大声道:“你说你是军探大人,有何凭据,我还可以说我是一等将军。”
“这就是凭据,将军铁令,格杀勿论!”长须客被彻底激怒,左手亮出一面锈迹斑斑的黑色令牌,右手铁笛直杀,杀气飞扬,他己决定铲除眼前这个讨厌的小兵。
一名将军杀死一个小兵还需要理由吗?
答案是不需要。
情急之下,叶飞燕已出剑,一剑飞雪,雪花飘飘。
黑笛长鸣,杀气激荡,直透飘飘飞雪。
霎那间,金玉交鸣,飞雪纷纷而落,叶飞燕的剑已飞跃而去。
黄土飞扬,直透土墙,深深的插入了箭楼墙壁,剑柄依然不停的颤动,发出悦耳的嗡嗡声。
长须客的铁笛方向不改,威力丝毫不减,直插沈落石的咽喉,惊慌失措的叶飞燕不忍看到沈落石惨死,急忙闭了眼。
铛琅一声脆响,四周立刻死一般的寂静。
叶飞燕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眼前的一幕将她彻底的惊呆。
长须客俯首跪倒在沈落石,全身吓得瑟瑟发抖,四周的铁汉们也纷纷倒地跪拜。
一脸惊恐的沈落石举着左手,手中紧握的一块碧绿的牌子,缓缓碎裂成几块,跌落在尘埃中,发出悦耳清脆的金玉之声。
第七十五章 陈年战事
“属下边城秘探云洛飞冒犯将军特使,击毁大将军信物调兵玉牌,罪该万死。”长须客惶恐的拜俯在地。
“将军大人,快起来,大家快起来。”惊魂稍定的沈落石,忙不跌的招呼大家起来,自己急忙蹲下来,收起碎成几块的玉牌,努力将它们拼凑一起。
云洛飞惶恐的凑过来:“特使大人,玉牌还能修复吗?”
“云将军,我只是个刀兵,不是什么特使。至于玉牌嘛,碎就碎了,最多交回去让凌大将军重新换一块,不过一块玉而已。”
“特使大人,怎能如此说话?寒玉令牌乃特级将军令,我追随凌大将军几十年,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它,平时即使调动十三镇守边大将也不过是一级金牌令。”云洛飞见沈落石如此轻视军中至高无上的寒玉令牌,不觉有些恼火起来。
“原来这块玉牌这么厉害,凌大将军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这个小兵保管,实在是太不小心了,结果被云先生的铁笛神功一击而碎,哎,这块玉实在太不结实了。”
“你,哼,云某击碎玉牌,犯下不赦之罪,等我回到边城自然会听候大将军处罚,你不必以此来要挟我。”
“本特使持寒玉令牌前来调兵,难道是在要挟你?”沈落石故意将手里的玉牌在云洛飞前面得意的晃了几下。
“卑职不敢。”云洛飞忍住怒火,急忙恭手拜见。
“既然如此,还不快点备些酒肉款待本特使。”沈落石故意趾高气扬的说。
“是,请特使大人随我进小楼用饭。”云洛飞恭敬的应着,带领二人向破旧箭楼的大门走去。
背后的众人见他如此傲慢,个个强忍怒火,驱赶着马匹各自散去,几个头领模样的,跟在后面进入了箭楼。
箭楼内拥挤的巷道,已架了几堆火,烤着血淋淋的几大块肉,随着吱吱冒出的油脂,香味很快就四散飘逸。
沈落石等不及烤熟,便割了一块依然滴血的马肉大嚼起来,血水和油脂顺着嘴角直淌到满是血污的衣服上。
饥肠碌碌的叶飞燕也挥剑割了表面的一丝熟透的细肉,放在嘴里慢慢咀嚼起来。看到沈落石的吃相一阵恶心,几乎呕吐而出,厌恶的瞪了一眼没敢吱声,背转身去低头慢慢享用着手中那一丝肉。
看到沈落石如此豪迈,云洛飞和几名头领对他的不满顿时减少许多,开始挥刀割肉,大嚼起来。
“酒来啦。”两个精明强干的家伙抬着半截破水缸,几个破葫芦瓢在酒面游荡着。
沈落石抓起一个破葫芦瓢,舀了一瓢酒,一饮而进,抹着嘴角张口赞叹道:“啊!好——水!”
“不是酒么?”叶飞燕凑了过来。
“酒?有水喝就不错了,我们没见过酒已经很多年了。”云洛飞感慨的叹息。
“原来是水啊,我没有喝水已经好久了,我也来一瓢。”叶飞燕跳起来,夺过沈落石手里的破葫芦瓢舀了一瓢,咕咕碌碌灌了起来。
“既然大家几年没喝过酒,不如我请大家喝酒。”沈落石大声说。
“特使大人,说笑话吧,哪里会有酒?”几个头领狐疑的看着他。
“你们去把俘获的马匹背上的羊皮袋取下来,里面应该还有剩余的酒,交给弟兄们过过瘾。”
几个头领听到酒字,立刻流着口水,起身准备出去从缴获的马身上搜索羊皮酒袋。
“慢,特使大人,我们在外执行军务,军中纪律不得饮酒。”云洛飞忙起身制止。
“传大将军令,今天特许每人喝酒一瓢。”沈落石又掏出破玉牌晃了晃。
“谢大将军。”众人异口同声欢呼着,直奔外面缴获的马匹而去。
云洛飞苦笑着坐回原位,默然不语。
“云将军,这块玉牌还是交给你吧,在我手里也没什么正经用处。”
“特使大人,玉牌已破,无法修复,我自然会承担罪责,何必这样为难我?”
“玉牌是在下出手急迫,一时失控,失手捏碎的,云先生笛法精湛,在我亮出玉牌那一刻已及时收住了手中铁笛,玉牌破碎时,铁笛离玉牌尚有三毫之距。”
“三毫之距?特使说笑了,玉牌令乃在下击破,多谢特使为我开脱,云洛飞决不会借此推卸责任。”
“云先生,不信,可取玉牌令自己察看。”
沈落石将玉牌令递了过来,云洛飞将信将疑的接过玉牌,仔细的察看一番,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
玉令牌上确实没有任何击打痕迹,确为四边受强力挤压而裂,云洛飞鄂然的看着眼前这个自称刀兵的年轻人。
这快玉牌坚如铁石,他竟然一捏而裂。
扪心而论,自己数十年的功力也未必可以做到,怪不得凌大将军会派他穿越胡地,深入西域来接应自己。
他脸上露出敬佩的神色,恭敬的将寒玉令牌双手奉上:“特使大人,玉牌确非在下所击碎,多谢特使开脱,请收回寒玉令牌。”
“现在寒玉令牌在你手上,我已不是什么特使了,这里的一切调动还是听你调遣,小兵沈落石愿听从云将军调遣。”沈落石恭恭敬敬的起身叉手施礼。
“这……”云洛飞手捧着寒玉令牌,不知所措,仿佛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云将军,军中号令必须统一,我这个不懂指挥的小兵,拿着将军令牌肯定会影响你的指挥部署,临行时将军交给我的任务只是配合军队的寻马行动。”
“既然如此,那我就暂时替特使保存,顺便想办法修复一下。”
“修复?玉碎也能修复。”
“玉碎虽然不能修复,但令牌却能修复,只不过裂纹无法补救,至少在返回朔方城之前要保持一个看似完整的寒玉令牌。”
“云将军,我们已经吃饱喝足,该出发了,天黑之前我们必须追赶上联合商队。”
“沈兄弟,你必须留下来养好伤。”
“你怎么知道我已受伤?”
“从你们走进古堡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已身负重伤。”
“你如何看出我的伤?”
“不是看出,是听出来的,从你的呼吸可以听出你的伤已几乎伤及心肺,伤势很严重,不过好象出血却不多,你是如何止血?难道你有江湖传说中的避血神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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