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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 (边城老孙)



村落酒家,为救病女,黑无常独闯南星,成全了千年绝恋。

这些事,无须传扬三界,英雄自古孤独。

“英雄?”白无常故作一愣,认真的问向魍电:“黑无常是英雄吗?”

魍电沉声不语,曾经心里卑鄙的人,竟然是别人夸赞的英雄,难道是我太心急,错把豪杰做小人?

“你心里有秤,何须问我?”

再提黑无常,她面目已经无恨,白无常轻轻一笑,不再追问,转了话风:“电小姐飞雪相约,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件事吗?”

“黑无常在哪?”

本来不屑提他,听韦陀昙花提过往事后,她竟然追问他的下落。

虽说女人多变,但她变得也太快了些。

这也许就是英雄相惜,快意恩仇。

“敢问电小姐突然打听黑无常的下落,不会是想与他拜把子吧?”

说话总绕弯子,永远不直问直答。

魍电不屑理他的胡言乱语,拉直手中的皮鞭,嵌在鞭身上的铁环散着阴寒。

“我要问问他,他铁链上的一扣铁环,怎会纠缠在我的皮鞭上?”

往事难顾,偏偏有人要去触碰。

想起昔日的绿林英姿,不由得让白无常心里萧然。

低眉叹过,嘴角苦笑:“黑无常身陷绝境,此一战,有败无胜。”

他说得苦,激起魍电的心性。

凌空劈鞭,抽碎晨风,魍电星眸倒立:“是仙家还是极乐?”

打,若能解决一切,三界早就太平了。

“电小姐真肯主持这个公道?”

关键时刻,白无常上前一步,眼里放光。

“若不能行,唯有战死!”

皮鞭再响,招来天雷。

轰鸣下,白无常点了点头,慵懒的面容,突然精神抖擞。

他借着雷声的余音遮盖,与魍电说清了盘算好的计谋。

雷声荡去,飘雪扬起。

魍电冷声出语:“好,就此分道扬镳!”

佳人踏雪,破空而去,又还了一片秋景白云。

“说合就合,说分就分。”看着魍电消失的方向,白无常独自笑叹:“唉,女人。”

手里还托着蟹黄壳,白无常得意的一笑:“我就知道她不会吃的,我这招空嘴送人情,用得也十足巧妙啊。”

得意过后,拈起一块入嘴,他嚼得滋味十足。

丰都城,又经历了许多时日的门庭冷清。

城门被黑无常打碎过一次,门司换了个新的。

安分日子没过多久,新城门又被魍电抽碎一次。

如今,又换了一个新城门。

新城门又矮又短,遮不住丰都城的入口,是临时挂在上面的。

而且,这个新城门,白无常看着十分眼熟。

所以,他立在城门口,仔细得想,他究竟在哪见过?

新城门半遮半掩,透过缝隙,看到门司正在独自饮酒。

有酒的地方,就不能没有白无常,他钻进了城,与门司坐在一条板凳上。

桌上有一大锅肉,被烧得乌漆麻黑,分辨不出是什么肉,门司却吃得津津有味。

“门司大人好口福。”

赞过一声,白无常去拿门司的酒壶,却被门司按住了手。

“肉可以分给无常大人吃,酒却不能分给你喝。”

万年的门司,不变的小气。

舍肉不舍酒,门司在闹什么古怪?

“为什么?”白无常也不懂其中的玄机。

“肉是白来的,酒是钱买的。”

什么破理由,还是和钱挂钩。

白来的肉?这倒是有趣。

“难道这锅肉,是天上掉下来的?”

“也差不多。”门司漏出獠牙一笑:“不是天上掉到锅里的,是自己走进锅里的。”

“好久没听故事了,门司大人不如借着酒兴讲讲。”

回顾昨日,门司一乐。

两个没有接引的孤魂野鬼,一路互相责骂来到了丰都城前。

这两只鬼死相难看。

一个被吸干了血,屁股是烂的,像一条会走的腊肉。

一撞碎了脑壳,顺着骨头的裂缝,往外淌着血水。

任谁见了这两只鬼,也猜不出他们是怎么死的。

没有无常接引,他们是怎么摸到城门口的?

碎脑壳的鬼偏说他来过一次,认得旧路,这才带着无血鬼来投胎。

无血鬼不但不领情,还满嘴咒骂,说碎脑壳的鬼不该不讲地头上的规矩。

“娘的!堵着丰都大门口讲他奶奶的规矩!”门司一声好骂:“不知死的鬼,竟然不如道这城门楼子是我的地盘儿!”

门司骂过,得意的对白无常又说:“该着他们晦气,来得太早,吵了我睡觉,我一斧一个,把这两只鬼都剁烂了,这才炖了这一锅鬼肉。”

说清了这锅肉的来历,门司咂了咂嘴:“鬼肉难吃,我特特的多放了辣椒,还是遮不住这股子腥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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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帮手

平生的善恶,都有果报相随。

举手之善是小善,但小善积多,上苍会给你享不尽的福报。

随口咒骂是小恶,小恶累积,后果难堪。

刮地油与万家孙,生前混蛋,敲点小钱,赖点小账,听上去不像是罪大恶极。

却因为积恶太多,得了冥冥中的报应。

做人时,暴尸荒野。

做鬼后,辣椒炖肉。

这种凄惨,他们怎么也躲不过去了。

白无常听完门司的故事,又去抓门司的酒,再被门司拦住。

还是那句话:“吃肉随便,喝酒不行。”

白无常笑了,有点苦涩:“门司大人,你拆了我白君府的院门,挂在你的城门,却连一口酒都不肯舍,未免对我不公。”

门司死按着酒壶不肯撒开,嘿嘿冷笑:“我两次城门破碎,都是受你连累,我跟谁去要公平?”

一次是黑无常,一次是电小姐。

“你不敢拆黑君府门,也不敢拆魍电府门。”白无常一声苦笑:“我懂了,这就是欺软怕硬。”

白无常不再与门司争酒,堪堪起身,步态慵懒。

边晃向城里,边自言自语:“还好阎老大有十所宫殿,可供我随便拆几扇门。”

“白无常!”门司一声喊,让白无常回头看,听门司质问:“你敢拆阎王爷的门?”

“丰都城人人自顾,我也如此。”扬眉作笑,细说分明:“我白君府的门给了丰都城,我不拆他的拆谁的?”

他说得狂妄,惹门司站了起来,扬起鬼笑:“我不信你有这个胆量。”

点了点头,白无常轻叹一口:“我当然没有这个胆量。”

在门司蔑笑时,白无常又懒懒的说:“我可以让我干娘去拆,我就不信干儿子被人抄家了,做干娘的会不管。”

把计策摆在明面上,白无常又自言自语:“最近风言风语,总听到我干娘和阎老大的闲话,也不知道他们的好事,究竟什么时候能成?”

自语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被门司听到。

这一代白无常好吃懒做,能耐没有几分,却认了孟女做干娘。

这件事,丰都城里人人尽知。

孟女的本事不必多说了,上次黑无常打碎丰都城门,砸了判官府地,伤了刑官牛头,逼得阎魔现了真身。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切,都在孟女对阎王一笑之下平息。

想到了这些,门司几步追上白无常,双手将酒逢上,几声讨好:“鬼使大人,你我亲如手足,以后再想喝酒,有我陪你。”

接过了门司的酒,白无常一笑,刚想扬眉问,门司又抢着说话:“等下我就把鬼使大人的府门装回去,多砸几根钉,保证比原来还结实!”

“门司大人砸钉子的手艺,我永远信得过。”

仰头饮酒,白无常几步逍遥自在,晃向丰都城深处。

几朵冰花开,雪枝出墙外。

孟女府邸,永远芬芳。

走到府院门前,白无常刚好把酒喝完。

有人借酒笑,有人借酒吵,白无常选择了借酒哭。

使劲揉酸了鼻子,生生挤出眼泪,这才推门进府,步态凄然。

君子伤心落泪,往往无声自泣。

白无常一副君子的模样,无声有泪,更显得悲怆万分。

闺门轻掩下,他不请自入,凄凉的独斟冷茶。

黯然伤神时,孟女明眸笑。

看他能忍到几时?

冷茶到嘴边,伤心人,咽不下。

杯子还桌面,一声长长的苦叹。

孟女不理吗?

再叹一口,叹出哭腔。

仍然只换来她的冷笑?

叹第三口,未能叹息完时,听孟女轻斥:“再闹鬼动静,打你满地牙。”

生生的咽下半口叹息,引起刺耳的回勾儿,简直比鬼动静还难听。

见孟女拈起兰指,怕她再用小毒教训,急忙抢着说话:“干娘,生死有天定,这个活儿,我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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