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这四人一旦后退分开,他立刻提起内力,足踏七花步法,东刺一剑,西削一招,立刻将这四人手腕削下,胫骨断折仕途枭雄全方阅读。
一抬头,见四下里还有人面带虎视眈眈之意,手持兵刃意图一拥而上,他立时冲着最近那人猛然出剑,一剑刺在他神门穴上,那人只觉手腕刺痛,当即便脱手放了长剑。
齐御风冲他一点头,接连身形如龙,不断游走,但凡有手持兵刃之人,俱被他一招拿下,不是受伤倒地,便是中剑而死,身后有一群人起初还大呼喊叫,追击不停。
但他接连伤了十几人之后,那群人登时目瞪口呆,不打自溃,大都暗暗丢弃了兵刃,立在当场。
这华拳门共百余人,起手反抗的,也不过三十多人,齐御风当者披靡,杀了五六个及其凶悍纠缠不清的,又刺伤了剩下那二十多人,便已然无人敢应,许多先前手足完好之人,便都悄悄地向门口溜去,却被他一个冷冽的眼神,又逼了回来。
一名嵩山弟子眼见大势已去,躺在地上不由得冷笑道:“你今rì得罪我五岳剑派,等着被抄灭满门吧!”
齐御风甩了甩剑上的鲜血,不屑哼一声道:“老子就是五岳剑派,论及关系,你说不定还得叫点什么好听的呢。”
那弟子捂住伤口叫道:“你是那一派的,敢不服我嵩山左盟主号令!”
齐御风听得讨厌,看身边那些华拳门弟子渐渐又要聚拢一团,蠢蠢yù动,当即眉头一皱,上前“刷”“刷”两剑将他两臂斩下,口中叫道:“现在是我灭你的门,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五岳剑派大呼小叫!”
众人见那人血肉模糊,登时疼得晕死过去,心中不由得一沉,本来许多想拾起兵刃之人,也当即住手不捡,规规矩矩站好。
齐御风站在当场,口中叫道:“还有那个是冒充我五岳嵩山派的,请诸位检举揭发,一概有赏。”
一个在他身边不远处,且身体完好,一直未曾反抗之人,当即壮着胆子小声说道:“没了,一共就他们五个。”
齐御风点点头:“听说你们这里还有少华山之人,都是那几个,站到右边,原来华拳门的,站到左边,至于新晋加入的,就站在我中间好了。”
众人犹豫半天,可是看着他手中正在滴血的长剑,当即便依言而行。
齐御风立起那被那白发老者一脚踢翻的椅子,坐在上面,派头十足道:“诸位武林同道,我乃华山派武功排名第三十二的高手齐御风,听闻山下有人冒充我五岳剑派之名,欺压华拳门和少华山的诸位同道,所以今rì特地出关下山为诸位打抱不平。大家初次见面,我华山派虽然是名门正派,诸位也不必多礼……每人磕三个响头好了。”
底下之人犹豫一会儿,却听得台前齐御风不耐烦地一声轻咳,当即不由得有人便跪倒叫道:“多谢齐少侠拯救我等于水火之中。”
其余个人便也接连拜倒,口中不一而足。
齐御风暗暗记下了最后几个下跪之人,满意地点点头道:“行侠仗义本是我江湖之人的本分,但既然大家如此感激我,我倒也不好不领情,还请大伙儿帮一个小忙,还请诸位每人捐赠个百八十两,给我华山派买点吃喝用度,然后再帮我搬上山如何?”
第84章藏僧
齐御风此言一出,华拳门众人登时都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可是看到他手中长剑一掂一掂,在rì光照耀下明亮闪烁,却也都惊惧不已,当即都是默不作声。
齐御风看着眼前三队人马,都双股战战,几乎有屁滚尿流之势,当即轻咳一声道:“但凡身有伤残的,都先进到那屋中,等候差遣。”
说罢,他长剑一指身旁一座空空荡荡的大屋,那些先前动手被他刺伤之人,当即一个随着一个,沉默的步入大屋之中。
接着他又指着几人道:“你们几个,将这几个死人都丢到那房里去,我这人晕血,看着死人就有点头晕洛城月。”
那几人虽然心惊胆战,却也无可奈何,当即也依言而行。
他见将这些人捋顺,当即心头大乐,蹲踞在椅子上,一拍桌面叫道:“没别的事,那咱们就开始收钱。”
说罢他回头看着那仰面倒地,尚未站起的白发老者道:“呔,你这刁民,纵凶杀人,无恶不作,最是罪大恶极,按律当斩,不过念你年老体迈,只要交出一千两纹银,我便送你去华山避诏崖喝一辈子茶如何?”
那老者微微抬起脖颈,双眼一翻,冷哼道:“小子,你不过剑术高明一些,便以为可以横行无忌么?”
齐御风一听这话,当即起身,上前用剑尖来回蹭着他肩头的伤口道:“怎么着,老头儿,有点不太服气?你说我武功不行,爬起来再练练?”
那老者艰难的摇摇头道:“我学艺不jīng,技不如人,现下无话可说,不过我死也要死的明白,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齐御风不耐烦道:“开场白不好好听,现在又来罗里吧嗦,你就算不知道我是谁,自己得罪谁了还不知道么?占了谁人的地盘还不知道么?脑子里装的是水么?”
“你听好了,我是五岳剑派之华山派之齐御风,还有没有要问的,如果没话没钱,立即送你上路!”
那老者面上泛起迷茫之sè,口中喃喃道:“华山派,华山派?华山派哪有你这一号人物,你又不是岳不群的弟子。姓齐,也从没听说哪家姓齐的有这般厉害的子弟。”
齐御风当即一撇嘴道:“你说这话我就不乐意听,照你这么说,天底下武功高强的,就全是武二代了?其他人是不是要掐脖子把自己捏死算了?”
那老者沉吟片刻,口中道:“老夫还有一事相问。”
齐御风轻蔑一笑道:“枉我以为你还是个硬气的人物,原来也这般婆婆妈妈,啰啰嗦嗦,人固有一死,即使苟延残喘几息,又能如何?记得下辈子别人老心不老,没事满街跑,乖乖在家弄怡养孙,可别想着凭你一点微末功夫,就来华山派门前丢人现眼了。”
那老者见他磨刀霍霍,手里长剑不断比划,眼见就要将自己一剑刺死,当即不禁奋起一股勇气,大叫一声道:“慢!”
齐御风只觉这一喊声如雷鸣,震得双耳嗡嗡直响,当即不由得凛然道:“这老头好高的内功,幸亏他方才大意轻敌,否则纠缠起来,可未必便能如此轻易地赢他。”
老者喊叫一声,震动肺腑,自己也疼得不行,当即放低了声音凄然又道:“方才你那几招,是什么剑法?”
齐御风低头看去,见老者目光炯炯盯视着自己,似乎包含期望,当即心中一软,正sè答道:“是‘独孤九剑’,你听说过么?”
那白发老者听闻‘独孤九剑’这四个字,目中登时绽放出一股奇异的光彩,口中喃喃道:“独孤九剑……世上原来真有这路剑法。”
随后他不禁点头道:“输的不冤、不冤……”口中哈哈大笑,声如蛰龙起水,风云卷地,震得屋瓦之上灰土簌簌而落,随后越来越低,越来越沉,渐渐消寂无声。
齐御风在一边默然运功相抗他的笑声,待到声音全然沉寂,才低头看去,只见他嘴角一缕鲜血直垂地面,呼吸却早已断绝,显然是不堪受辱,自断经脉而死御夫呈祥。
当即他心中也不禁感慨,心道这人虽然败在自己手上,但仍是气概昂然,的确算是条汉子。
正当他神思不属之时,突然门口有人凄厉地一声大喊:“大哥!”
齐御风一回头,只见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来了一群人,个个风尘仆仆,一身土黄sè衣衫,面sè沉郁。
其中一个秃头胖子不管不顾,急匆匆向他身边走来,探身到那白发老者身前,见他早已断气,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他大哭三声之后,起身怒视着齐御风,目嗔yù裂道:“我大哥是被你所杀?”
齐御风点点头道:“不错,你是卜沉,还是沙天江?”
那秃头胖子也有五六十岁年纪,听他这般说话,当即不由得一阵愕然,随即便愤慨道:“我兄弟行走江湖多年,今rì死在尊驾剑下,倘若艺不如人,也无话可说,但是尊驾在杀我大哥之前,就连我大哥名字也没问上一问么?”
齐御风懒洋洋道:“反正都是嵩山派的走狗,杀不胜杀,烦不胜烦,你们跑到我华山地头惹是生非,自当有随时赴死的觉悟,都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了,还那么在乎脸面、名声作甚?你看我刚才好心好意的问你,你不还是不答么?”
那秃头胖子当即大怒,抽出腰间单刀,进步占据中堂抢位,随后单刀一举,便如同刮起了一阵狂风一般,向他头上疾劈下来。
齐御风也不与他抢什么地利,当即手中长剑刺出,一剑化为七剑,指向他胸口七个穴道,这一剑正是从泰山派的绝招“七星落长空”化来,但他这七剑意势不尽,手腕微抖,连抖了七朵碗口大的剑花,更添威势。
那秃头登时只觉得眼前剑光四溢,流转不已,似乎如长江大河的波澜,层层叠叠,推进不已,当即不由得一声惊叫,弹身跃起便逃。
他一个纵跃,直跃出两丈开外,却见齐御风作势持剑又上,当即心中慌乱,顾不得抵挡,跃身又起,一直跳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