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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杀途 (天府小道)



不久,玉石项目终于下马。两位师傅想带十八走,但考虑到,玉雕是一项极讲究的艺术,有些人倾其一生也只不过停留在手艺人的水平,达到艺术家的水平的少之又少。所以郑十八只把它当作一项爱好,而不时谋生的手段——他当时还停留在那个阶段,并不能随意的去追求理想。但这个爱好有一个好处,就是后来画了画,可以盖上自己刻的印章了。

现在听老人描述睡木的特性,又勾起了十八的兴趣。“不知道您又没有那样的东西?”他想开开眼。

老人叹了口气,停了一会才说:“原来,厄围的父亲,用祖传的一根睡木,给她作了一张很别致的床,上面有一大一小两个格子,小的是小厄围的摇篮,大的是睡床,可惜,不久前被族长强夺走了,说是给他女儿作嫁妆。”

“可厄围说那是您给她作的。”郑十八想起了厄围的话,还有当时她的表情。

“她那是不愿想起早亡的父母。”老人声音中满是老年丧子的凄凉与哀婉,还有对幼小失的怜惜。

“够臭他娘的,这族长真可恶。”郑十八脱口而出。老人似乎还沉浸在会议当中,对郑十八本来就极不标准的话语并没有在意,所以没有发觉郑十八那流畅了汉语。

中午的时候,厄围和小猪都没在。只剩下十八和老人吃午饭。

“这孩子就是这样,经常在外面跑,好不容易回家了,还看不到人影。”

趁这个机会,郑十八偷偷拿了陶罐来看。却见里面是两条毛茸茸、白乎乎的小蛇。既然这里都防蛇,为什么她还养蛇?郑十八把罐子给老人看。老人说,这是一种无毒蛇。不但无毒,而且脾气还出奇的好,你就是把手指塞进它嘴里,用力的捅,它也不会咬人。实在折磨的没办法了,它就装死;如果你还不放过它,它就会舍弃这一层长满白毛的皮,溜之大吉。

“那这蛇岂不是会绝种?”郑十八问。在自然界,没有武装就等于没有生命。

“那则不然。它身上的白毛,如果不幸沾到了皮肤上,起初不显什么,一天之后就会奇痒难耐,管保你痒上三天三夜,而且水洗不掉,只有用大火烤。可人们宁愿痒,你知道为什么?”老人卖了一个关子。

“当然是要很高的温度,你说是要大火的吗。”

“不是。用火烤虽然可以止痒,但如果火候不到,那白毛却会生根,从此再也掉不下来了,以后每逢着了水就会痒上半天。所以人们管这种蛇叫‘赖白毛’。”

“那要多大的火才能彻底的烤掉呢?”郑十八装出一副好奇的表情问,其实他的确好奇,只是那表情更符合自己现在的身体使用罢了。

“也有人,当然是坏人,用别人试过,一直到快把肉烤熟了,那白毛才掉。很悲惨。”

郑十八心中暗道:这真是给我量身订作的整蛊极品。浪费了岂不可惜。想着想着,脸上不禁露危险的笑意。老人对他并不熟悉,哪里知道他的伎俩。

郑十八找了两个带叉的小枝条,悄悄躲进了屋里。他瞧着两条小蛇,说道:“我说,两位兄弟,我对你们没有恶意,只是借你们的皮囊一用;你们呢,也乖乖的配合点,省得受什么折磨。”说完就把两个叉探了进去。其中一条小蛇仿佛听懂了他的话,身子一挺立马装死。另一条则不然,身子陡的立了起来,吓了郑十八一跳。

“干什么!想造反吗?”郑十八最喜欢这种情势,“那就拿你开刀。”他一手一根小叉,跟小蛇斗在了一起。那小蛇身上的白毛又短又滑,叉了半天也没成功,最后郑十八急了:“够臭他娘的,再不乖乖就范,我砸死你再拔毛。”郑十八发现只要自己一着急,尤其想骂那句最恶毒的话时,就会不自觉的用上汉语,或许是无论用兽语还是猴语,都没有合适的话代替的缘故吧。就见那小蛇像是喝醉了一般,摇摇晃晃的倒下,也装开了死。

“早这样不就没事了吗。害我费时费力。不过,这让我体会了一把美国佬的惯用伎俩,这威吓有时效果还是不错的,比较管用。”

尽管知道那白毛对自己威胁不大,但十八依然很小心,用叉轻轻的拨,然后用纸小心的包起来,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事毕,竟然弄了一身汗。

下午。郑十八没有开工,而是到村里转了一圈。等他回来,厄围和小猪正围着陶罐发愣。郑十八凑过去一看,两条小蛇还在装死。

“这两条蛇是不是你弄的?”厄围闪动着她那对朦胧眼问,从里面也看不出什么。郑十八急忙摇头。

“这蛇上的白毛很痒人的,千万别碰。”原来厄围是一番好意,郑十八几乎要说出来。但忍住了。

“这应该叫赖皮蛇,不应该叫什么赖白毛赖毛蛇什么的。”

晚上,暮恩的光是那么的明净,让多少吟游诗人对酒当歌,写下了无数绝世佳作;但也总有阴暗的地方,让无数罪恶悄悄的滋长。

厄围的屋里。两人一宠都装作睡了,但谁都没有。

半夜,厄围悄悄起身,来到十八的草窝前,轻轻摇了他一下。十八当然不会上当,只是混沌的哼了一声,就又睡意深沉——一点反应都没有也是不行的,那摆明了就是在装。

厄围果然放了心,去翻她的夜行衣。但那随身的小包里哪有。郑十八见她歪着头想着,心中急道:“笨丫头,你不会认为是你爷爷拿去洗了吗!”

厄围倒像听了指挥一样不再想了,而是找了一身备用的出来。

“干什么,不会是当着我的面换衣服吧!”郑十八用眼角瞄着,心中嘣嘣的狂跳起来。说起来很惭愧,这是他第一次见女孩子的**,虽然不是全裸。

就见洁白的暮恩光下,厄围脱下了外衣,里面只剩了小衣裤,细嫩的皮肤更显白皙,就如同玉雕的一般。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厄围的腿和胳膊明显的粗了一点,“这可能是她锻炼的结果吧。”郑十八暗道。发育的不是太好的胸脯,没有了外衣的隐藏与束缚,明显大了许多。厄围自我欣赏的抚弄了一下,让它们自由的跳跃了几下,郑十八就感觉自己鼻子里有虫子拼命往外爬。等他一分神,厄围已经穿好了夜行衣,轻轻的出门去了。

“该死的鼻子!不争气的鼻子!”郑十八暗骂了n个n遍,一直骂到自己试穿偷来的夜行衣为止。自己**岁的身体,穿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的衣服,显然还是大了些。不过好过没有。凭自己原来那种鬼难忘的装扮,招摇过市还可以。

“看来应该置几身像样的衣服才行。”郑十八把借来的夜行衣捆扎停当,取了小纸包出发了。

已经半夜,几乎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没有的,也是在悄悄的进行中。当然,厄围一家除外。

以郑十八的功夫,想悄悄的溜进这种基本不设防的院子,简直是小菜半碟。

他悄悄的摸进了族长女儿的房间。

“这里的民风似乎很朴实,女孩子的卧室,晚上也不上锁。”郑十八暗暗想着,趁着黑将整整半包赖白毛撒在了那女孩子的衣服上。然后打量起那床来。果然是好床,虽然光线不强,可依然可以看到露在外面的部分,有着温暖柔和的光泽。郑十八伸手摸了摸,果然比其它的木头手感软一些,暖一些。看看另一头有着一个摇篮隔间,十八认定就是夺自厄围的那张。

“打那怪物!”那女孩子突然喊了一句,几乎把郑十八吓的跳起来。他毕竟不是专业的盗贼,在这方面的心理承受能力并不比常人强多少。

幸好她只是在说梦话,一转身就又平静了。

暮恩的光正好照在她的脸上。“这不就是用石子扔我的那个女孩子吗!”郑十八毫不吝啬的把剩下的赖白毛撒在了女孩子的衣服上。

十八自认为适应能力是很强的,刚才还吓的要死,现在又心平气和的欣赏起女孩子的睡姿来。很明显,相近的年龄,族长的女儿比厄围发育的要好多了,曲线已经形成,薄薄的睡毯也遮不住那迷人的凹凸。随着呼吸,诱人的胸部一起一伏,让郑十八的鼻子又有点不舒服。“我这和淫贼有什么区别!”他暗骂了自己一声,刚想溜,就听外面有动静,他飞身两个起落就出了院子,向村外驰去。

他不敢停下来,应为后面有人在以同样的速度追赶自己。十八也不敢回头,心想,只要进了树林,转两圈就完事了。可树林在望,猛的双腿一麻。扑通一声来了个狗吃屎。

“幸好自己反应快,我英俊的面容得以保存。”紧急时刻,十八双臂着地,急刹车成功,但追兵也来到近前,并伸手来钳十八的手臂。那不是找死吗。郑十八顺手搭了上去,一招“拗蒜”,把那人弄了个大回环。但对方也不是吃素的,见手无法挣脱,抬脚踢向郑十八的下身。

“也太歹毒了吧。我还没碰过女人呢,只不过看两次也要受这么重的惩罚吗。我已经流过鼻血了。”

郑十八应敌的时候,总是很从容,因为他有足够的时间,或许说根本不用时间去考虑用什么招数去应对,所以养成了越是打的热闹越是爱乱想的习惯。这要得意于爷爷的迫害,使他有这个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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