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愣了一下才明白,笑着问:“你要跟我学作床吗?”一时郑十八听不明白,老人就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而且还配上了兽语的解释。
“不,我,要谁,床!”在郑十八的眼里,只要有条件,就一定要睡床,因为床对于他来说,并不仅仅是可以提供休息的工具,还是脱离低级动物的标志。这是他在本界得到的一个标准:人可以茹毛饮血,可以穿过于暴露的衣服,动物可以有自己相当高级的语言,可以制作工具,那么,唯一的区别,也是现在十八唯一发现的,就是睡什么。他要作人,就要从学人的语言,从睡床开始。
“是吗?”老人依然用兽语辅助的说:“要作床并不是很简单的事情,但如果你非要自己做的话,随便你用好了。”说完指了指院子里的睡木。这是一种树,往往几棵丛生在一起,久而久之就成了一体。很是有趣的是它们排列的方式,多是并列而极少捆堆。
郑十八不愿自己白吃白住还用人家的东西,坚持要自己去伐树。
经过村子的时候,郑十八引来了村民们的围观。
“嗨,你,你们好。”郑十八大声和他们打招呼。可他那嗓音,配以生硬的话,让人们躲了开来。
“看啊,弗哲老头的孙女又弄了个怪物来。”人们议论着,指点着。
郑十八虽然听不太清,但怪物一词并不是第一次听见,看他们指着自己也就明白了。郑十八几乎想过去教训他们,但又怕给厄围招惹麻烦,所以自顾走了。“也不看看你们的样子,一个个无论老少,都是白头发。”他忽然注意到,虽然厄围的头发也是极浅的,但却是银色的,有质感的。
“嗨,怪物,留下来耍耍吗。”一个女孩子,用石子丢了郑十八一下。
郑十八猛回头,见那是一个和厄围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子,穿着比较讲究,被几个同龄伙伴的簇拥着。郑十八狠狠盯了她一眼,继续走路。
“瞪我就怕你了?”女孩子又是一石子掷来,但这次被郑十八轻巧的躲过了。
人生地不熟,郑十八不想给厄围惹麻烦。可麻烦总是找他。那女孩子并不罢休。呼哨一声,一帮人把郑十八围了起来。不由分说,前胸就挨了那女孩一拳。
好痛。不要看她年纪不大,白白净净的,力量倒是不小,而且招式也很地道。郑十八直瞪着她:即使我是怪物,也不能没来由的就打吧。可转念一想:自己在小时候,不也经常拿小鸟开荤吗,想不到本来天公地道的事,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就觉得冤枉了。
想到这里,心里的火就压了下去。
可那粉拳挂定了风声再次袭来的时候,郑十八不干了。他猛的一进身,抱着了那女孩的腰,一个倒空翻,把她压在了地上。
众帮凶愣了,她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她呆了,还从来没有男孩子压在自己身上;郑十八傻了,他也没有与女人这么暧昧的相对过。
女孩子的胸脯鼓胀胀的,即使仰卧也峰峦凸起,压在上面软软的却又挺挺的,而且好像有两股电流,倏忽传遍了全身。平实的小腹,也随着呼吸,急促的顶撞着郑十八的下身,一种难以言语的冲动烧灼着他。女孩子突然挣扎起来,可双臂被郑十八紧紧钳住,只好用大腿去顶。郑十八的身子就不自主的落到了她的双腿之间,并随着挣动而愈加密合。
郑十八的鼻子突然一痒,有液体涌了出来。
“血!流血了!”女孩子尖叫。
这吓了郑十八一跳。“叫什么!又不是你流的。”
郑十八再次痛恨那毒贩,把自己弄成了这种七八岁的身体。不然,现在将是多么旖旎的风光啊。
“快起来呀,你个臭怪物!”女孩子几乎哭出来。
郑十八狠狠在那娇嫩的乳峰上蹭了两下,猛的起身,眨眼间就跑的没影了。
可没多久,郑十八又风风火火的跑回了厄围家。
“大,大,大蛇!”郑十八还不会说蟒,只能用蛇替代。
老人忽然想起了什么。呵呵笑着从案子下面取出了一束干草。郑十八马上明白,厄围和老人身上的怪味就是这草沾染的。老人把几根草插在了郑十八的头圈上,其余的替他别在了腰间。
老人这次和郑十八一起去了林场。路上,郑十八不时听到旁边草丛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有东西在游走避让。老人脸上有得意的神情。
“就在前面。”郑十八指着一棵即将枯死的大树后面。大树下面的草,有被重物碾压过的痕迹。
“畜生,见了我还不走!”老人呼喝到。从树的后面,突然探出了一个蟒头,足有面盆大小,估计可以一口吞下郑十八。
那蟒吐着猩红的芯子,让郑十八想起了皮艾尔的皮鞭。
老人猛的一张嘴,一口唾沫笔直的落在蟒头上,那蟒就像是被抽了筋一样,连最起码的抽搐都没几下,就软趴趴的伏在了地上。
“去吧,我的孩子,不会有其它的蛇了。”老人安慰郑十八。
“真的?”
“恩哼。”老人郑重的点了点头。“不过真的不用我帮忙吗?”
“不用。伟大的,王,说,自己那个作,吃穿不愁。”郑十八自信满满的去了。
可老人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哪一位王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可能我真的老了,得把这手艺穿给别人才好。”
山沟深处长满了睡木。郑十八挑了一簇比较合适的,挥动斧头就砍。可随着树的震动,猛的从树下的草中,窜出大大小小十几条蛇来。吓的郑十八连窜带跳,一下到了树顶。“还好,这下畜生都跑了。没有爬树追我。”刚想到这儿,就觉得脖子上一凉,两条蛇扭动着滑过。可怜的十八也就直挺挺的摔了下来。没等他逃跑,就见那蛇先急匆匆的溜没了影子。
难道是老人给的干草有古怪。郑十八回想一定要建造树桩上的屋子,还有众蛇见了老人的反应,“一定是的。”十八不仅对那些草刮目相看,虽然味道总觉得不如香水好闻。
树伐了下来,郑十八吃力的拖着树干回家。“也没有拖车什么的,就是落后。”在经过那棵大树时,那条蟒还摊在那儿。“这老头真有办法。”
老人见他回来了,笑呵呵的说:“把它放到树下的阴影里,等个一二十年就可以用了。”
“?”郑十八不明所以。老人用二合一的语言告诉他:睡木因为木质细腻,含的水分很难挥发掉;如果曝晒或者烘烤又会失去利用价值。所以要等,等到它自然晾干。
“!!×#¥%%%^&%!!!!”郑十八想不到自己冒险费力的弄回来个废物。“这老头也不早告诉我。”他心中暗道:“看上去挺忠厚的,原来这面爱嘀咕人。”(嘀咕,并不是小声说话,郑十八郑十八的家乡,有悄悄的算计,捉弄人的意思,文明一点说就是“整蛊”。)
“不过你可以跟我换,那些干了的睡木随你挑好了。”老人依然满面笑意。
郑十八几乎要作一个和他的外貌相符合的动作,扑到老人的怀里,坠着他的脖子撒娇以表示感谢,而老人也张开了双臂,但郑十八想起自己心理年龄已经快三十岁了,又忍住了。
老人并不尴尬的收回了手,只是脸上充满了失望。他落寞的说:“唉,厄围已经很久没跟我闹过了。”说完转身回屋了。看着他微微弯曲的孤单的背影,郑十八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去作。
“等下一次,我一定闹到你腻为止。”郑十八暗中说。
第5章021赖白毛
晚上,郑十八痛痛快快的睡在了草窝里。既然是为数不多的几晚上,何必有太大的的抵触情绪呢。他在脑海里反复琢磨着自己的床的样式,以及雕刻什么样的花纹,兴奋的难以入睡。
不能成眠的还有一人一宠。就见厄围和小猪凑在一起,围着一个又细又高的陶罐不知嘀咕着什么。好久才各自睡了。
第二天,郑十八正式开始了自己的工程。老人还给他专门腾出了一块地方,让他挥霍那难干的睡木。
“原来睡木要在地上躺这么长时间才能用,怪不得叫睡木。”郑十八挥动锛凿,在老人用混合语言的指点下,只一上午,床的大概形状就出来了。如果不讲究的话,安上四条腿就可以睡了。不过这离郑十八的要求还很远。
“并不仅仅如此,干了的睡木性暖,睡在上面会很舒服,这对生活在山里的人来说非常有好处。尤其是,年代越久的睡木,越是名贵,原因就是,睡木的性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长,并且表面会因长时间的摩擦,放出一种极其柔和的光晕,就像是抛了光的玉器一样。对于抛光,郑十八并不陌生。郑十八在原界的时候,一项重要的爱好就是搞玉石雕刻。那时他工厂的老板,听了两个骗子的鼓动,匆匆上马的一个项目,因为十八有不错的艺术天分,又是值得信赖的老工人,就派他过去跟两个骗子学徒兼管理日常。很快,两个骗子露出了马脚,灰溜溜的走人。但上百万的投资不能就此烂掉。老板又请了两个真正玉器师傅。但这两个人有着手艺人或者说艺术家所常见的保守与傲慢,平时只教他们带来的一个徒弟,对郑十八极冷淡。郑十八还就不买帐。他凭借自己从小的绘画天赋,动脑筋琢磨,加上偷师,几个月下来竟然让那两位师傅刮目相看,竟然主动上前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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