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月恭声道:“小弟的确为小莫不平,不过唐一鹤和欧阳佩显这两个淫贱之人,都是死有余辜。小弟并不觉做错了什么。”
唐停忍不住大怒道:“一鹤已死,你还冤枉他。唐某……”
燕月冷然瞧了他一眼,目光中森冷之气,让唐停不觉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啪地一声脆响,小卿的巴掌又狠狠落在燕月脸上,打得燕月身形一晃,唇边立刻流出血来。
“不服?”小卿冷冷地问。
“燕月不敢。”燕月无限委屈,却不敢再说。
“说?你有何不服?”小卿却根本未饶过他,又是一掌打在燕月脸上。
“唐一鹤与欧阳佩显对孙剑兰和青翼使用‘碎金寒’意图不轨。”燕月抬头看着小卿,“这事昨夜小弟已禀明老大,老大既然不信,小弟无话可说。”
燕月的话,令屋内众人瞠目结舌,唐停和欧阳权都知自己儿子秉性,这事绝对做得出来,但是又绝对不能认。
阮丁丁和孙二夫人对望一眼,孙二夫人这脸上不由羞愧难当,阮丁丁眼中就起了怒火。
“你,你……”欧阳佩显想要抵赖,但是看着他娘和孙二夫人的脸色,却未说出来。
孙二夫人早上听说欧阳佩显出了事情,匆忙赶了来,以为孙剑兰只是贪睡,并未放在心上。
“难怪未看到孙姑娘和青姑娘。”谢百鸣略有所思地道:“听闻唐家‘碎金寒’与一般迷药不同,初时无色无味,时长则有淡淡酒香,中了此迷药的人,脸如金纸,遇醋方醒。”说着话,将目光落到唐停脸上,又看向欧阳佩显。
众人来到孙剑兰与青翼房中,两个丫头果真面如金纸,依旧熟睡,呼之不醒。室内有淡淡酒香。窗户纸上被捅了一个小洞。
待拿了醋来淋到两个姑娘脸上,她们才醒过来,见了这屋内一大堆人,都十分吃惊,不知发生何事。
“畜牲!畜牲!”欧阳权愤声痛骂。阮丁丁面色发白,看着孙剑兰虽然毫发无损,却日渐消瘦的面庞,心里疼的哆嗦。“这两个丫头的确中了‘碎金寒’”,她苍白了脸色道:“也许,是有人从唐一鹤那里拿走了迷药再反咬一口也说不定。”
欧阳权看看夫人,只觉眼眶一热,这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都这时候了,她仍为欧阳佩显遮掩。
令众人想不到,出面为燕月说话的竟然是宇文萧萧。宇文萧萧将昨夜与燕月饮酒畅谈之事说了出来。
“送燕月兄走时,我亲见一身黑衣的唐一鹤与欧阳佩显带着孙剑兰和青翼从房中出来,燕月大哥才教训他们的。”
原来他竟未醉倒。燕月的目光含了笑意看向宇文萧萧,宇文萧萧在燕月的目光下,不由又有些心跳。
慕容芸脸色一变:“萧儿。你爹不是吩咐过,不许插手别人家的事情。”
“燕大哥只是将他们丢到了猪圈里,唐一鹤之死只是罪有应得。”宇文萧萧根本不理他娘的阻拦,继续说道。
万恶“淫”为首。利用迷药作奸犯科,乃是死罪。
孙二夫人先就一耳光将欧阳佩显打了一个趔趄:“你这个畜牲,为何如此对剑兰?”
欧阳佩显索性豁了出去:“孙剑兰她曾与小莫私奔,佩显宁愿死也不原意娶个红杏出墙的女子。”
“你。”孙二夫人再一掌打了下来,欧阳佩显却用手挡住了:“蓝姨为何一直责我,有空就该多管教管教那个不知羞耻的丫头。”
啪地一声,欧阳佩显被一个大耳光扇倒在地,打他的正是阮丁丁:“你犯了如此大错,还敢争辩。”喝了人,将欧阳佩显绑了,押到祠堂发落。
欧阳佩显想要反抗,看看眼前形势,也只得任由着下人将他绑了。临走时,看燕月和小莫的目光,简直要喷火。
小卿对面上不知是啥颜色的唐停微抱拳道:“唐大侠。令郎之死,在下虽然十分遗憾,想来也是天意。若是唐家依旧要寻燕月的梁子,在下等随时恭候。”
众人皆散,谢百鸣却走到小卿跟前,笑道:“适才言语冒犯之处,还请恕罪恕罪。”
小卿也与他客气几句。谢百鸣看燕月脸上依旧红肿地厉害,不由笑道:“傅少侠的火气也是大了些,早该给燕少侠个说话机会,这次,确是委屈了燕少侠,受这场无妄之灾。”
小卿淡然笑道:“谢谷主不必为他说话,总是他自己处置失当,过于狂妄,受了教训也是活该,只是不知他能记到几时。”回头看看燕月,似乎仍有不服之色,又板了脸喝问道:“怎么,说屈了你吗?”
燕月就欠了身道:“师兄教训的是,小弟不敢不服。”
小卿脸色更沉道:“不敢不服,就是还不服了。”说着话,又扬起手来,谢百鸣忙拉住小卿,让小卿去与自己饮酒。
“你们三个都给我回院子里跪着,没我的话,不准起来。”小卿坳不过谢百鸣,随了他去,临走时,依旧冷冷地罚了三个师弟。
燕月、小莫和玉翔也不敢再辩驳,欠身领罚走了。
“傅少侠很威风。”慕容芸带着宇文宛然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看着,看了两人过来,慕容芸冷冷地开了口。
谢百鸣忙知趣地避了开去。
“宇文夫人。”小卿微笑道:“在下管教师弟,倒让夫人见笑了。”
慕容芸冷哼道:“你如何管教弟子那是你家的规矩,只是妾身想提醒傅少侠一句,人有脸树有皮,兄友才能弟恭,你如此不顾他们的脸面,不怕来个兄逼弟反吗?”
小卿看了看慕容芸,毫不在意地笑道:“多谢宇文夫人提醒,只是夫人太多虑了,我怎么看不出他们有那么大的胆子。”
慕容芸哼了一声:“你家的事情,外人也不便多言。拦住傅少侠,是奉命来传个口讯:今夜三更,请傅少侠准时赶往兰若客栈。”
小卿笑了笑:“多谢夫人传讯。不知夫人是代何人传讯?到兰若客栈又所为何事呢?”
“你去了自然知道。”慕容芸转身想走,又停下脚步:“今夜三更,妾身恭候。”
小卿笑道:“夫人恐怕不知在下有一个习惯,就是从不赴不明不白的邀请。”
“是吗?依我看,这次傅少侠是一定会去的。”慕容芸笑道:“至于原因嘛,相信令师弟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临转身,又笑道:“傅少侠千万勿要爽约,否则令师弟,就再也见不到那件东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兄逼弟反(二)
小卿与谢百鸣再次饮酒,话题却转到了小莫身上。
“昨日小莫冒犯欧阳兄,听说傅少侠将他打得遍体鳞伤,还在院中罚跪了一夜。”
小卿笑了笑:“舍弟年轻莽撞,谢谷主见笑。”
“年轻人谁不气盛?况且小莫身世凄苦,也难归他会对欧阳兄有所不满。”谢百鸣颇为同情小莫:“这位欧阳夫人也是个极难缠的主,小莫吃苦的日子还在后面呢。”他似乎有了几分醉意,言辞间也随便起来。
“谢谷主对欧阳前辈的家事,似乎知之甚详。”小卿依旧品着茶。
“知道少兄爱茶,特意寻了建溪花茶来。”谢百鸣笑道。
“轻裘骏马成都花,冰瓯雪碗建溪茶。”小卿笑道:“谢谷主费心了。”
“这位欧阳姑娘,傅少侠也见了,端庄有礼,武功高强,若是与令弟小莫结缘,确是一桩美事。”谢百鸣又提起做媒之事。
“谢谷主依旧为欧阳夫人作说客吗?”
谢百鸣摇了摇头:“这次,可是欧阳兄亲自拜托的。”
燕月、小莫、玉翔并排跪在院子里,午时的阳光依旧灼热。
小莫背部衣衫隐隐透出血迹。他的嘴唇有些干,头也有些昏,身上的痛楚也似乎越来越强。
玉翔脸色发白,心里焦灼无比。老大本就盛怒,若是发现了自己丢剑之事,不知要如何痛扁自己。
燕月跪在那里,纹丝不动。嘴角却略过一丝笑意,忍不住微抬了头。院外花廊的花架下,一身白衣的宇文萧萧正望着燕月等住的院子发呆。
“宇文公子。”一声轻唤,让宇文萧萧一惊,欧阳婉儿一身白衣,站在回廊那里,微笑道:“宇文公子好雅兴,大中午的也来赏花吗?”
宇文萧萧冷然道:“在下什么时候赏花,不碍欧阳姑娘的事吧。”
欧阳婉儿眸中闪过一丝寒光,依旧带着笑道:“宇文公子误会了。小妹只是有些好奇,令尊令堂已带着令妹与令表妹离去,宇文公子怎么还留在欧阳家呢?莫非有什么事情割舍不下?”
宇文萧萧脸色一冷,看着欧阳婉儿:“欧阳姑娘管好自己的事情吧。”说罢,转身离去。
欧阳婉儿的脸上这才浮现一个笑容。“让你对本姑娘不敬,今晚上,看你怎么死。”欧阳婉儿冷哼道。
“小妹是奉了爹爹之命,来见傅少侠的。”欧阳婉儿进了院中,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三人,有些窘迫。
“老大去了谢谷主那里,你若是愿等,就进屋稍候,燕月兄弟等受责在身,不能招呼欧阳姑娘了。”燕月依旧平视前方,言语上到也客气。
欧阳婉儿的目光克制不住地落在小莫身上,才微福了福身子:“今日冒犯燕公子之处,燕公子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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