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帮人多势众,加上又是长期受过军事训练的年轻人,那帮缅甸的王八自然不是对手,很快就被打的满地找牙,而阮秋贤也是在那个晚上被我朋友带回了家,一人被阉,一人耳朵被割,对方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当他们找到我朋友的时候,我朋友的父亲终于出面了,用五公斤的毒品摆平了一切,从那一刻开始,阮秋贤也正式的成为了我朋友的女人,一生一世的女人。”
丁叔的声音有点温柔。
“我朋友的父亲丝毫没有因为阮秋贤是越南人,就反对他们的婚事,相反还大张旗鼓的张罗起来,昔日帐下的兄弟和同部队的战友都来道贺,林浩天也来了,望着我朋友,他只说了一句话,希望你们两个能幸福。”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之间阮秋贤怀孕了,全家都特别的开心,而我朋友也渐渐的不再胡闹,不再跟炎黄帮的那群年轻人一起到处打架,他发誓自己要做一个称职的好爸爸,照顾阮秋贤一辈子,让她幸福。”
“金三角的生意越来越难过,竞争也越来越大,三个月之后,阮秋贤顺利的产下了一名男婴,我朋友为其取名丁炎,炎是炎黄子孙的炎,他要让自己的孩子从出生的那天开始就完完全全是个中国人,当时我朋友的父亲跟缅甸政府的关系也很好,缅甸政府为了拉拢,就准备让孩子入籍缅甸,我朋友死活不同意,在他看来,中国人就是中国人,他们那群缅甸王八是永远无法跟炎黄子孙相比的。”
“两人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阮秋贤仿佛也逐渐的走出了过去的阴影,变的开朗起来,他教她讲中国话,教的第一个词便是老公两个字,当阮秋贤用十分不地道的中国话深情款款的看着他,说出‘老公’两个字的时候,我朋友哭了,他紧紧的抱住他的妻子,用力的吻着,那一刻,他希望天荒地老。”
“按照中国的风俗,孩子满月了就该做酒,以我朋友父亲的身份跟地位,自然不会太寒酸,这一次摆的比结婚的那天还要壮观,几乎所有的中国人都来了,缅甸的政府人员也是张罗了大量的礼物,酒宴刚刚开席,让父亲喝下了第一杯酒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林浩天带领的手下全部拔出枪来,向着父亲的部下扫射,最后用机关枪狠狠的顶住了父亲的咽喉。”
“我朋友把孩子交给了阮秋贤,第一时间冲上去,用匕首刺杀了三名拔枪人员之后,也被抓了起来,他记得,林浩天那天哭了,哭的很伤心,他满脸是泪的用枪指着父亲的鼻子,狠狠的说道:‘我弟弟,我的亲弟弟,就因为偷吃了一个红薯,你就把他杀了,你要知道,他可是跟了你三年的老兵啊,为你上阵杀敌,为你流血流汗,你配做一个连长吗?’父亲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临,没有反驳,只是轻轻的说道:‘我的命你拿去吧,求你放过我的家人。’林浩天笑了,笑的很狂,果断的扣动了扳机,机关枪整排的子弹全部射进了父亲的身体,父亲缓缓的倒下,这个恶魔一般的军人再次抓过那个刚刚满月的孩子抛向空中,伸手抢过手下的另外一挺机关枪,毫不留情的发射出了罪恶的子弹,一边打还一边大声的喊道:‘我要让你们丁家一个不留。’孩子没有哭声,只有掉在地上的一阵沉重落地声。”
沈三拳听着丁叔说着,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乎都要到了抽搐的状态,他没有见识到当时的情景,不过从丁叔的口中说出,他依然能够感受的到当时林浩天的满腔愤怒以及撕心裂肺的狂狠,连一个刚满月的孩子都不放过,这种人已经是被仇恨彻底的迷失了人性。
“炎黄帮的兄弟冒着生死从林浩天的手中把我朋友救了出来,他说,那天为了救他,三十个兄弟死了二十六个,最后四个三个还变成了残废,这就是代价。”
“我的朋友每天都在想着报仇,阮秋贤的命是苦的,被林浩天抓去了之后,还是免不了被卖到人肉窟的命运,当我朋友见到她的时候,那个曾经被他割掉耳朵的家伙正气喘吁吁的趴在她的身体上,一边得意,还一边用匕首割着她的皮肤,血丝丝的流遍了阮秋贤的身体,红的是那样的刺眼,愤怒中的他用刀在那家伙的身上不知道捅了多少下,直到身体再也找不到一丝完整的地方时,他才记起了旁边的阮秋贤,而那个时候,这个苦命的女人已经是奄奄一息,他大哭,抱着她,她却用颤抖的手指蘸着身体的鲜血在他手臂上重重的写上三个字,三个歪歪斜斜的中国字——活下去!”
丁叔讲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了,沈三拳没有打扰他,只是默默的坐着。
过了好久,丁叔才平静了下来,望着沈三拳,“三拳,你觉得他还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么?”
“有,他有,他能活下去就是比所有人都坚强,阮秋贤临死的一刻都让他活下去,他有什么理由不让自己活下去?”沈三拳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大概也只有丁叔才能听的懂。
“丁叔?能告诉我你哪位朋友叫什么名字么?”
“丁远!”
沈三拳没有再说话,站了起来,轻轻的拍着丁叔的肩膀,随后走出了大门,他知道,一个人把心中那份最痛苦的经历讲出来的时候,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现在的丁叔或许已经得到了解脱,就跟老村长一样,应该平静的面对。
丁远?这个人到底是谁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PS:五一了,兄弟们玩的开心,玩的愉快,两点,风流终于码完了,这一章码的很有感觉,丁叔的这份不寻常的经历以后将彻底的改变小刁民,求红票,求收藏,至于捧场,量力而为,睡觉了,明天接着码。
第一百章 剁了他的手
云城位于南部地区,一条甘江把个偌大的云城化分为两部分,靠江的东面老百姓都称之为河东,靠江的西面则被称为河西,江跟河在这些没有见识的老百姓心中大概也就是同一个概念,都是长长的宽宽的,里面有水,水里面有鱼,有沙,有烂泥巴。
张大洪的洗煤厂位于河西,一座私人小煤矿被两个洗煤厂紧紧的夹着,占据了良好的地理优势,张大洪经营煤矿已经很多年了,家底资金雄厚,设备齐全,手底下更是有一批经验丰富的老工人,张大洪知道,钱可以赚,设备可以买,但是人才却是万万不可缺少的,靠着这条生意经,他一度在众工人的眼中都是一个好老板,不过再好的老板也有碰上难题的时候,黑道上的那些杂碎可都是拿钱卖命的人,谁给钱,叫他们杀谁便杀谁,张大洪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用同样的办法去对付其他人,不过当他踏出第一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错了,在云城混了这么多年,张大洪自然也认识一些道上的黑兄弟,他找到了在河西一带吃的比较开的红胖子,希望能给自己一些生意上的帮助,不料红胖子二话不说的就拒绝了,两人也算有点交情,红胖子悄悄的给张大洪透露了一点消息,道上有个大人物看上了他的洗煤厂,这一次恐怕是谁也帮不上了,张大洪知道红胖子是个见钱眼开的人,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不会没有理由拒绝,听闻如此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次是个硬钉子要碰自己啊,张大洪试探的询问着红胖子,想知道这个幕后的大人物到底是谁,红胖子摇摇头,只说了一句话:张老板,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我红胖子就给你提个醒,见好就收,这次你是逃不过去了,怪就只能怪你那煤场的位置太好了,四通八达,任何一条经过煤矿的道路都要经过,那大人物已经在道上放出话来了,你的洗煤场他是志在必得。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张大洪的心里顿时凉了一截,不过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基业换着是谁都是不愿轻易放弃的,张大洪不断在道上寻找能够帮助自己的人,他知道,现在找政府,找派出所帮忙,跟本就是扯蛋,黑道上的这些人,那就是厕所里的大头苍蝇,赶也赶不走,打也打不死,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一个实力盖过他们的,你不是钉子吗?我就找把锤子,既能敲,又能拔。
沈三拳在这个时候进入了张大洪的视线里,这个十多岁就在自己洗煤厂做童工的小子一直都是默默无闻,从出了厂之后就再没什么联系,不过农贸市场的事情在云城闹的很大,尤其是在稳定了多年的黑道上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小刁民手拿鸟铳的形象也是刺激了不少人脆弱的心脏,张大洪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眼前一亮,作为一个生意人,最厉害的一个地方就是记忆,什么人对自己好过,什么人自己对他好过,什么人送过礼,什么人一毛不拔,那都是要有个深刻的印象,无疑,沈三拳就是属于那种自己对他好过的人。
沈三拳再厉害,再敢杀人也只是一个农民,张大洪不会不明白这一点,不过经过他的打听,他很快便得知这个小刁民的后台藐似很硬,云城的金爷乌金膏。
乌金膏张大洪有点印象,见过几次面,这个老家伙属于那种低调到了极点的人,不过在道上却没啥有人敢打的主意,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老东西有几把刷子,有他在后面顶着,或许沈三拳就能够让自己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