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把衣服都丢掉,刚才沾染到身上的绿雾肯定有些古怪。”简鸣竹双眼闪烁的说道。虽然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可不放心。
嫦曦与拓跋灵珊点点头,而何方却犯了难,身上穿着的可是母亲给亲手做的,怎么能丢掉呢?
“好了,咱们回去吧,天都快亮了。”拓跋灵珊打着哈气说道。
几人一笑,不再管密林中的血水,纷纷向外面走去。至于身上的绿雾虽然都担着心,但暂时还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现在唯一解决的办法,唯有回去换套衣服了。
往回走的路上,何方跟简鸣竹说:“简大哥,你…你有没有换洗的衣服?”
“有啊。怎么了?”简鸣竹看着何方一脸犹豫的摸样。
“借我穿一件吧。”
简鸣竹一愣,看着他身上这件土黄色的寒酸衣服,就有些纳闷儿:“你可别说你就这么一件外衣?”
“这件衣服是娘亲给我做的,我哪能丢弃?我是想穿你一件,然后去小镇上去买几件新的。”何方诚恳的说着。
简鸣竹一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脸上的闷骚气质涌现,拍拍他的肩膀,嘿嘿笑道:“还买什么,我储物戒的衣服很多,送给你两件好了。”自从出了青松城后,两人的战斗友谊直线上升,所以这都不叫事。
何方一摆手:“不用,不用,我就借穿一天,然后就还你。衣服是娘做的,我得贴身穿,就是买新衣服,也得买相同款式的。”
至此,拓跋灵珊与嫦曦都看了他一眼,瞳底色都闪现了一丝敬佩。简鸣竹摸了摸鼻子:“到了客栈给借给你。”
就在四人不疾不徐奔小镇客栈走去的时候,小镇的那处驿站地底,血煞宗堂主正面带惊骇的看着一个木匣中已经死去的两条虫子。
“两个高级侍从死了?”掩盖在黑色斗篷里的那张脸杀机四伏起来。
两个高级侍从带着七个低级侍从,外加七只活尸,竟然…全军覆没?
显然,实力最强的高级侍从都死了,其他人估计也活不了!难道客栈中的那十几人竟有如此实力?不是说就只有两个元师么?
想到这里,堂主有些不安,连忙从储物戒指中取出手鼓,打出了一串诡异的节奏,不多时石门外,就走来了五个黑袍人。
“堂主,唤属下什么事?”
堂主阴柔的声音自斗篷里迸发:“两个堂主释放了翠烟虫,估计他俩已经玉碎。你们五个立马出去搜索,嗅到翠烟的味道,立马回来禀报。”
五个黑袍人点头退下,他们是这里的最后五个高级侍从。
堂主在石门内寂静了下来,望着旁边池子中平静的血液,喃喃道:“那十几人莫不是会什么合击之术?不然以我派出去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全军覆没啊。”
……
回到客栈,已经到了后半夜。
何方四人轻手轻脚的进去,然后非常自觉的关上门板,轻轻上楼。
楼道内落针可闻,而丹华剑派的六间客房还是门户大开。至于其他房门纹丝未动,看得出来刚才的事情并没有惊动太多人。
之所以还回到客栈,那是因为血煞宗的人都死干净了,谁又能怀疑到他们头上?毕竟血煞宗找的可是丹华剑派的麻烦,绝对想不到他们会从中插一脚。
不过有一个大胆的肯定,那就是这个小镇不太平,极有可能那个所谓的堂主就在这里,否则也不会在半夜时分,这么精确的进入这间客栈,直奔丹华剑派而来。
当然,根据何方几人的观察,在去密林之前,血煞宗应该不知道他们就是丹华剑派的弟子。
血煞宗跟大周王朝四大门派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但先前既然不知道是丹华剑派的弟子,为什么大半夜的还要搞突袭?这就着实叫人费解。
回来的路上,四人也讨论了一番,但没有得出结果,于是乎打定主意,明天清晨,四人立马离去,绝不拖延。
“你穿这件吧。”简客房内,鸣竹将一套星白色的剑袍递给了何方。
何方没有穿过这等漂亮的衣服,有些爱不释手。呵呵笑道:“我就明天穿一会儿,不用这么好的,随便来一件就行。”
“对不起,我的衣服都是这样的,你要不穿,明天早上就光着腚去买新衣服吧。”
何方看着他那张闷骚的脸膛,牙根儿都痒痒,最后双手一摊,无奈的说:“唉,穿上这个,我就把你比下去了,明天灵珊姐对我刮目相看,你可别吃醋。”
简鸣竹听完,立马大惊,拧着眉看着何方这张很清秀的脸庞,脑子不停思考,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要是真穿这么好看的衣服,保不齐俺的光辉形象就要打折扣了。
“额…明天你穿好后在地上打个滚儿就行了。”说简鸣竹说完退下被绿雾沾染的衣衫,倒头就躺在了床上。
何方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也把自己的土黄色衣衫脱下,整整齐齐叠好,细细一闻,衣服上那股子香味还没消散,虽然没有毒,但他也加足了小心。
“衣服是不能穿了,但必须要随身带着才好。”何方用一张布皮,将母亲给自己做的衣服包裹好,挨着简鸣竹就睡了过去。
隔壁屋中,拓跋灵珊与嫦曦,也统统换下了衣服,并且再次的洗了个澡,这次两人没有打闹,梳洗已毕后,就全都和衣而睡。
凌乱的小镇中,有五条分散的身形用极其缓慢的速度挪动步子,并且还用鼻子不停嗅着什么,似乎在寻找某些味道。
如此这般,当天光闪现一丝鱼肚白后,他们五人逐渐推进到了一处客栈门前。
整个小镇虽然不大,但五个人用那种速度一寸一寸的用鼻子探索,能在天亮前到这个地方,算是不易。
“等等!”一个黑衣人身子一僵,豁然抬头看向面前的客栈。
其他四个身影赶紧定住了步子,不过被斗篷掩盖住的鼻子嗅的更使劲儿了。
“翠烟的味道。”黑衣人呢喃了一句,语气带着一些犹豫,因为他一直以为,击杀高级侍从的人根本不会在小镇停留了,没想到还真在这里。
这个小镇里什么时候出了这等高手?能将两个高级侍从击杀?所以说他们五人非常疑惑。
“既然在客栈中,那就好办了,省的咱们去外面寻找。走,咱们回去禀告堂主。”几人招呼一声,死死的记住了这个位置,然后全部奔小镇深处跑去。
五个黑衣人回到地底,将情况跟石门内的堂主说了一遍,便被唤的退了下去。
“这么看的话,那伙人不容小觑,再派其他人过去,成不成功两说,绝对得闹出大动静,这样就不好了,看来我的亲自走一趟。”堂主自言自语一句,推开石门就走了出去……
第二天,何方将星白色剑袍套上后,简鸣竹眼睛瞪的溜圆,在客房中搓着下巴围着他转动几下,啧啧出声的说:“真是人靠衣衫马靠鞍,狗戴铃铛跑得欢啊,穿上这衣服着实不一样了。”
何方听着嘲讽,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心说这衣服穿着真他娘的不舒服。
随后两人就走出门去,迎面而来的正是嫦曦与拓跋灵珊。
两个美人看到简鸣竹身边的何方后,均惊呼了一声。,巴绝对能吞进一个鸡蛋。
只见何方浑身一套星白色的剑袍,本就清秀的一张脸显的愈加挺拔和坚韧,隐隐还透着一股子出尘之意。与先前穿着土黄色衣衫的形象简直差到了姥姥家。
如果先前的摸样是个乡巴佬,那么现在百分百翩翩美少年一位,与嫦曦那身粉白色的衣裙十分搭调。
拓跋灵珊笑吟吟的在何方身上游走目光:“没想到,你小子长的挺帅嘛。”
何方被这么夸赞十分之尴尬,摸摸鼻子干笑道:“一般人儿,一般人儿!”
简鸣竹不干了,叫起了撞天屈:“他穿的是我的衣服啊。”
嫦曦白了拓跋灵珊一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暗忖道:他穿上这衣服虽然好看,但也是个坏蛋,昨天晚上竟然敢抱我。即使…即使有危险也不行啊,多羞人。
“你的衣服你穿起来,也没何方帅。”拓跋灵珊高耸的胸部一挺,不悦的说道。
何方知道昨天的话应验了,赶紧说:“额…这个,咱们下去吃饭吧,然后我去买两套衣服,快点儿离开这里。”随后又说了一句:“你们三个换下来的衣服就别要了,我总感觉那绿雾有古怪,随身带着省的生出事端。”
三人听到这话,全都点点头,那衣服现在就放在客房里,而何方的衣服却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就算不穿了他也得带着,绝对不能丢。
就在他们下楼的时候,正有一位美的天崩地裂的女子上楼,股股醉人的香风呼一声就飘了过来。
这女子细高的身材,穿着一身紫黑色缎子长裙,长裙下前凸后翘根本包裹不住那撩人的万种风情。粉面桃腮上一双杏眼秋波流转,鼻直唇厚,笑意盎然,领子间一抹凝脂细腻的雪白十分晃眼,端的是魅惑人间的尤物。
何方与简鸣竹差点儿被香风闪个跟头,均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吐沫,心说这小娘皮比拓跋灵珊还美呀。
拓跋灵珊与嫦曦看他俩的摸样,均重重的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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