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名圣王的聚会。你一言,我一语,同仇敌忾,商谈得越来越是热烈,所有圣王既有愤慨,也有信心,毕竟这种事情在叶家早有前例,有传统可以依循,就没什么可怕。
“真是可惜,古门重伤未愈。否则大权尽握。不怕那边一个糟老头、一个小丫头,还有一个过气的将军,翻起什么风浪来!”
“确实是可惜了,否则藉着这次的事。我们就可以正式把那层窗户纸桶破。拱古门兄上位。哼。木老头说什么还政于家主,那个无能家主可以干什么了?大权交到他手里,叶家就完了!木老头这也是打着挟天子令诸侯的主意!”
“暗日神荒野心已露。接下来恶战难免,必须要一个强而有力的家主,才能统领叶家对抗外敌,像那个不知所谓的土乡农,如何有能力领导我们?”
有人一开了头,侮骂的论调就停不下来,在场的圣王都是叶古门一系,对叶古农从没正眼看过,现在痛骂起来,一个激烈过一个,仿佛只有如此,方能解气、解恨。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偏激。
“话也不是这么说,这次能令妖龙退走,似乎就是他出了大力……不动声色退敌,这人恐怕不如他平日表现的那么没用,说不定城府很深。”
这个持重的意见一出,马上有圣王阴阳怪气地说,“是啊,城府很深,深到不声不响去勾结独孤家的老鬼,这个勾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说不准,整个叶家都已经被他出卖了。”
“这种人怎能继续当家主?出卖群体利益,这样的人应该碎尸万段,不可姑息!”
“说得对,这回有人想夺权,我们不能单单只是将之制服,粉碎其野心就算了,为了不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我们必须趁机掌握叶家大权。”
这话一出,周围短暂沉默几秒,虽然话题较为耸动,却说中在场九成人的内心,今天的这场聚会,与其说是商议,很多人一早便定位为誓师大会,当这最关键的一句话说出来,众人互望一眼,轰然响应,气氛登时热络起来。
“哼,木老头、叶古书以为自己旧部多,就可以玩什么地方包围中央,他们被调离位置多年,人事早已物换星移,这两天我联络平日交好的圣王,已有三人愿意无条件支持我们。”
“我也能找些支持者来,在北地驻守的铁衣卫,副统领是我的生死之交,只要我开口,他必定会支持我们。”
确立了方向后,接着就是各人相争,表现自我价值,现在表现出来的价值越高,功成之日,才能坐上更高的位置。
不过,也仍有人提出了担忧。
“要废立家主,凭我们手上的力量,并不难做到,但很要命的是……当初支持叶古农上位的是大长老,此次大长老的立场如何?如若大长老仍支持那边,我们……”
“听说大长老为了复育神木,元气大耗,要休养上三五个月,甚至三五年,这次的事,他老人家多半不会出来干涉,只要我们先发制人,手脚够俐落,把局面控制住,等大长老出关,一切木已成舟,到那时候,就算大长老不同意,也已经……”
在场多数圣王纷纷点头,这个论点无疑是较能得到大家认同的,但在激进的场合中,一旦有了稳妥的方案,自然会有人为求表现,提出更激烈的意见。
“叶古农乱政,大长老难辞其咎,这次我们要废叶古农,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连大长老也……”
激进的意见,让周围的圣王倒吸一口凉气,但还没人来得及说话,一声怒吼就先震响起来。
“好大的狗胆!”
一声怒吼,伴随着帝威一击,将刚才发言的那名圣王轰飞出去,落地时满身是血,几乎就要丧命了。
当众行凶,在场的数十名圣王面面相觑,却没什么人想要动手,因为出手者不是别人,正是主持这场聚会的四长老叶易盛。
“欺师灭祖的畜生!你真是被权欲蒙蔽了狗眼,分不清什么能说,什么连想也不可以想!”
叶易盛怒气腾腾,喝道:“叶家能有今日,全赖大长老苦心维持,要不是当年他舍生忘死,领着家族抗战,你们这些小王八羔子,根本没机会出世!谁再有类似的言论,老夫当场将他处决了!”
一轮震怒,稳定下了现场的情势,也替整件事情立下基调,就听叶易盛道:“这次,大长老表面维持中立,却已把致胜关键秘密给了我,胜利……一早便已属于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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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六章派系依归底牌交托
四二六章
叶家内哄,因为叶古门的倒下,这边颇有些群龙无首的感觉,幸亏四长老叶易盛及时出世,让整个派系有了依归,也有了一个最高的领头人。
叶易盛早年也是武将出身,虽然年老,胆气仍然十足,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晋升帝皇,压逼过来,还不足以把他吓倒,但为求慎重起见,叶易盛没有忘记先与尚未出关的二长老商量,最后得到的答案,是先去和大长老见上一面,再谋后计。
“……真的没有转圆余地了吗?”
“已不能再忍让下去了,叶古农在位多年,毫无建树,此人才干平庸,要不是因为有神眷者的身分,根本不可能坐在这位子上。”
叶易盛态度坚决,在他的对面,叶家大长老,多年来稳住青木叶家的顶梁柱,叶易禅,平静而疲倦地回望着这个四弟。
身居高位,叶易禅却穿着一套破旧的灰色袍子,须、发、眉既乱且长,尽管年事已高,须发却没有变白,而是呈现一种奇特的灰棕色,长长垂落,犹如树须,也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棵会移动的大树。
叶易盛知道,兄长正修练一门叶家的古术,据传是祖宗自玉令中所参悟,也是由郁荼神木残干中悟出的奇功,已经很多代没有人会使,大长老修练许久,究竟有多少成就,谁也都说不准。
“……古农担任家主这些年来,虽然没有什么作为。却如同人柱,撑着整座真木大阵,护卫神山,没有功劳……苦劳也不小。”叶易禅叹息道:“我不解你为何非要把他弄下来不可。”
“因为他已经走偏了!自来以神眷者就家主位的,都是替整个家族牺牲奉献,本身不可以有私心私欲,否则就要立刻诛灭,之前他尚算无害,虽然看他不顺眼,也不是非要拔掉他不可。但他这回却绕过我们。暗地里勾结默然皇廷!”
叶易盛道:“更何况,木易扬和那小丫头的蠢动,追根究柢,就是因为他这个家主镇不住局势。给了他们幻想空间。既然我要把问题彻底解决。这一回,我就要直接铲掉问题的根源……这也是二哥的意思。”
亮出了二长老的名字,叶易盛底牌尽现。就等着听大长老的回答。
“……果然是老二的作风,但眼下大阵崩解在即,没有神眷者主持,神山的辉煌转眼便将终结,这个亡国之君的烂摊子,赶走了他,你们扛得下来吗?”
叶易禅神情肃然,望向叶易盛,后者丝毫不退让,坚持道:“攘外必先安内,不把这些扯后腿的奸佞除掉,我们怎有心力拯救叶家于危亡?这是叶家存亡之秋,还请大哥助我等一臂之力。”
叶易禅摇头道:“我应该早已对你言明,你们两方的争斗,我不会相助任何一方,中立便是我的立场,叶家始终还是需要一个维稳的人……”
“并不需要大哥站在我们这边,也不需要您出面,但二哥要我传话,为了叶家的存续,请您将那件东西交给我们吧。”
叶易盛道:“郁荼神木的最后残枝,剩余生机之所聚的部分,不在三哥手上,而是一直就由您保管,这回您以重大牺牲,试图将残枝重生,虽然出了这许多意外,但我相信您不会空手而回。”
“……这也是老二的想法吧?不错,我确实有所收获,短暂造出的不断之流,令神木残块有了反应,回复了些许生机,但可惜未能生芽,远远还没有到可以复育重植的地步,以此维系大阵,只能拖延时日,起不到逆转乾坤的根本之效,帮助有限……”
叶易禅道:“然而,根本问题是,我为什么要将此物交给你们?这很可能是拯救叶家的最后希望,交给了你们,你们能够救叶家吗?”
双方的气氛开始紧绷,叶易禅没问出口的话,无疑是在质疑“若然不给,你是否要出手强夺”,叶易盛有鉴于此,拱手说话。
“大哥您抛弃踏足准帝的机会,耗费大量真元复育神木,为叶家牺牲如此之大,小弟无论如何也不能对您出手。您的回答,二哥已经料中,我们并不强求,只要您能允诺,东西不交到那边的手上,便已足够,剩下来……反正是一样的结果。”
现在是两边阵营,才有交给哪一方的分别,只要这边开始清洗,先把另一边灭掉,选择就不存在,为了拯救叶家危局,东西最终还是得拿出来,叶易盛对此十分笃定,一番话说完后,拱手就要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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