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锋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少年朝他走来,“没可能,我月家的独门禁制,你……你如何……”
“嗯?有那种东西吗?我没发现啊,一路随随便便就进来了,如果真有禁制,那你们月家的东西还真是不怎么样,我应付得不算吃力啊。”
孟衍说着,瞥向正试图站起的烈朝霞,两步跨过去,对她伸出手,“烈师妹,妳愿意入我的后宫吗……呸呸,又说错,最近常讲错话,我是说,妳安全了,有我在此,绝不让妳受一点伤害。”
烈朝霞一脸错愕,看着这个离奇出现的救星,虽然被他冒出的那一句给吓到,可至少在目前,他看起来还算无害,他递过来的手,接起来应该是比较没问题的。
“嗯。”
烈朝霞伸出手,孟衍这边才握起,这位俏丽的小美人忽然眼现惊惶,孟衍觉得奇怪,正不知自己什么地方吓着人家,心头警兆忽现,舞丑的警示,让他本想飞身闪躲,可念头刚动,看到眼前惊惶的小美人,假如自己躲了,这下偷袭直轰到她,千娇百媚的小美女,不免非死即伤……
‘主人,你……’
舞丑规劝已迟,罗汉法相虽然念动即发,可仓促间蓄劲未足,孟衍一下子被轰飞出去,天幸他被打飞同时,还没忘记往前扑搂烈朝霞,护着她一起摔出去,重跌在地时,孟衍腑脏剧震,一口鲜血喷出,看似伤得不轻,其实已藉着罗汉法相的防护,将大部分的力量化去,反倒是烈小美人伤上加伤,昏了过去。
“哼!小子,好受吗?你暗算我侄儿,我就暗算回你!”
缓缓现身出来的,是刚赶过来的月藏刀,他的模样狼狈,嘴角溢血,身上衣服略有焦黑,已经伤在那一下大爆炸之下,只是靠着月水花镜的防护,受的伤害远比其他圣王要小。
“二叔,你、你来了……”
月无锋挣扎想站起,可没能起来就惨叫着扑倒,孟衍断脊椎的那一下,下的是死手,他没有立毙当场已是走运,哪可能站得起来?
“锋儿!撑住!”
月藏刀脸色大变,赶过来扶住月无锋,一手拍在他后腰,运功为其镇伤,预备催发月无锋体内的筋骨血材,尽管这样消耗元气甚钜,后续麻烦也不少,但只要抢救得宜,是可以不留后遗症地治好这伤害。
“刚刚巨爆的能量波太惊人,干扰了本派的禁制运作,这事前所未有,我要立即回去禀告兄长,你的伤也要尽快治疗。”月藏刀道:“不过刚刚我进来时,已重新布下禁制,没人能进来碍事……”
“做、做得好,叔父……”月无锋满眼怨毒,望向孟衍,“这小子卑鄙无耻,暗算伤我,不把他碎尸万段,我走得不甘心……”
“好,我就先替你屠了这小狗,凡是伤我月神古堡的人,必死!”月藏刀放下伤重的侄儿,凌厉的杀意笼罩住孟衍,“小狗,来世做人别再那么猖狂,更记得带眼识人,别去招惹你惹不起的人,就不会少年亡!”
圣王之威,如崇山耸立,镇压周围一切,孟衍有着要窒息的感觉,很清楚目前自己仍不是这位圣王的对手,不过他脸上笑意不减,缓缓道:“唉,我要说的话都被你说了,我也不知该说啥,你们月家是专门出场抢台词的吗?”
“哼,死到临头,还在胡言乱语,这就是你的遗言吗?”
“不,我的遗言是另一句,至于现在,我想说的话还是那一句……”孟衍冷笑道:“你们月家的禁制,有够不知所谓。”
月藏刀一愣,跟着,他死盯住咽喉冒出的那一截带血锋刃,发出一声无比凄厉的绝命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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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章生死无常
虽说这份感想有些不伦不类,但孟衍确实觉得生死无常,堂堂圣王,手上还掌握着皇兵,照说足以横行东土,结果却在瞬息间被人偷袭杀掉,遭到狙杀之前,月藏刀恐怕连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忽然说死就死了。
这位圣王的忽然殒落,有孟衍的一份功劳,他刻意毫不反抗,用自己的存在,吸引敌人主要的注意力,再加上刚才爆炸所造成的创伤,影响实力,这才令得月藏刀殒命,但光只是这样还不够,如果动手的人实力不够,这一击就只能伤,没法达到刺杀的效果,因此,下手的人实力绝对够强,甚至可能是此刻千雪峰内最强的一个。
“呃!妳……”
月藏刀无愧为圣王,冰剑破喉断骨,他居然还能撑住一口气,发出点声音,似乎已认出凶手,想留下点讯息,可透骨寒意瞬间由创口弥漫全身,冻结血肉,甚至魂魄,让他整个身体化为坚冰,而后碎裂。
当一代圣王粉身碎骨,藏在他身后的偷袭者,也终于露出脸来,赫然就是千雪峰掌门商秀娥。
“臭小子至少有一点说得不错,你们月家的结界禁制,确实狗屁也不如。”
商秀娥一抖手,兵器化光消失,动作之快,孟衍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楚,这柄苍天之断,到底是刀是剑?或是枪戟?
“不过,也不能说没用,至少,我此刻在结界里杀人,就敢保证外头没人知道,你们叔侄觉得……这功能怎么样?”
商秀娥斜睨着倒在地上的月无锋,后者吓得浑身发抖,喷血的咽喉荷荷有声,似在求饶,商秀娥微笑道:“月少堡主何必这样客气?没有你帮着大耗令叔的力量,想一招杀他谈何容易?就冲着你的贡献,今日我不会杀你的。你若能离去,一切就请自便吧。”
月无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慌忙试图坐起,一下牵动伤势,痛得哀嚎,还不及再动,已经给人一掌拍在脑门。无比的寒劲灌入体内,将他冻毙、粉碎,很快化为一地的冰血屑。
“好俊的形冰神劲,瞧瞧你这手法与劲道,只怕作师父的我也不及你啊。”商秀娥的夸奖,听在孟衍的耳中。只让他皱眉,“师父妳做事也不做得彻底点,要杀就直接杀了,还硬逼得我也要出手,真是……”
“呵,我且问你,杀人爽快?有没有让你很快乐啊?”
“哪可能爽啊。还好有形冰神劲这种好清垃圾的技巧,否则血肉沾到手,很恶心耶。”
“那不就是啰?你会恶心的事,我也一样会,你不想干的事,我也不想,师徒俩一人秒一个,平均分摊。很公平了,别乱叫啦,刚刚我说过要帮你讨公道,现在公道已经讨了,麻烦事就一人分扛一点吧。”
“呃,妳那时就已经决定要……”
孟衍吃了一惊,自己这位卖面的师父。一直都给着人一种不爱惹事、总闭关躲事的温吞感觉,自己尽管晓得她不是表面上看来那样温和仁厚,但确实也没见过她辣手的一面,而今……这位老好人的獠牙。露出来了。
“那……外头这些人……”
“很难懂吗?我的好徒弟,虽然我们给了两次机会,可当各派联手都打不开封印,你道他们会善罢甘休?无论如何,都还有一场干戈,现在给他们一点排头尝尝,个个身上都带伤了,后头火气也会小点吧?就算真翻脸了,和一堆伤患打起来,多少也减点负担。”
商秀娥一直面带微笑,但孟衍却感觉出那笑容底下的毒辣杀机,因为早先那一爆,外头可不是人人带点伤而已,三分之一的圣王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余下轻重伤者难以计数,若说这是釜底抽薪的策略,师父所抽的这一手,差不多把人的脊椎骨随都抽了干净,她甚至还一不做,二不休,跑来这里狙杀了月藏刀……实在是一个露出獠牙必致命的猛人。
“对了,还有这位真火剑楼的师妹。”孟衍望向烈君颜,还没说出后头的话,商秀娥已经摇手,“师父我可不像你小子会一堆杂技,赤火金也能炼,皇兵也造得出,治疗人这种事我不行,就当我没来过,你自己看着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要是她就此人间蒸发了……师父我理解的!”
“干!被妳说得我好像有多邪恶一样,那我不如把她给就地正法了,然后推说是月无锋干的,我义愤杀了月无锋,这样岂不更完美?反正她身上还有月无锋打伤的痕迹。”
“好主意啊,徒弟你真是有天份,师父我就没想到这种好办法……可是,这样一来,你要如何解释月藏刀的死?你义愤之下,大发神威,把月家叔侄都杀了?你如果愿意主动出去背这黑锅,师父我是很高兴啦,因为等一下开始,我就要装重伤了,黑锅好重,老太婆背不动啊……”
“……我说说而已,还是简单点,英雄救美吧,唉,坏人真不是容易干的。”
孟衍摇摇头,预备将昏迷的烈朝霞给扶起,却看见商秀娥伸脚一点,地上的冰尸血屑碎开,尸骸连同衣物,尽数化水流入地面,形冰神劲冻体粉碎的那一瞬,别说骨肉,就是金铁也为之冻碎,能留下来的唯有……
地上一面圆盾似的铜镜,微微发着黄光,正是月神古堡的月水花镜,这面皇兵掉在地上,商秀娥正要收起,孟衍已抢先一步拿了起来。
“师父,这皇兵内有着月神古堡的独特烙印,妳拿了也用不了,估计只能封印起来,还要怕被人起出,横竖妳不能用,干脆便宜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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