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寻常造器散发的火炼之气,真不愧是千雪峰,她们的冰焰乃是东土一绝,凝冰化火,炼物无声,连半分火气都没有,真不知是在制造何等神兵?”
真火剑楼、默然皇廷、月神古堡的高手议论纷纷,当然更少不了青木叶家的长老,向千雪峰的长老祝贺与夸奖,当然也不乏明眼人看出了问题。
“奇怪,千雪峰虽有冰焰,在造器的本事上别具一功,可千雪峰的造器匠师,素来以白长老为第一,也只有白长老一个从匠师升成大匠师,但白长老就在这里,又是谁造器造出了圣王之兵?”
这个问题,不只外派之人,连千雪峰弟子都看出古怪,这时,天上落下的光柱中妙相纷呈,一下仙鹤舞空,一下雄狮咆哮,一下圣象扬鼻,不但造成兽鸣之声响彻周遭,更散出一股股惊人的气息,惊慑百里。
“这……这是什么情形?”
“皇、皇兵?”
这一下的震惊非同小可,打造圣王之兵虽非易事,可今日聚集在场的全是东土大派,有些顶级门派有专职的匠师团队,每年都能打造出一定的圣王之兵,这种场面也不算太稀奇,但皇兵就不同了,没有帝皇级修为的匠师,想要打造出皇兵来,一整个就是不可能,必须要以禁忌手法血祭人命,配合各种珍稀材料,满足严苛的天时地利条件,才有一丝机会,这机会还不高,失败是活该,成功是狗运捡到。
各门派手中所握有的皇兵,都是前人流传下来,至少在正式纪录上,近两百年内诞生的皇兵不足三件,可以说是稀有中的稀有,现在千雪峰上居然诞生了皇兵!就意义上来说,这件事的轰动程度,绝不逊于千雪独峰的重现于世,各派高手再也坐不住,纷纷朝光柱的方向赶去。
另一边。在光柱的中心位置,孟衍也正目瞪口呆地望着这景象,他正凝炼太阳光来造器,这回他已是得心应手,还开发出了新技术。
之前每次用日月光造器,他都要像脚底抹了油一样,不断地在十二座巨镜之间奔走。调整细微角度,这本事虽然让商秀娥吓到,认为举世再无第二人能及,但仔细想想,却是一件非常蠢、非常糗的鸟事,疲于奔命。还不停地用手调镜子,活像一个即将被操死的过劳员工,实在非常没有气势。
与慕苍云的战斗,孟衍成功实现了罗汉法相与本身的分离存在,这一回更省事,直接迫出罗汉法相,让罗汉法相代替自己去调整巨镜角度。罗汉法相的本质是“气”,并非实体,移动起来更快,力道也比普通人体更大,干这粗活正合适,更重要的是,让罗汉法相来干这活,孟衍本人负手站在一旁。看起来特别有高人气势,让他非常满意。
玄武黑曜铁很快异变为赤火金,在孟衍预备以九阳炼兵手塑形改造时,忽然想起了一事。
‘对喔,舞丑,整套战器必须要一起出来,才能够有整套呼应的效果。现在我打出的新手甲,和本来的那套战靴虽然材质一样,锻造手法相同,可应该就没有整套的呼应效果了吧?’
‘自然是没有了。不然那些兵器店不就好可怕,整间铺子的东西整天呼应过来呼应过去,像闹鬼一样。’
‘那怎么办?战靴不就废了?’
‘那不然……您就扔进去,一起融了吧,废物利用,搞不好还可以多造一点东西。’
‘也有道理,哈哈,拿圣王战器来废物利用,我们真挥霍!’
孟衍将早前的那套战靴,扔进炽烈阳火之中,很快就融化,与其他的赤火金浑然成一体,但在他开始进行塑形时,却感觉与之前制造战衣有异,掌中所感受到的反震力量变大,金属中隐隐有股能量在躁动。
虽然这是怪异现象,但阳火本就比冰焰要猛烈许多,战靴与手甲也是金属材质,不似战衣还偏重丝质,两者之间有不同也是情理中事,孟衍仓促中也没多想,继续将手甲与战靴塑形完成,这其实就是捏黏土一样的本事,并不算太困难,可在这套新战器将要完工时,十二道光柱笔直冲天,一道光柱自天而降,沛然能量灌入战器中,诸般异象,弄得孟衍自己都傻眼。
“这……什么状况啊?”
不用仔细分析,孟衍自己也晓得,这套战器与先前的那套有很大不同,而且是本质性的不同,虽然没有到云泥之别,却也是金与木炭的差距,自己怎么会搞出这么变态的一套东西?一时间真难以索解,不过,这里的异状已经惊动旁人,孟衍才刚刚收起这次凝炼出的太阳真火,未及收妥战器,就有一群人浩浩荡荡冲过来,为首的赫然是老相识月无锋。
一三二章
之前被孟衍打成重伤,匆匆几日内,月无锋伤势很难痊愈,照理说,应该还躺在床上,可贵为月神古堡的少主,月无锋自然享有特殊待遇,那边高手用了许多灵丹妙药,又不惜大耗功力,以重塑局部**的手段,为月无锋治疗,这才让他快速回复元气,能够带伤出来活动,不在各派英雄面前出丑。
不过,在孟衍看来,这份苦心恐怕毫无意义,因为这个大少爷分明就是一找死的主,丝毫没记取前次教训,又冲着自己过来了。
“这……莫非就是……”
月无锋看着孟衍手中的手甲与战靴,金光灿然,眼睛都几乎看直了,在他身旁有几名穿着华贵,气质看来与他相若的青年,同样也是看得傻眼,他们全都是天之骄子,可一辈子也没看过几次帝皇之兵,现在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组,怎由得他们不发愣?
“你这是哪里来的?”月无锋不客气地喝道:“是什么人留下来的?你怎么捡到的?”
“哇,开口就说是我捡的,你也太看不起人了,不过……”孟衍眼珠一转,道:“你说得不错,刚刚我过来这边,看到一个戴头套的黑衣人在造器,见到我就夸我长得帅,要送战器给我。也没等我答应,他就跑掉了,唉……这套东西的外型真不怎么样,如果可以,我还真想不要咧。”
这么不把皇兵放在眼里,在旁人看来,孟衍就是一个不识货的大傻瓜。月无锋的眼神立刻变了,堂堂的世家之子,一方少主,居然露出这样贪婪的眼神,孟衍还真吃了一惊。
“喂,姓月的。你那是什么眼神?该不会是想抢吧?上次我没把你揍够?这是别人送我的东西,我还看不上眼呢,你是想强抢别人送我的东西?还是想捡我不要的东西?你觉得哪种比较可耻些?”
孟衍的冷笑,挤兑住月无锋,这时他身边一个头戴金冠,身穿紫袍的青年走出来,道:“无锋兄。这厮好生无礼,到底是什么来路?”
这个青年的容貌挺俊,可眼中一股看不起人的蔑视之意,孟衍判断多半也是哪个世家的少主一类,果然月无锋一见此人站出来,马上就拱了拱手,道:“独孤兄弟,这小子是千雪峰的一名杂役。名字我没兴趣知道,你是默然皇廷的皇子,别让这些低三下四的贱人,脏了你我耳朵。”
“喂喂,那天你可是被低三下四的贱人打成吃屎狗,这样子说话,你这手下败将不嫌搬石头砸脚吗?”
孟衍说话刻意用手掩嘴。压低声音说着,似是善意提醒,可听在月无锋与众人的耳中,就像是拿针戳气球一样的效果。月无锋一下脸色气得胀红,正要发作,默然皇子把手一摆,道:“月兄勿恼,照我看,此物来得蹊跷,一个小厮如何能有?肯定是他偷盗而来,什么有人相赠,全是谎言。”
“对啊,沈兄说得极是,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啊。”
月无锋望向孟衍,道:“皇兵怎会出现在无名小卒手中?定是你偷盗得来,小贼,交出你的战器,今天爷们要替天行道!”
站在月无锋旁边的有十多人,看来虽然不如月无锋和默然皇子,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听月无锋这么说,眼神全都起了变化,隐隐更形成合围之势,孟衍面对这股压力,一派轻松,就像看不见一样,还耸了耸肩。
“说来说句就是这一句,反正就是要我交出东西来,何不直接一点,说些什么此路为我开,此树为我栽之类的台词算了,正合乎各位的角色啊。”
“小杂种,你说什么?你把爷们当成是什么?打家劫舍的山大王吗?”
“不是吗?横竖干的都是抢东西,当你们是大王还算给面子了,识相的给我滚一边去,有多远滚多远,否则晚点连这台词也不给你们,你们只有喊大爷饶命的份。”
孟衍的话,把这些世家公子气得脸发白,个个都要向前,他从左至右扫视了一眼,一个打一个,自己是有些把握,可如果这些家伙不顾身分,两三个一起联手,就没什么胜算,十几个一起来更是非输不可,不过,他们似乎没注意到十二面巨镜,这样就有胜算,只要把人诱入巨镜阵的范围,那人数就不是问题了。
正预备这么干,忽然一声娇叱,一道黄影直飙过来,逼向月无锋,速度奇快,转眼间就切入孟衍与月无锋之间,抖手就是一剑,斩向月神古堡的少主。
“坏蛋!还想在我派地盘上胡作非为,吃我一剑!”
赶来动手的是黄百合,她前次在月无锋手里吃过亏,这回一打照面就动手,由于换了兵器,本来使绸带的她,改用一把缠在腰上的软剑,一剑斩出,直直对上月无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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