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江睿心下犹豫，也就是说，只要有钱，那岂不是什么能力也可以买到？
“可这个世界还没有被超凡空间控制啊？”
江睿说出了心底的疑问。
这时，沉默许久的凌灵终于开口了——“并非是通过超凡空间。”
诶？
江睿一怔，而欧利克则是看出了江睿的疑惑，轻笑道：“等你遇到了阿赖耶几个财团的人，又或者其他势力的人就会知道，虚空之中，超凡乐园也不过是源自地球的小型势力罢了。”
“先不说其他势力的超凡者，就单论财团，他们的触手遍布每一个世界，虽然这个世界看起来运转自如，但说不定……早就被收藏家们蚕食一空了。”
收藏家……是跟菲里森财团一样位列三大财团之一的势力……
他在大贤者给的资料中看到过相关信息！
江睿好奇的眨着眸子，虚空啊……难怪只有成就半神，才能资格无限的呆在阿赖耶。
毕竟强大的势力似乎很多的样子？
……
“啊哈！好酒！”大帝轻抿一口，立马沉沦于那惊人的口感与浓厚的醇香之中，忍不住发出了震惊的声音。
就连一直戒备的阿尔托利亚和沉默无言的迦尔纳，都不禁露出一丝动容。
“哼，”吉尔加美什轻哼一声，仿若看着三个刚刚进城的土包子，大惊小怪一般的摇着酒杯，毫不在意的轻声道：“无论是剑还是酒，本王所拥有的，必然是最为顶尖的至宝。”
“如此看来，本王的格局之高，就已经确定了吧？”
“哦——哦——”大帝微微闭着眼睛，享受着美酒带来的体验之中，轻笑着反驳道：“archer啊，你得美酒我承认称得上是至宝，但不巧的是，圣杯并非酒杯。”
“你必须先告诉我们，你在圣杯之上寄托了怎样的宏愿。”
“你没资格命令本王，杂种。”吉尔加美什轻轻抬起眼眸，不屑道：“而且你这个问题的答案，本身就已经脱离了【争夺】这个概念的前提。”
轻轻抿了一口杯中之物，吉尔加美什看着红酒中倒映出的自身的英姿——“归根结底，那本来就是本王的东西。”
“世界上的一切宝物追溯本源都可以追溯至本王的宝库。”
对于吉尔加美什来说，虽然本质上的他仍然有着‘追寻不同之人的愉悦’这种天性，以及‘长生不老’的追求，甚至还有着‘好友恩奇都’的遗憾。
但在他眼中，实现这些事情的资格，本身就是属于‘天底下唯一的王’的他。
而面对为何抢夺圣杯这种问题，理所当然的，也会做出如此看似只是强词夺理的回答。
但实际上，正如肯尼斯有着‘我必然会成功’一样，吉尔加美什，也同样拥有着‘天下宝物的归属必然是我’这样的认知。
对此，征服王自然不会同意。
“哦？难道说你曾经拥有过圣杯吗？你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吗？”
闻言，吉尔加美什很自然的睁开眸子，红瞳之中尽然都是坦荡的神色。
他理所当然的回答道：“不知道。”
无视了众人的惊疑，他不屑道——
“不要用杂种的标准来衡量本王。”
“本王的财宝数量，早就已经超越了本王的认知。但既然它是宝物，那么它就必然属于本王。”
“竟然妄想把它从本王的宝库中盗走，厚颜无耻也要有个限度。”
第188章 雪女的资格。
四位王者们的情绪逐渐投入，就连金闪闪也认真起来了，而与此同时，江睿等人却是跟凌灵几人一度分离，虽然偌大的庭院里，众人之间的交谈声根本无法隐瞒他人。
但距离有的时候，总会让人安心。
“真是过分呐。”
江睿不满的甩着腿，在昏暗的夜色里，那张鼓起面庞的小脸上仿佛隔了一层细沙般朦胧，金瞳闪熠熠生辉之下，倒是让众人有些微怔。
“竟然妄想不战而屈人之兵。”
相比起四王们的和谐，逐光者与暴君的“友好”交流可就显得热切多了。
虽说凌灵没怎么说话，但那双清冷的眸子幽幽的盯着你，这谁顶得住啊！
一旁，欧利克若有所思看向自己的手……
逐光者竟然会对利姆露发出试探和招揽之意？
难不成叶小倩之前的猜测是真的？
那这样的话——
如果利姆露背后的人或者将来加入了逐光者，万不得已的时候，自己是否需要朝赤色聚拢？
而叶小倩，一向没心没肺没什么心理压力的她，此时想法就简单多了。
自家队长真可爱！
可惜是个男孩子。
叶小倩撇撇嘴，盯着自己手里的巧克力有些出神。
虽说可爱的男孩子会更让人兴奋吧，但……男孩子长大了是会长残的！
妖雪闭眸凝神，耳边静静传来庭院中吉尔伽美什问向大帝“你获得圣杯，所谓的追求是什么的时候。”
她睁开眼睛看向鼓着脸被露茜安慰的江睿，远处担忧的望着阿尔托利亚的爱丽丝菲尔。
一脸震惊失色的韦伯维尔维特，以及，左侧不远处，正在勾着凌灵脖子，哭诉被林这个副队长疯狂压榨的血泪史的木灵。
天地间风吹草微动——
唯我一人。
不过还好，习惯了。
身后，心意相通下，感受到自家主人孤寂的雪女缓缓浮起，伸出冰冷的手，抚上对方的脸庞。
有我。
雪女的心意，她切实感受到了。
但那又如何呢。
作为阴阳师，她的式神很多，但大多数也不过是概念的展现，跟从者类似。
甚至不如，它们甚至无法拥有自己的意识。
妖怪并非英雄，现实也并非童话。
哪怕是雪女，也不过是在这个世界，通过圣杯和阿赖耶力量的才可以行成实体，以及完善的自我意识。
要说为什么选择雪女而并非是更强的鸦天狗，或者是可以百鬼夜行鬼王。
无非也是因为雪女是自己第一个式神，也是成名以来，公认的代表性力量罢了。
红色的眸子微微睁开，幽深。
这次世界结束，自己仍旧是……独狼。
不过还好……隐藏任务完成的话，这次世界的馈赠奖励，应该会有第三法……
如果不是，就把奖励变现，去找那群吸血鬼好了。
啊呀呀，总之以后，雪女就是我的第一个同伴了呢！
想到这里，妖雪不禁突然有了动力，悄悄地握起了拳头。
“啊啊啊啊，你的愿望难道不是征服世界吗？？？”
一片寂静下，蓦然的，众人被韦伯一声干嚎吓了一跳，转头间，就看到大帝轻轻的一个弹指，王妃应声而飞。
“什么吗！”大帝霸气的抱着胸口，不满的说道：“征服世界是我个人的事情，征服这种事情当然是要靠自己的力量成功才有成就感啊！”
“靠一个圣杯完成的征服，那算什么啊！我寄托于圣杯也不过是为了完成梦想的第一步了。”
“哼，获得肉体……杂种，你竟然为了这点微不足道的琐事……就挑战本王吗？”
吉尔伽美什抬起眼眸，看向征服王，倒是多了几分认真。
“啊。”
大帝再次一饮而尽，低声道：“虽然我们现在靠着魔力现世，但我们终究只是从者。”
“我想要作为一个生命，在我转生的这个世界中扎根。”
“然后，用肉身挑战天地！继续完成我的“征服”……”
他马不停蹄的斟满美酒，继续痛饮着，同时露出笑容，笑道：“如此推进，如此成功，这才是我的霸道。”
“哼……”
闻言，吉尔伽美什轻笑一声，对方的率性，成功获得了他的认可。
那么，作为奖赏。
“我决定了，rider，我要亲手杀死你。”
“无需提醒。我也很想夺走你的财宝。archer。”
两人针锋相对间，雪女清冷的声音如同寒风冰冷，却又温柔似水——
“如果可以的话，那也是我毕生的愿望。”
“caster？”
“雪女？”
妖雪惊愕的转身，看着身后的雪女。
“说起来，即便是现在，我仍旧不知道你的名讳，caster……”大帝遥声问道：“作为能够影响天气的你，一定也是不凡的家伙吧！”
“并不。”雪女娇小的身影上下起伏，伸手放到自己的眼前。
看了一会，缓缓摇头：“我只是一个民间中的传说，由无数人的恐惧或者憧憬而产生的架空性从者。”
“能影响整个极东，也不过是因为我本身就是在这个国家诞生的妖怪。”
“本土能力加成而已。”
“哦？原来是一只妖怪……”
吉尔伽美什饶有兴趣的抬起酒杯，
轻抿一口，“那么，你又是为何呢？”
“获得肉身后，实现百鬼夜行吗？哈哈哈”
雪女摇着头，雪花从和服上飘落而下。
“我想作为一个人类。陪我的宿主走下去。”
“雪女……”妖雪有些呆愣。
“……”
静谧了一会，吉尔伽美什突然嗤笑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