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耳边传来这样的话语，然后不省人事。
……
再度苏醒，他已经回到了礼堂之中。
赫尔加在他的身边忙碌着，在她的面前，一副虚拟的屏幕浮现在半空中，上面绘制着奇怪的图形。
那图形像是从古代流传下来的残缺图纹，看的乔恩一头问号。
“这是……”他撑着自己从椅子上面起来，“什么？”
“这是你的测试结果。”
赫尔加的视线从图像上面分开片刻看向乔恩：“过来看看吧，你睡了三天了，现在精神应该很不错。”
乔恩走到赫尔加的身边，和传奇女巫一起看自己的测试图像。
这个赫尔加自己结合魔法和科技，按照乔恩的构想创造出来的魔法光屏，竟然意外的好用。
只不过可惜的是，只有在这个、赫尔加完全掌控的、近乎可以心想事成的空间里面，这个投影的魔法才能存在。
屏幕上面，数不清的光点交错纵横，随着赫尔加的拖拽，最后互相之间镶嵌到一起，形成了最终版本的图形。
一条怪异的，不停震荡着的曲线。
赫尔加忙着从曲线中分析各种结果，然而乔恩暂时还看不太懂如何分析这种变化的曲线。
“要是罗伊纳来教导你一定比我好多了，我对魔法分析这种东西只是会用不会讲，以后你自己可以学。”
“不是，我不是想要问这个，我是想知道……”
“你刚刚看到的那个？”赫尔加低着头：“对你来说，那是古老的、你暂时还用不了的魔法，名为二重回溯，这个魔法的道理，之后在和你说。”
“那我刚刚看到的那个是……”
“那是崛起之战能够胜利的最大原因。”
赫尔加顿了顿，反问道：“你还记得那个东西的模样吗？”
乔恩努力回想了一下，却只能想起来那是一个巨兽，以及那种冰冷和绝望的感觉。
“那是当初由北欧那边的巫师们联合制作出来的战争性魔法物品，耗费了几百位大巫师的生命才制造出来的神奇巨兽，在北欧的神话中，那是代表着末日和终结的神明。”
“吞噬世界的巨兽……巨蛇。”乔恩讶异道：“难道是……尘世巨蟒，耶梦加得？”
第59章 第一课
“耶梦加得，那种神话生物竟然是真的存在的生命吗？”
乔恩其实没有想到自己会接收到这么劲爆的消息。
“可是，如果真是存在的话，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没有被记载下来呢？”
问题刚刚脱口而出，乔恩就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些愚蠢。
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会被记录下来呢？
“神话生命是否真的存在，谁都不知道，但是在无数年的试验之中，巫师们的确研究出了很多具备神话生物特性的魔法物品，比如你看到的耶梦加得，借用了巨人血液的比蒙巨兽，因为某一种魔法药剂而产生的吸血鬼和狼人，还有教廷的战争天使，这些被制造出来的“魔法物品”，都或多或少的具备神话生命的特性，甚至其中有一部分，最终成为了巫师世界的一部分。
而你的第二个问题，我的答案是，这些内容当然不会被记录下来，甚至你已经发现了，有很多魔法都在时间的推移中主动或被动的消失了，在神秘学成为失败和过时之后，开始发展科学的人类渐渐占据了世界的上风，这件事情你比我清楚。”
赫尔加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情：
“因为这是失败的象征，所以教廷之中的记录早早地被销毁；
魔法界的记录，则是被当时的传奇巫师直接使用传奇魔法彻底清除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具有强大力量的我们，成为了弱势一方的存在，而与教廷不同，他们怎么说，都至少还在世界上有着信徒，我们在哪一方都不占据优势，只能被迫隐藏起来。”
不是主动消失，而是被动隐藏……赫尔加活了这么多年，果然不是白活的。
“事实上，纯血巫师们对于麻瓜的仇恨也大多来自于此，从那场大战之后，教廷的势力开始减弱，获得了生存空间的巫师们在休养生息了一段时间之后，便开始尝试掌控麻瓜——那是一场失败的尝试。”
“当巫师们尝试进入人类世界的时候，教廷的势力就开始回升，这是人类世界对巫师们的钳制，但是这个方法非常有效，因为没有了权力之后，绝大部分都是普通人的教廷比力量强大的巫师们好控制太多了。”
“教廷失败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太过于专注于一类魔法了，诚然，从本质上来说，圣光的魔法实质最为漂亮，甚至于在多条分支上也很有建树，但是终归不是最强的那一个。”
“这个我倒是看到了。”
乔恩终于找到了说得上话的地方：“战争魔法，干扰魔法，单体魔法，还有很多其他的魔法，说起来，那时候的魔法分类，都是这么详细的吗？”
“在魔法强盛的时代，对于这些细致的地方就会更加在意，以我自己的想法来看，现在的时代就显得太弱了，这样其实并不好。”
“但是显然，现在的人类世界很满意这样的状态。”
乔恩说道，他清楚并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巫师的存在，至少，麻瓜世界的政府是很满意这样的状态的。
“麻瓜们也是没有办法中想办法，教廷的能力越来越弱们，他们对巫师就没有了过多的牵制，巫师们一旦发动起来，掌控他们易如反掌。”
乔恩眯了一下眼睛，问道：
“或许，同归于尽呢？他们的科技，事实上已经发展到了一定程度，有很多强力的武器。”
“他们能和谁同归于尽？巫师们都有自己的保命方式，你说的那个伏地魔，他的魂器就能保证他活很长时间，麻瓜动用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最后伤害的只会是自己，别忘了，巫师本来也算是人类的一员。”
赫尔加哑然失笑：“或者说，你觉得，麻瓜内部是更愿意活在魔法的统治之下，还是愿意和巫师们同归于尽呢？”
乔恩沉默。
这种问题只要不傻，谁都知道和后面那个选项相比，前面那个选项更加有利。
因为前面那个选项，他们能够活着。
只要有一个国家先投降，乔恩猜测，如果在欧洲发生这场战争，那么法国投降之后，各个麻瓜国家都会相继投降。
一旦撕开了一个口子，剩下的，就坚持不住了。
“好了，别想那些没有用的了，来看看你的结果。”
赫尔加把光屏共享出来，上面密密麻麻的数据，让乔恩忽然有种回到了实验室的感觉。
“根据你在二重回溯之中投射出来的波动来看，你的灵魂适应性不错，和古代魔法的同调性很高，持续力也不错，只不过，强度不足，这是因为你还太小，可以忽略，魔法的爆发力也不太好，精神的坚韧度很不错，乔恩，你的天赋很好啊。”
“您早就说过这一点，但是您做这个测试的目的是？”
“哦，忘了和你说了，是这样的。”赫尔加补充道：“我打算教你一些魔法，但是又不知道教你些什么，现在这个空间被罗伊纳加强了，我可以交给你一些古代魔法的简化版了，这样就不用我浪费心力给你改良那些魔法了。”
“可……”
“放心吧，魔法界的咒语之类的，本来就是因为魔法环境的衰败而从古代魔法中简化改良来的，现在不过是改回去，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好了，现在坐回去，今天的时间还剩下一个小时，我们先来上一节课。”
事情发展到这里，乔恩只能点点头，被赫尔加拉着穿过空间，来到一个小教室中。
赫尔加，算是一个合格的家教，她教导东西的风格乔恩还是很习惯的，所以两个人没有怎么磨合，就进入了正题。
第一堂课，讲的是魔法的历史。
关于古代魔法的起源。
所谓魔法，顾名思义，是恶魔使用魔力的方法。
在遥远的起源，第一个发现了魔法的“巫师”，以为这是恶魔的诅咒。
后来在不断的摸索之中，“巫师”们找到了掌控诅咒的方法，将这种诅咒转化为让自己更加便利的能力。
第60章 返校
但是神明真的存在吗？
一般来说，就算是神明真的存在，也一定会员里人类，毕竟，在地球上还有无数人类难以探测到的地方——迄今为止，人类探索到的世界也不超过百分之五十。
假设，如果神明存在的话。
祂们因何出现？
祂们会想要做什么？
魔法环境的消解，是否也带走了神明的生命？
那些神话造物，和巫师们，是否属于一样的存在呢？
这几个问题赫尔加也不能回答，只能等着乔恩自己去探索。
在稍微讲解了几句关于魔法的发展之后，赫尔加给乔恩展示了一番古代魔法的操作。
那个时候，魔杖并没有现在这么普及，只有非常厉害的巫师才能拥有魔杖，所以赫尔加展示的时候，也没有使用魔杖。
“当然了，对你们现在的这些小巫师来说，无杖施法还是有点困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