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一记重拳擦着青木司的兜帽划了过去,青木司只是补回一拳,便将那少年打的捂着肚子踉跄着跪下,胃里的酒水哗啦啦吐了一地。
青木司往身侧箭步挪动,躲过了他呕吐的同时还躲开了一瓶飞射而来的啤酒瓶,左手在空中准确的一抓,被人全力投掷而出的啤酒瓶竟然被青木司就这么抓停了下来。
“啪!”青木司将酒瓶原路奉还丢了回去,砸的那人满脸开花,忽的侧起一记重脚,将脸前的不良少年横踹飞出,还带倒了最后一个不良少年在卡座里乱哄哄的趴做了一团。
看着趴在地上还在呕吐的不良少年,青木司厌恶的扭开了视线,随便抓着身前不良少年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你们有谁知道相良猛在哪。”
“他,他应该回家了。”不良少年鲜血模糊的脸上,还有玻璃碴子扎在肉里。
青木司好心的替他将渣子拔了出来,平静道:“他家在哪。”
“不知道。”少年说话间,青木司看到了一楼有安保顺着楼梯冲了上来,烦躁的啧了一声,松开了他的头发,看了看周围,趴到二楼的栏杆上看了看楼下,正要跳下,却忽然转头对不良少年冷冷道:“未成年人禁止喝酒。”
语毕,青木司将桌上一瓶还未开封的啤酒瓶握在手里,想了想,又将桌上剩下的最后一瓶还没开封的啤酒握在手上,狠狠砸在了方才还在呕吐的不良少年的脑门上,他登时趴在自己的呕吐物上昏了过去,身体微微抽搐。
“但喝多了就趴着,吐得人恶心。”青木司将手里的残渣丢了出去,看着还有几步就冲到脸前的夜店安保,烦躁的扭过头来,奋力一跃,便站在了围栏上。
看着脚下三四米高的距离,青木司看着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仍还在肆意舞动的男男女女,准确的将啤酒瓶丢在了人群的空挡。
酒瓶爆裂的动静惊吓的他们纷纷退开了几步,留出了一片空地,青木司便趁此机会一跃而下,身后的安保几乎伸手就能抓到青木司衣领,却最终还是抓了个空。
青木司准确的踩在干净的空地上,向前一个翻滚起身,晦气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瞅了一眼楼上的安保,便从人群里往外溜去。
夜店门口还有两个安保在严阵以待,看着青木司从舞池里出来,提着橡胶棍便冲上前来。
青木司只是飞起一脚,踹飞一个膀大腰圆的安保,弯腰翻滚躲避另一人攻击的同时捡起了地上掉落的橡胶棍,起身的瞬间抽在了安保的腿弯上,将他打跪在地。
而后,便头也不回的加速冲出了夜店。
这一连串的动作说来复杂,实际上飞踢翻滚捡棍的动作一气呵成,两个安保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上一疼,下一刻,青木司便从门口消失了。
“这他妈的是什么人!?”两个训练有素的安保面面相觑,看着同事在夜店里狂奔而来,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青木司紧了紧兜帽,把玩了一下橡胶棍,插在后裤腰,在门口左右打量了一番,却发觉上一个酒吧里的安保正在街上四处游走,显然是在找他的踪迹。
“啧。”青木司冷冷的啧了一声,但却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思索片刻,往旁边的巷子里一钻,看了看身旁复杂的建筑构造,踩着垃圾箱抓着水管往上一爬,旁边夜店的二楼给予了青木司攀爬的便利,抓着窗沿翻身而上,轻松地爬到了楼顶。
看了看夜店天台上紧闭的房门,青木司松了口气,坐在天台边上,拉下口罩,点了支烟,看着脚下忙忙碌碌四处奔波的安保,深深地吐出口烟气。
青木司虽然愤怒到几乎疯狂,却并非没有理智。他和清醒地知道,去夜店里揍两个不良少年和去店里砸场子完全是两码事。
这种程度,刚刚好,对店家没有太大伤害,他们不至于发动能量去找自己。而那些不良少年,就更不重要了,他们要是去报警,估计以后就再也混不下去了。
青木司可不想因为揍几个杂鱼,就被扣进局子里或者再上一次新闻。
“呼…”烟雾缓缓飘散在眼前,青木司的目光在街道上游弋着,忽的眼神一凝,视线牢牢地扎在了这条街道的最远端。
只看最远端,二十几个提着棒球棍,木条,铁棍的开久少年正一脸恼火的冲进了街道,四下打量着,为首的一人还拿着电话不知和谁聊着什么。
是来找我的?
青木司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嘴中再次吐出一口烟雾:“这群家伙集合的倒是出乎意料的快……”
“不过也好。”青木司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将烟头随手一丢,看着旁边建筑物的楼顶,站在狭窄的天台台阶上退了几步,猛地加速往前一跃,便跳到了新的建筑物上。
如法炮制,青木司或是攀爬或是跳跃,绕过了脚下还在搜寻着自己的夜店安保,到达了稍远一些的建筑上,在拐角巷子爬了下来。
看了看黑乎乎的手,青木司随意的插进了裤兜里,走出了巷子,那群开就的不良少年已经朝着他刚才的位置搜了过去。
“喂!”青木司在他们身后忽然一声怒喝:“开久的杂种。”
开久的人有人闻声回头,看到遮挡着面容的青木司,激动地高喊一声:“这小子在这。”
没有相良猛吗…
青木司有些失望,但却还是转身跑了起来。
开久的不良们果不其然的跟在了身后,青木司七扭八拐,成功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抬头看了看,竟然觉得十分眼熟这好像正是纳豆它们生活的那片巷子。
还曾在巷子深处遇到过一个人渣呢。
青木司想到这,从腰后掏出橡胶棍,往里头再深入的走了几步。
这地方好啊,上次那人渣叫破嗓子都没人来,现在时间更晚了…青木司冷冷的勾起嘴角。
身后的开久少年们还在大喊大叫的朝着青木司追着,青木司感觉走的已经足够深入时,才忽然转身停了下来。
没等多久,那群开久不良便出现在了眼前。
“臭小子怎么不跑了?啊?”为首的开久少年气喘吁吁的停下了脚步,狞笑着挥舞着手里的棒球棍,扭了扭脖子。
青木司抬了抬头上的帽子,目光平静的看着他:“相良猛在哪。”
“哈?”为首的少年发型不算奇特,但表情却十分凶恶:“相良在哪关老子什么事?”
啧,只能明天去学校里找他了么,还是说保险一点,抓他落单的时候?
但……青木司的脑海中人影不断闪现,当时围绕着自己的数十不良少年的面容逐渐变得清晰。
但我一个都不想放过啊。
看着人群中,几位颇为面熟的家伙,青木司冷冷的勾起了嘴角。
“老大,和他墨迹什么,上啊!”一个不良少年举着手里的钢管愤然出声。
为首的不良少年却脚步有些迟钝,他虽然看不清青木司的面容,却在晦暗的月光下,看到了青木司那双平静地看不到任何波澜的眸子。
他到底是有什么依仗,面对二十多个手持武器的不良少年,还能如此淡定?手里的那根橡胶棍?别开玩笑了!
不良少年怒喝一声:“打!”
而后,率先朝青木司高举着球棍冲来。
青木司看着愈来愈近的不良少年们,只是双腿微微分开,俯下身来,阴暗的小巷可见度并不算高,但敌人的每一个动作却在青木司的眼神中无比清晰。
飞天,御剑流!
青木司动了。
耳边的微风在青木司双腿蹬地的一瞬间骤然发出赫赫风响,脑袋上的兜帽被风鼓吹着几乎要向后翻去,青木司手里黑色的橡胶棍在昏暗的巷子里几乎看不清痕迹,下一刻,举着棒球棍的不良少年便发出了一声惨叫。
除了青木司,甚至没人知道这一棍打在了哪里,是何时命中的,那些不良少年只是惊愕的发觉,方才还有两步远的青木司眨眼间便到了身前,下一刻,领头的不良右腿便传来了令人头皮发麻的嘎嘣脆响,整个人哀嚎着趴倒了地上。
前,后,左后方,右侧。
青木司的眸子微不可查的晃动着,周围情况便尽收眼底,他忽的蹲下了身子,整个人的右腿在地上横扫一圈,无可匹敌的巨力瞬间打翻了周围一圈不良少年的下盘,一片人仰马翻之下,青木司已然翻身而起,手持橡胶棍一个箭步向前。
“砰!”令人咂舌的闷响声,是青木司手里的橡胶棍打在一个不良腰侧的闷响,那少年登时脸色涨的青紫,踉跄着趴在了地上,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啪!”橡胶棍挡住了一根钢管,橡胶棍明显的凹陷让青木司微微皱眉,附身用橡胶管自左往右横扫一圈,两个不良少年便被直接扫翻。
青木司右脚在地上一抹一挑,一根棒球棍便被他挑在了空中,橡胶棍随手丢掉,青木司拿着棒球棍舞了个剑花,看着身旁畏畏缩缩,向后推搡着退去的不良少年们,偏了偏头。
“怕什么呢。”
青木司说话的语气很是轻松,但心中的怒火,却越发高涨。
我,就是被这样一群人,逼到了如今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