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是温暖的人身,可阿丑还是没觉着暖和,还是冷。
“在外头可吃够苦头了?”耳边传来低沉的嗓音,身子被紧紧搂着,阿丑抬起头,想要说话,就是开不了口。
殷子湮见阿丑不言语,握着他的双手,细细搓揉着,那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了,直直盯着阿丑望。
“王爷…………”阿丑看着王爷眼中的温情,心底总算暖和些了,也开了口。
殷子湮唇边带笑,目中含情,紧紧搂住阿丑,再无话语。
下马车时,阿丑手脚还僵硬,还是王爷抱他下来的。一下车见到邢风,阿丑不由自主地避开了眼,只因那夜在那户农家所听到的话语声就是邢风的。
木桶里缭绕着雾气,隐约还有个身影,不过那身影埋在水里,也不太看得清。过了好一会儿,有水声响起,才看到那人撑起了身子,露出了面容。
那张面容不太好看,本来就有胎记掩盖了另一半面颊,现在又多了肿胀淤青,嘴角也是有伤口,而且还在渗血。
身子渐渐暖和了,手脚也不僵硬,能活动自如了,就是全身上下都还痛着,难受至极。
抬起着手洗净一身的污秽,仔仔细细地洗着,不想王爷看了这些,也不想王爷晓知什么。
木桶里的水灰暗污秽,阿丑起身了,让外头的人进来,再换一次水。
等到换好了热水,阿丑呆在木桶里就不想出去了,一直等到有人来唤他,问他要不要加热水。阿丑才意识到他在木桶呆了许久,恐怕有一个时辰了,接着缓慢站起身,出了木桶。
出了木桶,看了看四周,只有一件单薄的衣物放置在那儿,阿丑拿了衣物就穿上。
他自不明白那小厮为何只送了一件衣物,只当他忘了什么,哪里会想到就是王爷吩咐的呢!
系好了腰间的带子,阿丑向外走去,脚下踩着棉柔的毯子,并不冰凉,反而温暖。然而他就披了一件衣物,刚从热水里出来,难免还是觉着冷凉。
他本以为这屋里只有王爷一人了,没想还有几人在,除了邢风,其余几人他都不相识。
看到还有旁人在,阿丑心下一愣,转头看着王爷,只见王爷正坐在桌边喝茶,见他出来了就唤他过去。
阿丑还没走到桌边就被一道力量带了过去,稳稳地坐在王爷腿上,腰上环着一双臂膀,紧紧收拢,阿丑感到有些疼痛。
在别人眼中,王爷抱着个粗壮的男人,那男人生得丑陋,脸上有一大块紫红的胎记不说,另一半边脸也是难看,肿胀青紫。一张脸满是伤,就连那嘴角也能看见伤口,脸上都那么多伤,就不知身上又伤得如何了。
也是那丑面的男子只穿了一件衣物,那衣物不薄不厚,正好贴着他的身子,不过有些松垮,露出那麦色的颈子,颈子下的锁骨倒是好看,细细柔柔的。再往下瞧,就是那紧实的胸膛,那胸上的红粒隐约可见,就是不太清楚。
就因了他衣衫不整,此刻他身上的衣物也遮不住他全身,王爷一把将他拽过去的时候,那两只笔直光洁的大腿就露在外面了。
这人面容是不好看,可这身子倒是不错,也难怪王爷喜爱他了。
王爷此时正摩挲着那男子的背脊,摸着他的腰身,轻柔抚弄着,虽是隔着衣物,可怎么看怎么情/色。
“瘦了。”殷子湮微微笑着,盯着阿丑的面,轻缓地说了这么一句。
阿丑不敢怎么抬眼,眼光转到别处,身子极为不自在。
好在这时外头进来人了,王爷没在话语,阿丑看着那送上来的一道道美食,都冒着热气,闻着就香浓,也很有食欲。
香浓的食物入了阿丑嘴里,可怎么也尝不出那鲜美的滋味,那双漆黑的眼就只盯着桌面,不敢往别处看。
身子被王爷紧搂着,坐在王爷身上吃饭,那还是头一回,那一旁还有几人看着,他能自在吗?
“王爷…………我…………”
“谁人得本王这么伺候过?你倒不愿了?还是想着谁?”殷子湮放下了筷子,面上还微笑着,不过那眼底的温柔似乎淡了。
“你不想吃便罢了。”
说完,命人撤下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食物,那一道道香浓的美味就这么被人端走了,阿丑心下还是有些不舍。
“在外头可过得好?”殷子湮托着阿丑的下巴,看着阿丑漆黑润泽的眼睛,声音轻柔着。
阿丑不敢说好,也不敢说不好,眼神慌乱了些,不敢与王爷对视。
殷子湮勾起双唇,冷冷一笑,“那夏梓晏待你可好?你千里寻他,他可是如何待你好的?”
阿丑看着王爷的笑容,不知怎的就心慌了,这回不是眼神慌,而是心头莫名紧张了。
“你千里寻他,这份情谊他可消受了?他又是如何待你好的?”说着,手就拉开了阿丑的衣衫,指尖探了进去,摸着光滑的皮肉,不时轻捏着。
“王爷!”阿丑一惊,按住他的手,看了看站在殷子湮身后的几人,面上露着难堪之色。
殷子湮温柔一笑,低声道:“别怕!本王就是瞧瞧。”
殷子湮说罢,拉开了阿丑的手,继续往里探进,他也没摸别处,直接袭上阿丑双腿间的软物。
“可有本王以外的人摸过?”手里的玩意儿软软的,确实没什么好玩了,话语间他的手已经摸到阿丑的大腿侧内了。这一摸摸到些伤,也没说出来,面上还笑着。
“没有!”阿丑听他问这话,脱口就喊出了来,话语出口了,阿丑才发觉他太大声了,连王爷身后的邢风都诧异地瞧了他一眼。
那王爷呢?王爷也诧异吗?阿丑不敢看王爷,一直不敢,不仅是他私自出府,也还有一件事令他不敢面对王爷。
“没有便没有,本王信你。”殷子湮唇边泛笑,手下还在摸着阿丑的下面,指尖缓缓探到那隐秘之处,停顿了一刻,将阿丑的双腿分开些了,没有预兆地入了那紧密的温热里。
阿丑只觉身下撕裂了疼痛,火辣辣地疼着,喊痛的呻吟被他咽进了喉咙里。那漆黑润泽的眼珠里满是隐忍,满是哀痛。
“本王弄疼你了,是本王的错。”殷子湮的手慢慢从阿丑衣里滑出来,那手优美修长,骨节均匀,看着就美。可那指尖分明染了血红,衬着白腻的肤色,竟觉得有些阴寒诡魅。
阿丑还没回话,殷子湮就命邢风去柜子里拿药来,他要为阿丑上药。
阿丑一听,心下一寒,抬头就望向邢风,而邢风并没理会他,拿了药送到王爷面前就退身到王爷身后了。
殷子湮的手上沾着透明的液体,那液体还湿滑,一下就流下了,滑到了他手心里。他朝着阿丑轻笑,手伸到阿丑腿间,细细摩挲着,涂抹清凉的液体。
阿丑难受至极,身下那处疼痛如针刺,偏生那手掌不放过他,来来回回地摩擦已受伤的软柔。
“王爷…………我能自己来。”阿丑实在疼得受不了了,一把按住殷子湮的手,将那只在他腿间放肆的手拉出来了。
那只手一离开,阿丑就好受多了,不过再看那只手上不止沾着清凉的药,还沾着血色,阿丑转了眼,定定地盯着眼前的人。他不知为何王爷如此对他,方才还好好的,怎一下就变得这般了。
“那夏梓晏可不会这般伤了你罢!”殷子湮淡淡一笑,再言道:“他在床第间可是比本王温柔?可是令你欢愉了?”
阿丑本是慌乱的眼一下子就呆住了,面上少有的血色也退得一干二净,那嘴唇都开始发白了。
“他必不会想本王刚才那般伤你。”殷子湮亲啄了一下阿丑发白的嘴唇,手开始在阿丑身上游移,一下子扯开阿丑的长衫,分开阿丑的双腿,冷笑道:“本王才入了一根手指头你就伤得落红了?实在不该,从前也没这般。原是这处的伤刚好,太过娇嫩了,你才会又伤了,这着实怪不了本王。”
阿丑身子僵硬着,如同今早那样冻结了冰霜,想挥臂打开那摸着他身子的手,就是抬不起来手臂。
想说出了话语也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冲不出喉咙,硬生生地憋着,喉咙都生疼了。
“你在他身下可快活?”殷子湮冷冷笑着,嗓音低沉,话语幽暗,让人感到森冷阴鸷。
“不!不是!”殷子湮那句话彻底击碎阿丑僵硬的意识,这时阿丑只顾着解释,没想被殷子湮一把推开,衣衫不整的阿丑就这么摔在地上。
那上身的衣物早就退到腰间,入眼的是青紫伤痕的胸膛和光裸的后背,腰身一下也没遮掩,露着结实修长的大腿。那大腿侧内还有细细的伤,早已结痂脱落了,只是还有些伤疤印着而已。
再往大腿看去,那臀间亮泽着,伤药和血水混合了,正慢慢滑动,滴落了软柔的地摊上。
阿丑面上惨白着,伸手拉了衣衫遮住□,可他这幅模样确实有些诱人。明明是个强壮的男子,这会儿竟露出那般脆弱之色,不说他那半遮半掩的身子吸引人,就看他那乌黑润泽的眼,就让人想欺辱他一番。
殷子湮眼中的冷光更寒了,伸手捏着阿丑下巴,“你就是这般勾引夏梓晏的?”
话落,狠狠一巴掌扇过去,力道之大,阿丑嘴角立刻见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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