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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插柳 +番外 (公叔度)


  云中流看他不说话,愤愤地拄着蛇矛一顿地:“那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你新收的?胃口恁大,是要气死阿夜么?!”
  谢源忙摆手:“就是个丫头,懂点医术,青莲坛要什么没什么,平常伺候着也好有个照应。”
  “谁跟你讲那丫头!”云中流红着老脸呸了一口,转过脸去叹了口气,“那是清风剑派鹤七眉的得意弟子,你掂量着点!”
  那种怪异的感觉到了顶点,谢源隐隐猜到又不敢相信,只诺诺:“我自有分寸。”
  云中流“嗯”了一声,说了句“你们俩的事情,我也不好插手”就一把钳住他的手腕,静静地不再说话。没一会儿又“唉”了一声,让他把另一只手伸出来:“最近身体怎么样?”
  谢源只说尚好。
  那云中流收回手去,环抱着蛇矛闭上眼,不再声响。谢源看他金戈大马地坐着,嘴角隐隐的皱纹,觉得这人跟上次所见完全不同,有了可以依托的感觉:“四叔……”
  “不要说了,”云中流一摆手,“你的身体你自己知道,一个月一次,忍不了的时候就回教中来。如果赶不回来……阿夜也不会怪你,就是不要去不干不净的地方。那个孩子,你喜欢就留着,就是别玩得太过火。阿夜待你如何你自己清楚,他虽然不说,心里很难过的,这几天你不在教中,他成夜成夜地睡不好觉,犯病痨。”
  谢源嘴上应着知道了,实则恨不能去捶地:要说就说个明白啊!什么叫他的身体他自己知道,他一点都不知道!还有那个一个月一次……那是什么?大姨妈么?他是男人吧!教主和左使的私情不要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啊大叔!唉,真是世风不古……
  云中流摊手从怀里捞出一条坠链,把绯色的坠子摘下来:“伸手!”
  谢源忙摊开手心,云中流却一把拽过来,把那坠子套在了他的右手食指上,原来是枚戒指。不过这戒指比谢源在商场见过的钻戒要硬实得多,甚至比一般引弓所戴的玄铁指套还要长,只是装饰得很华丽。透明的绯色外廓,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流转着赤红的光泽,但是中间却是一绺白色的花纹,像是不规则的水流,妖异至极,眼睛一直盯着会觉得在动。
  “这是什么东西你自己有数,不要辜负了阿夜一番心意。”
  这是什么东西谢源当然知道,教主送他戒指,这大叔还理所当然地带来给他套手上!
  瞬刹脑海中划过四个字:苍天已死……
  但是他马上就意识到,食指上源源不断有一股强劲的热流往胸口上涌,心肺很胀,他一时吃不住,人往前一倒,被云中流扶住了双肩:“九煌阳气并不算霸道,你只是不习惯,慢慢就好了。”
  说着从腰带上解下一个酒葫芦:“出来得急,明煌都不曾带,都多大的人了,还如此冒失!”
  谢源缓缓坐回去,扶着额:“明煌血气太重……”
  云中流大怒,一把钳过他的脖颈,把他整个人夹在腋下:“你有本事解你们身上的毒么,嗯?!没本事,就好端端给我喝下去!”
  谢源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头又有点晕,什么,谢左使中了毒?
  一个月一次地……发作?
  老实地捧了云中流摔在他怀里的酒葫芦:“还有什么?”
  云中流哼一声,把一个小铁盒掼到他怀里,脸色突然变得冷硬生疏:“现在知道谁对你好了?!告诉过你不要和长老会那帮人混在一起,你不听,现在被人暗剑中伤,就缩着尾巴逃到青莲坛去,出息。”

  二十、运气不好赶路都遇狼

  他顿了顿,颇有点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算了算了,你乘夜回去,不要让他们知道你见过我,也不要透露九煌在你手上,就当它是个寻常饰物。至于这砗磲血胤,你想用就用,总之没有坏处,不要用就卖了,你那个穷地方……”
  云中流看起来毛糙,连领巾都系得歪歪扭扭,但是啰嗦起来简直跟个老妈子一样没个完,絮絮叨叨嘱咐东嘱咐西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添裳加衣,早起早睡,多饮茶水,节制养身。却不知谢源现在缺的就是爱,听得十分受用。两刻钟后云中流看看外头渐渐四阖的夜色,沉吟着站起来,提着蛇矛:“唉,我说这有的没的,你又要嫌我啰嗦。天晚了,赶紧回去吧。”
  谢源忙称不敢,云中流呵呵一笑,伸出蒲扇大的手亲昵地放在他的头顶揉了揉:“这人是得去鬼门关走走,变乖不少——”说罢又粗声粗气道,“好了,赶紧回去,长老会那边的人若是问起来,千万别说在这见过我,记住么!”
  说罢提着长矛就飞上了落石坡。
  真的是飞,再一眨眼,人就在高高的山峰上,一晃就不见了……
  谢源眨眨眼。
  右使原来是“谢左使”他四叔,吹胡子瞪眼是因为侄子侄媳妇吵架?
  然后……谢左使是不被人认的太子爷,跟长老会搞在一起,难怪那天一帮子长老都帮他说话。那么难道……姬叔夜篡位了?
  这样一想倒有些摸到门道……
  两个小的百无聊赖地在那里踢石子,见他出来,摆着一脸“慢死了真讨厌”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走过来。走到近处一瞧,陆铭霎时睁大眼睛,谢源情知大概面上不大好看,被他噎了句“活该”。
  翻过了石坡,谢源清清嗓子:“对了,我记得回去还有别的路,对吧?”
  他们几乎赶了一整个白天的路,现在大概已经晚上八九点了,谢源想来想去还是听云中流的话连夜回去,不过这老路却走不得。
  “来的时候不知道绕了多少远路。”陆铭淡淡地挤兑,掏出怀里的地图展开,“往戈壁穿过去的路要短得多。”
  “唔……不知道这马车走不走得了。”谢源想了想,让他们把车辕卸下放出驮马,“来的时候是为赏风观景,现在天晚,不想在外头风餐露宿就得赶着回去了。你们自己挑些要紧得带上。”
  两个小的脸上写满了“我很想风餐露宿”,谢源闲闲一拍手:“谁先赶回去,我给谁十两做零花。”
  话音刚落,面前就扬起一阵灰尘,呛得他直不起腰,等缓过气来只看到两匹马的背影。谢源气得发笑,匆匆往前跑去:“驮马只两匹,你们是要把我剩在这里么?!”
  他是真怕他们不靠谱,跑得飞快,结果这一跑跑出问题来:腿脚动不动就离了地,腾空了不上不下的,非常难受。等他意识到这是轻功的时候,已经撞进了少年少女清脆的笑声里——俩小的玩他呢这是。
  嘤嘤神气地勒着马缰绕着他转来转去,看得出熟谙马术:“我可不带你,我还要嫁人的,我才不要跟你授受不亲……”
  谢源无所谓地翻身上了陆铭的马,自然而然地握着他的腰:“小伙子,看看你的骑术吧!”
  陆铭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最喜欢飞鹰走狗之事,大半年没颠过,他整个人都憋得不自在。这会儿刚逮到匹小马,虽然是跑得不怎么快的驮马,那也很满意啊,跑了几十来丈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蹭蹭蹭往外冒着快活的热气,被幽禁被虐待的事情远得就像前世的事情了。
  只是谢源一上来他心里就“咯噔”一下——这死断袖坐他的马不说,还、还揽他的腰!谢源刚跑了个百米冲刺,也热得像锅滚水,说起话来尽往他脖子上呵热气,这下陆铭不快活了不说,背后还汗毛倒竖。
  嘤嘤兴奋地横了马挡在他们前头:“喂,你刚才说的话还当真不?”
  陆铭听到背后传来温和清冽的声音:“怎么不算?”
  “好!”嘤嘤扬着马鞭“啪”地一抽,拨转马头转眼间纵出十几丈,陆铭见状也一夹马肚。
  谢源一上来就抓着他的腰,此时人往后一仰,掌间自然用力更甚,还因为紧张渗出汗水来。夏天都穿着单衫,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陆铭只觉得腰腹被那双手牢牢桎梏着,源源不断有湿热裹挟他、掌握他,怒得恨不能把谢源踹下去。
  谢源却渐渐体会到骑马的乐趣,兜着小凉风快活似神仙呐,兴起了不禁凑在他的耳廓边低语:“快!赢了丫头!赢了我送你一匹小马!以后咱们天天去兜风!”
  陆铭猛地回头:“你有完没完?!”小脸黑红黑红的。
  谢源自己没注意,陆铭却敏感得要命:这死断袖几句话间嘴唇不知道贴上来几回!软软的,还因为噼里啪啦说着话,被津水润得湿润柔软,全蹭他耳垂上了,风一吹凉飕飕……
  谢源习惯了他的喜怒不定,看嘤嘤在前头不停抽鞭子,立马急了:“咱们的鞭子呢?鞭子呢?”陆铭心说驮着两个人怎么可能比她快,却发现腰间松了一只手,是谢源急吼吼在拆腰间的绯瑞云。等腰间彻底一松,陆铭暗骂一声,反手揪了他的衣袖:“你不要命了?!”
  谢源不知道在笑什么,很快便重又拢了上来,递上绯瑞云。绯瑞云一开始是很老实的,挺在那儿任他拆。等发现他要把自己递给陆铭的时候就开始闹,在两个人之间扑腾、扭麻花,最后把陆铭和谢源的手绑一块儿……
  谢源苦笑:“你个坏东西,关键时候一点用场派不上,扔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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