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怪人 (秋刀鱼的白眼)

　　男孩牵着家长的手，惊喜说道：“你，超级……”
　　他一顿，看了一眼远处悬挂的尸体，又改口道：“超级英雄一定会一直保佑我们的，呼……你准备去哪儿？”
　　“我还会在华盛顿待一阵子”她目光看向那群狂笑者最后进入的建筑，并对着男孩微笑：“希望一切会变得更好，你们最好也快点离开华盛顿。”
　　“我们今晚就会离开”男孩的家长说道，他并未看到刚才的一幕，又或者说他看到了，只是装作没看见，免得惹来麻烦
　　也许去乡下，到远离人群，远离拥有超级英雄的大城市，才能继续苟延残喘，至于能活多久，谁又敢保证呢。
　　……
　　……
　　蝙蝠侠穿过了尸山，推开了又一扇门。
　　此时的他心中充斥着怒火，理性，几乎被怒火完全性的压制住。
　　“哈哈哈……呜呜”
　　笑声伴着哽咽声，听上去是如此的痛苦？畅快？也许这个声音的主人，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一路上没什么机关，甚至小路上还有灯照亮。
　　最终蝙蝠侠停留在一间铁笼前。
　　刚走近，浓郁的尸体腐烂臭味，和粪便排泄的味道，堆积在一起。
　　手电筒照亮了不算宽敞的铁笼，里面有一具尸体，被撕咬的破破烂烂，尸体自然是布鲁斯·韦恩的。
　　有人在用布鲁斯·韦恩的尸体，喂养铁笼里的东西！
　　那个蹲在角落中，感受到光源后便瑟瑟发抖的身影。
　　蝙蝠侠整理情绪，低哑的声音尝试着问道：“阿尔弗雷德？”


第263章 被拴在跑步机上的人
　　角落中的身影在听到那声呼喊后猛地一颤，身体僵住。
　　然后，那僵硬的身体缓缓转动，面朝蝙蝠侠。
　　苍老的面孔布满风霜与痛苦的沟壑，双眼暗淡，曾经精心打理的地中海发型，此时乱糟糟成一团。
　　而最刺眼的，是其嘴角无法消除的笑容，露出牙龈的笑容。
　　阿尔弗雷德，布鲁斯·韦恩的老管家，他是真正养育了布鲁斯·韦恩的人，如同父亲。
　　“我早该想到的……”
　　布鲁斯·韦恩看着精神扭曲，肉体遭受折磨的老管家，情绪险些失控。
　　每一个蝙蝠侠都拥有属于他的老管家，狂笑之蝠显然并不例外，只是他扭曲的性格，让他选择了同化自己的管家。
　　“呵呵呵呵呵”阿尔弗雷德在笑，却笑的十分痛苦。
　　从他憔悴的面容，和颤抖的身影便能看出，狂笑之蝠为了彻底扭曲其心智花费了不少功夫。
　　蝙蝠侠郑重的对着老管家保证道：“我会救你出去，阿福。”
　　扭曲的老管家却还只是在笑，笑着流出眼泪。
　　他的精神并未彻底扭曲，只是最后保存的一线理智，对这具身体也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
　　蝙蝠侠抬起手，铁笼上的锁对老管家而言也许坚不可摧，但对蝙蝠侠而言只是稍微花费一些力气，就能破除的小问题。
　　锁被轻松破开，铁笼门打开。
　　蝙蝠侠以安抚受惊小兽的姿态，安抚着老管家，将他带出拘禁他的铁笼，并将其背在身上。
　　干瘦的身体，感受不到太多重量。
　　“呵呵呵呵呵”
　　老管家的笑，蝙蝠侠沉默的脚步声，在这座全世界最黑暗的地下洞窟中，来回飘荡。
　　在遇到阿尔弗雷德后，这次的蝙蝠洞之行本该就此结束，但蝙蝠侠却知道还有事情他没能搞清楚。
　　如果这扇门关的是阿尔弗雷德，那么另一扇门关的是谁？
　　很快绿灯侠打开了另一扇门，轻松的只是拧动门把手而已，狂笑之蝠甚至没在上面添加任何门锁。
　　门后的空间很大，
　　清晰的机械轴承转动声，连成一片，密集的如同雨点。
　　显然是门口的“工程机械”正权力运作。
　　首先出现在蝙蝠侠眼前的是一台巨大的跑步机，跑步机上有一个红色的模糊人影，之所以说那是模糊的人影，是因为蝙蝠侠的肉眼无法捕捉对方的模样。
　　当人把手在眼前快速晃动的时候，眼前会出现残影，手掌好像化作好几个。
　　但如果再加速，手掌则会模糊，就如同汽车加速后，盯着旋转的轮胎。
　　那已经超过了人眼所能捕捉的程度。
　　显然在跑步机上狂奔的人影，速度比旋转的轮胎还要快！
　　那一道红色的人影的头上连着一根管子，长管如同吸食人脑的长蠕虫，一直蔓延连接到房顶上。
　　“闪电侠……”
　　那在跑步机上，不停奔跑的身影正是闪电侠！也是这个世界上大多数超级英雄死亡，小部分超级英雄狂笑化后，只有他消失的原因。
　　不管他是哪位闪电侠，狂笑者抓捕他，让他在跑步机上奔跑，绝不只是为了拥有一个人力发电机。
　　滴滴、
　　蝙蝠侠脸色一变，他看了一眼狂奔中的闪电侠，迅速投掷出手中的蝙蝠飞镖。
　　飞镖轻松斩断连接着闪电侠大脑的长管，同时奔跑中的闪电侠也终于摆脱了控制，立即昏倒在高速运作的跑步机上。
　　闪电侠被跑步机惯性甩出。
　　“该走了！”蝙蝠侠背着阿尔弗雷德，拉着闪电侠，迅速融入黑暗之中。
　　……
　　韦恩庄园外，一处下水道井盖被推开。
　　咚，
　　一个穿着红色制服的人被从下水道里丢出来，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接着是背着阿福的蝙蝠侠。
　　再次眺望了庞大的庄园一眼后，蝙蝠侠带着两人迅速离开。
　　20分钟后，
　　哥谭废旧仓库。
　　铁门拉开，正百无聊赖的在仓库中打转的超人，闪电侠，神奇女侠等超级英雄立即转头，看向门口。
　　“你回来了！”超人飞到仓库门口，看着蝙蝠侠问道：“情况怎么样？”
　　蝙蝠侠没有和眼前玩具超人聊天的意思，他左右转着脑袋，最后问道：“他人呢？”
　　超人回答：“就在地下”
　　蝙蝠侠没再说话，他驮着两个人迅速的前往仓库的地下室。
　　“我觉得那个人有点眼熟”闪电侠目光从地下室收回，挠了挠脸颊说道。
　　“说不定又是一个极速者？”
　　仓库地下室，
　　由企鹅人提供的仪器中，李祖正躺在床上检测。
　　他的护士是小丑女。
　　“一切正常”小丑女敲了敲电脑：“真遗憾，没能亲眼看见你死，不过死后确实没什么副作用。”
　　“下次有机会，会让你看的。噢，我感觉我的落枕好像彻底好了。”李祖随手抓起床边的猎人帽，这东西能压制他的混乱和狂笑念头，虽说穿上整套衣服更好，但不是现在。
　　他在安排好了那个半路捡到的女人后，便回到了哥谭。
　　“这就是你的收获？”李祖看着出现在地下室的蝙蝠侠，目光扫向阿尔弗雷德和闪电侠，说道：“他们两个看上去，状态不大对。”
　　“该反击了”蝙蝠侠说话时，很沉闷。
　　“还差一点”李祖从小丑女手中接过了衬衫，慢悠悠的穿上：“我听说蝙蝠侠永远会计划周全，也永远有备用方案，你准备好了？”
　　“没有”这次的蝙蝠侠却回答的很果断。
　　“这不像你”说着，李祖看了一眼，被蝙蝠侠放在另外两张床上，昏迷的身影。
　　李祖又说道：“你很生气。”
　　“……”蝙蝠侠没有否认。
　　“那就反击。”
　　李祖干脆的决定，让蝙蝠侠一愣。
　　蝙蝠侠很清楚，在这里几乎所有人都是李祖的，而想要解决这个世界的麻烦，只靠一个蝙蝠侠显然不够。
　　“别小看超级恶棍，生气就要反扑回去找场子，而不是一忍再忍，对不对，悠悠？”
　　小丑女捏着小拳头挥舞，嘴里也哈哈大笑：“哈哈哈，没错，打的那个家伙人仰马翻！他的笑真假，让人受不了！那个笑容应该只属于小丑女士！”
　　就在此时，闪电侠醒了，他抬起颤巍巍的手臂摘下头套，露出了斑白的头发，满脸折皱的沧桑面孔。
　　“小丑女士……，玩具人，是你！”


第264章 闪电侠的记忆
　　“你们认识？”
　　蝙蝠侠疑惑的看着闪电侠，以他的了解，闪电侠和哥谭名不见经传的三流混蛋，不会产生什么交集。
　　“当然认识”闪电侠理所当然的点头，这个动作看上去让他花费了不少力气。
　　跑步机上夺走了闪电侠太多的生命力，他双眼浑浊盯着李祖，哑着嗓子说道：“把你从闪点世界带回来后，我曾经不止一次的猜想，我或许做错了什么”
　　此时李祖也有些惊讶：“你竟然还记得我。”
　　他曾认为闪电侠改变了再次改变了历史后，一切记忆都会被新记忆覆盖。
　　而他也能成为这个城市，来历不明的“本地人”。
　　“我当然记得，在时间线变动后，历史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物记录，却只存在于我的脑海中”年迈闪电侠的模样看上去很痛苦：“我脑海中有很多，所有人都不记得的故事。”
　　看来，闪电侠并非第一次改变时间线。
　　在闪点世界的历史被重置后，属于李祖的“历史”也被抹除，他本应该随着闪点一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