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托尼最好的别墅应该是马布里的海岸别墅，环境异常优越，位置也是得天独厚，只可惜现在那里已经不是联邦的土地了。佩珀早就派人把那里的东西全部搬了回来，那座别墅托尼大概率是不会再要了。
这一日，佩珀醒来后，抓紧时间洗漱一番便开始来陪伴托尼，她熟练地打开电视，里边播放的是托尼以往的工作日志，还有少数视频是和她在一起的生活日常。
跟着，她做到床边轻轻握住托尼的手，俯下腰身凑在他耳边低声念叨着重复了数十天的话。
可能这些日子的努力真的起了作用，几个小时后，佩珀正准备起身走一走时，忽然感觉到手中有了动静。
她立刻重新坐好，疲惫一扫而光，轻声唤道：“托尼？”
数秒之后，在她期待的目光下，托尼的眼皮微微一抖，接着慢慢睁开了。
佩珀第一时间让贾维斯屏蔽阳光，接着调暗灯光亮度。
“佩珀？”托尼终于醒了。
佩珀喜极而泣，低头将脑袋埋在托尼的手背上痛哭不止，这段时间她所承受的精神压力也不可小视。
好一会儿，托尼抽出手来，拍了拍她的脑袋道：“我睡了多久。”
“四十三天。”佩珀脱口而出，每一天她都在仔细地算着度过。
托尼也惊了一下，他揉着眉心道：“怪不得我感觉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让我赶紧起来运动。”
“不行，你现在还是得躺着，我先让医生过来给你检查！”
佩珀按下床头的按钮，很快医生就来了，经过一轮细致的检查之后，托尼的精神也恢复了一些，同时从医生口中听到了好消息。
“斯塔克先生的身体非常健康，我想我们没有继续留下去的必要，之后我会和其他医生一起商讨出一套详细的疗养方案。”
佩珀激动地握着对方的手：“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托尼躺在床上道：“他们一定很贵。”
佩珀白了他一眼。
医生笑了笑，带着一堆助手离开了。
片刻后，托尼半躺着，看着电视上关于洛杉矶的新闻一言不发。
他所在的一方，果然还是失败了。
虽然早有预料，但亲眼看到结果的时候还是会感觉有些猝不及防。
甚至他料定自己必死无疑，能活着看到结果已经让他非常庆幸了。
关掉电视，他道：“是谁送我回来的？”
“ZERO。”
托尼面皮一抖：“他还愿意救我？”
佩珀很清楚托尼和凌灵的关系变化以及原因，但在这件事情上她只能不偏不倚。
“我给他打了电话，那天是一道光包裹着把你送到了我面前。”
“战甲呢？”
“没有战甲，可能早就碎了。”
托尼沉默了。
这倒是符合他最初的计算，战甲肯定是支撑不住的，肉身就更不值一提了。
他又救了我。
托尼心乱如麻。
第一百六十九章 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在算计本尊?
许久之后，托尼忽然道：“罗德呢？他也去了洛杉矶。”
佩珀闻言脸色微变，正欲搪塞，却听托尼道：“佩珀，你不擅长撒谎，一直都是。”
佩珀叹了口气，迟迟不肯开口。
托尼明白了。
他眼中湿润起来，干燥的双唇微微开合，低声询问：“他是怎么牺牲的？”
佩珀还是摇头，“托尼，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罗德的葬礼联邦已经办好了，等你养好伤之后我们一起去看他。”
佩珀也为难。
她能怎么说？说罗德被人一锤子把脑袋干的稀碎？
那托尼估计又得晕过去。
只不过自恃天才的托尼·斯塔克显然无法接受这样的回应，他眼神四下一转，最后一把抓起了放在床头的手机。
这是他自己的。
佩珀没敢拦着他。
片刻后，托尼看着报道脸色愈发苍白。
雷神他是知道的，甚至他就是雷神出手的第一个目标。
一锤就打碎了他的战甲。
要不是凌灵赠送的护体法剑，他当场就得暴毙。
要不是认识凌灵，他后面还是要死。
原来，他不是救了我一次，而是三次甚至更多。
毕竟后续的交手中雷神肯定也留手了。
只是可惜了罗德。
虽然他自身所站的立场和罗德有所区别。
托尼自认为立身于人类和正义的一边，罗德身为军人，自然是站在联邦一边。
有时候这两者是一致的，有时候也难免有所分歧。
可归根结底，他一直都将罗德视作自己的好朋友，他们之间的交情已经有很多年了。
没想到当初在战场上匆匆的一句问候，竟然成了最后的告别。
……
史蒂夫很开心。
佩吉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两人每天腻在一起，每一次的眼神交汇中仿佛都有无数火花迸射。
凌灵终于还是受不了了。
再这么下去，他非得抑郁了不可。
毅然辞别之后，他找到了巴顿。
相比那甜到齁的男女爱情，融汇了爱情与亲情的家庭情感可能更容易让他接受一些，况且巴顿老早就已经邀请过他去做客了。
凤凰集团搬了家，巴顿自然也跟着乔迁新居。
巴顿家的小别墅隐藏在山林之间，既能隔绝纷扰，位置也不算偏僻。
凌灵直接在他家门口出现，这可把正在一旁逗狗的小姑娘吓了一跳。
她惊愕地望着凌灵，连手上的肉块被狗子一口吞了都没有察觉。
凌灵也看着她，脸上浮出亲和的笑容，主动打招呼道：“嗨，你是莱拉？”
女孩儿点了点头，接着她站起身来，抚摸着大黑狗，小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凌灵继续笑着说道：“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他在家吗？”
莱拉眨巴着眼，看着他不肯说话，眼里的警惕都快要满溢出来了。
凌灵：“你不告诉我，我可就自己推门进去了？”
莱拉一惊，扔下大黑狗，从旁边的小门一头冲了进去，凌灵屋外都能听到她在高声呼喊着爸爸。
很快，巴顿单独一人走了出来，看到凌灵的时候顿时松了口气。
接着他笑着伸手迎了过来：“BOSS，我没想到是你。”
凌灵和他握了握手，而后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片开阔地几乎被四周的密林给团团围住，唯一通车的道路也非常隐蔽。
“怎么，现在还怕被人报复？”
巴顿耸了耸肩，“小心无大错，他们的安全重于一切。”
凌灵对这样的观点表示赞同，他伸手直接从壶天空间里掏出四枚制作好的护体法剑。
“你们一人一个，刚出生那个小家伙已经给过了，那玩意可比这个还厉害一点。”
巴顿赶忙接过，连连道谢。
“BOSS，我们进去说话，顺便带你看看那个刚出生的小家伙。”
凌灵点了点头。
巴顿脸上的幸福是装不出来的。
进屋之前，凌灵又道：“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巴顿回身看了他一眼，轻笑颔首。
“凌，你先坐，我去把他抱出来。”
“不用，我跟着你去看看就行，别折腾孩子。”
两人上了楼，最后凌灵在一间婴儿房里看到了巴顿的小儿子铁柱。
开玩笑的，大名纳撒尼尔·巴顿。
小家伙正在睡觉，房间里非常温暖，他的四肢微微蜷曲着，头顶上的毛发非常稀疏，浑身肌肤已经展露出婴儿独有的细腻和弹性。
他的手腕上帮着一条柔滑的丝带，上面系着凌灵特地赠送给他的那块玉佩。
凌灵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小家伙动了动嘴，接着继续睡。
凌灵起身朝巴顿点了点头，两人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回到客厅，劳拉也出来了，她穿着厚厚的衣衫，神色看上去恢复的非常不错，就是眼周有些淡黑，头发蓬松像是刚刚起床，想来夜里照顾孩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到凌灵的时候，劳拉立刻笑了起来，她放下托在后腰的手主动迎上来道：“凌先生，非常欢迎您的到来，我早就告诉过巴顿一定要邀请您到家里来做客，我想他一定经常忘了跟您说。”
闻言，巴顿满脸无奈。
凌灵大笑着为他解释：“哈哈，那你可就误会他了，他不止一次跟我提过做客的事情，只不过以前我确实不觉得有什么值得让你请客的地方，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才过来。”
“您太客气了！”劳拉的感激溢于言表，“我一直不喜欢他之前的工作，只不过那个时候我不想让他分心所以只好假装支持他，要不是您给他提供了一个全新的机会和平台，我想现在我也不一定能见到他，更别提让他照顾孩子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凌灵和巴顿都笑了。
凌灵隐晦地朝巴顿眨了眨眼，巴顿了然地微微摇头。
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一开始就那么地融洽，那个时候，巴顿还是神盾局里赫赫有名的特工“鹰眼”，凌灵则是神盾局的目标。
后来，凌灵以娜塔莎的性命为交易，让巴顿加入了凤凰军团，也由此改变了他的生命轨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