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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碎诸天 (白翼龙)


  朱厚照两眼一亮:“程师傅说的有理!如果大明百姓,人人都能得到这点小恩小惠,何愁天下不得太平?!”
  程敏政没有再多嘴,只是微微冲着皇帝笑了笑。
  朱厚照大乐,虽然已经做了皇帝,可是来自师傅的肯定和赞赏,对他依旧有吸引力。
  被程师傅表扬了呢,哈哈,好开心。
  一扭头,瞥见杨师傅那张黑脸。
  呃!这个不算,杨师傅是受不了南海的天气,热的,兴许是中了暑。
  众人就那么好奇的站在地头,眼看着那么大片的金黄稻粮变成整齐的秸秆茬子。
  没一会功夫,又有一批模样稍稍不同的机器哼哼着下田。
  那机器屁股后面拖着个长条盒子,挨着地面,就把高高的稻茬连同地皮翻腾成松软的碎土。
  朱厚照眯着眼赞叹:“难怪南海种庄稼这么容易,这样作务庄稼,我也做得来!”
  程敏政低声道:“此地无四季转换之忧,据说一年可种三季稻谷。以方才那稻谷长势估算,每亩一季便能收到六七百斤。若是三茬,一亩田产出便能接近两千斤!”
  朱厚照抚掌大乐:“怪道妹子每个月送那么多米粮入京,还道她是怜念我这做哥哥的日子紧呢。谁曾想,她这是粮食多的没处去……哈哈!这回可得好好与她杀一杀价,至少得压下一半来!”
  杨廷和下意识就泛起个“谷贱伤农”的念头来,还没开口,就意识到好像不对劲。
  南海谷贱,伤的是哪个农?要真的伤了这些南海农,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可要是南海谷贱,引发中源粮贱,那中原粮农又将如何?
  哎呀,伤农伤农,伤的究竟是种田之农还是卖粮之农?仰或,是那些打着农户之名的粮商?!
  好头疼!
  就听旁边得导游悠悠插话:“几位贵客有所不知,早前确实曾有三季稻。可是后来发现,种三季的话,地力跟不上,收成虽然比种两季多那么几百斤。可是收获的粮食品相不好,吃起来味道也差。现在大伙都学精了,只种两季,收的粮食品相好,价钱也好。能让地歇一歇,大伙也能放几天假……”
  嗯?啥玩意?
  因为口感不好,所以多几百斤也不要了?
  种庄稼的老农还放假?
  你是不是在搞笑?


第六十六章 这天下,到底是姓朱还是姓孙?
  有史以来,官员会休假,学堂会休假,甚至店铺学徒也有休假。但是从来没听说过,种田的老农也会休假!
  所谓的农夫,不就是面朝黄土北朝天,是负责让庄稼变成粮食的工具吗?
  尽管读书人嘴上都会嘀咕几句怜悯之词,诵几首悯农之诗。
  可是有一说一,大伙心里,谁不是把那些老农当成与牛马驴骡同等级别?
  直白点说,他们只是一群会说话的牲口而已!
  现在你告诉我说,南海的农夫,竟然也要休假?
  农夫都休假了,庄稼谁来照顾?
  好像不对劲,他们这儿收获的时候都是站在地头撩眼看热闹,脚都不沾泥的!
  朱厚照兴趣大增,不断深挖问询。
  然后得知,这里的农民,每年工作时间不会超过两百天,有将近半年的时间都是闲的。
  而且就算是忙碌的时节,活计也相对很轻松,种地务农的活路,都有机械负责。
  农户只要决定种什么,什么时候种,然后站在地头盯着就行了。
  那导游带着一脸优越感:“国师说了,这才是刚开始。等以后娃娃们长起来,日子还要更好哩!大伙都感激国师,这福享的都造孽。”
  杨廷和皱眉道:“乡民多顽愚,无事则生非。这一年到头,大半时间都不做务,难保不会寻衅滋事。”
  另一人嗤的笑出声来:“杨夫子这心操的可远,确实有中原官老爷的味道。小人曾听国师与以前来南海的什么老先生说过此事,国师说,人都说穷**计,富长良心。那让穷人都富起来,岂不人人都有良心?还担心滋事?就现在这日子,比起前些年在中原,发梦都不敢想!大伙儿一个个把国师供在心里,谁敢乱了国师规矩,他自家亲朋四邻都容不下!”
  朱厚照打个哈哈:“你这小哥说话敞亮,那你在这附近可有熟识的亲朋?带我们去乡间村落见识见识如何?也不知道去乡亲们家里蹭饭会不会叨扰?”
  “这有什么难处?国师早有交待,但凡从中原来的,无论官民,都要我们大伙用心招待。若有来客手头不便时,都不必收他银钱,只要事后向当地衙门报个备,自有衙门补贴用度。不过大伙都是从中原逃难来的,如今日子过的好了些,把中原来人都当成自家客人,谁还会去贪图国师那几文补贴……”
  说走就走,一行人又浩浩荡荡驶向邻近一处村落。
  这是个很标准的新农村生产队,宽阔的大道两边,整齐的排列着两列青砖白墙的农家院落。
  明显都是统一规划,半人高的花墙一眼就能看到院中场景,平整的前院可以用来晒粮打场,很是方便。
  车队进村,就有不少闲人主动上前迎接,有人认出了那个带头的导游,笑骂几句,招呼车队去祠堂安顿。
  祠堂是每个村落的核心建筑,在海外移民村落里,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
  经过几年发展,现在的祠堂已经有祭祀、医疗、养老、抚幼、休闲等功能,当然,也是每个村落用来招待外客的最佳场所。
  车队到祠堂门前停下,那导游抢先一步进去打招呼,朱厚照哪里按得住性子,紧随在他身后跟着往里闯。
  祠堂正院,两边是绿植环绕的长廊,绿荫遮挡着阳光,又有过堂风徐徐吹过,确实是最舒服的休闲场所。
  两边长廊下,都摆着几张方桌,每桌都坐着几个老人在玩麻将或者下棋。当然,最少不了的是比参战人数更多的围观群众,不时传出笑骂的声音。
  看到有客进门,早有负责担待的专人上前迎接。
  朱厚照也不客气,直接冲长廊伸指一点,示意自己喜欢看热闹。
  程敏政和杨廷和能怎么办?只好跟着他一起去瞧热闹。
  刚走两步,突然一声响亮的秦地腔调:“我滴个天神老爷,程帅!”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汉子两眼瞪的溜溜圆,一瘸一拐的冲出来,声音都在发颤,仔细瞅了又瞅,兴奋的举手来了个军礼:“程帅好!”
  程敏政也没想到在这儿见到熟人,哈哈大笑:“阮四郎!想不到,我们还有再见的一天。哎呀,瞧你这红光满面的,小日子挺滋润?”
  阮四郎搓手嘿嘿直乐:“托国师的福!程帅你总算来了,你早该来啊!都说南海是烟瘴蛮荒地,可是有国师在,哪儿都是江南!嘿嘿,程帅,以您这资历,到南海得做个方面大员吧?以后可得常来啊。咱南海别的不说,就是这日子自在逍遥。头几年还多少有些忙碌,这几年连咱们这些种田的都有假歇……”
  阮四郎见到熟人,一时激动,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程敏政很是感慨:“可是不一样了,以前你程四郎胆大归胆大,可也不敢和老夫这样拉家常。到底是南海新风气,哈哈!”
  朱厚照很好奇:“你带过的兵?”
  阮四郎也好奇:“这位公子是?”
  程敏政笑道:“一位故人家公子,听说老夫来南海,跟着来涨见识的!”
  阮四郎大笑:“有这胆气就比寻常人家强一截,指定是个出息的!噢,你瞧我这开心的都犯了痰,快快里面请,几个小的还说今天客人瞧着没脾气呢,那是错把黄河看成了一条线……”
  程敏政跟着他进门,低声向朱厚照解释:“阮四郎是随建功北伐的老兵,我在三边时,他在榷场维持治安,为救人被发疯的牛群踩断腿。命是保住了,腿没治好。本来以他的功劳,可以就地转业,得个养老的闲差。他自己不愿意做累赘,听说建功在南海招人,自己主动带人出海……是个好汉子!”
  说话间,待客间已经摆好席面,几盘点心水果,摆的琳琅满目。
  “南海旁的不多,一年四季不缺果子吃。”阮四郎很得意,大声招呼:“小田,去九丈沟喊你舅舅来,就说程帅来了!让他把那坛子好酒带上……”
  程敏政请朱厚照坐主位,杨廷和陪在上首,自己贴着阮四郎落座。
  “四郎,都是自家人,不要叨扰高邻,随便整点就成。”
  “也不是旁人,就是熊大元那夯货。当年为偷着喝杀毒酒,还被程帅你打过屁股呐,哈哈!”
  程敏政也想起来了:“原来是他!我记得他是剿匪的时候,伤了胳膊?”
  阮四郎点头:“对,就是他!要说,还是咱们这些跟过国师的人,才有这份心思。程帅和小兵,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程帅却记得俺们这些大头兵。”
  程敏政眼中精光一闪:“可是他在乡里受了什么搓磨?”
  阮四郎摇头转移话题:“都过去了!现在来了南海,好日子就来了。就像国师说的,以前受过的那些磨难,都将成为以后和儿孙们吹牛的谈资!”
  一阵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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