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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幻影 (寂寞群喧未已)


  林晚摇头:“不祥之间,绝无和平,见面就要大战的。虽说大战之后会更强,可如今它已知晓我们存在,不会行此大险。若它这样做了,就不要管我,我会尽快送你离开,然后你就去太行山找道观,其中有一个道人叫做车左,那道观是靠近安阳以及邯郸的。”
  索庸善不问为何,只是在心间记下,只是,他听林晚这番话,似乎已萌生死志,当时下定决心要帮他封印不祥,并使他活下来。
  二人继续前行,偏偏没有共同话语,场面倒有些尴尬,林晚熟于沉默,自是无妨,可索庸善就有些不舒服,找话题说道:“我听说日本有什么阴阳师,西方也有这一类人物,你们之间可曾有过交流?”
  林晚笑道:“索居士有所不知,我们所求不同,便是交流,其实到最后也就成了争吵。他们那些人都是积极介入官场,,谋求名利,其实何必如此?不明心,如何得道?世间如孔子者,又有几何?你想他郑庄公说着‘多行不义必自毙’,似乎是个仁义者,能成圣人的,其实不义之人也包括了他。《宋史》里有个有意思的人,叫做曾公亮,他是说着‘萌芽不禁,后将奈何’,仿佛他是清正廉洁,他却偏偏‘阴为子孙计’。古今中外,不外如是,真正求道者,偏偏是不要这些,也许甚至说不出什么‘警世恒言’,却是近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正是此理。”
  索庸善听林晚说得许多话,也不管自己听进去否,只管点头,林晚也知他并未听进去,略微摇头,也没说什么。
  忽然,他眉头皱起,言道:“接近那孽畜了!不对!”
  他一惊,回头向索庸善说道:“索居士,只怕这一次真让我们赶上了!当真是有两个不祥交战!”
  此话一出,索庸善知道,这是要将自己送出去,顿时不依道:“林道长,让我留下来帮忙吧!这毕竟是我的责任!”
  林晚轻声一笑:“索居士,我说过了这是天命,你就不要再自责了,因为你对这些不了解,说实话,其中也不能说没有我们的责任。所以说,索居士,记住我告诉你的地址......”
  索庸善第一次向林晚吼出来:“你说这是天命,难道牺牲你自己也是天命吗?如果这也是天命的话,那为何不推翻这天命?!”
  林晚轻轻摇头:“这......何尝不是我的宿命?”
  说着,长剑挥舞,索庸善离开这个空间,见不到不祥,也再也见不到林晚,那个白发苍苍却心系天下的道士。
  心情激荡下,他昏了过去。
  醒来时,他是在一家农舍,老妪正为他调药,了解地理位置后,他许下诸多诺言,老人家皆不在意,只是希望他能注意自己身体。
  心里记下报答的愿景,而后毅然决然前去太行山寻找那个车左,寻找救助林晚的一线生机。
  自南海前去太行,实在是很远,然而他天生腿脚就好,倒是仅仅花了不长时间就到了开封。
  一路风尘仆仆,对什么“甲午”“海师大败”之类也没有在意,到了开封,这才意识到需要稍稍歇歇脚,然后再去太行,反正太行偌大一座山,又不会被天帝脱人来挪走。
  进了茶馆,要了杯茶,也不知好坏,就听别人讨论,说什么:“甲午水师败给了东瀛,大清要咱们老百姓赔钱,听说还要割地的!”
  这东瀛其实就是日本,可是,这战争又是何年何月?
  明明自己进入不祥之地还是道光二十三年,是癸卯年,说起甲午年,那都是道光十四年,往后走也要到1894年,难道,自己难道是来到未来吗?
  他故意露出迷惑神情,向身旁气愤填膺人士问道:“拜托拜托,我是今天刚刚进开封城,不知道您们在讨论什么,请教请教!”
  那人连忙摆手:“请教倒不敢当,不过这话听了也就是了,不要到外面说去,不然是要杀头的!光绪帝上位二十年,说是要改革,谁知道朝中许多人是不肯,还有人挪动公款,导致和日本战争失利。”
  听这话,索庸善只觉得脑袋里轰然一声,却没理那人话里不同寻常之处。
  你道如何?
  朝中不肯,挪动公款,这到现在都可以说是丑闻,你如何知道?
  略略镇定下来,索庸善终于注意到其话语中不妥,登时一惊,拱手问道:“不知兄台何许人也?”
  那人饮茶笑道:“贫道车左,见过索居士。想来索居士一路过来是听了我那师弟的话要来找我的。”
  索庸善这下可真是大吃一惊,车左却是站起来:“索居士若是信得过我,就跟我来,我们边走边说;若是信不过,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第53章 面对我们的遗体,流下高尚的泪水
  索庸善虽说心中不信,然而此刻举目茫然,不知到底发生何事,也就跟上去,来到城外,行走于黄河岸边,车左言道:“就你们离开那年,黄河泛滥成灾,到今日好了些,也还留下许多阴影。”
  索庸善对此并不关注,只是问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了?”
  车左叫了船家,拉过河去,而后才说道:“你那时候,英吉利是逼我们赔款,可谓是丧权辱国。之后道光三十年正月十四日,道光帝驾崩,传位第四子爱新觉罗·奕詝,以第二年为咸丰元年,即为咸丰帝。咸丰十一年,咸丰帝驾崩,爱新觉罗·载淳登基,即为同治帝,太后叶赫那拉氏窃权。同治十三年,同治帝驾崩,爱新觉罗·载湉登基,即为光绪帝,两宫皇太后垂帘听政,光绪七年,慈安太后崩,叶赫那拉氏独掌大权。光绪二十年,甲午年,日本与清水师战于海上,清军败,而后一败再败,终于赔款加割地。如今尚还是光绪二十年。”
  索庸善顿时呆滞,他明明在不祥之地未有几年,怎么天地就大变?
  道光帝是不在了,连其子其孙都在那皇位上驾崩。
  慨叹之余,不由得疑惑:“说来,这要有几十年过去,怎么道长不见老?难道我华夏内也有什么二世、三世?”
  车左摇头:“这却与不祥之地有关,真正是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
  索庸善只觉得精神恍惚,问道:“那林道长可还有救?”
  车左锁眉:“怎么,不是加强封印吗?他一个人难道还对付不了吗?”
  索庸善这才明白,眼前这人根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急忙将事情复述,且哀求道:“你快去吧,不然......”
  车左呆立片刻,轻轻摆手,低声说道:“来不及了......而且,他让我来找你,也不是为了让我去救他,不是为了自己的性命,只是,要我们在他没有完成工作的情况下继续下去......”
  索庸善见他一副麻木不仁模样,怒从心头起:“就算这样,难道就不需要确认一下吗?万一,我是说万一他还活着呢?万一......”
  车左微微抿嘴,瞥他一眼,没有浪费口舌,只是继续前行。
  索庸善上去拉住他:“走,跟我走!去那边,去那个不祥之地,去救他!”
  车左一挥手,甩开索庸善一巴掌掴在他脸上:“混账!如果知道是这样贸然去了,我又出不来,外界人怎么办?!我们这道观只剩下我们两个,甚而我们这样的道士也不是很多,然后呢,若是没有人活下来,谁负责保卫接下来的华夏?靠你吗?!他们可以一死了之,我不能,我不能!”
  说罢,甩袖而去,不让索庸善见他严重泪光,走两步,又停下,向呆滞中索庸善说道:“如果你真想救他,就去泰山找叶漫山道长,要是不愿意,要不就离开,要不然就接替我的位置,我去救回来我的师弟!”
  车左不知什么时候离开,青年人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到他身边,拍他肩膀,轻声说道:“对此很难受是吗?”
  下意识点头后,他回头看,看到带着温暖笑容的青年,问道:“你是什么人?”
  青年后退两步,让他可以看清楚自己全貌,然后笑着说道:“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啊,不过,既然你问了,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叫傅冰心,过来这里是想跟你说一下车左的故事。”
  没有管索庸善反应,傅冰心自顾自说下去:“车左到底是什么时代的人已经不得而知,但我遇见他,是在嘉庆年间,具体什么时候我也忘了。自那以后,他一共有过一百三十多个师弟以及四个徒弟。每当他有了个徒弟或者师弟,他以为自己可以得到解脱,可以就此撒手不管,但每次他都侥幸活下来。而一旦他活下来,他就不能寻死,他就必须寻找接班人。是的,我们现在虽然人不多,但是总有能代替他的,可是,为什么没有呢?因为他在我们眼中算是祖师,有事发生,能不通知他就不通知他,所以,他活着,也许还将活下去。你只道他不负责任,其实啊,他刚刚说了那一番话,就是希望你能成为他的接班人,能代替他活下去。而这,也是我们所有人的愿望。我们都可以慷慨赴死,因为这对我们很简单,可我们没有一个人愿意留下。但是,你出现了。”
  索庸善缓过来之后,听到这样话,有些不明白:“什么叫‘但是,你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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