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有力的声音,让貂蝉心中微微一颤,小鸟依人般的嘟着小嘴道:“嗯,那夫君可要说话算数啊!”
沈毅点头道:“答应了婵儿的事情,为夫一定会一辈子遵守,如若不信,我们可以来拉钩哦。”
说着,伸出一根小拇指。
“拉勾?”貂蝉有些不解,“夫君,拉钩是何意呢?”
虽然不懂,但却同样伸出了一根小拇指,与沈毅的小拇指碰在了一起。
“只要拉了勾,你我的约定便一百年不会改变。”沈毅道。
两根小指紧紧地勾在了一起,这时,天空中又下起了鹅毛般的雪花,一片雪花摇摇坠坠的落在两人的手指上。
“嗯,一百年不会变!”
说罢,两人紧紧相拥在雪中,貂蝉心想,“婵儿并不稀罕什么美景美食,游遍天下,只要婵儿能和夫君像这样依偎在一起,无论风餐露宿,还是食不果腹,婵儿都无怨无悔。”
沈毅仰头望了望漫天的雪花,想到要带貂蝉吃遍天下美食,便轻轻抚掉貂蝉发丝上的雪花,微笑着道:“婵儿,你饿了吗?”
貂蝉也轻轻帮沈毅把身上的雪花抚掉,点点头道:“嗯,婵儿是有些饿了呢,夫君你呢?”
沈毅站起身来,拉起貂蝉道:“为夫也有些饿了,不如去城中的街市上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吧。”
貂蝉望了一眼柴房道:“可雪丽也没吃饭呢。”
“无妨的,稍后我们吃过后,给她带些便是。”沈毅见貂蝉还记得李雪丽,笑了笑道。
虽然李雪丽在柴房住,但那柴房升有火炉,也很暖和,貂蝉点点头,便和沈毅走出了府苑。
由于附近的村民都搬进了城内居住,城内的人口也增加了不少,同时也增加了商业繁荣,比往年可是热闹了不知多少倍。
沈毅的到来,让人们的生活比之往年都好了许多,民众自然对沈毅心中很是感激。
虽然天空正在下雪,然而城中街道上却依然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热闹情景,往左右瞧去,较远的地方全陷进白蒙蒙的飘云中,为这城中增添了丰富的层次浓淡,有如一幅充满诗意的画卷,把一切都以雪白的颜色净化。
城中的居民,见到沈毅带着貂蝉在街道上行走,便纷纷上前行礼,沈毅摆摆手,让城中的居民不必如此,只须像往常一般便可。
沈毅带着貂蝉加入街市的人流,朝城中卖小吃食的街道走去。
两人来到从东市走到南市,雪花下得更大更密,街道上的脚步,便被白皑皑的冬雪笼罩,茫茫一片。
团团绵絮般的雪花,随风轻盈写意的飘降,把人间转化作纯美迷离,触人心弦的诡奇天地。
沈毅和貂蝉携手两人来到街道一处糕点铺内。
糕饼房香气四溢。
掌柜的是对夫妇,见到沈毅,便是一愣,连忙施了一礼,然后请沈毅两人来到屋内西南角有炉火的位置,坐在有兽皮毛的椅子上。
这椅子还是沈毅发明的,但是已经在附近的城镇都得到了推广,沈毅也从中赚了一笔钱。
开始人们还觉得很稀奇,依旧是席地而坐,然而当椅子慢慢的推广而开,加之比坐在席子上,不知要舒坦多少倍,人们便纷纷抢着来买。
铺内有几名客人,见到沈毅也是连忙行礼,沈毅摆了摆手,便和貂蝉靠着烧着木炭的炉火旁坐了下来,浑身也感觉缓和了起来。
第46美食
少倾,糕点铺的掌柜,便端来了两个碟子,碟子上分别放着五六片薄薄的热气腾腾的蒸胡饼。
“大人,刚出炉的香胡饼,请慢用。”那掌柜的把两个碟子方便放在沈毅和貂蝉身前的桌前,施了一礼,便又去忙了。
这胡饼入笼蒸制,香料加热后,香气四溢,又不损原味,吃起来鲜酥可口,入口即化,让人回味无穷。
貂蝉拢了拢额前秀发,捏起碟盘中的一片薄薄的香胡饼,轻咬一小口,嚼了两下,便只觉芳香四溢,香脆可口,里面还夹着羊肉,咽入腹中,对沈毅笑着道:“嗯,这香胡饼可真好吃呢。”
沈毅也咬了一口胡饼,“好吃便多吃些,如若不够,我让掌柜的再做。”
“哼!”貂蝉娇嗔一声,“夫君,你莫不是把婵儿当成小猪了吗?这五六片香胡饼,婵儿便吃的饱饱的了呢。”说着,把吃了一口的胡饼塞入了沈毅的口中。
随即,嬉笑着道:“婵儿要把夫君给养成小猪,嘻嘻。”
沈毅照单全收,大口咀嚼道:“那你可经常作为为夫做才是。”
“可是夫君。”貂蝉俏脸微微一红,讪讪道:“可婵儿并不知如何做的呢。”
话音刚落,那掌柜的便听到了貂蝉的话,才知道貂蝉竟然是沈毅的夫人,连忙上前道:“夫人,这蒸胡饼,中间有羊肉葱白造的馅,以豉汁、芝麻和盐熬熟,非常美味。”
“哦,谢谢掌柜的。”貂蝉点头默默记下,想到以后能给沈毅做来吃,眼角便露出一丝喜色。
“对了,掌柜的,你店里可还有其他吃食?”沈毅又咬了一口胡饼,对掌柜的随口问道。
掌柜的连忙恭声道:“有有,小人的小店里还有熏鱼,这熏鱼与蛋、酱料、面粉拌和成条,熏脆后美味的很哩。”
“好,那便再来一盘熏鱼来尝尝。”沈毅笑着道。
掌柜的道:“好好,大人稍等片刻,熏鱼马上便来。”说着,便连忙去忙活着做熏鱼去了。
只是少倾,一盘美味的熏鱼便端了上来。
貂蝉看到掌柜的端来了满满一大盘的熏鱼,轻呀一声,“呀,这么大一盘,哪里吃的了?夫君,你莫不是真要吃成小猪吗?”
这时,门外走来两人,正是刚训练完士兵的张飞和赵云,见到沈毅和貂蝉正在屋内的西南角处吃着东西,拍了拍身上的一层白雪,哈哈笑着道:“哎呀,大哥,可真是巧啊,你和嫂嫂也在这里啊。”
“大哥!嫂嫂!”赵云对沈毅和貂蝉抱了抱拳,也抚掉了银甲上的积雪。
沈毅站起身来,连忙招手道:“三弟,四弟,快来,刚端上来的熏鱼片。”
掌柜的连忙又添了两张椅子,“两位大人快请坐。”
张飞大大咧咧的便坐了下来,也不客气,抓起一片熏鱼便吃了一口,然后道:“大哥,这有肉没有酒,如何能行。”
旋即,便对掌柜的喊道:
“俺说掌柜的,你再去打一壶温酒来,拿着。”张飞说着从怀里掏出十几枚钱,拍在掌柜的手心上。
然后又抓起另一片熏鱼,装作沾了点酱料,又狼吞虎咽起来,丝毫不顾仪态。
“多谢大人,小的这边去打酒。”掌柜的连忙让自家婆娘看着铺子,便去打酒去了。
片刻,掌柜的便打来了一壶还冒着热气的温酒,端上五六个杯子,给沈毅几人斟满酒。
沈毅瞧往杯中色作琥珀的美酒,浑浊不清,一阵桂花的幽香,中人欲醉,不用喝进口内已有飘然云端的曼妙感觉。
此时的酒是浊酒,度数很低,不过做起来也是有讲究的,首先要先做酒曲,这是类似于发酵粉的东西,每年六七月间,用梗米或者谷子,跟酒药混在一起捣熟,热水和成饼状,放在干净地方,控制好温度湿度让它慢慢发酵。发酵到一定程度以后,绑悬起来挂在灶上熏着,能保存挺长时间。
然后便是投料。把大酒瓮洗刷干净,往里投入酒曲、米和水,比例大致控制在1:10:10,也就是要用一斗酒曲的话,同时配投一石米和一石水。这个根据对酒质的要求,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增减用量,要想酿出来的酒比较浓郁,那么就少放点水,多放曲多放米。
最后便是开坛。曲、米、水在瓮内发酵三十日,那封酒三十日天以后,也就能开坛取酒了,这时便能作出这种浊酒来。
沈毅在图书馆中看到过制酒的程序,不由想到,要是他酿出了度数高的白酒,不知道会不会赚上一笔呢、
张飞见沈毅目露若有所思之色,便一拍沈毅的肩膀,
只是赵云见貂蝉在这里,微微有些拘谨。
张飞却是不管那许多,给沈毅干了一杯酒,便又站起身来,端起酒杯,又对貂蝉敬道:“嫂嫂,俺张飞敬你一杯,嫂嫂可莫要推辞啊。”
如若是旁人,貂蝉自不理会,然这是沈毅的结拜兄弟,自不会推辞,便接过了酒杯,“多谢叔叔敬酒。”说罢,一仰脖便一饮而尽,尽显巾帼豪情。
“哎呀……”张飞听到貂蝉喊他叔叔,便立刻明白了什么,喝下自己的一杯酒,连忙对沈毅眨了眨眼,竖了竖大拇指,然后对貂蝉赞道:“嫂嫂,好酒量,来,三弟再敬嫂嫂一杯!”说着,给貂蝉满上一杯酒,又给自己满上,还不忘对赵云使了个眼色。
赵云立刻明白了,也连忙站起身来,端起酒杯,对貂蝉敬道:“嫂嫂,子龙也敬嫂嫂一杯!”
“多谢两位叔叔。”貂蝉点点头,便又饮了一杯。
“大哥,来!”张飞喝了杯中酒又给沈毅敬上一杯酒。
沈毅便举杯,和张飞干一杯酒,这时赵云又来敬酒,沈毅便又和赵云干了一杯。
沈毅看着两人是想把他和貂蝉灌醉啊,他倒没什么,只是貂蝉脸颊微微有些发红,纤手不住的揉着太阳穴,知道貂蝉可能已经有些微醉了,便拦住了又敬酒张飞和赵云,三个兄弟喝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