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贼!我与你势不两立!”,岳灵珊歇斯底里的大叫,宝剑轻吟,劈斩而来!那倒下的一个个华山弟子令她更加愤怒!
“够了!岳姑娘!你先退下吧!还是贫尼来会会他吧!你不是他的对手!”,一道身影鹰鹞一样飞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后,岳灵珊的剑被崩飞出去,人也被一股内力推向远方;“哦?来了个尼姑!真是倒霉到家了!老人、小孩、女人我都在今天碰到过,这又来个尼姑!啧啧!”;韩文一脚踏在尸体上,嘴上啧啧不已:“怎么?佛门清净之人,也要管着俗世之事?”
“俗世之事?未必吧!我佛慈悲,亦有怒目金刚时!除魔卫道,岂能算是管俗世之事?”,定逸师太双手一合,念了句阿弥陀佛;韩文抿了抿嘴唇,道:“久闻衡山派定逸师太为人刚正不阿,正直清白!今日一见,我才知道世人真是瞎了狗眼了!
你也不过是一个不问青红皂白,脾气恶劣的光头女罢了!他华山派一语不发的就要置我于死地,你们恒山派也要如此吗?那咱们的梁子可就结大了!”
江湖,就像是隐形的朝廷,不是统一的存在,像是战国七雄,所以处处烽烟,处处都有明争暗斗,而这些就像是政治斗争一样,韩文话里有话,有威胁之意;定逸师太虽然脾气火爆,为人耿直,但也不是缺心眼,这毕竟是华山派的事情,她恒山派贸然接下了这个梁子,却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若是出了事情怎么办?一派之主,考虑的可不能仅仅是自己啊!
略一思索,定逸师太道:“不问青红皂白?我问你,你是不是那个玷污了岳姑娘的淫贼?她见过你的脸,这总不会看错吧?
岳姑娘也是名门正派的掌门之女,品行、性格都很好,岂能暴起发难?这其中的隐情难道你自己不是心知肚明吗?”
“哦!原来如此!想必这位就是华山派的岳灵珊姑娘了?幸会幸会!哈哈!风言,前不久有个大胆的淫贼出现,恩华山派的宁女侠以及她的女儿都遭到了毒手,在下深表遗憾啊!
其实,我也是听到这个传言这才赶到这里来的,在衡山城门外,衡山派的弟子就说我像画像上的人,所以我打算见一见华山派的两位苦主,至于原因嘛听说过一母双生吗?”
韩文面色不变,慢慢地说道:“就因为我与那个所谓的淫贼长得很像,你们就要置我于死地?那你们这些所谓的武林正派与魔教妖人的行为又有何异?我好心前来想要帮你们一把,可你们却要杀了我,好不寒心哟!”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不同于刚才,现在好像很多人开始同情韩某人的处境了;或许他是被冤枉的也说不定呢?许多人都是这样想的;“一母双生?难道说岳姑娘!你确定你看得清楚?那个淫贼的脸与他长得一模一样?你确信他们就是同一个人?”;定逸师太心中一惊,急忙问道,现在的事情牵扯的太广了,在场的这么多人,搞不好,恒山派的百年清誉都要会在她手上,她岂能淡定?
“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他?就是他!”,岳灵珊大叫着,眼看这就要冲上来,她身后的华山派弟子急忙拦住她;韩文蹙了蹙眉头,竟然坐在脚下的尸体上,捡起了这个华山派弟子腰间掉落的烟袋,摸摸索索的掏出了火折子,点燃烟丝,美美的抽了一口,道:“小孩子不懂事,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我还是见见他们家的大人吧!你说呢?师太?”
定逸师太双手一合,道:“阿弥陀佛,甚好!甚好!”
这水有些深了,定逸师太不想去趟,要不是念着恒山派与华山派数代人的交情,她今日也不会如此贸然的出头,搞得不上不下,韩文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她自然也就顺坡下驴了;“不过”,韩文话锋一转,道:“今日之事还要请定逸师太作为见证人了!要不然,即便我解释清楚了所有事情,但是杀了这么多,我看看,一、二、三七个华山派子弟,他华山派不会放过我吧?呵呵!”
定逸师太面色一僵,心中愠怒,道:“自会如此!但愿施主不是那个淫贼!否则贫尼第一个饶不得你!”
称呼上的变化被韩文敏锐的觉察到了,别的不敢说,至少定逸师太现在心中很是迷惑不解,这一点可以肯定,也是可以利用的;韩文咧了咧嘴,朝着华山派弟子冷哼一声,道:“过来收尸!去见你们的师傅!一群没大没小的混账东西!”
第九章武当小师叔
一群没大没小的混账东西?这明显是长辈的口气,江湖上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凶悍的人物?为何没有听说过?
不仅恒山派白云庵庵主定逸师太疑惑不解,各路武林人士也是摸不着头脑,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本性当中爱看热闹的本质;奔走相告、一路跟随,眼看着这人是越聚越多,衡山客栈负责把手的衡山派弟子吓的双股战战,连滚带爬的跑了进去,这可是不得了了!要出事儿啊!
不多时一个矮矮胖胖,身穿绛紫色茧绸袍子,像是个土财主,也像是个管家,匆匆出来,一眼瞧见了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当即走了过去,拱了拱手道:“定逸师姐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这么多人要参加刘某的金盆洗手大会?刘某可是受宠若惊了!”
此人其貌不扬,怎么也看不出是那种出尘的人物,卧龙岗上散淡的人?别逗了,他根本不像!
倒是他的手,很修长,也很白皙,更像是一双女人的手被嫁接在一个胖子的身上;定逸师太笑着行了个礼节,道:“刘师弟说笑了借一步说话!事情是这样的”
一边说着,刘正风与定逸师太一边看着这边浑身是血,桀骜不驯的韩文与那边哭哭啼啼的岳灵珊,时而蹙眉,时而为难,好半天才过来,找了一处高一点的地方,规规矩矩的来了一个抱拳礼:“各位!各位!各位!且静一静!听我刘某一言!刘某即将金盆洗手,也不想过问江湖中的事情!但我现在毕竟还没有退出江湖,有些事情还是要管的!
日前,发生在衡山的事情的确是耸人听闻,如今,岳姑娘指证这位公子就是那妖人!起了争斗,为此颇有损伤,也伤了和气,但事情还是没有搞清楚!
所以!这次!我们要将事情搞清楚!既是为了武林正道华山派、衡山派的名声!也是为了不冤枉这位公子!刚才我细细的想了一下,前来赏脸的朋友太多了!
刘某准备不足,招待不了各位兄台!实在抱歉!但又不能违了各位的愿,毕竟这也是大家所关心的事情,那么,三天之后,刘某金盆洗手之时,这件事情便在大家面前说清道明!诸位以为如何?”
一番长篇大论,刘正风说的井井有条,漂亮极了,既不得罪人,又能让众人没有理由闹事,的确是个不错的人才;韩文捏着眉心,三天之后的金盆洗手大会?审判自己?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自己的命运竟然被别人操控?这种感觉他很讨厌,心中更是念头翻滚,身上的杀气也喷薄而出;渐渐地韩文身边只站着一个定逸师太,其他人都离得远远的,那种冰冷的感觉,他们可不想承受;这么大的声势不可能不惊动一些人,门内走出数人,为首一人手持拂尘,后有一童子捧剑而侍,此人颧骨很高,眼窝深陷,双眸凌厉,一看就知道是个火药桶,招惹不得,虽然,他是个道士;这中间为首的是个道人,右边的又是一个道人,只是此人面上有一道刀疤,加上一咧嘴就露出一口大黄牙,模样甚是凶恶,一身青紫色的大袍子捂在身上,还带着一顶西川戏法的帽子,大热天的也不悟出痱子来;倒是左边那人年月三四十许,头戴金色束发冠,颚下三寸短须,身着青衫白衣,轻袍缓带,右手摇着折扇,神情甚是潇洒,岳灵珊一见此人,泪眼婆娑,委屈至极的扑了过去:“爹——!”
轻轻拍了几下岳灵珊,岳大掌门微微笑着,仿佛永远都是那样的谦逊有礼,和蔼可亲:“珊儿!这是怎么了?恩?受了什么委屈?跟爹说说啊!别哭啊!”
岳灵珊哭的更大声了,要不是知晓岳不群的真正为人,就算是韩文也不禁会赞叹一声,真是个好人!
定逸师太三步并两步刚走过来,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岳不群抢先了,道:“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你可算是来了啊!岳某厚颜,还请师姐相助啊!求师姐的灵药天香断续膏救命啊!”
“怎么了?”,定逸师太环顾四周,行了一礼,道:“见过天门道兄,见过余观主!怎么了这是?看着两位的脸色,可是不大高兴啊?”
“哼!”,天门道长怒哼一声道:“还不是他们华山派岳先生教出来的好徒弟,竟然勾结千里独行田伯光那个淫贼,暗算我师弟!我师弟他至今是生死未卜!还请定逸师太施以援手,用独门伤药救他一命啊!”
天门道长话音刚落,那边的余沧海操着一口浓浓的川蜀口音:“这伤哩能救活,那死哩呢?”
一看这样子,阴阳怪气儿的,事儿肯定不小,定逸师太刚想数落几句岳不群,毕竟天门道长的师弟,天松道长亲眼目睹,田伯光与令狐冲挟持了她的小徒弟仪琳在酒楼喝花酒想了想,岳不群最近身上发生的事情又太多了,叹了口气,定逸师太又没能忍心说,只是向里走;“大家还是进去休息吧!”,刘正风吩咐门下招呼恒山派与华山派的弟子入内,自己也跟上了这几位江湖大佬的脚步,在他即将封剑归隐的日子,他可不想染上血光之灾;这个调停人他是非做不可了,来到一处房屋的大堂,两个人被放在中间,一个身上血迹斑斑,好在还有口气儿在,另一个胸口上直接就插着一柄匕首,眼看着就是死透了;“岳大掌门!我的徒儿罗人杰被令狐葱杀死哩!你说,这事咋子解决?”,余沧海看着岳不群怒气冲冲的问道;“余观主?你这话说的可就有问题了!那你能告诉我福威镖局上下几百口人被你杀了,这事儿又怎么算呢?”,岳不群起身问道,一手拿着折扇敲打着另外一只手,气度从容;“岳先生!余观主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刘正风连忙插言:“岳先生门风极严,华山派在江湖上的声誉那也是一顶一的!令狐贤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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