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她,他不用替她考虑,只要他做了自己喜欢做的,就可以在她那里得到足够的回报,李璧华随着他的动作时而娇羞浅笑,时而杏眸含泪,呻吟声更是连绵不决的流淌出来,倾城想,她前世准是一条河。
当然,李璧华也不是完全的被动。她很清楚怎样才能让男人兴奋。她在不知不觉中褪去了他的衣裳,低声说,“郎君……你的华姐姐准备好了……让我们继续那天晚上没有完成的好事吧。”
她又想上次那样,把自己想象成一条蛇,缓缓的滑下来,湿润柔软的舌头经过了他的胸口,小腹,来到下体,在他身上留下雨过天晴时蜗牛的足印,倾城忍不住战栗起来,他惊讶的叫起来了。
“华姐姐,你的舌头里藏着魔鬼。”
李璧华浅浅一笑,妩媚的说,我全身都藏着魔鬼,我就是魔鬼,我还会很多魔鬼的手段,你马上就可以享受了。她檀口大张,将分身圆如鸡蛋的顶端吞进喉中,舔吮的滋滋有声,随着身躯扭动,被子逐渐滑坠,露出迷人的胴体。
一双圆滚饱满的双峰随着头部的动作摇摇欲坠,粉臀跨坐在他腿上,秘处早已濡湿了一片。倾城很想看看她的表情,忍不住撩起垂在自己小腹的青丝,李璧华啊的惊呼了一声,抬头嗔道:“不准看!”随即扑了上来,像一头发情的母猫,鼻息急促媚眼如丝,圆润如玉的大腿微微抬起,湿漉漉的草丛紧贴在他小腹上,紧接着,一种最细腻的触感吞没了倾城,他们终于合而为一了。
“啊……郎君……你真好……” 李璧华娇喘连连,身体开始也做技巧的扭动。
倾城体验到了从没有过地快乐,分身被湿润紧凑地肉壁包围吮吸,快感触电般向全身扩散,成了一张情欲冶荡地网。在李璧华温柔地引导下,他也渐渐兴奋起来,倾尽全力地在她身上索取快乐。
李璧华感觉到他在自己体内变得更为粗挺、充涨,脸上露出即非痛苦又非快乐地奇妙表情,荡声淫语一发不可收拾,身子也疯了一似的扭动、逢迎,似乎正在亡命奔跑,争取得到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秘宝。两人就此堕入了极乐天堂,李璧华接二连三的高潮,永无止境的需求更高层次的快乐,她把自己变成了一滩淫欲的水,融化了自己,也想融化身上的男人。
倾城惊讶的发现了她的企图,这个女人的交合的技巧十分高明,显然受过一种专门训练,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她并没有使出真正意义上的采补术,甚至还在尽力避免,可当她的身体在超越**快感的极限之后,已经独立在被欢乐麻痹的精神之外,依照习惯的法则,发动了对男人而言最可怕的攻击。
好在倾城也是个中高手,于是也凝神静气,施展出得自青雀夫人的姹女宗内媚术。
李璧华施功半个多时辰,灵魂已经飘到了天上,可仍未能吸出倾城的元阳,自己却一泻再泻,仿佛置身于洪流之中,随时都会卷入毁灭的漩涡。
更可怕的是,倾城所使用的采补法门,分明与她一脉同宗,然而这又是决不可能的,因为李璧华知道,她只有一个从未谋面的师姐,尚且不知死活,除此之外,“姹女宗”就只有她这一个传人,怎会又突然出现一个同门?况且又是男人。
惊诧之中急忙平息定气,以免真阴泄出。两个人各尽其能,拼命想征服对方,叫对方先败下阵来。然而倾城不但精通《姹女真经》,更有明镜阴阳仙功在身,毕竟是技高一着,不过片刻,李璧华终于放弃了抵抗,最后一波死去活来的高潮使她不堪重负的肌体强烈痉挛起来,痛楚与快乐在最后关头同时夸张的抵达了顶峰,融合为一。喉间发出一阵呻吟,李璧华四肢摊开,软绵绵地不动了。
倾城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再继续下去,定会让对方在极端的快感中脱阴而死的,便也不再坚持,放松身心,体会**高潮中的炽热与痉挛,只觉一阵心悸,脊椎骨麻痒难忍,紧紧抱住李璧华,把生命的种子深埋在她体内。
良久之后,两人仍像母亲**里的双胞胎那样,**裸的抱在一起,享受着快感的余波。
倾城抱着昏迷不醒的李璧华,嗅到了微腥的甜香,那是女人高潮后特有的气味,每个人都不一样,李璧华的味道让他联想到湿润的海藻。性快感地余韵麻痹了大脑,他恍恍惚惚地幻想着蔚蓝地大海,幻想着漆黑幽深地海底,李璧华丰满地肉体在高潮后完全松弛下来,海绵似的托着他,就像波浪。他在寻觅海藻地幻想之旅中失去了现实感,他知道自己就快进入梦境了。可是李璧华却在这时悠悠醒来,她呻吟着张开柔软地双臂,缠住他的颈子,温柔的吻了他的眼睛,鼻子,嘴唇。倾城发现她的吻中夹杂着神秘的虔诚,那是女人对男人古老相传的迷信依赖,他用远远超过李璧华期待的热情的回应了这一精神上的投降,一时失控,竟咬破了她的耳垂。
很久之后,他们才开始交谈。“郎君啊,想不到你也学过素女偷元术。”李璧华懒洋洋的问。
“素女偷元术是什么?”倾城对此一无所知,“华姐姐,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过这门功夫——不,是第二次!”他立刻纠正道:“记得千锁王好像提起过,那是一种房中术吗?”
“我不知道。” 李璧华欲盖弥彰的啐道,“我哪里会那么些龌龊的功夫,别听千锁王胡说。”
倾城还是一个劲儿的央求,李璧华被他磨得没法子,只得羞赧的说:“告诉你也无妨,可不准看轻人家。”然后告诉他说,那本是一门采阳补阴的邪功,并非得自毒仙师,乃是“姹女宗”的秘技。她从小就被一个女人收养,学了这门功夫,按照门内的规矩,是等她长后便设计嫁入豪门,再用那“素女偷元术”害死主人,就可以霸得家产了,这就是姹女宗几百年来得生存手段。
李璧华本是东方青龙大陆一个海客家族的女儿,自幼跟随父亲在海上讨生活。十一岁的时候随父亲贩卖一批丝绸到玄武,不料遭遇海盗,船毁人忘,她也成了奴隶之身。其后便被卖到夫瑞人的聚居地,沦为雏妓。其后三年的生活真是羞于启齿,到了十四岁的时候,她已经放弃了对生活的一切希望,把自己训练成了行尸走肉,任何男人只要付钱,就可以在她身上得到最廉价的发泄。
多年以前,她也曾有有过这样一种幻想,有朝一日,一个千金马、五花裘的美少年出现在自己面前,把她带出火坑,从此过上童话般幸福的生活。她的姐妹中的确有遇到这种好运气的,虽然对方绝不是什么美少年,可只要能有个归宿,便是八旬老翁也是好男人。
然而童话不属于李璧华。她那时是个丑姑娘,每晚的价码是十个铜板,只配接待流浪汉。
或许她也怀着这样一种梦想:偷偷攒些私房钱,直到足够赎身。她为之努力了三年,积攒了一笔可怜的财富,她每天黎明送走最后一位嫖客,总会把七个铜板交给老鸨,余下两个供食宿,最后一个藏在罐子里。等到罐子满了,李璧华就把它埋在帐篷背后的小杨树下,一只罐子接一只罐子的埋下去,她想,等到攒满十个,我就可以离开这人间地狱了。
李璧华十四岁的春分是如此别具一格,那天是她的生日,同时也是她计划脱离苦海的大日子。她拖着瘦弱的身躯走进老鸨的大帐篷,挺起因为营养不良而发育迟缓的胸膛说:“我要回家了。”
老鸨跟着她去拿赎身前,那一夜小雨纷纷,草原上弥漫着罂粟花香,雨还没停,太阳就走出了云翳,如此清新,仿佛刚刚洗过澡。李璧华天真的相信,这崭新的太阳,是为了她才出现的,她几乎可以在阳光下辨出来自昆仑故乡的风。
李璧华用一只小铁锹挖开杨树下的宝藏,她汗如雨下,面黄肌瘦的脸庞因为兴奋而涨的绯红。肥胖的老鸨和干瘦的皮条客袖手旁观,老板娘睡眠不足的鱼泡眼下挂着黑眼袋,太阳穴上贴着一块小黑膏药,不时张开臭烘烘的嘴打个哈欠,表面看起来漫不经心,其实她心里一直在算计。她没想到丑陋的李璧华也可以攒下赎身的钱,这就使她的自尊心受到严重伤害,她为自己过往的仁慈深感后悔,决定今后旗下**的一切收入都由她来掌管,而非过去那样只收七成。
狗头蛤蟆眼的皮条客有着一口屎黄色的龅牙,这就让他看上去很欠揍。他的地位不比**高,嫖客来妓院花钱,里面不但含有在床上欺负**的部分,也包括了殴打皮条客的部分,反正都是发泄。
按理说皮条客应该跟李璧华同病相怜才是,可皮条客不但不同情李璧华,还成了她十四年的生命中最残酷的敌人。他早知道李璧华把全部积蓄藏在杨树下了。李璧华每埋下一罐钱,他就偷走一罐,他把她的事业从根里就挖空了。
李璧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金字塔已经成了空中楼阁。她从早上挖到正午,可连半个铜板也没找到。她小小的身子已经陷进自己挖出的坑里,只露出苍白的小脸和稀疏的头发。她的意识在不停的挖掘中渐渐瓦解,理智淡出后脑中一片空白。她只想把这个挖掘的行为持续下去,不是为了希望而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