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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卫 (剑如蛟)


  极阴日?
  极阳日?
  沈浩不解道:“这两种时间出生的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有是有,就是这两个时间出生的人在童身的时候会各自携带很纯正的“阴脉血气”和“阳脉血气”,相对于普通人而言,有这两种血气的孩子更容易修行。不过一旦破了童身或者年纪过了十三岁就不再具备这两种血脉气息了。”
  “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除此之外?这……”章僚仔细的想了想,还是摇头表示不清楚。
  沈浩挥手屏退了章僚,心里挥之不去的还是那几个新听到的名词:阴脉血气、阳脉血气;极阴日、极阳日。
  为了弄明白这些东西,沈浩起身就出了公廨房,转道去了卫所里的藏书楼。
  藏书楼和案牍库不同,可以全天候向所有玄清卫开放,用以查阅资料讯息或者杂闻野史。
  比不得地方上的藏书楼丰富,玄清卫的藏书楼里主要针对的是关于修士的一些东西。
  沈浩进了楼里让看守藏书楼的侍从帮自己找来了关于“历法”以及“阴阳血气”方面的资料。
  也仅有两本。
  历法那本很厚,书皮磨损明显,看得出平常这本书经常被翻阅,毕竟修习卦术的修士不少,历法的书本算是工具书时常能用。
  而另一本关于阴阳血气的书就只有薄薄的一点,翻开里面也就十几页内容。
  不过就是这十几页的内容却让沈浩反复的看了三遍。
  书中提到了这么一句:阴阳血气者,为天地之异象,虽不能长久,但存在极多神妙变化,后来者多有研究,可终有结果者却是寥寥。
  这句话乍一看似乎只是编者在发出一些感慨。
  可要是往深处想就会发现一些奇怪的问题:既然“后来者多有研究”而且有结果者“寥寥”,那就是说研究的人多可出成果的少。
  但是就算再少那也是有果子出来的嘛,可果子呢?为什么整本书里除了一些概念上的模糊结论外完全没有实打实的东西?
  走出藏书楼的时候天色已经傍晚了,沈浩看着落坡的夕阳,心里对“后来者多有研究”和“寥寥”也有了一个基本的判断。
  不外乎书里说的那些研究者不是普通的修士,甚至是和一般意义上的修士是处于敌对关系的。
  所以这些敌人的研究成果自然是“寥寥”而且完全不被记录在案,或者这些成果涉及到一些需要限制知情范围的秘密所以被控制起来了。
  能被普罗大众当做敌人的修士,沈浩自然就想到了那些和他打过交道的邪门修士。
  放在邪门修士身上,一切就又变得复杂起来了。
  或许封日城千户所里能查到更详细的资料?
  不过沈浩想了想又将去封日城的念头暂时压了下去。目前还不是时候。
  虽然藏书楼里没能查到具体的东西,可也让沈浩对“历法”以及“阴阳血气”方面有了基本的认识。
  ……
  第二天……
  沈浩将收上来的这类失踪案里案发地在黎城的案子单独提了出来,一共两起。
  一个是靖旧历廿三年,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年。失踪者是东市场一家猪肉铺老板的儿子,名叫马豪田,当年六岁,出生年月为“而靖旧历十七年二月初二”极阳日生人。
  卷宗上记载,因为当天生意很忙,马豪田的父母没有紧盯着孩子,加上孩子经常在店铺外玩。
  所以一时半会儿没见着孩子也没往心里去,以为孩子又跑街上嬉闹去了。
  可等待临近中午,生意淡了,两口子才发现许久没见着孩子了,于是去找,结果孩子丢了。
  之后的每年马豪田的父母都会去衙门递状纸,可除了第一次衙门收了之外,后面一概没有搭理他们。
  卷宗上的结论是:线索缺失严重,无法跟踪追索,暂且搁置。
  另一个是靖旧历廿二年,距今已经过去了四年。失踪者叫刘燕,当时九岁,出生年月为“靖旧历十三年九月初九”属于极阴日生人,家人在黎城西门附近卖馒头。
  这起案子的情况和上一起如出一辙。都是家长忙于生意暂时忽略了孩子,等转过头,孩子已经不见了。报案后因为线索有限等等原因成了衙门里的积案,被搁置下来。
  这两个案子之所以能放到沈浩面前,还是因为这两个家庭的心里还吊着一口心气,不甘心自家孩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失踪了,所以才会见到黑旗营设立铜柜之后往里投递信件。
  死马当活马医。
  或许,人就该有那么一口心气。


第60章
  暗访
  黎城,西门。
  西门出去就是五羊城方向,进出的商队很多,从开城到闭门从来络绎不绝。
  靠近西门半条街的地方有一个转角,一对夫妇开了一个早点摊子,卖馒头豆浆、稀饭还有肉饼。摊子后面是一个半居住半商铺的门面,两口子就住在里面。
  有一个小孩大约三岁,咿咿呀呀的在描话,走起路来忽忽悠悠,小脸胖嘟嘟的嘴角挂着点口水。
  奇特的是这小孩的腰间绑着一根绳子,绳子大概一丈半另一头系在门面外忙活的母亲腰上。
  现在已经要中午了,两口子准备打烊了。
  “两碗豆浆,五个肉饼。”
  “哟,现在才吃早饭啊?”
  “当午饭吃。怎么?收摊了?”
  “有有有,饼子有点冷了,我给你热热,马上来。”
  突然有生意上门,男人马上笑脸相迎,哪还管是不是该收摊了,尽管他们天不亮就起来忙到现在一口气都么有歇。
  因为是最后一点豆浆了,倒了两碗有些沉底的豆渣,肉饼还行,就是卖相不太好,但分量很足一个起码二两重。
  “哟,那是你孩子?多大了?”
  小孩一晃一晃的一把抱住了闲下来的男人,小嘴咿咿呀呀的喊着爸爸。
  “对的,刚三岁。”
  “老二还是老三呀?”
  “就,就一个娃。”
  “一个娃?你两口子看着三十好几了吧?成亲成得晚?”
  “不是……嘿嘿。”
  “不是成亲晚那怎么才一个娃啊?还这么小?哈,别介意啊,我这人就是好奇,随便问问。”
  娃儿被女人抱走了,摊子除了客人这一桌其余的她都收好了。男人现在闲着就端了凳子坐在边上和客人聊天。
  “怎么给孩子绑根绳子啊?这万一不小心拽倒了怎么办?”
  “嘿,这不是怕娃儿丢了嘛。”
  “啧,你这话说得,大白天的丢什么丢啊,你们就是太小心了。”
  “呃……”一连三天,这个好奇心重的客人都是掐着中午饭点前来到西门这家早点摊子,同样是两碗豆浆加五张肉饼。
  来的次数多了,又正巧赶上闲时,摊主男家就又跟着客人扯闲篇。
  有时候扯豆浆到底该配什么吃最合适;有时候小声的背着老板娘扯两句花楼的姐儿。
  还是那位客人能说会道,虽然每次坐下来的时间不长,可三言两语总是让人聊得很愉快。
  “对了,你家的娃儿怎么还是绑着绳子啊?人又不是狗,你看着不亏心呀?”
  “这……”
  “怎么了?上次也是说到你娃儿你就愁眉苦脸的,别不是你不想要人家了吧?多好多机灵的娃儿啊!”
  “不是不是,哎,大兄弟,实话跟你说吧,给娃儿绑绳子是因为之前我们两口子丢过一个娃儿,女娃,都九岁了,结果一转眼就找不到了……”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丢了一个娃儿才会看谁都像人贩子,给娃儿绑根绳子很难理解吗?要不是条件不允许,这两口子都想把娃儿关家里不放出来。
  “九岁都能丢?怎么回事啊?”
  或许是憋在心里难受也愿意找一个对象倾诉,几天来这个客人也看起来不像那种不靠谱的,摊主沉默了片刻,声音略带阴沉的讲述过去。
  事情其实很简单,简单到就好像一个晃神的时间娃儿就找不到了,甚至具体是什么时候走丢的都记不起来了。
  “肯定不是自己走丢的!你娃儿都九岁了,别说就在这条街上了,去东门那边来回都不是问题。”
  又不是富家大小姐,九岁的女娃不可能娇惯得连路都不认识,更不可能随随便便来个人就能将其哄走还不被人察觉。
  “对!”摊主双眼瞪圆,原本和和气气的一个人突然变得满目狰狞,双手拳头捏得死死的,从牙齿缝里蹦出声音来:“我也这么想的!我家女娃从来就利索能干,跑腿最远去过城郊马帮,哪里会走丢哦!肯定是哪个挨千刀的狗东西将我家女娃给掳走的!”
  “报官了没?”
  “当时就报了,没用。”
  “怎么会呢?”
  “一条街上的店铺挨个都走访了,根本没人看到我家女娃。可那么大一个人,又是熟人,路上走着还能一个都没看见?”
  “一个人都没看你家女娃?跟谁走,往哪边走的都没看见?”
  “没。一个个都跟睁眼瞎一样,哎。”
  估计是气得够了,摊主咬牙切齿的小声咒骂了几句并没有继续让情绪左右自己,脸上挂着苦笑,眼睛微微泛红,事情明显不会因为时间而在他的心里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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