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我就是个满身脏污的杀猪匠,放下杀猪刀我就是龙岭之花。
看楚馡身边座位上放着的背包,强光手电,登山索,丛林刀,显然已经做好了前往阴凤坡探险的准备。
我很好奇的问她是怎么知道我今晚要去阴凤坡,楚馡向我解释说是张屠夫告诉她的。
下午她和方青青来向我辞行,张屠夫说我这会儿正在睡觉。
楚馡多问了一句,张屠夫就把我今晚要去阴凤坡的事给说了。
等把方青青他们送上阳平县通往林城的大巴,她又一个人开车返回了祥云镇。
“学校不是组织的旅行么,你单独留下来就不怕学校担心?”我问道。
“我家祖籍就在阳平县,何况我本就是为了阴凤坡而来。”
方青青和我说过,楚馡是个资深的探险爱好者,足迹遍及全国去过很多危险的地方。
探险与人的冒险天性有关,同时也是现代人越来越喜欢的一种减压方式。通过探索神秘未知,不断的挑战自我来对抗平庸的生活。
我很欣赏楚馡这种人,但是阴凤坡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涉足的。
因为这不是天险,而是超自然灵异。
我严肃的告诉楚馡,告诉她关于那里的传说很有可能都是真的,张帆的遭遇就是证明。
“我不怕,这也不是我第一次经历灵异事件。”楚馡语气坚定的说道。
“你不怕我怕,你跟我去我要为你的安危负责。”我无奈的说道。
“你不用担心我,而且我对阴凤坡并非一无所知,下午还专门做了功课。”
说完,楚馡从包里拿出一本新打印的影印图册。
图册是阳平县民国时期的县志,上面记载了很多本县的旧闻,其中就有关于阴凤坡山贼的资料。
这份资料很详细,不仅记载了当初山贼危害百姓的时间,还记载了当时的县衙组织过的几次剿匪记录。
但是关于阴凤坡山贼是如何一夜之间消亡的,县志中却没有写。
看完这份县志,我注意到阳平县最后一任县令的名字叫做楚天河,又想起楚馡刚才说她家祖籍就在阳平县,就问她和这位县令有没有关系。
“正是我楚家高祖,这份县志目前就保存在我家。”楚馡说道。
“哦,关于阴凤坡的事,你还知道多少?”
“山贼一夜消失不是死于内讧,而是全部被一个女人杀死的。”
“什么样的女人?”我追问道。
“高祖没说,只给后世留下过一句话,说如果将来有高人除祟,楚家子孙一定要跟着去祭拜她的亡魂,还了这笔天大的人情债。”
我爷也说过,阴凤坡的山贼不是死于内讧,而是死于一种阴蛊。
现在楚馡又提到和一个女人有关,那么很有可能阴蛊就是出自这个女人的手笔。
忽然我想到一个问题,问楚馡:“你既然晓得阴凤坡有邪祟,又为什么和方青青他们去那里探险?”
“我开始没想过这些都是真的,他们提出去阴凤坡探险,我就想借这个机会去求证一番。”
“现在你已经知道是真的,还要跟着去?”我又问道。
“高祖遗命,不能不去。”楚馡耸耸肩说道。
和楚馡说完这些,我开始吃饭。
饭菜都是张屠夫准备好的,但是他的人却不在店里。
楚馡告诉我张屠夫出去办事了,刚说完张屠夫就和神婆两人一起回来了。
“婆婆,你怎么也来了?”我站起来说道。
“阴凤坡那么凶险,我要是不跟着,万一你出了事我怎么见你爷。”神婆说道。
“有婆婆跟着也好,就是今晚一定会很辛苦。”
“能把这事给彻底解决了,等于是为百姓造福,也算一场大功德。”
本来我计划的是我和张屠夫两个人去,现在变成了四个人。
张屠夫担心我出事才去找神婆商量,俩人一起准备了很多今晚上会用到的东西。
有黑狗血,雉鸡翎,还磨了三把杀猪刀。
神婆自己也带了很多东西,驱邪用的羊皮鼓、令牌、铜锣、牛角等。
一切准备完毕,我现在最担心的人是楚馡。
虽然看起来就她带的东西最专业,最昂贵,但却是最无用。
因为我们要面对的不是自然困境,而是超自然的神秘存在,除了强光手电和登山索,其它都用处不大。
而这两样东西也只是用来赶路,对付鬼祟完全派不上用场。
“谢鸢,你不用太过担心我,寻常鬼祟不敢伤我的。”许是察觉到我为她忧虑,楚馡扬起美人沟下巴自信的说道。
先前我就怀疑她不是普通人,眼神明显比普通人锐利的多。
见她如此自信,我随口问道:“你是修行者?”
楚馡还没回答,就听神婆说道:“阳平县楚家本来就算半个玄门世家,后来搬迁到了林城才和玄门断了联系,楚丫头有修行在身也很平常。”
听神婆这样一说,我总算放下心来。
鬼祟要害人并不容易,特别是遇到那种阳气鼎盛,或者自身就带有强大气场的人,譬如张屠夫这种。
还有一种人也不怕鬼,就是那些修炼过魂魄,魂能强大的人。因为鬼祟的本质是一种很特殊的电磁波,遵循从强到弱的能量传递规则。
它们可以轻易附体体质虚弱的人,却对魂能强大的人无可奈何,而修行者的魂能都比普通人要强大的多。
一切准备完毕,我们四人正式出发前往阴凤坡。
第13章
蜈蚣洞
去阴凤坡这次我们没有再走小白沟,直接抄近路翻山。
今天晚上月色明朗,往阴风坡的山道虽然很难走,我们却走的一路顺畅。
遇到难过的坡坡坎坎,楚馡的登山索就排上了大用场,我和张屠夫都属于身手很矫健的人,徒手攀岩,然后再用绳索把神婆拉上来。
神婆走了一辈子山路,今夜更是发下宏愿立功德,一点都没有成为我们的负担。
楚馡是修行者,又经常做体力训练,全程不需要我们搭手。
我发誓,我开始关注她是真的担心夜路不好走,想着随时伸手拉一把。
但是多看了几眼之后,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
只见雪白的月光下,一身黑色紧身衣的楚馡完美的和夜色融为一体。
两条健美的大长腿随着细软的腰身摆动,最诱人的是束缚在紧身裤下的完美翘臀,特别是当月光照在上面的时候,我根本无法移开眼睛。
今年我才二十一,脑子里除了女人没别的,这一路走得磕磕绊绊。
不是踢到石头就是掉坑,还有几次差点撞树上。
“谢鸢,你小子今晚是怎么回事,净是拖后腿。”张屠夫奇怪的问道。
我正想解释,楚馡恰好在我前面做出一个擦汗的动作。
贝齿轻咬朱唇,美人沟下巴高高扬起。
随着一股鸢尾花香味传来,我瞬间失神,忘了身在何处。
等我再回神的时候,发现神婆,张屠夫都停下来看着我,楚馡也在看着我。
“谢鸢。”张屠夫说道。
“怎么了,叔?”我问道。
“我觉得我以前的担心是对的。”
我无话可说,羞愧的低下头。
张屠夫担心的是母猪怀孕,我今晚的行为和发情的公猪没什么两样。
“你担心他什么?”楚馡突然问道。
“没什么,谢鸢长大了。”张屠夫说道。
这下,我的头更低了。
走了大约两个小时的山路后,我们决定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再往前走不远就是阴凤坡,正好在这里做足准备。
休息的时候神婆谈论起了当初山贼的恶行,太过久远的事神婆也知道的不多,随便提起来几件都听得人情绪压抑又义愤填膺。
阴凤坡山贼最猖獗的时期在民国末年,当时正值兵荒马乱山贼横行。
东北称绺子,山东称响马,蜀地称袍客,西南称贼。
匪有匪道,占山为王的匪寇但凡能成气候都有着严明的纪律,刀头舔血道义为先。
四盟八斩律令中,最常被提及的一条纪律是禁止凌辱、调戏良家妇女。
根据阳平县志记载,阴凤坡山贼所犯的最大恶行就是因为侮辱妇女,且不是单独行动而是群体行动,堪称灭绝人性挑战人伦极限。
阴凤坡山贼首领姓牛,诨名牛欢喜,牛欢喜是什么东西大家都知道。
麾下四梁八柱诨名也各个丑恶荒诞,羞于出口。
有翻花肠,滚刀肉,花肚皮,黑叫驴这种一听就不是什么好玩意的。
还有剥皮匠,屠夫,人厨等一听就令人不寒而栗的凶名。
牛欢喜落草前就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纠结一群狐朋狗友落草之后更是色胆包天。
每到一处,劫财之前先劫色,但凡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被这群山贼撞上一定难逃毒手。
不仅淫欲熏心,还嗜血成性。
阳平县志记载过这样一件事,有个猎户家的女人在遭凌辱的时候,用藏起来的剪刀戳瞎了山贼的眼睛,被抓住后当着全村的面挑破全身的皮肉,泡进生石灰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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