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罪的人,为什么让我劝?”
“你这家伙,得寸进尺是吧,赶紧过来,我们发现了偷窃杜万芊尸体的嫌疑人了,是一个奇怪的家伙。”
“什么?”我赶紧把方向盘一掰,改朝警局的方向驶去。
“你去哪儿?”沈喻冷冷地问道。
“警局啊,林瑛说,发现那个把杜万芊尸体转移的家伙了。”
“我也想过去看个究竟,但是你想过没有,万一咱们在警局耗过零点……”沈喻提醒我道,“你到时候能hold住那个女人,不让别人发现我被——被夺舍了吗?”
“我……觉得可以试试,她现在还算听我的话。”我犹豫了一下说道。
“你现在出息了啊,都能搞定女人了。”沈喻忿忿地瞅我一眼,“愣着干嘛呢?赶紧走啊,时间又快不够用了!”
我一路踩着油门冲进市局院子,刚停好车,沈喻就从车上跳下来,噔噔噔朝楼上跑去。我也急忙锁上车,边走边给林瑛打电话。
“她上去了,一副怒火没消的样子,你小心点儿。”
我故意放慢脚步,以前每次她们两个人互怼的时候,我总是因为站在旁边被株连,简直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个成语的真实写照。
所以后来,我也开始学聪明了,她俩对干,我少出现,少掺和,少插嘴,少露面,等俩人心平气和再过来采摘胜利果实,即使摘不到也没什么损失。
我慢悠悠地一步一步爬着楼梯,结果余以清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面赶了上来。
“哟,言老师,您这是步履蹒跚啊,是开始‘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了吗?”
“你才暮年,你才烈士!”
“嘿,姓言的,你可别咒我啊,我这工作岗位,还真可能出烈士!”小余满脸不悦的样子,她甩开大长腿,嗖嗖嗖地从楼梯上超过我,直奔上面去了。
我这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听他们说,警局里面去年还有一个警员在追捕犯人时牺牲了。做警察,尤其是刑警,其实是相当压抑和危险的。
刑警和医生一样,他们的工作便是清除负能量。所以,他们每天面对的几乎都是负能量。刑警们肩负的压力,面对的复杂情况,以及每天目睹的社会丑恶都影响着他们的情绪。
就像很多医生都有抑郁、焦虑等心理问题一样,刑警们也面对着这些问题。
但即使这样,每年仍然有成千上万的人加入到刑警的队伍——因为除了危险和压力,这也是一个有挑战、有荣誉感的岗位。
余以清长得长腿九头身,平胸小锁骨,其实活脱脱一个超模坯子,她虽然新入队不久,但已经干得有声有色。我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影响她的情绪。
我爬到三层,那里也有一个重案小组临时办公室,不出意外的话,林瑛一般会躲在那里。
不过,今天有点反常,楼道里没有传来女人争吵的声音。
我纳闷地推开办公室的门,却发现三个女人正围坐在一张桌子前商量着什么。
“这个监控摄像头,是一个正闹离婚的男人偷偷装的,他怕老婆娘家人开车过来,偷偷把家里的东西搬走。所以,这个小路口根本没有公开的记录。”林瑛正在解释。
“难道,偷尸体的人早摸清了监控情况吗?”
“很有可能,别忘了‘背锅侠’。”沈喻提醒道,“他那天不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突然就出现在餐馆后厨了吗?”
“看来这些人都有共同特点。”林瑛点点头,脸色沉重地说。
我听不懂她们在讨论什么,只好晕头胀脑地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我也拉把椅子,坐在桌子前面。
“你看看这个。”林瑛把手里的笔记本电脑推给我,“从一个私人安装的监控中意外发现的画面。”
我拉过笔记本电脑,点开上面的视频。
监控画面像素还挺高,不过角度并不是很广。我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正是杜万芊死亡那天的半夜十一点十九分,也正是她被杀后不久。
画面上只有一条空荡荡的三岔路,还有一根矗立着的电线杆。
“这里是同兴小区的内部道路,同兴小区是一个开放式的老小区,没有保安驻守,人和车辆都可以自由进出。”林瑛解释说,“不过这也是进出附近几个单元的必经之路,偷装监控的那个人选择的角度还蛮好,这一下子所有路过的人和车辆都能记录下来了。”
我点点头,现在才终于明白了刚才他们讨论的话——一个闹离婚的丈夫害怕妻子悄悄搬运财物,所以就弄了这么一个实时监控。
监控还在慢慢前进,不一会儿,一个晚归骑电动车的人从镜头前面闪了过去,车架上驮着一个纸箱似的东西。
“是这个吗?”我按下暂停键,回头问林瑛道。
“不是,这个人我们已经排查了,他只是个送外卖的,恰巧那天下班早,没穿工作服而已。”
我点点头,继续播放,可就在我刚刚点击下三角按钮时,一个穿着黑衣、扛着东西的人突然像跳帧似的,毫无征兆地就凭空出现在了画面里面!
第66章 监控(2)
“嚯!”
我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因为那个人出现的样子过于诡异,他没有从画面左右两边进来,而是像做过剪辑或者后期处理似的,完完全全地从空而降!
他低着头站在画面里,肩上扛着一个麻袋,从麻袋里藏物的形状来看,里面明显躺着一个人。而且,麻袋靠近肩膀的下方颜色很深,看上去像是鲜血洇染出来的痕迹。
那个人的肩膀一上一下微微颤动着,看样子是耗力过猛,所以停下来休息片刻。
我盯着屏幕,可就在这时,那个人突然微微抬起头看向前方。
我看到了他的脸!
我差点叫出声来!
虽然仅仅一闪,但因为像素清晰,我还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那是一张没有血色,而且看不出五官的脸!
我见过这个人,见过他!他就是那天拍打我车窗,冲我狞笑的那个无脸男!
我倒吸一口凉气,但就在电石火光之间,扛着杜万芊尸体的无脸男突然往前一跳——
他的速度奇快,快得在画面上都形成了一团一闪而过的白影,随着影子以百分之一秒的时间闪过,视频中已经没有了他和尸体的踪迹。
林瑛伸手拿过笔记本电脑,我仍然傻傻坐在那里,犹自心悸良久。
我害怕的并非是视频中的诡异场景,而是另一件屋里的女人们并不知道的事。
他们其实都不知道,就连沈喻也不知道,其实这个无脸男,早就把我盯上了。还有沈喻,他对沈喻应该也不怀好意!
那天他潜伏在路边灌木丛中,拍打我的车窗,但好在后来并没有做什么过激的举动。
不过这是不是也意味着一种警告?
他大概想表达的意思就是——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时时刻刻就在你们身边,所以,别干扰我,别坏了我的好事。否则,你们根本不知道我会在何时何地发起突然袭击。
古代的时候,相对于排兵列阵、刀兵相接的战斗,其实将军们更担心的还是无法预知的刺客和暗杀。
从古到今,刺客这种东西虽然见不得光,但有时却真的能改变历史的进程。
日本战国时候,甲斐之虎武田信玄集聚力量,挥兵上洛,与织田、德川联军在三方原会战,大败联军,德川家统帅家康吓得狼狈逃回滨松城,甚至一路上吓得屎尿横流都浑然不觉。可就是这样一个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武田信玄,却意外在野田城外夜赏笛声时,被德川家的小卒狙击刺死,室町时代最终寿终正寝。
相对于可知的正面对手,那些未知的力量往往更为可怖。
所以,无脸男的出现,对林瑛和余以清来说,只是多了一条线索,而对于我和沈喻来说,则是多了一分威胁。
不过因为车祸后沈喻的身体不可控,我想着不能再让她担忧,而且保护她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所以我一直没告诉沈喻无脸男的事。
但现在看来,必须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麻烦——可是,究竟该怎么防备这些防不胜防的威胁呢?
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我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对啊,与其全天二十四小时提防不知何处袭来的攻击,那何不遍撒罗网,把他从黑暗中挖出来示众呢?
怎么办?要不要我现在就把曾经遭遇过无脸男的事情告诉他们呢?
三个女人看我不说话,都齐齐看向这边。
“言老师是不是被吓到了?”余以清说,“我刚看见那张脸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不,他要真的被脸吓到,不会是这种表情——你在想什么事儿吧?怎么了?莫非你知道什么情况?”林瑛果然一眼就看透了我的心理活动。
我点点头,刚要张口,想把自己那晚上撞到无脸男的事儿讲出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还是不能说啊。
因为这件事关系到沈喻和华鬘状态的切换,如果林瑛继续问,我怎么解释沈喻不知道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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