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面的领导为了他们所谓的大局,为了他们所谓的经济发展,更是混淆是非,颠倒黑白,不但不去纠正错误,而且还不允许伸张。还说这一切都 是要了地方经济的发展,为了我们社会的稳定。
政府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树立自己的公信力,还不准把这件案子的真想面向全社会公布,更不准改判,也不准处理相关责任人,这不就是明摆着亵渎法律,强奸正义吗?作为一个眼睛里容不得一点点沙子的政法工作者,他能忍受这些吗?
显然这样的处理结果是他无法忍受。
为这事他还给县上的领导产生了严重的分歧,今天他去领导面前又做了一次争取,希望领导能将此案发还重判,但还是没有得到领导的同意。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他以身体有病,需要调养休息为借口,向领导请假半年,他想以退为进,想就此要挟一下领导,让领导充分理解一下他自己的感受,把这件案子发还重判。
没有想到,以前一天都不能让他离开左右的领导,这次居然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请求,还真的就准了他半年的假,弄得他心里好像吃了一只绿头大苍蝇一样,恶心了半天,却又吐不出来。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又不好再出尔反尔,都怪自己意气用事,说话欠考虑,弄得现在没有了一点转圜的余地,话已经说到这种份上,他也只有假戏真做。于是自己便被生病,被休假了一回。所以他便回到单位,匆匆召集大家开了一个会,把自己休假其间的相关事情安排好后,便准备去养病半年了。
本来他还想把这个案例拿到会上分享一下,但领导坚决不同意他的这种做法,所以便也就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卷宗上,他重点关注了一下甄瞎子的个人情况,并且核对了他的个人档案,没有任何的矛盾,所以他便放下了档案,拿起了自己的公文包,匆匆向外走去。
……
Y县监狱里面,几个混混在狱霸的带领下,又把甄瞎子睹在了厕所的角落里,他眼上的墨镜早已不知去向,眼睛上还有两团青淤和浮肿,就像是一双熊猫的眼睛一样,脸 上也还有几块明显的伤痕。
因为甄瞎子是外地人,进来之后也没有人关照他,再加上他又没有钱孝敬给狱霸,人长得又猥琐邋遢,所以经常被人欺负,挨打受体罚更是家常便饭。特别是最近,那伙狱霸好像有意和他过意不去一样,天天找他的麻烦,不是体罚就是殴打,弄得他最近是胆颤心惊,度日如年。
这不前两天眼睛上刚挨了两拳,伤还没有好利索,那几个索命 的阎王又来找他寻开心了,还不知道他们今天又会怎么折磨他呢?
甄侠志刚才来上厕所之前,分明看到了那几个阎王已经睡着了的,可没有想到他刚一到厕所,那几个索命的阎王却又像幽灵一样如期出现在他的面前。再这样下去,他都有上厕所的恐惧症了。
不一会儿,那几个索命的阎王先后退出了厕所,只留下甄瞎子一个人久久没有出来。
付东流来到关押甄侠志的监狱,真接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要求见甄瞎子。监狱里的值班干警一看是县上的领导,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安排好付东流以后,便一趟跑到监狱,准备去提审甄瞎子。
当狱警在厕所找到甄瞎子的时候,差点把昨晚吃的饭都 笑喷了出来,只见他的口上贴着一块宽大的封口胶,双手被反绑在后面,再用一根绳子吊在天花板上面,裤子掉到了膝盖以下,整个人像一只大马猴了样,扎着一个大大的马步蹲在原地,又像是一个武林高手在练什么高深莫测的武功一样。
他身前的那个器官被人用一根细细的绳子拴着,细绳子的另一头紧紧地系在小便池冲水的开关上。
他现在的这个动作是逼出来的,如果想打直身子站 起来,那他身前的那个器官便会扯得生痛,而如果想蹲下去,彻底解放身前的那个器官,那他的双手就会被活生生扯脱臼,真的是进退两难。
当狱警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滴在前面的小便池里,一看便知道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如果狱警再迟来几分钟,他可能就要崩溃了。
他被带到询问室的时候,整个人都 还处在虚脱的状态,谜谜糊糊中看到眼前有一个三下岁上下的年轻人,那人看上去十分的沉稳干 练,与自己非亲非故,不知道他是出于何种目的来探望自己的。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年轻人发问到。
“甄侠志”,他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原来他的真名叫甄侠志,甄 瞎子只是用他名字的谐音取得绰号而已。
“犯的什么事?”
“聚众盗窃”
……
“ 按着我的手腕,看着我的眼睛,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那个年轻人说完,便朝他友好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掌。
甄侠志照着那个人说的做,那人左手又从怀中拿出一块圆形的链坠,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那链坠的表面又一圈一圈的花纹。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上,被扔进了一块石子,惊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这些涟漪一旦晃动起来,让人觉得头晕目眩。
“你认识这个东西吗?”那个年轻人继续问道。
这时,甄 侠志觉得自己十分疲倦,上下眼皮就像有胶水粘住了一样,双眼睁也睁不开,他还以为是刚才那伙人折磨自己,让自己体力大量消耗,所以才会有这种疲倦异常的感觉。
“不认识!”甄侠志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自己都听不到了,渐渐地他的意识也模糊了,脑子里空空的一片,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以后,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囚室,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用那双空洞的眼神看着天花板发呆。
付东流又去问了其他几个同案犯,情况完全和甄侠志说的一样,由此可见,他们都没有说谎,而且也没有必要说谎。
整个事件的起因就是因为苟峰在夜店里寻欢的时候,为了显示自己的地位,为了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获得别人的尊重,便在夜店里主动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当时那四个混混(小红所谓的表哥)也在旁边的一间屋子里撒欢,可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四个混混听苟峰这么一说,便觉得那个傻子脑子里肯定少了一根筋,这样的人便是送上门的财,他们当时便想找个法子,在那条肥猪身上捞 一票,或者敲诈勒索他一番,但久久拿不出一套完整可行的方案。
那四个人尽兴以后,便出了夜店,在路上一边走,一边商量怎么宰苟峰这头肥猪。
没有想到,他们所说内容恰巧被甄侠志听到了,所以甄 侠志便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他将计划告诉了那四个人以后,双方一拍既合。
甄侠志为了让他们五个全力配合演出好这场戏,还下了血本,每人先给了他们两千元的定金,只是没有想到,事发之后,那五人都不愿承担主要的责任,大家一股脑儿地都把责任推在了甄 侠志的身上,所以才有了那样最终的判决,甄侠志也落得今天这样可悲的下场。
第二百八十四章 几何问题1
文立终于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怕自己的眼睛,受不了突然而来的亮光的刺激,所以不敢打亮自己的手电。过了好一会儿,双眼才适应了周围的光线。身下是一堆软软的细土,肯定是这堆细软的黄土,缓冲了他下坠的力道,要不然按之前的那个架式,他一定会摔得很惨很惨。
到现在他脑子里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在昏迷之前有无数的刀光剑影向自己不断袭来。他当时鼓起了勇气,准备与那些刀光剑影殊死一搏,怎奈自己技不如人,有必杀贼,无力回天,在耗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之后,身中数刀而跌下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现在醒来一看,自己手上还紧紧地握着两根巧克力棒,他在脑子里清晰的记得,当时他与那些飞来的刀剑搏斗时,自己的手里明明拿着的是一黑一白的两把短剑,什么时候变成了一黑一白的两根巧克力棒?
他紧张地用双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看在那样紧张激烈的搏斗过程中,自己有没有受伤,。经过自己一番仔细的查检,真的是万幸,身上完好如初,居然没有受到一点点伤害,神志也很清醒,思维也很正常。只是身上有几片像刀剑外形一样的草叶子,这些草叶子非常的锋利,居然能够刺破他的外套。
看来先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还让圆了自己一次大侠的梦想,他当时觉得自己好像是以歉济天下苍生为信念,以维护武林正义为已任,与那些邪恶的势力作殊死搏斗一样。
那凌厉正义的剑气,神出鬼没的剑招,漂逸洒脱的英姿,多么的令人陶醉,多么的令人崇拜,完全就是一代宗师的风范。那气吞山河的豪气,心怀家国的梦想,那视死如归的壮志,感动得自己现在都还想哭,简直就是忠臣良将的榜样。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小心地抖落了身上的草叶子,然后拿出背包里的手电,拧亮了之后,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这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