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身蓝色裙装,略微有点胖,圆脸上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留着齐耳短发,微笑的看着常童童。
常童童赶紧走过去问候:“崔叔、高姨,你们今天相跟着出来了?”
崔有财点了下头:“嗯,一起转转。”
高姨抚住常童童的胳膊问道:“今儿又让你们家王宇抓了差了?”
常童童笑笑说:“都习惯了,和他出来不捎带两个回去,我自己都觉得有什么事没干似的。”
崔有财冲常童童点点头,赞许地说:“你看看,人家童童的觉悟就是高,值得表扬啊。”
高姨嗔怪他:“今天是礼拜天,你就别又要给员工作报告了。”
正说着,听见王宇的声音:“大姐,你等等,咱们得去录个材料。”
往过一看,只见那个丢了钱包的中年妇女,手里抓着个绿色钱包,正在疾步往商场里面走,王宇无奈的跟在她后面。
崔有财的眉头皱了起来,快步走了过去,拦在那个妇女身前。
王宇向他点头打了个招呼,没有说话。
崔有财示意中年妇女站住,问她:“这位同志,你的钱包找到了?”
中年妇女被他拦住只好站下,不耐烦地说:“找没找见跟你有甚关系,你是做甚的?”
这会儿有些看热闹的人已经围了过来,崔有财语气有些严肃的对她说:“刚才你的钱包被偷了,这位警察同志抓住了小偷,帮你找回了钱包,他们办案子也需要个程序,你就这么走了,让他们怎么处理那个小偷?你这是在纵容他们的违法行为,使他们逃避惩罚。”
围观的大多数人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小声议论着,有人开了腔:“找见了拿上就走,找不见骂警察甚也栾不成,什么人啦。”
还有人说:“咋啦,家里头着火啦,这么着急的回呀。”
也有人说:“哪有这样的人,都这么干谁还愿意抓小偷,费力不讨好。”
这个妇女脸红了,嘟囔着着说:“我嫌麻烦了哇,行啦行啦,我和你们去。”
崔有财对她点了点头:“这就对了,警民相互配合,相互多理解,犯罪分子就不敢嚣张了。”
王宇顾不上再和常童童打招呼,从地上拽起偷钱包的“老干”,崔海陪着那个中年妇女,往马路对面走去。
身后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和叫好的声音,常童童看着王宇的背影,眼神有些幽怨,脸上却露出自豪的表情。
崔有财走到她身后,口气和蔼的问她:“童童,你今天是买什么来了,我和你高姨没事儿,陪你进去转转?”
常童童收回目光,有点不好意思,连声说:“崔叔,您那么忙,哪能麻烦您呢?不行不行,今天不买了。”
高姨拉住她的胳膊说:“这孩子,我们也是警属,他们忙他们的,我们逛我们的,快走吧。”
常童童拗不过去,随着崔有财和高姨,进到商场里去了。
回了队里,王宇给唐晓棠打了个传呼叫她回来,想几个人再碰碰“5.14枪案”,崔海带着中年妇女去询问室给她作材料。
巴鲁阁一周前被队里的几个人强行安排住院治疗,多年的糖尿病、高血压、气管炎,连续熬了几宿,他的身体撑不住了。
王宇进了重案队办公室,刚要喝口水,一个瘦小精干的男人晃悠了进来。
他斜叼着烟,眼睛在屋里迅速扫了一圈,问王宇:“哎,人了?”
王宇往床上一靠,用手指指隔壁:“小胡给看的了,领过去吧。”
小个男人一偏腿,把屁股单在办公桌上:“哎,在哪儿闹住的?”
王宇:“跟彤彤逛联营商场碰上了,刚‘吊上’就‘下了货’。”
小个男人从桌子上跳下来说道:“可以呀王儿,我那儿的弟兄这几天跟了‘老干’几次,都让给‘醒了’,还得咱们老队员呀。”
王宇坐起来笑了:“大概是我点儿正。”
“闫,‘6.17’这几天你那儿搂见点儿信儿没?”
这个小个男人是市局反扒大队的副大队长闫福俊,他和王宇是一个部队复原回来的战友。
闫福俊和王宇说:“弟兄们那儿都招呼到了,有信儿就告诉你。”
他对王宇说:“那我就把人带走了啊,”说着就往外面走。
王宇起身对他说:“回去问问吧,‘老干’这回‘翻板儿’改成‘地道’了,闹好了‘有货’。”
闫福俊说了声“谢了啊,”出去了,神情怯懦的秦师傅让小勇搀着走了进来。
距“6.17”案发过去了八天,秦师傅却像是已经老了十几岁,他的脸色暗黄,弯腰驼背,眼神黯淡无光。
身上的蓝色工衣皱巴巴的,脚上的黑皮鞋落满了灰尘。
进了王宇的办公室,秦师傅有些腼腆,他嗓音有些沙哑,唯诺着对王宇说:“王队,我在家里待不住,过来看看。”
王宇扶住秦师傅让他坐在椅子上,给他倒了杯水,愧疚的对他说道:“秦师傅,我们……,您别每天跑了,有事儿给我打传呼,我过去。”
秦师傅抬了抬手:“王队,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梅梅了,孩子走的冤呀,”声音哽咽起来。
王宇低下了头,他心里堵的慌,手里的烟卷儿被他攥成了沫子。
唐晓棠走了进来,看见秦师傅和小勇来了,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小勇那天晚上和唐晓棠发生了误会,后来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众人劝了半天才让他平静了一些。
他陪着秦师傅来了几次,对重案队的几个人也熟悉了一些。
他今天一来是陪着秦师傅,二来是有点事儿要问。
看见唐晓棠进来,他就是找她来了,连忙问她:“唐姐,我想问你点事儿。”
正要往外走的唐晓棠停住脚步,她看向秦晓勇,不知道他要问自己什么问题。
【作者题外话】:今天加一更,下面案情更加复杂化了,不过我这不是悬疑题材,只是叫讲述破案过程,可能不符合有些读者的口味,请见谅。请大家支持老萧一下,把银票投给我。
第26章 吴法医的案情推测
王宇抓过赵国峰放在办公桌上的烟盒,从里面拿出根烟来,赵国峰打着打火机,王宇凑过去点着烟,向赵国峰汇报了案情。
四月十九日,也就是今天下午两点五十五分左右,“航空出租车公司”女司机卢荏嘉来刑警队报案称,被一名男青年持刀抢劫人民币四百余元、汉字传呼机一部、金戒指一枚、金项链一条、金耳环一副。
根据卢荏嘉反映,犯罪嫌疑人是一名年龄十八至二十五岁左右的男青年,身高一米七二左右,眉清目秀,身材较瘦,皮肤较白,留长发向左偏分,口音是平城市附近郊区一带的。
这名嫌疑人身穿白色衬衣,蓝色西服,蓝色裤子,没有系领带,鞋没有看清。
大约下午两点左右,卢荏嘉在平城火车站附近拉上的这个嫌疑人,他上车后坐在副驾驶座上。
嫌疑人对卢荏嘉说是去要账,拿出一张一百元面额的人民币给了卢荏嘉,和她说也许要去两三个地方,最后一块儿算车费。
王天指了一下桌上的黑色手包:“这个包是嫌疑人上车时就拿着的,放在了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之间。”
据卢荏嘉讲,行车路线是嫌疑人给指的路,由火车站向南行至解放路与花信大街交汇路口,向东沿花信大街行至吉祥桥,过了桥让她往南拐。
当时卢荏嘉看路况不好,这条路上行人很少,不想往土路上走,就在路边停下了车。
嫌疑人指着远处东南方向的一处院子,告诉她那里是个养鸡场,他是给他们供饲料的,半年多没结账了,现在去要账。
走上过去还有一段,让她拉着过去,要上钱可以多给她付点车钱。
卢荏嘉看这个男青年长得清秀,说话也很和气,不像是坏人,加上受利益唆使,她就开车拉着嫌疑人下了公路,沿着向南的土路把车开到了那处院落附近。
她顾着停车,刚灭了火儿,就被嫌疑人用刀比在了脖子上,把车钥匙拔走了。
嫌疑人很冷静,对她说这里没人经过,他就是求财,不想伤人,如果喊叫想跑就弄死她。
卢荏嘉吓坏了,她求嫌疑人别杀她,想要什么都给他,嫌疑人让她把传呼机、戒指、项链、耳环和身上的钱都给他,她都照做了。
嫌疑人把钱物装进西服口袋里后,对她进行了猥亵,她也不敢反抗。
后来嫌疑人要和她“那样”,她不同意,求他放她走,嫌疑人发了火,用刀比划着要捅她。
她没办法,和嫌疑人说,车里地方太小,嫌疑人说不碍事,让她下车去后座,到后座上去躺下。
卢荏嘉趁机从车上下来,撒腿就往花信大街方向跑,嫌疑人拿着刀在后面追她,追上她后揪住她的头发往车上拉。
她也急了,用手推搡嫌疑人,无意中右手握住了刀身。
卢荏嘉攥住刀身不放,嫌疑人和她争夺,争抢之中,刀身和刀把分离,刀身握在卢荏嘉手里,嫌疑人手里就剩个木头把了。
这会儿卢荏嘉也豁了命,用攥在手里的刀身刀尖捅刺嫌疑人,嫌疑人躲避开往出租车跟前跑,卢荏嘉追着他用刀尖刺他,没有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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