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鉴定回来叫我,我和小胡先给她把材料做了,然后咱们带着她去找找现场。“
一大队的内勤胡玥玥二十五岁,是省警校毕业的,她分配到一大队负责负责档案内勤工作快三年了,按说对于一些场面惨不忍睹的画面已经司空见惯。
但是当她搀扶着徐丽红从法医那里出来时,依然是气的脸色涨红,眼神痛惜同情的看着徐丽红,轻声安慰着她。
胡玥玥愤懑地对在门口等着的秦晓勇说道:“这个案子就咱们闹吧,这个王。八蛋太不是个东西了,比杀人犯还可恶,拿女人不当人,真是个畜生。”
秦晓勇从徐丽红的脸面上看出来她是被人打过,但是这种遭受了性侵的女性受害人,男民警是不方便询问的,看胡玥玥的表情,秦晓勇估计这个被性侵的女孩儿大概是被打得挺厉害。
他对胡玥玥说道:“你先带她去找老大把材料做了吧,这类案子我估计是交城北分局来办呀。”
胡玥玥想起来了什么,对秦晓勇说道:“不一定,刚才陈丽姐给她检查完之后找吴支队去了,像是要说什么事儿,你看着吧,老大那儿没准儿已经得了什么信儿了。“
秦晓勇让胡玥玥先带徐丽红去询问室,自己往唐晓棠的办公室走了过去。还没到门口,就见唐晓棠穿着她的黑色皮大衣、手里拿着车钥匙走了出来。
她看见秦晓勇过来,随手把车钥匙扔给了他:“下楼开车,我们带着受害人先去看看地方,回来再弄材料。
这个案子咱们上了,刚才吴支队给我打了电话,类似的案子郊区分局接了一起,矿区分局也接了一起,从对受害人殴打的程度以及作案手法来看,三起案件能够串并。
这是个性情很变态的犯罪嫌疑人,案子要尽快拿下来,万一遇到一个性子烈的女子---“
唐晓棠停顿了一下,她想起了秦梅。(见第20—34章)
当初那起案子,犯罪嫌疑人吕志远有过详细交代。
当他持刀胁迫住秦梅时,起初秦梅没有过激举动,她把身上的钱物都交给了吕志远。
但是当吕志远要让秦梅到出租车的后座上去时,秦梅进行了剧烈的反抗,誓死不从。
吕志远恼羞成怒,拿刀抵住秦梅的胸口威胁她,不让他搞就杀了她。
据吕志远回忆,当时秦梅并不害怕,她那时知道自己跑不了了,竟然猛地迎上刀尖撞了过来------
吕志远就是个变态的色魔,眼看秦梅已经香消玉损,却还是没有放过她。
秦晓勇笑了,笑的很自豪又很凄凉:“我姐就是爱看书,身子有点弱,要不然------”
唐晓棠拍了他一把:“咱们抓紧吧,这三起案件发生在二十一天内,每起间隔七八天,我们只有六天左右的时间了。”
两个人说着话下了楼,胡玥玥已经领着徐丽红在一楼等着。
秦晓勇开车拉着唐晓棠、胡玥玥和徐丽红从刑警支队出来,唐晓棠让秦晓勇先找了家羊杂馆停下,带着徐丽红去吃了碗热乎乎的羊杂碎。
徐丽红到了公安机关之后,得到的全是大家的爱护和关心,没有一个人对她冷言冷语,表现出看不起或是厌恶的神色,她现在的情绪已经好多了。
吃了东西,喝了几杯热茶,徐丽红的人也精神了不少,她原本是个活波开朗的性格,这会儿又是跟警察在一起,心情比较放松,她随口问唐晓棠:“姐,刚才看样子,这车是你的吧?”
唐晓棠笑道:“是呀,你也喜欢车啊?”
徐丽红落寞地说道:“当然喜欢了,不过我要是有这样的车就把它卖了,这车值不少钱呐,我就不再干这丑事儿了,弟弟跟爸爸看病的钱就有了。”
唐晓棠听着这里面有事儿,问道:“你家里情况不太好吗?”
徐丽红难过地说道:“前五六年我爸让车给撞了,那个司机开车跑了,到现在爸爸还在床上躺着。
我弟弟今年七岁,两年前查出来得了白血病,医生说能治好,可是他用的药太贵了,还有移植骨髓所需要的费用,我们家哪有钱呀,妈妈愁的要死的心都有了。
我本来是学财会的,已经考上了会计师资格证,可是家里急等着钱用,我也挣不回来呀。“
她埋下头说道:“我的脸让打成这样了,你们能调出来我的身份证看,我长得不难看,前些年从那些人看我的眼神里我就知道。
我也没办法,只能把我自己买了。钱是不干净,可是我也没偷没抢,没破坏谁的家庭。
我挣的钱基本上都寄回了家里,我不这样,这个家就完了,我就连家也没有了。“
唐晓棠、秦晓勇、胡玥玥三人听了徐丽红的家里事儿,心里边儿也不是个滋味儿,对发生在徐丽红家里的事也挺同情,但对于她现在所从事的行当,却有些不以为然。
可是细想一下,也都觉得无奈,还有比这好的办法吗?
这世上本就有许多无奈之事,几个小警察又怎么很够评判的了呐。
拉着徐丽红到了新建北路,按照那个司机所说的位置加上徐丽红的回忆,确定了她被放下车的地点。
徐丽红是被放到了路西的道边,这里往西两百米左右是平城市展览馆的高层建筑,与道路之间是一片开阔的广场相隔。
路东是一个居民区的高墙,墙外没有任何建筑。
向南一公里左右,是新建北路与新华大街十字路口,过了十字路口向南、或者从十字路口向西进入平城市区,向东就出城上了国道。
沿新建北路向北,八百米左右过了铁路立交桥,道路两旁几乎都是正在施工的建筑工地,这一片都在进行开发,是平北区未来几年要大力发展的地段。
再往北过去四五公里,穿过国道,就是往山里去的省道了,那能一直去了边境线。
唐晓棠启发着徐丽红的记忆,让她慢慢回忆是怎么来的这儿。
徐丽红思忖着说道:“他把我打怕了,我躺在后座上一下也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只希望他别杀了我。
后来他给我身上就剩下两件内衣叫我穿上,又把我的手脚捆起来,让我躺在后座上别动。
他下车穿好衣服,把我的手皮包和衣物放进了汽车的后备箱里,我所有的东西都在包里,有两部手机、三千多块钱、租的房子的钥匙、三张银行卡等等物品。
他也没再给我戴头套,问我想去哪儿。
我看这是要放我了,就跟他说给上我二三十块钱,把我放在能搭上出租车的地方就行了。
他就开上车把我拉到这儿让我下车,我求他让我穿上衣服下去,他跟我说不会给我钱,你这样下去不愁拦不上车。
我就多求了他几句,他就又在我脸上嘴上眼睛上打了好几拳,解开我手上脚上的绳子让我往下滚,再不走就闹死我。
我就这么下了车,他把车掉了个头就往北开走了。
当时天又黑又冷,我的脑子乱的也不行,身上连件遮体的衣服都没有,根本不敢乱走。
我也不知道在这儿站了多长时间,那个好心的司机师傅停下车把我拉上,送我到了你们那儿。
现在想想,我站在这儿的时间不会很长,要不冻也把我冻坏了。“
唐晓棠问道:“他要你的银行卡密码没有?”
徐丽红摇了摇头:“他根本就没看包里都有什么,啥都没问我,我的银行卡都设了密码,他拿上也没用。”
唐晓棠问:“他开着一辆什么样的车?”
徐丽红往路上看了看,指着一辆浅蓝色带着出租车顶灯标志的桑塔纳轿车说道:“就那样的,颜色、样式一模一样,我经常打车,不会认错的,那辆车不是新车,车里的内饰旧了,门缝还往里跑风。”
唐晓棠接着问:“你再好好想想,那辆车里有计价器吗?车的牌照你有没有印象?”
徐丽红摇摇头说道:“我也好好想来着,牌照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计价器像是有,我脑子里有那个小红色数字跳动的记忆------
对啦姐,我想起来了,晚上的出租车顶灯都是亮的,他那个顶灯不亮。“
唐晓棠马上对秦晓勇说道:“给你师父打电话,司机要是走了就联系司机,问问他从北往南来的时候,在看到徐丽红之前,遇上过这样一辆车没有。”
秦晓勇去打电话,唐晓棠接着问徐丽红:“他拉你回来时没有给你带头套,你能看到外面吧?想一想看到过什么特殊标志没有,或者是什么特殊的声音?”
徐丽红咧开嘴想笑一笑,牵动了伤处疼的她皱了皱眉,她对唐晓棠说:“姐,不知道这个有没有用。
我也没敢往外看,但是我学会计的时候,老师教我们心算,我们几个同学跟着电视上学默记秒数,报出数字后计算时间,看看谁和实际时间接近,当时我的成绩是全年级最好的,差点去参加比赛,因为家里离不开人后来没去成。
当时我闭上眼睛计数来着,是1189,换算成时间是二十分钟左右,他从欺负我的地方到这儿大概就是用了这么长时间。“
唐晓棠眼睛一亮,抬起手腕对徐丽红说道:“你还有这两下子啊,咱们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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