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浑身除了脸之外,所有地方都绑满绷带。一条腿悬空吊着,葛雷正坐在床边的板凳上,happy地啃着烧鸡。小夕,则像伺候孩子一样给他剥桔子。
两人四目相对时,那柔情蜜意,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实在看不下去,咳了两声。这两人才注意到我醒了,葛雷兴奋地叫起来:“我去,石头,你终于醒啦。”
“你们俩怎么了,这是在一起了?即使是这样,在一个单身汪面前秀恩爱也是不好吧。”
葛雷嘿嘿一笑,“你别管我们,你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吗?”
我果断摇头,他这么问,说明我昏迷时间肯定不短。我现在除了不能动之外,精神特别饱满。“三天?七天?”
葛雷摇头,“足足一个月。你瞅瞅,唉,她们怎么能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她们?一个月!”我彻底糊涂了。我依稀记得我失去意识前,是在封印鬼母肉身的石室里。当时,鬼母化作绝世美人,吐出粉色雾气。再后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过,唯一能肯定的是,我身体在被黄眼玉石辐射后,生命力极其旺盛。在大的伤,很快就能愈合。对方能让我躺一个月,而且至今未愈。说明对方极恨我,并对我进行了长时间惨无人道的虐打。
我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值得两个,也可能是两个以上的女人对我进行惨无人道的殴打!
我疑惑地看葛雷,葛雷笑得嘴都咧到耳根了,故作神秘道:“不可说,说了我会倒霉。不过,我真心佩服你,牛,牛的突破天际了。”
我怒视葛雷,“别跟我卖关子。你肯定认识她们!”
在鬼母墓的时候,我和葛雷同时中招,小夕又虚弱的厉害。救我们三个的肯定就是他口中的她们。而且从葛雷的口气中,我猜,这两人他极有可能认识。再结合我那个绯色的梦。两个人的形象陡然出现在我脑海。
我感觉有点头大,小声问葛雷:“有花姐?”
葛雷猛点头,接着,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猛摇头。
花姐有了,那另一个一定是merry!葛雷讪笑一声:“都是你自己猜出来的,我可没说。”
她们为什么打我!我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葛雷却拍了拍我的肩膀,“哥们,你真不冤。你还是想想怎么补救吧。”
我还想再问什么,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花姐和merry有说有笑的走进来。葛雷和小夕见到她俩,果断收声,赶紧如鹌鹑般离开病房。
花姐见我醒了,脸上的笑容瞬间化作冰霜。Merry则脸一阵红一阵白,双拳紧握。病房里气氛压抑到极点。我挤出个笑脸,“花姐,你这么和她在一块?”
“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花姐瞪了我一眼,转头对merry说:“给他照一下。老这么躺着,组长该起疑心了。”
Merry看着我咬牙切齿:“可是我还想再揍他一次。”
花姐嘴角露出一丝让人心颤的冷笑,“算我一个!”
说完,两人抱过一床被子,朝我扑来。接下来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我惨叫连连,两个人却跟疯了一样,疯狂压在我身上,用身体一切能用上的部位攻击。
甚至merry还啃了我好几口,我估计身上有不少牙印。
足足打了我近二十分钟,泄了气的两人才用黄眼玉石照了我一下,接着,继续有说有笑的扬长而去。
我低头一看身上的伤,果然瞬间痊愈。可那种被围殴的憋屈和痛苦,让我欲哭无泪。葛雷这才把脑袋从门缝里伸进来。对我表示同情和亲切的慰问。
我直接把他捶了一顿,外加许诺请他吃三次大餐,才从他嘴里套出真相。据他说,当时,我们在密室中了鬼母的yin毒。这种毒其实就是肉欲的高度凝结,能让男人彻底变成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除了疏导在无他法。
鬼母就曾用这招对付过很多“高人”,让他们与她产下孩子。然后她吃掉孩子,获得高人的部分能力和大量的怨恨之力。
就在她用欲望成功控制住我俩的时候,花姐绑着merry出现在石室中。花姐对小夕解释后,小夕只是略一犹豫,就答应为葛雷献身。于是,花姐操纵植物,形成结界,把葛雷和小夕关在结界中,葛雷的欲望就被小夕解决了。至于我的部分,还是他后来从小夕那里得知的。而且比他想象更加精彩,更疯狂。
Merry当时被花姐抓住。花姐自然不会无私到为了我献身。为我解毒的人选就落在了merry身上。Merry当然不肯,可惜花姐技高一筹,直接给merry喂了巫药。
Merry瞬间眼神迷离,欲火高涨。花姐赶紧再次施展结合,将我和merry关了进去。Merry本能的朝我扑来,可理智让她羞愤难当,又气又恼。直接和我打在一起,然而我俩最终没能摆脱药力,最终疯狂了许久。
Merry脱力,可我由于被黄眼玉石照射过恢复力极强。竟再次朝merry扑去。Merry气急,正想认命。谁知花姐竟打开了结界。她完全没想到,我根本还没结束!
我这一扑,竟把花姐扑倒。Merry笑得前仰后合,竟主动上来帮我控制花姐。结果,花姐也沦陷了。两个女人的算计,成就了我齐人之福。可惜,我对那些一点记忆都没有,有的只有那个绯色的梦。
两人见我彻底昏迷后,不知谁挑了个头,将不甘和怒火转移到我头上。这才有了持续时间长达一个月,每天都要忍受殴打的事儿。
听完这个“事实”,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唉,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又该怎么面对花姐和merry!”
我这边正长吁短叹,不料花姐竟去而复返。一把揪住葛雷的耳朵,当着我的面对他一顿暴打。我看得眼皮直抽抽。
打完还揉了揉手腕:“我说过,你敢乱说我就让你好看。”
花姐转过头看向我,我赶紧抱头。“打人别打脸,来吧!”
没想到,她竟噗嗤一声笑了。下一秒,又恢复冷若冰霜的态度,“既然好了,就别赖床。阳法医出事儿了,或许你们俩可以帮上忙!”
“什么事儿?”
“你听过灵魂传染病么?”
第237章 被遗忘的恐惧
我和葛雷齐摇头。
花姐告诉我们,灵魂传染病是指通过灵魂来传播的疾病。从医学上来讲,疾病的传播途径主要有飞沫传播、空气传播、接触传播、体液传播等。
其实,在古老的巫医理论中,还有一种依靠灵魂传播的疾病。阳法医就得了这类疾病。
花姐将一摞资料扔给我,“你们刚从缅甸回来,这个小案子就算给你休假了。具体资料都在里面,有不懂的再问我。”
档案袋里是阳法医的个人资料和家庭资料。除此之外,还有一张潦草的诊断证明。看笔迹,很像是出自老神棍之手。
其中,在患者症状这一栏,只有寥寥一行字。“凡见其目者,都将将其遗忘。”
我赶紧拉住正要离开的花姐,“花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花姐打掉我的手,面色不善:“不许碰我。以后,你哪儿碰我,我就把你哪地方打折。这句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继续往下看。在处方这一栏,写着:“捕捉怨兽,将其封印。”
我不懂,也不敢惹她,就给一旁的葛雷使眼色。他费了半天劲才弄懂我的意思。葛雷问问题,花姐的态度却是好的不得了。解释地也是相当详细。
怨兽,顾名思义,是由怨气浓厚处,诞生的一种灵物。大多以负面能量为食,拥有特殊能力。初生时,便能化形。智力不在人类之下,具有很强的学习能力,极易受到诞生地周围的人或物影响,因此常残暴虐,造成重大危害。该类生物无法被杀死,只有被封印这种唯一的解决办法。
花姐还特意拿我们不久前对付的鬼母举例。鬼母,就是一只怨兽。
想起那个青铜铁链永恒禁锢在鬼母墓的邪恶存在,我和葛雷都极不舒服。
“花姐,这种东西我们俩恐怕对付不了吧。”
“不会,这只怨兽应该是刚诞生不久,只要小心应对,就能轻松将它制服。我看好你们!”
都被这么说了,我和葛雷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离开医院,我和葛雷直接回了公安局。在一间严密看守的单间里,我和葛雷见到了许久未见的阳法医。
他带着墨镜,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喝酒吃菜,如果不是在隔离单间里,我们还以为到了他家。
“你们俩怎么有空来看我,来来来,快坐,陪我说说话喝两杯。”
葛雷也不客气,和他对桌而坐,端起一盘烧鸡就开始啃。“我说阳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看你除了脸白点,身体好的很嘛。”
阳法医扶了扶墨镜,叹了口气:“别提了,我遇见一件怪事儿,你俩是零号专案组的,见识多,快帮我想想办法。”
一个星期前,阳大法医干完活,提前回家。回到家发现他老婆不认识他了。他以为老婆在生他的气,嫌他整日忙到晚,没好好陪她,故意逗他玩。
谁知,他老婆是真不认识他了。他想进家门,他老婆还差点报警,告他私闯民宅。就在两人僵持在门口的时候,他五岁的儿子从幼儿园回家,看到他后竟也说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