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因为我的原因,一旁的老范不敢靠近,只能是站的很远偷听。听到这里,他突然变了脸色。
:小兄弟,那我们该怎么出去?
小孩看也没看他,只是在我面前低着头,悄悄的说了几句。
我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直到离开之前,我一直静静的等在门口。老范喊了我好几声,我不舍的望着茶馆里,没心情去想他说的起变化是什么?刚才他回去之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似乎犹豫了很久才问出口一般,问能不能告诉他,我到底是谁?
面对这个真实死亡年龄的小孩鬼魂,我怎么也开不了口。只是在从街道走出了巷子的时候,我才低声回答了一句:我是你唯一能记起来的那个哥哥的儿子。
吕思明背着严收,我们一瘸一拐的到了来时的巷子周围,转了好几圈又重新回到了原点。老范道不对呀,你这个二叔不是说拐三个弯就能知道怎么出去了?
黑漆漆的天空,即便是小区里也处处透着诡异。这里称为被遗忘的地方,出去的路肯定不会那么简单。我带着老范他们,往横竖的巷子相反的方向逛了五圈,之前周围还能看到一些人影的楼房变得安静了下来。
正前方出现了一条巷子。老范说快,就是这儿。我们走进去的时候,巷子尽头似乎弥漫着雾气。老范说果然,那个小孩其实并不知道怎么出来。
漆黑的天色下,老旧小区的巷子中,我们也不知走了多久。路上偶尔会遇到人,我们全身是伤,让两个职员千万不要去看这些人。依旧是不断拐角似乎没有尽头的巷子,周围的环境似乎在逐渐的起着变化。
天空从什么时候开始微微发亮,就在我们快彻底支持不住的,时候,吕思明指着前面,说你们看,那儿有光。
果然已经支撑不住,人的魂魄总会有个极限,我意识恍惚,两个手臂和脖子都被我自己用线环割了起来,组织掉入水中后全身的黑气碎削。低头便能看到左手的森森白骨。终于,我们看到了那是一盏巷子尽头亮着的路灯。薄雾中我们走到了路灯前,中间有个电线杆,老范说就是这儿,又皱起了眉头。
:可乐瓶子呢?
转过去他才松了口气,电线杆的背面,一个可乐瓶子静静的放在这里。这一次连吕思明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天色蒙蒙亮,穿过这个路口,一种浓烈的倦意传来,之后所有人都倒下了。
再次醒过来。我第一眼看到的是明亮的天空,我身子动弹不得,过了好一会儿才坐了起来。依旧是这个十字路口,而老范他们几个则睡的像是死猪的躺在地上。还是之前的这片居住区,奇怪的是周围传出机械的声音,有人问我,你们几个是不是喝醉了?早上出来买菜就看到你们躺在这里,见还有呼吸,也就没报警。
不一会儿有人来赶我们走。几辆工程车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进的巷子,里面还有挖掘机。一个工人让我们让开点,说这儿有工程改造。我忍着剧痛将严收搬开。
我脸色卡白,甚至连说话都困难,我们醒过来的这天上午,亲眼看到施工队将挖了个大坑,将这个十字路口和电线杆铲平。据说是附近的市场要搞扩建,速度快的出奇,这块地方便已经面目全非。
严收他们早也醒了过来,看着昨晚的路口不复存在,我想起了那小孩的那句话:外面的门要关了,你们快走。
吕思明和严收虽然憔悴,但行走还没什么问题。重点是我,我们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但却连站立都困难。正喝着水,我没有任何征兆的一连吐了好几口血,小饭馆的老板吓的差点赶我们走。特别是左手,看起来完好无损,但几乎已经没了知觉。
严收说道:那个地方要真是风水造出来的,现在路口都改造了,我们估计再也进不去了。
严收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那地方是从古时候留下来的,我至今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人用风水造出来的。但肯定是在这里的地下,只是不知道有多深。这个小区才多大?这种诡地藏在楼口市的市内风水里,比这个城市存在的时间不知道长了多少,没有了特定的风水入口,永远进不去。
我盯着远处的改造工程,虽然只是一个小巷子,但这也太巧了?
离开之前在周围看了看,一共方圆一公里左右的小区,每条街道清清楚楚,都是生活着普通的居民,但这些人永远不知道这片老式小区里隐藏着一个何等恐怖的地方。
城市的修建,将这个古时凶地深深的隐藏了起来。就像是一个通道,现在已经彻底没了进去的路。我脑袋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心思去想这方面的事情。但有些东西已经很明显。几十年前,那一栋诡异的房子出现的时候,正好是当初的南边围改造,难道是因为改造,无意中打开了一次那儿的大门?
这次事情的背后,有很多地方都还透着奇怪。似乎是什么东西引我过来的,但我现在的状态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我被两个职员夹着走出这一片地方,我怂拉的眼皮一直没完全睁开过,整个人像是傻了一般。
这时候,我手机接到一条短信,只有个地名。我们赶到的时候,严收不敢相信,说什么居然又是粪坑。这里是小区边缘的一个废弃公厕,果然,在里面我们找到看似重度昏迷的范刻用的身子。
全身恶臭,双眼紧闭,还有微弱的呼吸。我却突然抽出了短刀,抖着手想举起来?
:会长,怎么了?
两个职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我叹了口气,艰难的把刀放了下去:送他去医院。
就在这时候,一阵电话声响起,昏迷的老范居然突然醒了过来,微微睁开眼睛。是他裤兜里的手机。严收帮他拿起来,接了之后,电话的那头却没有任何人说话。
:咦,是个空白号码。
虚弱的老范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手也抬不起来挣扎着去拿手机,想要听那头是什么声音。但通了之后的电话没有任何声音,然后只剩下嘟嘟嘟了。严收奇怪的说道:范爷,怎么了?对面已经挂了。
老范面无人色,现在的他根本就坐不起来。
:不可能,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不可能,是他,是他打来的,他已经知道了。
老范突然扭头看着我,眼神中全是惊慌:胡正,现在能救我的,只有你。救,救救我,好么?我这些年为他做了这么多事。只,只要你保我,他,他就不会杀我。
第278章 老范的末日
他盯着我,惊恐的声音分明是求我答应。他却不知道我看着他的同时,背在身后的右手里还紧紧的捏着一把刀。
几天后的医院,医生说我的身子特别的虚,左手也拍了片,但看出丝毫问题,医生也觉得奇怪,我的左手只能微微动弹,举起来都困难。最后叫来了骨科的一个老医生,详细的看了看我的手。
:小伙子,你的情况还真是少见。肌肉没坏死但这只手的感官和距离坏死也没多大区别。我听过一些中医有这种例子,叫做损了气。
他建议我留院观察,说是只能养。
每天都是剧烈的咳嗽,我躺在病床上,人和死了差不多,等医生护士都走了,睡在我隔壁的严收看着我:会长,距离上次你又是一天没说话了。你没事吧。
几天时间我一刻也没合眼,脑海中全是此次南边围的场景,茶馆中那个孤零零的小孩身影,就像是挥之不去的梦魇。
我的枕边有一个盒子接收器,里面不时传来沙沙的声音,我让严收将窃听器放在走廊另一头老范的病床下,严收做这些事也是本行,见我去慢慢去调音量,奇怪的问我:会长,我就是想不通,那个姓范的这次伤的很重,听说连床都不能下,没必要这么严密的监视他吧。你是没看到,走廊那头全是那些人,我都不敢过去。
老范在昏迷两天后已经醒了过来,住的重症监护室被一群西装店员围的水泄不通。当天下午的时候,接收器那头传来声音:咦,范爷,你床沿下藏着什么东西,里面传来一阵骚动。
不一会儿,病房的门被碰的推开,三四个西装脸色不善的闯了进来。严收吓得脸都白了。奇怪的是,为首的一个手机突然响了,接了手机,这人狠狠的盯了严收一眼,接着带着人扭头离开了。
:会长,被,被发现了?
我躺在床上,甚至没有扭一下头。直到当天下午,窃听装置里才传来老范的声音:胡正,你没有必要这样监视我,我现在命都去了半条了,跑不了。
老范沙沙的声音很虚弱,似乎在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种人,永远不可能去对付你二叔,即便你知道他不是人。你以为那天我没看到?小子拿刀想做掉我的时候,你就已经做出了选择。既然胡二皮已经知道我去那儿查了他的底,他想要动手,我藏再深也没用。这次的伤不是那么简单,我索性光明正大的来医院,先把命给保住。
老范的声音犹豫了一下:还是要谢谢你,要是真有什么事儿,我就通过这玩意来叫你。
两个职员的问题本就不大,几天后已经恢复了正常,但他们也没想到,我和老范这次居然受伤会这么严重。如果只是简单的外伤,那怎么也有办法,但我们的身体在开始的几天却一点也没有问题。问题是在之后陆续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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