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才差点就变没有了。
简单的变没有三个字,让我一个哆嗦。这小孩在外面我也见过,但此时看着他,我心里升起一种突然出现的异样感觉。
小孩站了起来,接着转身便走,我们痛的不能动,想叫住他,但他根本不回头。
:胡正,快跟上他,不然我们找不到出去的路。
我一个激灵,管不得那么多,和老范拼尽全身力气离开了水坑边。刚走到一个木门外,老范突然将我拉到了一旁,下一刻,几个斗篷模样的影子像是突然出现的,飘过了这道木门。我全身冰凉,藏在门内动也不敢动,或许是我们身上都沾满了水坑里的残渣,这几只东西只是闻了闻,其中一个向我们藏身的方向奇怪的看了看,并没有走过来。
老范这一次一吓破了胆,我们的头脑都变的有些不清醒。他自言自语的说道:到了这个造纸木楼之后,我们就不应该再往前面走了,刚才差点消失,是因为我们走过了头。因为再往前就不是人能去的地方。
他反复的重复的什么不是人该去的地方。
但此时刚才那小孩已经没了影,即便是藏着,我们的影子也在不断的变黑,要是继续留在这里,恐怕我们两个会最终消失。我打着哆嗦,走之前有件事必须要做。
我掏了掏自己的左边的口袋,这里面一直放着易超的几根头发。我问老范借一样东西,没想到他真的拿了出来,是一个罗盘的影子。我接到手里,把头发放上去,又在自己的头上摸了摸放在罗盘上。
走之前一定要找到易超在什么地方。
指针开始晃荡,硕大阴森的造纸木楼里,我们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悄悄的沿着指针的方向往前面摸进。
:胡正,你自己命都没了,还想着找你职员的魂儿?
若是平时,我肯定不理他,但此时的老范一路上都没停止过哆嗦,我忍着恶心说鼓励的话。说我认识的范刻用,纵横川南,什么时候怕过?莫不是魂魄出窍之后,就变得浪得虚名?
老范捏捏索索的跟在我身后,也不知听没听我的话。哆嗦着突然狠狠的骂了一句:谁他娘的说老子坏话?若论谁能阴辣卖友,唯我范大将军。进过水坑之后,大脑的刺痛让我们两个身子都如神经病一般抖动,走到灰尘殿楼的一侧,悄悄的摸进一个大房间。后面的老范一边埋着头打摆子,一边说:胡正,我跟你说,这些年被我出卖死了的朋友,加起来都有三四十个了。
我没心思听他的人生总结,罗盘指示的方向是西边,越走我越觉得不对劲,因为已经离开了那些造纸水坑的地方。
:你这个东西有没有指错路?
老范对我赤裸的打脸,我骂了两句,他短暂的清醒过来,说他不是那个意思,如果易超真的进来了这里,绝大部分可能是魂魄早就枯萎了,变成了这些水坑里的灰烬。及时找,也恐怕早就成了那种发出哀嚎声的碎削。
他的意思我明白,他是说,易超的魂儿,无论如何也只会在之前那些造纸的木楼中,很可能枯萎后在某一个水坑里。怎么可能是指着外面的方向?
我也觉得有道理,便说道:老范,会不会是你的罗盘有问题?
老范差点跳了起来,看了下周围又赶快猫在我身后:竖子,你敢栽赃我?你要找手下的魂儿,用他的头发就成,你还放什么你自己的头发上去?
:你是傻的?是我在用盘子找路,不放我的头发我怎么起针?
要想找魂儿,使用者必须放上自己身上的东西来起盘。我说他连风水基本的道理都不懂,他则不断在一旁胡搅蛮缠,一口一句狗毛,什么你那职员早就烂成渣了,只有你还在傻不拉几的找。
身子痛到了极致,我们离开了最后一间木头房子,小心翼翼的出了门,居然便直接出了着一座灰尘木楼,到达了一侧的外面。外面是雾气中荒芜的土地,殿楼在一旁像个庞然大物,这里应该是这个地方很不起眼的一个角落。
木盘的指针还指着外面的位置。我震惊了,易超不可能会在这里。
那为什么罗盘会带我们来这里?
但罗盘不可能会指错,也就是说,难道冥冥中有什么更加阴气重的地方,影响到了罗盘的方向?老范在一旁骂我,但我却不说话了,我看着手里的盘子,呼吸变得急促。
这事很怪,这几年我不是没用过头发起盘,一切中规中矩,我看着上面那两根我的头发虚影,难道真的是这两根我身上的东西,影响到了罗盘?
继续往前走,这个角落非常的荒芜,满地冒着雾气的废土残渣。不多时,前面的角落出现了一个小屋子。我们慌忙躲在了一旁,因为此时我们再次看到了那个小孩,他居然站在小屋门口,静静的望着里面,有些不敢进去。
我小声告诉老范,我有种感觉,一路上这个小孩很可能都在悄悄跟着我们。而此时,我手里的指针,居然正指着这个偏僻角落的茅屋里。
罗盘为什么会带我们来这里?我和老范慢慢走过去,似乎这里已经存在了很久,到处都是灰尘,经过小孩身边的时候,他没看我们,依旧看着这座小屋的木门。我有些吃惊,因为这个小孩的身子居然有些抖,脸上露出的表情很奇怪,那是种渴望进去却又害怕的神情。
罗盘的指针晃动的越来越厉害,我和老范推开门,其实此时我心里还有最后一丝妄想,里面会不会是易超?但看到里面的场景时,我的心沉了下来。
这间看起来已经经历和很久岁月的屋子内,只有一张桌子,而桌边坐着一个什么东西,那东西满身灰尘不知道在这里存在了多久,一动不动的。
这居然是一个身上已经落满了灰尘的人?
我们只看得到它的背面。这具身子一动不动,似乎早就死了一般,厚厚的灰尘表示的岁月的痕迹,这东西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我和老范麻着胆子转到它的正面去,一直哆嗦的老范突然瞪起了眼睛。
:这,这是一具残躯。
残躯?那是什么?
老范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声音变得有些抖:就是说,这只是一具空壳,应该是以前有什么人来过这里,而这东西,是受了影响,由阴气和这些灰尘汇聚而成的,里面是空的。
我却呆住了,此时我看清楚了这个灰尘人影的动作,桌上有一个针线盒,而这人似乎正拿着针线,保持着缝衣服的样子。
就像是一个泥塑一般,一个普通的农妇,正在做衣服。
门外的小孩静静的看着里面,依旧不敢进来。我看着这幅画面,想起了什么,这个灰尘人形的样子,在我的记忆中是那么熟悉。
:不,不可能?是,是您?
我全身发抖,哆嗦着伸出了手,将手碰向了这个灰尘似乎在拿针线的右手。情绪的激动让我发晕,几乎站不稳,这些年里多少次在梦中我想要见到的人,小时候那个慈祥的身影。
:奶奶,是,是你么?
第275章 老范说,他来这里只为弄清一件事
就在我碰到那只手的一刻,只感觉到灰尘,我呆住了,果然,里面全是空的,灰尘的空壳塌了下去,我手里什么都没抓住。这个空壳就像是一个痕迹,此时终于消散掉了。我呆滞的站在桌前,大脑一片空白。而门外的小孩,却依旧不敢进来,在空壳消失的时候,他往里伸着手,又缩了回去脸上露出憎恨和不舍的复杂神情。
突然,咔咔的声音响起,居然是这个小屋,开始崩塌。老范慌了,说胡正快走。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头发的罗盘,会指引着我来来这里。错了,我们都错了,当年奶奶不是没有进过那个岔口,她进来过,而且似乎到过这个小屋里。
老范露出惊骇的神色,小屋崩塌后,似乎影响到了这个地方。
一侧是刚才雄伟诡异的木楼,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似乎发现了我们。怪叫声从建筑里很多地方传来。接着一股冲天的黑气从木楼中升起,弥漫在了天上。
:完了,这么一间小屋子,怎么可能引起这么大的动静,不就是倒了么?
震天的怪叫声让我们全身冰凉,我和老范拔腿便跑。不敢重新回到木楼宫殿里,只能是从一侧往来时的方向绕。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刚刚冲出去,外面几乎已经风云变色,四处的雾气灰尘全都弥漫了起来。
我能听到此事正有什么东西,从各个方向冲了过来。
狰狞的嚎叫声在各处响起。
我和老范拼了命的跑,终于从巨大柱子的通道跑出来的时候,刚一回头,我正好看到十几个斗篷的鬼影,快速的往我们的方向涌了出来。
那小孩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道才,此时老范和我脑中全是逃命,终于,我们跑出了外面的荒芜土地。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尽头。我们不敢相信,这小孩怎么跑的比我们还快,只是下一刻,我和老范绝望的停下了步子。
弥天的黑气下,我们不敢再往前走。周围的雾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接着一个个斗篷的浮现出来,原来我们早就被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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