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完便走了,但我却呆住了,这几个藏在衣服里的纸人分明是奶奶留下来的,白瑾这是在暗示着什么?几张照片还在床边,但我却不敢再去碰,因为我终于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让我大脑空白,这一次来潘江,就像一切都在某只手的掌握中,而这一只手,就是我已经去世的奶奶。
当年的女尸没有死,三十三年后这件西装再次出现在潘江,那具女尸必须要死。
当年的青年,也就是二叔,为妙月争取了三十三年,但还是没能改变这个结果,那身西装穿在了我身上,这似乎是一个宿命。二叔和我都无法逃脱的宿命。
穿了这件衣服差点要了我的命,两个月后我的身体稍微好了些,但那种你无时无刻不在生着一场大病的感觉还是让我后怕。
好在那一晚,这几个藏在西装的纸人已经走了,我丝毫不怀疑,如果再穿这件衣服久一点,就不是生了一场病这么简单,会直接要了我的命。
回到田页,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爸妈再次见到我,几乎不敢信我就是他们的儿子胡小正。我谎称自己水土不服,生了一场大病,我妈慌得拉我去医院检查。
我自己也没想到,这次回来后,一年多的时间内我都没能再去工作,身子实在是太差,只能长时间在家里养病。长时间的窝在家里,我有些不敢面对爸妈唉声叹气的场景。
我妈总是对我说:小正,你别泄气,安心在家休养,把家里的事儿做好就成。太累了也别勉强。
不知多少次窝在心里怒吼,何时我胡小正成了一个废人,一年多以后,我身体才勉强的恢复过来,但和以前的我比起来,也是天壤之别,做事不能做重活,我坚持强行锻炼身体,但久一些就发觉各种体能跟不上。只是穿一件衣服,就比什么病损伤身体更来的彻底。
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身体“正常”以后,我还是回到了之前那家国企,继续自己临时工的工作,坐办公室搞点文件设计我也能应付。
我妈在吃饭的时候经常唉声叹气,说我再找隔壁那胖女儿,估计是没戏了。
让我奇怪的是我爸的态度,说怎么也得再做做工作,没有说不通的事儿。应该不成问题,再怎么说儿子也没什么坏习惯,而且他还去找了个阴阳先生来和我和那做老师的胖女孩的八字,人家可说的是很是想和,那女孩屁股大,好生养,也能旺夫。
还有一件事让我特别难受,我爸每晚开始给我熬中药喝,说小时候我二叔身子也弱,奶奶就给他熬这种鸡根子草。
我没想到的是,这些鸡根子草虽然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喝了之后身子居然真的好受了些。我爸每晚给我熬一碗,执着的让我想不出理由拒绝,他这种性格的人,除了为自己儿子,何时做过这种事情?
一次晚饭,我妈吃着吃着就掉了泪,说她听说我这种情况,可能是骨髓伤到了,说不定就养不回来了,这把我都吓了一跳,谁知她接下来郑重其事的告诉我,这件事打死也不能让隔壁那当老师胖女孩那家人知道。
第125章 一年以后的一次出差
当年的一切事情似乎都是个迷。潘江的女尸造成了那么一座鬼城,那具女尸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不自觉地跟以前的四姑娘山还有龙门道的地方联系了起来。摧毁鬼城,烧掉四姑娘山上的村庄,当年的奶奶似乎在跟某种邪乎的东西做着斗争,而且手段都非常的狠辣。她老人家现在死了,二叔也不知去向,这一切对于我都成了一个迷。
而最让我担心的是,二叔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再次回想起那段视频,我怎么都觉得里面的二叔显得不对劲,根本不像是个人了。而且里面的那些扭曲的场景,给人的感觉甚至那些地方不在这个世界上。
我将这些疑问深深埋在心里,试图将自己跟这些可怕的经历隔绝开来。
大病之后,必有后遗症,但我全家人都没想到,我的后遗症会出在眼睛上,上班之前我又好一个月持续高烧,之后眼睛看东西模糊,送我去医院看,医生说是发烧导致的白内障,只是不严重。
但从此我的眼睛珠子居然有些泛白,就像是一层透明的析出物蒙在眼白上。我妈去买了没有度数的隐形眼镜给我戴上,俗称瞳片,总算让外人看不出什么来。
只有我自己心里知道,眼睛出现“雾怔”之后,我看到的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就更多了,搞得我甚至一个人都夜路都害怕。
我只想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二叔的电话依旧打不通,时间久了我也没有再打。在单位上班,尽量低调,虽然经常被正式员工嘲讽,混了三年多还得去换办公室的水,习惯之下自己也早已麻木,换上一张招牌式的微笑什么都没问题。
白瑾打了几次电话,我都没接,搞成这样,我潜意识的想要忘掉以前的一切,那段恐怖的经历经常让我在半夜惊醒。
有一天,刚下班白瑾又打电话来。我同样没接,不过这次她发来了一条短信,让我把老黄人留的木盘借她用一下。
我没理她,谁知她又发来了第二条,说这个木盘是那老人死之前给我的,我可能不明白里面的意思,既然接了,就说明我承认了是那个老人的弟子。
我直接把电话关机,我这种人本来就不习惯发什么状态,唯一的两三条还是一家人出去吃饭,老板说转发可以送菜,但是这几条送菜的消息下面,就有二三十条留言,全是白瑾一个人。略微扫一眼,里面全是骂我的。
这天上班,单位说有个出差的项目,去隔壁市里考察楼盘,我本来在做文件,没想到领导一个通知居然让我去,挂了手机,我看了眼桌上的电话,其实领导给我打都是用内部短号,怎么会用手机?
本来想去办公室问,走到门口,我自己什么身份清楚的很,最多进过组长办公室,这次居然是主任给我打的电话,这个房间我三年来还没进去过,说不定他连我的名字都记不起来。这种事儿以前不是没有过,单位虽然做国家控制的产品,但外围也有分公司做罗盘装修。果不其然,回到办公室桌上便多了一叠材料。
我在心里骂,但不敢表现出来,拿着文件急匆匆的去坐车。
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当天傍晚,我随便找了个旅馆住了下来,这时候已经是冬天,为了省钱,我习惯性的找了那种小旅馆,谁知睡到半夜的时候,听到外面乒乒乓乓的乱响。
打开门出来,楼道里已经乱成一团,我理直气壮的骂老板,还让不让人睡觉?谁知老板带着两个服务员,居然冲着我就来了。他们一直冲进我这间屋子,在里面来来回回找了半天,说自己难道刚才眼花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
一个服务员指着地上,说你没看到,这地上这么多的虫子,今晚上旅馆闹虫。
果然,地上很多被打死的黑色小虫,是个人看了估计都会身上发麻。
冬天还能闹虫,我说你这地方到底是个什么黑店?平时杀虫剂不会买?老板嘟囔两声,塞给我一个灭害灵。
:知道我这儿生意不好你来睡什么睡?这层楼今儿晚上就你一个人,自己小心点吧。
说完还在骂,哪儿来的虫子呢。
这灭害灵看起来几年都没用过了,按了两下泡也没冒,由于身体的原因,我捂着被子继续睡觉。
谁知睡到半夜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屋子里有动静,我睁开眼一看,昏暗的灯光下居然有个人,鬼鬼祟祟的正在翻我的公文包。
我心想我X他X,这间店果然不对头,老板还来偷客人东西。
那人丝毫没注意我已经醒了,拿了我包里的一个袋子,悄悄的开门走出去。
我爬起来追到门口,拍了拍他的背:哥们,这不地道吧。
突然,我发现这人有些奇怪,他的身子是停住了,但他身上居然传来了一股恶臭的味道。
直到他回过头,我惊呆了,这是个浑身爬满了虫子的人,张嘴向我笑了一下,接着一晃便没了影。
我突然捂着眼睛,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再一看,门口只有一地的虫子尸体,哪有什么人?而刚才这人拿的文件袋子,居然此时正被我自己捏在手里。
我吓到了,由于起来的突然,我眼睛上没有带有色镜片,看外面都有一层雾蒙蒙的感觉。不管有用没用,我回到床头赶快把镜头重新戴上。
虽然已经习惯的看到这些奇怪的东西,但这一次看到的还是把我吓了一跳,因为每次看到它们,都注定要出事儿,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已经有了经验总结,比如有一次旁边小区办丧事,我妈和我经过那儿,我看到那家人的门面里站着一个血人(浑身是血的人),当时我便让我妈快走,果不其然,后来警察查出来,那次的死人是一件凶杀案。而凶手也在不久莫名其妙的发了疯。
这种征兆我已经看到过很多次,说是有冤气和邪气闹事也说不定,大多我都是有多远边躲多远。
这次我看到了一个浑身虫子的人,我心里开始揣测,难道这间旅馆附近,有一具被虫子咬死的尸体?所以我才会在半夜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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