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棺材盖打开了!金锁兴奋地抬起头来看,然而就在这时,“咔咔咔咔……”十六根大铁链纷纷断裂,棺材整个儿倾覆过来,金光一闪,里面睡了几百年的这位主儿直接啪叽一声摔在了地上,里面的殉葬品也都纷纷掉落,不用说了,明器从这地方掉下来,就是青铜器也得摔成八瓣儿。接着,棺材也砸了下去,要不是向雄躲得快,当场就得被拍死。
关键是,铁链断开,我也毫无防备地摔了下来。好在高度不高,就地一滚化解了。但十六根比人还粗的铁链在半空中兜头砸下来,稍不留神就会被拍成肉酱。其中一根,沿着我的后背砸下,我差点儿中招。金锁自己也不好过,一见铁链断开,吓得搂紧铁链其中一环,直挺挺地摔了下来。眼见就要跟棺材里那主儿一个下场了,向雄见机行事,一个凌空侧扑,抱着金锁就地一滚,躲开了这次的险情。金锁连舒长气,脸都吓白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懒得奚落金锁了,只希望他能吃一堑长一智,再看看摔下来的尸体,人家好好地躺在这地方几百年了……突然,我发觉了不对劲。这具尸体只是空有一个壳子……没错,是金色的金属混合了陶泥铸成的空壳子,里面并没有肉身。最重要的是,这个“金身”很怪异,虽然摔碎了,看还是能够看到散落满地的零件:一个身子,一个脑袋,却有着八只手……这不是店老板跪拜的“鬼”,金锁口中的“怨婴”吗?难道说怨婴是一个空壳子吗?
我壮着胆子走上前去,扒拉了一下碎片,发现被一块金色的残片覆盖着一具婴儿的尸体。这个婴儿明显还没有成形,只有巴掌大小。我明白了——这是古曼童啊!
难怪金锁他们会遇到麻烦,难怪这里人的要人人祭拜。这东西在泰国十分盛行,最近国内也有很多人养,可以说是风靡一时。不过据说,被这东西缠上,后果不堪设想。看来八百媳妇小皇帝是想要借助古曼童的力量来保护自己的皇陵。想不到我们无意中发现了他的存在。既然金身被打破了,也不用担心了。
金锁听我说所谓的“怨婴”不过就是古曼童,他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转而开始心疼那些明器了:“哎呦喂,我的亲娘哎,你说我这种老手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呢?我干嘛这么撬呢,我应该偏点儿力道就好了。”这小子跟号丧似的,一边喊着一边去拣明器,看看还有什么值钱的。最后,他拿了一样小东西给我:“来,这是给你的。”我接过来一看,是个小金虎,已经摔得变形了。不过这还是金锁第一次给的谢礼,不能驳了面子,于是我收下了。金锁又转回身去给了向雄一件东西,是什么我没有看清楚。最后,他往自己的背包里塞了一个大件儿。虽然说提及大的未必值钱,但是依照他的个性,那东西肯定错不了。
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已经够多了,我们不敢再停留,于是走过了后门。再走了一段路后,一片石笋呈现在我们面前。这片石笋不同于普通的石笋,一根根都像是从地下破土而出,犹如一座座山似的,每根石笋间,都有吊桥相连。雾气蒸腾,氤氲笼罩,根根石笋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黄山云海的意思,场景颇为壮观。
闫教授觑着眼睛连连赞叹:“八百媳妇的皇帝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
吊桥很结实,吃重力不错,我还特意踩了两脚试了试。
“毛爷,你说那群蛇是不是顺着这些吊桥去了?”金锁问道。
我说道:“没事,你看这里,每根石笋都被钉上了吊桥,道路错综复杂,我们没那么容易遇上的。”我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独角蛇群就是经过这里离开的。但没有法子,眼前的路是我们唯一的去路了。即便是遇到了蛇群,我也想到了应对的办法,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事实证明,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这里的道路太复杂了,一根石笋至少有三到五条吊桥连接,多的数不过来,道路就跟蜘蛛网似的。没办法明确方向,我们就跟没头苍蝇乱撞差不多。这种情况是大忌,必须先想辙确定方向。
我折了一根木枝,做了一个简易的火把,点绕后高高举起来,只见火焰偏向了右边,也就是左边有风吹来。这无疑是一个利好的消息,有风吹来的方向,极有可能是出口!
我们相拥而泣,又唱又跳,绝境终于有了转机。这种喜极而泣的痛快感,非绝处逢生的人不能体会。我负责领路,带着大家朝着风吹来的风向前进,走了一段路后,忽然他们三个都不走了。
我回头笑着问:“怎么了,走呀!你们腿软啦?”
三人谁都没有说话,但是神色大变,他们不约而同地指了指我身后。
我意识到了不妙,回头看去,只见隐隐雾气中,一条比之前遇到的巨蟒还要粗大的多的身影在雾气中时隐时现,就像是一条龙在云海中腾空####
第二十八章 九教
这里的石笋随便一根都算得上高耸入云。而那条硕大的黑影,从比例上看比这些石笋还要大出一圈,这样的场景只有在科幻电影中才能见到。我心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单从影子看没头没尾,没办法判断是什么东西。你说是龙吧?难以令人信服。可是除了龙,还有什么东西能长到这么大呢?
闫教授没我这么多的顾虑,他拍了拍向雄,示意往那个方向走。我一咬牙,风是从那个方向吹来的,不管这东西是什么,都避不过去。“走!”我喊了金锁一声,紧跟在闫教授他们后面。
随着距离逐渐拉近,眼前的情形也变得越发清晰起来,走了约摸半个小时的路程,七拐八拐后,透过雾气,我们似乎看到了一根擎天之柱。没错,就是一根柱子,从地下的袅袅雾气中冲出来,直挺挺地立在那里,上面有隐藏在雾气之中。
“什么东西,传说中的定海神针吗?”金锁问道。我们都不由地加快了步伐,想冲上前去一探究竟。
突然,前面的道路没有了,不是吊桥断了,而是石笋上面没有钉入另一条吊桥。要不是向雄提前打手势,我们肯定会掉进万丈深渊。环顾四望,像我们脚下的这种石笋不止一个,周围所有的石笋都一样,似乎吊桥就是为了引我们来到这里。石笋整齐划一地围成了一个圆圈。因为雾气重重,我们看不清下面的景象。看来,不管是好奇心还是要离开这里,我们只有一个选择了:从石笋上找路下去。
这些天然形成的石笋非常光滑,我们只能是小心翼翼地沿着像“路”的凹凸点一点点挪动。向雄就更为吃力了,背着闫教授,双手使不上力气,要不是我和金锁左右策应,他早就摔下去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臀部,妈的,刚才在明楼外的岩体上滑下来,裤子磨出了一个大洞,在这里被冷风一吹格外凉爽,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金锁还不忘打趣:“前面这位同志,请你注意仪态,看管好自己的菊花,否则我们予以没收!”
我也没和他计较,只是配合地笑笑。在这种地方,相互间开开涮也能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双手已经开始不听话地发抖,两条腿也发软,就连嗓子也要冒烟了。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咬牙挺着,胜利在望,决不能放弃!
“毛爷,你那儿有水吗,给我来一口。”
我说道:“没了,忍一忍吧,我现在也渴得难受。”
“这话说得,渴怎么忍啊?”
“想想酸的东西,话梅、杏儿、山楂什么的就不渴了。”
“传说中的望梅止渴吗?”
我们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我发现了一个很诡异的现象:这个石笋似乎高不见底,走了这么长时间,体力都要耗尽了,还没到下面。我把这种感觉对大家说了。
闫教授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就像是原地打转儿。”
我一下子想到了祭祀区的那两面墙,难道相同的情况出现了吗?我用匕首在地面上刻下了一个箭头,招呼大家继续往前走,一边走我一边留意脚下的路,生怕这个箭头重新出现。不知走了多长时间,身后的金锁拍拍我,下巴指了指前面的路面。我一抬头,果然,那个箭头竟然出现在了我们前面的路段。“我们还真是原地打转儿!”我气得不知道说什么了。这种局面与在祭祀区遇到的奇门遁甲异曲同工,只不过一个困死在地面,一个困死在山上。
见到眼前这幅局面,金锁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蜡黄脸上的神情令人捉摸不定,他呢喃说道:“这不是原地打转儿,这是……我遇到过的。”
“嗯?”一听他这么说,我们都不由地侧耳倾听。
金锁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支烟,哆哆嗦嗦的手攥着打火机,点了五六次,才把叼在嘴里的香烟点着。他轻悠悠地吐了一口气,说:“当初我是在河北保定上的大学,河北大学。记得新生报到的第一天,现场很乱,那些负责接新生的老师和学长根本忙不过来。我去报道的时候,也就我一个人,不知道该去干啥。这时候一个老师注意到了我,就招呼一位学长来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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