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右边的那个人也抽出了刀,冲着毕炜砍过来。这时的毕炜还背对着对方,他也不回身,只是轻轻抬起了屁股,一转椅子。“当”的一声,那把刀劈在了椅背上。毕炜不等他拔刀,身子向后一靠。椅子倒下来,那人来不及撒手,“咣”!椅子倒地,那人的手腕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哀嚎不止,怕是腕骨被压碎了。
高隆升见状,也从桌子下面抽出了刀子,正要往上冲,毕炜却一个后滚翻站了起来,指着他说道:“高隆升,我劝你不要冲动。就你们四个人,加在一起都不会是我的对手,我劝你想清楚。乖乖跟我走,大家还有的谈,不然的话……呵呵,怕是要见血了!”
“放你妈的屁!”高隆升十几岁就出来混了,还没有怕过谁。别说是一个刑侦支队的副队长了,就算是刑侦大队的大队长,他也敢砍!说完,手里的砍刀已经冒着寒光劈了下来!
安琪儿坐在了车里,心里很担忧。她眼睛都不眨,聚精会神地盯着会所的门口。毕炜的身手她当然信得过,但是在云冠山那一次,差点儿出事。安琪儿不免想到: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需不需要叫支援?为什么这么久还不出来?而紧接着,安琪儿看到了令她诧异的一幕。有很多穿着黑衣服的保安,火速集结到了一楼的大堂。这些保安脸上的神情严峻,一个个如临大敌一般,十有八九是接到了上面的什么命令。
过不多时,他们聚集的地方却慢慢地闪开了一条路,然后,有四个人灰头土脸的出现了。这四个人脸上都挂着伤,走起路来的姿势也有的一瘸一拐,神情沮丧。两个人一组,分别铐着一副手铐。在这四个人的身后,则跟着毕炜。他似乎还对那些保安指指点点,说着什么。
安琪儿急忙下车冲进了大厅要看清楚,不过看到毕炜的这幅样子,她有点儿吃惊。毕炜的左右手各自握着一把砍刀,腰里还别着两把,站在那里正扯着脖子喊:“来呀,你们谁上来试试,老子劈不死你们!”
安琪儿急忙上前叫了声:“毕炜,你怎么样,没事吧?”
毕炜回头看着她,咧嘴笑了:“没事,这四个人身手差远啦!走走走,咱们回去。”
四个人被押上了车,而那些保安大眼瞪小眼,没一个人敢冲上来。毕炜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个劲儿地催促:“快快快,琪儿快开车!”
安琪儿问道:“这么着急吗?”
“能不着急吗?你没看到吗,五十多人啊,这要是全冲上来,我就算是黄飞鸿也打不过啊,快点儿开车,赶紧走!”
安琪儿笑了,没想到毕炜也会有害怕的一天。
回到了局里,马上展开了对高隆升的审讯工作,由毕炜亲自主持。
高隆升低着头,一副灰心丧气的样子。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这么多人会被一个小警察摆平了。
毕炜坐在了椅子上,一拍桌子:“高隆升,抬起头来!”
高隆升慢慢抬起了头,盯着毕炜,眼神里充满了怒火。
“你用不着生气,是你没有看清楚形势。你不过是皇都的一条狗,你真以为人家那么大生意会为了你跟警察动手吗?”毕炜上来就毫不客气地说出了这样的话,“袭警、携带管制刀具、强奸未成年少女、组织卖淫……这些罪名加起来,够你蹲个十几年了。哦对,可能还会有谋杀!”
第十一章 就当我放屁好了
“我没杀人!”高隆升一听说自己还有谋杀的罪名,当即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毕炜冷笑:“杀没杀人,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前几个罪名,你估计也就是吃牢饭,要是这故意杀人罪坐实了,呵呵,估计你小子以后就只能吃祭品了!”
高隆升没有说话,低着头。
毕炜也不着急,他慢慢地点上了一支烟,眼神穿透了重重的烟雾,盯着高隆升看。
另一边,办公室里,文硕刚刚接到了一份报告:经过一天的工作,下水道清理工作已经完毕了,目前除了发现死者的毛发和大拇指外,没有发现其他的人体组织结构。而在整个燕垣市,这半年来也没有发现人体残肢的报告。文硕有点儿担心,一个百十斤重的人,凶手在洗手间将她分尸,没理由会处理得这样干净的。
尸体其余的部分去了哪里呢?文硕想得头疼,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的两点多了。这时,安琪儿带着宵夜来了,她问文硕有没有看到毕炜。
文硕说道:“审讯工作还没有结束。”
安琪儿说:“好吧,那文队你先吃点儿东西吧。”安琪儿将宵夜放在了桌上,打开包装袋,是包子和粥。
拿起包子来的时候,文硕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看得一部电影《人肉叉烧包》。他顿时没了什么胃口,又将包子放下了。
“文队,怎么了?”
“哦,我刚才收到了报告,你看一下。”
安琪儿接过来,大致翻看了一下。她也很不理解:“尸体一直没有被发现,会不会凶手处理得很隐蔽,比如沉到了河里,或者是埋了?”
“这个情况我也想过。我跟法医那边沟通了一下,因为残指受到的污染很严重,DNA的排查工作需要一段时间。而且,仅凭借一根手指,我们也没办法发布认尸通告。”文硕叹了一口气:“还是等毕炜那边的工作完了,我们商量一下看看吧。”
安琪儿点了点头,她拿起了包子正要吃,却也放下了,只是喝了一些清淡的粥。
一碗粥还没有喝完,毕炜回来了。他将文件狠狠地摔在了桌上,高声骂道:“他奶奶的,这个高隆升简直就是个水米不进的王八蛋,死活不说话。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真他妈比茅坑里的蛆还恶心!”
安琪儿听到他的这些形容词,哪里还吃得下去?她嗔怪地叫了声:“毕炜!”
毕炜扭头一看,心知自己错了,他又是赔礼又是作揖:“对……对不起啊,琪儿,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吃吧,就当我放屁好了。”
安琪儿“哼”地笑了一声,擦擦嘴巴说道:“我吃饱了,你也吃点儿吧,辛苦了大半天了。”
因为忙案子,从中午到晚上,毕炜都还没有吃饭,早已是饥肠辘辘了。他不客气地拿起了包子,一口咬下去了大半个。
文硕把那份报告拿给他,让他看看。
毕炜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这份报告。看完后,他把文件丢在一边,边吃边说道:“这种事啊,本来就不能急的。发现不了尸体也说明不了什么,说不定凶手很残忍,把尸体炖着吃了!”说完,又咬下了一大口包子。
安琪儿真的很佩服毕炜的神经大条,说着这么恶心的事情,他还吃得下。她轻轻皱眉说道:“你别说了,多恶心啊!”
毕炜却很认真:“这有什么啊,老文,你记不记得咱们上学的时候分析的那个案例?”
“佐川一政?”
“对。日本人佐川一政,1981年在巴黎大学攻读英国文学专业时,迷恋上了25岁的荷兰同学,将她杀害还吃了她的肉。后来,佐川一政的父亲极力反对他在法国受审,设法将他引渡回了日本,在日本,哈哈,这个变态竟然还成了名人了,又是出书又是接受采访的。而且,书里就详细描绘了他吃人肉的详细过程。”
毕炜又拿起了一只包子:“还有啊,《人肉叉烧包》都看过吧?黄秋生演得可真好,从行为心理学来看,他把那个变态演得很真实啊。哦对,还有云南的那个案子,那不都是食人案吗?我觉得,死者被分尸,而且半年多的时间都没有被发现,不能排除被毁尸灭迹了。尸体怎么毁?”
安琪儿和文硕都看着毕炜,想听他怎么说。
毕炜“吸溜溜”地喝了两口粥:“死者的职业很特殊,这样的人要么交际圈子很窄,要么交际圈子很大,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会给警方的排查工作带来一定的难度。如果我是凶手,我巴不得警方找不到尸体。那么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尸体一块块全都切碎,然后放在锅里煮。要么,这些肉我自己吃了;要么我就丢去喂狗,至于那些骨头……一点点全都敲碎,扔进大海!”
简单的一段描述,却听得安琪儿毛骨悚然,她惊恐地望着毕炜。毕炜当然察觉到了,笑着说:“我只是揣摩凶手的心理,你可别觉得我是一个变态。”
安琪儿说:“刚才我来的时候,也接到了一个报告,其中显示出租屋在去年的6月,用水量比往常多了许多。”说完,她拿出了一张单子给文硕和毕炜看。
这是自来水公司的一张单子,上面清楚地显示着。去年6月中旬,肖宇的出租屋里,用水量达到了惊人的五吨!五吨水是什么概念?差不多可以供三五口之家用一个月的。可是,承租人只是一个人啊,就算是与玲姐同租一间屋子,也用不了五吨水的。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了!这五吨水,很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用来洗刷洗手间用的!也就是说,死者玲姐,是在去年的六月份中旬前后被杀害的。
文硕看到这里后,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我们的侦查范围就小了许多。毕炜,还是得辛苦你了。我们要先想办法撬开高隆升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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