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弹慢慢落下,熄灭了,我们在原地等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收到对方的回信。
按照九爷的想法,我们还要回到龙脉上去找,邙山的龙脉只是邙山内由内向外蜿蜒的一条山脉,从内,这条山峰慢慢扎入山内湖泊,向外直接走出大山外。我们上次来的时候已经走到了这条龙脉向外的出口,也就是卓阳他们老家的地方。一切帝王的安息地,都应该在这条龙脉上,这是九爷的杨氏理论。
按照顾雄的顾氏理论,邙山是由内外层组成,外层只是一个山壳,这部分厚度2到4公里不等,内层鸭蛋般呈椭圆状,且在底层火山这个底座上缓慢旋转,以至于有时候能和外面的洞口对接,成为活洞,有时候外面的洞和内层洞口错开而成为死洞,从平面剖析,内层还有多层之分,例如上层有可能是琥珀岩、石灰岩等,中层因为水蚀、塌陷、外海水涌入,形成的可能是溶洞、天坑、山峰丘坡、甚者是内海、内湖,最下层可能是火山岩、琥珀岩,也有活火山。这些都是大自然几千万年甚至是几亿年慢慢演化而成的,古今很多帝王、诸侯、亲眷之所以选择葬在邙山,就是相术中看到的这条蜿蜒在大地上的龙脉。
二组当初就是顺着这条龙脉找下去的,目的是万宝殿和梓宫,熊三公对此和九爷研判了很久,我们一组只是一个目的,就是找回换魂蛊,这才是分组的原因,我也是事后和小叔谈话中悟出来的。
上次我们走到了这条龙脉向外的出口,这次我们顺着龙脉向里走,如果判断不错的话,是在卧佛湖西面的一个湖泊,龙脉的山峰会在这里扎入湖底消失。
按照路线。我们要回退到“铜驼寺”,从哪里往西走,但是“铜驼寺”已经被九爷调入了大批阴兵,如果遇到可能添不少麻烦,九爷决定从“铜驼寺”周边迂回到另一条去龙脉的山路。
我们一个急行军,转过“铜驼寺”附近几个道路料峭曲折的山峰,这里杉林幽静,穿行在峰峦幽谷云间,溪水明净,人沿清溪行,胜似画中游,登高远眺,一眼就看到了那似曾相识的地方—前面是平原,点缀着几个小小的湖泊,跟卧佛湖有些相似,不过湖泊小了很多,这依旧是一片泛着光的湖水,四周环山,下面的草地松软,和卧佛湖一样,遗憾的是没有蓝天白云、星星月亮的映射,水是黑色的,泛着冷冷的光。和上次一样,我们计划在这草地湖泊边过夜,我和孙雨莺的睡袋紧挨着,不远处是九爷和黑子、老边,再靠外就是慧根和武僧。
值夜的事由慧根和武僧轮流交替,由于上次卧佛湖突然火山迸发,所以九爷嘱咐慧根特别注意观察附近的地貌变化和大气味道,及时预警,稍有差池,我们便没有了逃生的时间。看似这么祥和的地方,却是那么诡秘、变化多端。
突然我和雨莺之间多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原来也是值夜的平头哥,这玩意大概口渴了,一出来现在湖边喝个不停,直喝的肚儿圆,方才绕着湖撒欢的奔跑,东嗅嗅、西闻闻,大概是寻找它的蛇虫类的食品吧。
一路不停地跋涉,一觉睡到自然醒,看了看手机,已经是第二天的七点多了,九爷和顾雄在远处吸烟讨论,黑子还在看罗盘,老边又拿出小型无人机来勘测遥拍地形,几个武僧就地打坐,练习吐纳之术,孙雨莺也早醒了,我俩匆匆吃了点压缩饼干和罐头,在无名湖洗漱一番,经过一夜的休息,身体已经恢复。虽然在地下分不出白天黑夜,但是我们还是按在陆地上的生活习惯,不去打乱生物钟。
临行前,顾雄照例又打了三颗红色的信号弹,我们错愕不及的是,这次很快有了反应,前方突然升起三颗绿色信号弹,这次对方反应很快,红色信号弹还在空中冉冉降落的时候,对方已经打出信号弹来了。
“他们应该是打蓝色的信号弹,这是我们商议好的。”顾雄喃喃自语的说。
孙雨莺说:“也许是孙平生他们,这次他们携带很先进的跳频通信技术,他们完全可以用手机和外面联系,这人一向小心低调,这次为什么不怕暴露行踪?”
黑子说:“别再是蓝猴子打的信号弹就好,设了一个埋伏圈让我们去钻。那蓝猴子三八大盖都会用,打个信号弹自然不在话下。”
我说:“蓝猴子会打枪不假,不过那枪法实在不敢恭维,如果稍微受过军训的话,恐怕上次我们就没那么幸运了。这次信号弹从角度、射高方面看,打得很专业,不像是蓝猴子打的。”
九爷说:“既然人家有回信,不管什么情况,我们要前去调查虚实,顾工带几个武僧前头开路,别忘了带家伙。黑哥也不用害怕,我们和蓝魈交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黑子说:“有王二小这样会‘十六字诀’军事指挥家坐镇,我才不害怕哩,上几次我还没杀够,一打仗,我就手心痒痒。”
顾雄拿出三八大盖,备好子弹袋,武僧也拿出刀棍,几个人在山体岩石的掩护下,慢慢的向信号弹升起的地方靠拢,我们跟在后面,作为后援。
走上一个高峰后,我们隐蔽在一丛灌木中,对方的信号弹就是从这山后打出来的。对面隔着峡谷也是一座高山,老边看着顾雄的眼色打了一颗照明弹,顾雄拿出望远镜向对面看去,只见对面高山中间峭壁上立着十数个人,每个人像壁虎一样紧贴在岩石上,原来是几个人攀援上山的过程中,窄狭的山路上掉下来一块巨石,挡住了去路,几个人孤立无援,看到我们发射的信号弹,知道附近有人,只好打信号弹求救。
顾雄说:“不是别人,正是孙平生一伙,能够轻轻楚楚看到那两个头上缠着绷带的外国人,叫做什么巴托耶夫和亚力托夫,九爷最恨的就是这些吃里扒外,弄着祖宗的东西卖给洋人的败家子。”
黑子说:“没开枪毙了这帮人渣就不错了,还想我们去救他,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吧,自生自灭吧,命大也许逃过一劫,他们盗窃国宝给外国人,死了也不足惜。”
孙平生几乎没干过什么好事,付红都被他骗过,对这伙人的求救,每个人都无动于衷,倒是没发现二组,每个人有点失落。
孙平生既然能窜进邙山,找到龙脉,也是风水学中的高手,老边说过,在他们看来,盗墓就像看病一样,需要“望闻问切”四个环节。而且越是大墓,就越有讲究,在当初打墓的时候,都是请了风水高手,而风水理论只要学通了,千古一理,无非背山面水,左印右案,讲究明堂敞亮,藏风聚气,掌握了里面的精髓所在,经过实践的锻炼,自然可以很轻松地找到深埋地下的古墓。
我们继续沿着龙脉向西走,老边发现了好几个上等的穴位,几次想拿出洛阳铲、探杆试试,无奈我们行程匆匆,没有时间让他干私活,老边一脸恋恋不舍的样子。阿Q般的自我安慰说:“以后还有时间来捡漏,真不愧是龙脉,到处都能找到好的穴位,风水原理主张“直则冲”、“曲则顺”,墓地挡住煞气的玄关之一就是道路要屈曲,山水要蜿蜒,可惜这里只是没有水,如果有水那就厉害了,前面或许有更好的穴位。”
老边口中所说的捡漏,自然是一些被埋没的古玩玉器,这些古玩玉器中,很多都来自于地下的古墓中,然后在拍卖平台上较量一番,谁有眼力和本领谁赚钱。
九爷走在头里,偶尔停一会,点上一根烟,看看龙脉的走向。
黑子对孙雨莺说:“这里好几条山脉,九爷为何一定要认准这一条就是龙脉,我看不出有什么区别来?”
孙雨莺说:“黑哥,这里面学问大了,我也只是知道皮毛而已,风水中借龙的名称来代表山脉的走向、起伏、转折、变化。因为龙善变化,能大能小,能屈能伸,能隐能现,能飞能潜。山势就象龙一样变化多端,故以龙称呼。山脉有不同的走势,因此龙就有不同的姿势。还有寻龙需分九势,九种龙势中有:回龙、出洋龙、降龙、生龙、巨龙、针龙、腾龙、领群龙、来龙。不过,山是龙的势,水是龙的血,因而,龙脉离不开山与水。自古以来,山环水抱之地才能算是风水宝地”
黑子问:“龙脉只能在山里找吗?”
孙雨莺说:“平地也有龙脉,标志是地形和水流。要根据山脉的长远,才能辨别山脉的大小兴衰如何。山脉来得绵远者,发富亦绵远,山脉来得短促者,发富亦短促。古代“风水术”首推‘地理五诀’,就是‘觅龙、察砂、观水、点穴、立向’。龙就是地理脉络,土是龙的肉、石是龙的骨、草木是龙的毛发。寻龙首先应该先寻祖宗山脉,所谓祖宗山,就是山脉的出处,审气脉、分阴阳。了解来龙去脉,才能判断因果吉凶。”
黑子更是如坠云雾中,“孙姐,寻龙还要先寻祖宗山脉?”
孙雨莺说:“审气脉就是看山脉是否曲伏有致,山脉分合是否有轮晕,有轮有晕为吉,否则为凶。中国历史上出现了至少24个王朝,如果按照每一个王朝就有一条龙脉来计算的话,那么中国至少就有24条龙脉。黄帝的龙脉在中原黄河流域;大禹的龙脉在今天四川汶川县的九邙山;商汤的龙脉在黄河流域;周朝的龙脉在岐山;秦朝的龙脉在咸阳;等等吧,你想再问的明白,就去找九爷吧,你拜九爷为师,很快就学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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