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还想着吃!”我嘀咕了一句,便走到码放着罐头的那一摞堆放点,掀开油布,扫了一眼之后退出来朝他问道:“看上面的图案,有鱼有鸡还有牛肉,你要吃那个?”
“去你大爷的,随便来一罐,快点!”他几乎是暴跳着喝道。
我看他那神情,估计是饿很了,这也难怪,救他出来后,就一直没管过他饭,他在当人质的那些天,也不知道能不能有的吃,后来一来到这,还打了那么深的洞,出了不少体力。
“这罐头早他妈过期了,会吃死人的,你看一看,望梅止个渴就行,可千万别真吃!”我随手抄起一罐牛肉的丢给他,并提醒他千万别饿急了跳墙。
他接住罐头,狠狠的白了我一眼,一拉顶盖,打开罐头后连闻都没闻,随手一泼直接就给倒在了地上,将里面已经腐化了的牛肉倒掉之后,他把空罐头放在地上,一脚踩上去,直接给踩扁了。
我这才知道,他哪里是想吃东西,他是想用踩扁了的罐头去撬地上的方格盖板,因为这盖板没有拉手,缝隙又太小,除了从下面往上推,否则从上面你几乎就无从下手,根本别想弄开它。
他在那埋头撬了半天,费了不少劲头儿,才给这盖板撬开了,我借着他的矿灯,探头朝下看去,这下面果然另有乾坤,是个垂直的深井,一边还埋了钢管做攀爬用的梯子。
“还楞在那干啥,走啊!”他对着笼子外面的我快速的一个招手,就独自先下去了。
我还没来得及钻进笼子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灯火通亮的仓库,突然就黑了下来,眼前冷不丁的一抹黑,我连忙伸手钩住铁笼子上的一根钢管,然后压低了声音,喊了大岁一声。
不一会地面上又亮起了一束光,很暗淡,并且还是血红色的,从深陷地底的深井中慢慢的冒了上来,我顿时惊悚的一怔,随后定睛瞧了瞧,才知道是大岁听见了我喊他,又返回了地面。估计他也是发现了仓库里的电灯全被熄灭了,所以怕矿灯发出的光会被当成非常显眼的目标,便用手盖住灯罩,只让灯光透过他的手掌缝隙,发出淡淡的暗红色,这样既可以增加在这漆黑一片中的能见度,又能有效的规避被人发现。
“还不下来,快啊!”大岁说着,用那种血红色的光给我照着,我借着微弱的光线钻进了笼子,他将矿灯朝下松了手,便带着我下去了。
下去之后,大岁让我把盖板重新合上,他在下面开路,我便跟着他往下垂直而去。
这深井也不知道有多深,总之我们沿着一节一节的钢管搭成的手梯,往下下了足足有一刻钟左右的时间,这才听下面传来一阵双脚落地的声音,我朝下一看,大岁已经落了地,正在用矿灯打量着四周。
这下面是个正方形的密室,没有门也没有出路,更没有任何东西,只是地上非常的潮湿,地面没有做水泥地,是土质结构,一脚踩上去,都能渗出水来。
我见大岁还在那里用矿灯四处打探着,鼻子还时不时的嗅着什么,便过去朝他问道:“你在找什么,这里不就这么点大,你说的人呢,沙哥和无名他们呢?”
我见他嗅的起劲儿,也跟着嗅了嗅,虽然我的鼻子没他那么灵,但也闻到了这间密室里怪异的气味,那是一种霉臭味,不是很明显,如果不是刻意去嗅,像我这样的嗅觉,根本就可能轻易察觉的到。
“嘘……”他示意我别出声,然后在一面墙壁上敲了敲,随后又将耳朵贴了上去。
见他听的出神,我也就没打扰他,当下站在一边看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而这时脚下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我弯腰拾起来一看,顿时就傻眼了。
拾起来的是一副眼镜,如果我记得没错,那应该是教授戴的眼睛,看来大岁的推断果然是正确的,他们四个确实在这下面,或者说是曾经到过这下面。
大岁见我手里拿了东西,退回来用矿灯一照。“咦,这眼睛好像挺眼熟啊!”
“是左教授的。”
“他的眼睛怎么会在这里?”这时候,他的眉头皱的比我还重,就好像这眼睛出现在这里,就是一件很让人想不明白的事儿。
我听了一愣。“你什么意思,你不是早就断定他们在这下面了吗?”
“俺啥时候这么说了。”他从我手上接过眼睛仔细看了看。“这真他娘的是见鬼了,不应该啊!”
我见他这么说,顿时犹如云里雾里,当下被弄的一头雾水,连忙让他给我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他当时在地面上所说的气味,不是指沙哥无名他们的气味,他其实说的,就正是这间密室里所散发出来的霉臭味。
据他所说,这种气味的来源很不寻常,是一种很特别的尸体才能散发出来的气味,而且这间密室已经非常靠近气味源,并且如此浓烈,这地方一定有大量他所说的那种很特别的尸体。
至于这种气味,和无名沙哥他们四个有什么关系,则是因为当时他在地面上,小婴儿一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从它的身上,隐隐约约的闻到了这种气味。只是当时他还不能确定,又加上我一再要求先找无名他们,所以他也就暂时没去理会,只是后来当发现沙哥无名他们下来后,不声不响的就没了影子,这才让他又开始重新审视这种气味所带来的线索。
当我告诉他沙哥已经重新挖穿了他当时打的地洞,并且四个人已经下到了掩体里,只是完全不见了踪影时,他在将线索汇聚到一起后,突然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这种气味与地下掩体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当时绑架他的人,就是要他在整个哈尔滨找寻这种气味,因为这种气味不会太强烈,所以必须通过尝土来加强分辨,而大岁是能够分辨出这种气味,世上为数不多的人,这也是为什么那帮人千里迢迢要把他绑来的原因。
“你以为,俺当时一再坚持要有酒有工兵铲才肯打洞,那是俺在故弄玄虚玩样子吗?”他诡异的对我冷笑一声,说道。
“难道不是吗?”我扬眉回了他一句:“那不是你的规矩?”
“是老子的规矩不假,但老子还没到那么有原则的地步。”他朝我摆摆手,自嘲一句。“俺当时一进院子,就隐隐约约闻到了这种霉臭味,后来俺又尝了土,土里确实含有霉臭的味道,但是那种程度还不足以让俺的鼻子也能闻得到,所以气味是从当时院子里的某个人身上发出的。”
“某个人?”我将这三个字复述了一遍,眼下完全被弄懵了。
我是跟他一起来的,如果我身上有那种气味,那么他在面包车上就能闻到了,所以我肯定是要被排除的,而当时在院子里的,除了我以外,就是沙哥、李大仙、左教授三个人了。
“俺的规矩只是一个方面,那不是俺全部的本意,他们想利用俺给他们打洞,就必须派人去置办东西,俺其实就是想利用排除法,来找出气味在谁的身上。”
“所以沙哥一走,气味没了,你就明白了,气味是从沙哥身上发出来的?”我皱着眉头问他,眼下只觉得越来越乱了。
第四十八章 无尽过道
“所以沙哥一走,气味没了,你就明白了,气味是从沙哥身上发出来的?”我皱着眉头问他,眼下感觉越来越乱了。
“不错,他身上一定有这种霉臭味的标本。”他朝我点点头回道。
“标本?”
“是的,下来后结合一些线索,俺基本弄清楚了,沙哥他们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那种很特别的尸体,所以他身上带了标本,想靠逗儿爷帮他寻找气味源。”
我当下摇了摇头。“这不符合逻辑,沙哥以前进来过,在加上他身上有标本,足以证明他知道你所说的气味源在哪里,他根本不需要靠逗儿爷。”
“就算他以前进来过,也不能证明上一次进来,和这一次进来,他的目的是相同的。”
他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有些道理,一时也是豁然开朗。“所以你断定,他们四个下来后,发现找不到我们,就直接丢下我们不管,而让逗儿爷闻了标本,去寻那气味去了?”
他干笑了一声。“你小子又开窍了,他们下来的时间段,一定是在小婴儿出去后,吓退了最先拉闸开灯进来的两个人,而仨个小鬼子又还没进仓库的这段间隙。”
他的分析确实可以说的通,但是也很牵强,真实的情况到底什么样的,我眼下心里还是持怀疑态度的,毕竟他们是四个人,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达成一致,使得目的都不约而同的指向那发出霉臭味的地方。
其实还有一点是不容忽视的,沙哥在来到这里之前也不知道来哈尔滨干什么,这点从我在高速上和他的对话可以看得出来,而他当时也没必要隐瞒我。所以他不可能一早就怀揣着标本,否则他老早就能猜到是要来地下掩体了,那么这样一来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我和无名去救大岁的那段时间,沙哥李大仙还有教授他们仨个不知道进行了什么样的行动,那个标本极有可能就是在那段时间中获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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