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下来对他说道:“伤口太深了,血止不住,再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他对我摆了摆手:“先别管这些,俺问你话呢,他们人呢?你说全都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意思,通风井已经挖通了,但是他们四个就是不知道在哪,外面是一片空无,别说四个大活人,就是一只蟑螂,我也只一眼就能看的见!”
他瞥了我一眼,随即有些不敢相信的自己趴到地上,探头出去看了看,然后还不断的往外挪动,直到整个人都离开了堆放点的阻碍,将整个仓库的另外半边全都尽收眼底才作罢。
他随即又将手指弯曲后塞进嘴里,吹了一声哨子,声音洪亮,响彻整个仓库,我见他如此便连忙制止他,问他到底想闹哪样,这样岂不是明摆着引小鬼子回来弄死我们?
“你懂个屁,俺是在召唤逗儿爷。”
原来他在打洞干活的时候,将逗儿爷留在了地面上,交给了沙哥他们照看,如果沙哥他们已经下来了,那么逗儿爷也一定是跟着下来的,只要听见他的哨子声,就算在一公里以外,逗儿爷也能很快的找到我们。
可是事与愿违,我们等了足足有半个钟头,除了沉寂的巨大仓库中弥漫的越来越浓郁的焦虑气息,我们什么也没有等来。
“俺们掉下来的地方,地上因为爆炸,一定会落下很多灰尘,你去检查一下,一定会有脚印的。”他在等到绝望了的地步,便开始转移战略,开口对我急切的说道。
我听了只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便将我在通风井下面看见的脚印一事,对他说了一遍,而他听完,却一副轻蔑的表情瞪了我一眼。
“你傻啊,如果沙哥和无名他们全都下来了,那地上加上那仨个小鬼子,应该是七个脚印,所以,必然是沙哥他们那一边少了一个人,你是不是糊涂了,这不难推断啊!”
“少了谁,我们都不是来玩的,每个人来这里都有不同的目的,既然挖通了,又何必留人在上面而不下来?”我朝他反驳。
“无名啊,她不是受了重伤,怎么下来,你脑子坏了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还不知道无名已经可以下地行动了,他一定是觉得,地上少了的那个脚印,就是因为重伤在身,而不能下来的无名造成的。
我当下把无名的事,对他简单说了一番,他这才开始觉得问题有些严重了,那仨个小鬼子是他亲眼看见的,他一再表明绝对没有看走眼,就是仨个不会错,而如果无名他们四个也全都下来了,那么问题自然就变得蹊跷了。
“现在还是想想你的伤吧!”我见他抓头挠腮想了半天,便打断他的思绪说道,眼下再不处理好他的伤口,我估计他一定是凶多吉少了,就算死不了,也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而且伤口因为没有愈合,很可能会再次感染,到时候就算没有流血过多而亡,也会因为得了破伤风而患上不治之症。
他听我一开口,连忙用手拦住我,眼神中寒光四射,那神情,就犹如好像快要扑捉到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信息一般。
我没再出声,静静的盯着他,大约过了几秒钟之后,他突然一拍大腿,就像忘了自己还有伤在身一样,眼神中又重新释放出锐利的目光。“俺知道问题出在哪了,他娘的,先给俺把伤口止住,俺们再去寻他们。”
我看他那一副顿悟的样子,不知道他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到底明白了什么,我也没急着问,只是问他眼下手上空无一物,如何止住他的伤口。
他脸上瞬时闪过一丝狠劲儿,只见他又从枪里退出一颗子弹,放在我眼前,似笑非笑的对我说道:“用这个!”
我一时被他弄得摸不着头脑,当看见他用牙齿咬开子弹的后盖时,我才明白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这种疯狂的举动,我只在电影里见过,殊不知今天,竟然能看见现场直播。
他将拔了后盖的子弹递给我,然后又从身上掏出火柴盒丢给我,冷冷的说道:“怎么样,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看着他决绝的表情,冲他点点头,回道:“你确定?”然后又对他伸出三根手指头。“你别忘了,你可有三处伤口!”
“少他娘的废话,没时间了,处理完了伤口,还有很重要的事在等着俺们,快点的,别磨蹭,小心俺一会反悔!”
他说完,扯过我的外衣,放在嘴里,一咬牙,喝道:“来吧!”
我见他这么有决心,心下也就没了顾虑,虽说这招太狠了点,但是无疑是眼下最有效的办法了,吃点苦头,却可以稳住他的伤情,这总比流血过多,造成虚脱不省人事的要好的多。
他趴在地上,嘴里咬着衣服,我将去了后盖的子弹倒过来,将里面的火药点在他背上的一处伤口上,火药沁入血肉,顿时烧的他身子一震,我看他两只手都攥的铁紧。
我拾起火柴,擦了一根点着,本来还想跟他说一声,好让他做个心理准备,但是转眼一想还是算了,也就没跟他吱声,直接就点上了伤口上的火药。
只听“呲”的一声,火药窜起来一燃而逝,他整个人弓起了身子,顿时卷缩成一团,一声闷吼,持续了很长时间。
我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必须得一鼓作气,我连忙又如法炮制了剩下的两个伤口。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我想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有所体会,那不是可以用语言描述出来的,即使只是个旁观者,我也能通过他的嘶喊和肢体语言的变化,感受到那炙热的疼痛。
我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只觉得非常的漫长,他才渐渐的消停了下来,而他趴着的地面上,就在头部的位置,已经湿了一大片,那全是从他脸上滴落的汗水。
枪弹的火药,燃烧迅猛,在被点燃的一刹那可以迅速地杀死伤口周围的细菌,以防止伤口被感染恶化,并且通过灼烧,可以使得伤口的肌肉组织,快速闭合,以达到止血的目的。
这是一种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绝杀,伤口虽然止住了,但是对于自身的伤害,也是非常大的,这一点,从大岁现在极度虚弱的身体可以看得出来。
“怎么样,还行吧?”我给他重新将伤口包扎好,然后将他扶起来,靠在油布上。
“真他娘的爽!”他对我勉强挤出一点僵硬的笑意,极力的表现出一种玩世的韵味。“放心吧,老子还死不了!”
我这时候也是弄的满头大汗,当下也同他一起靠在油布上休息,一时无话,我们就这样靠在那里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我见他稍稍好些了,才开口向他询问,关于他所参透的问题答案,无名他们究竟去哪里了?
“问题就出在,那个从油布里钻出来的小婴儿身上。”他将手伸给我,我会意的扶他站起来,他起身后,长长的嘘了一口气。“俺还有一个问题没弄明白,必须先去查看一下,走。”
第四十六章 脚印的事
“问题就出在,那个从油布里钻出来的小婴儿身上。”大岁将手伸给我,我会意的扶他站起来,他起身后,长长的嘘了一口气。“俺还有一个问题没弄明白,必须先去查看一下,走。”
他刚刚才经历过剧烈的绞痛,现在竟然已经可以蹒跚而行了,这让我很是诧异,这和他刚才撕心裂肺的惨叫之状,完全不能联系到一起。
“我们去哪?”看他走起来还是有些吃力,便上去搀住他,这样也可以稍微走的快一点。
“回去检查那一摞堆放点,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他架在我的脖子上,手里拎着枪,目光中满是锐利的犹如刀刃一般的锋芒。
我们很快又回到了当初小婴儿钻出来的那摞堆放点跟前,大岁先是一把掀开了旁边的那块油布,就是里面码放着罐头和白酒的那一摞。
“他娘的,这小鬼子的酒也太淡了,给咱中国的娘们喝,都不得劲儿,这哪是爷们喝的酒。”他一边嘴里嘀咕着这白酒怎么怎么的入不了他的口,一边拧开瓶盖,一个咕咚就灌下去一瓶,一连灌了三瓶,才给我一点头,让我去给那块油布掀起来。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为什么让我去掀,当下看他伤情刚刚才控制住,也就没和他计较,随手也抄了一瓶酒灌了,一抹嘴,便上去,狠狠一用力,一把给油布掀了。
大岁站在后面,抬手举着枪,我心里发毛,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掀开了油布也没看,直接就往后一跳先退了回来。
“有俺在,你怕个球啊!”大岁对我的如此行径鄙视了一句。
我也没理他,视线看过去,只见油布里面是个铁笼子,非常的粗壮,每根钢管几乎都有手腕粗,并且牢牢的嵌入地下,整个笼子给人的感觉,关只老虎都绰绰有余,绝对刚坚不摧。
笼子里空无一物,四周无门,只是钢管栅栏之间的间隔有些大,估计那小婴儿就是从这间隙中钻出来的,不过,间隙虽然大,但那也是相对来说的,如果我跟大岁要想从里面钻出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里面什么也没有,你到底想来查看什么东西?”我这时看他两眼放光的盯着铁笼子,一眼不眨的出了神,便推了他一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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