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早些天之前在罗山跟丢了他吗,也许这个小子正是在这其间被袁丙昌拉拢过去发展成为下线的。”
“这不太现实。”沙哥吐了一口烟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不知道袁丙昌的为人,他是日本山百合会的特工,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冒险去发展一个自己并不能完全掌控的下线,这不符合他的工作特征,也与他极为缜密的性格不符。”
“你想啊!”他继续对我说道:“一个潜伏了几十年都没有露出丝毫马脚的人,这得多缜密的心思,多谨慎的行为才能做得到,他从一个青年小伙,一直在大陆潜伏到现在变成花甲老头,这得多深的心机才能做到如此的天衣无缝。”
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但是就如我原先分析的一样,如果假奎五不是袁丙昌的人,他又是如何得知袁丙昌与真奎五的私下交易的,既然袁丙昌是个极为狡猾、城府极深的人,并且还是一名资深特工,那么和别人暗中做交易时,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被人发现从而获知了交易的内容。还有一点也说不通,唐敏目前来看确定是袁丙昌的人没错了,而她布下的死局,假奎五又是如何得知的,他怎么知道大岁在那宅子里。
如果假奎五真的不是袁丙昌的人,那么他又是什么人,又是哪一边的人,他做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他先是冒充向导企图将我们带进沼泽的陷阱中,而后又掳了大岁跑来了哈尔滨,这小子目前对我来说,身上的疑问和神秘感,简直比无名还要多。
这时候教授醒了,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哎,老骨头架不住颠簸,我去洗洗睡了。”
他起身正欲进入洗手间,无名却突然推开了门,她没穿外套没戴鸭舌帽,还未干透的秀发散落在两肩,玲珑曲线勾勒出的线条,比彩虹划出的弧线还要养眼,我只能说这时候的她,女人味简直浓到了极点,那是一种绽放在淡雅中的妩媚,唯有楚楚动人四个字可以形容。
“我们该回房了。”无名淡淡的说了一句,看着我的眼神一副不容置疑的目光,正是那样的一抹目光,将眼前的这幅美女图给彻底撕碎了,仿佛记忆中的她又瞬间回来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跟她住同一个房间,当下心里七上八下的,我见她丢了话就转身走了,便也无奈的起身干咳了几下朝门口走去。
当我路过教授身边时,他一把抓住我,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看见她刚才胸口挂着的玉佩了吗?”
第二十五章 睡你的觉
当我路过教授身边时,他一把抓住我,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看见她刚才胸口挂着的玉佩了吗?”
“咋了?”我看他神神叨叨的样子,就像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那玉佩我何止见过,我还替她保管过大半天呢!”
“那你知道那玉佩上雕的是什么吗?”
“我不认识,只知道是一只神兽。”
“那是猰貐。”
“什么东西?”我一听见那俩字,身子瞬间猛的一怔,连忙拉着他追问:“你刚才说的什么,亚雨?”
他两眼莫名其妙的盯着我,被我弄得一愣一愣的。“你干嘛这么大反应?”
我把当时无名为了将我从地下大裂谷中弄出去,而用沾了迷药的弯刀划破了我的皮肤时,我在最后的迷离之际问她的真名叫什么这事儿说于了他听。
“她当时真的告诉你,她叫猰貐?”他嘴巴张的很大,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是啊!我听的清楚,她就说她叫亚雨。”
“她怎么会用一只上古神兽的名字来作为自己的名字?”他推了推眼镜框,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亚雨是一种神兽?”
“你不知道?”他走到床头从他的行李中取出纸和笔,然后在纸上快速的捣了一下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顿时脸红,纸上只写了两个字,可我愣是半天都没认出来,不过眼下这种情况,稍微动点脑子,就算认不出来,也能猜的出来。
“你的意思是,这两个字的读音就叫亚雨?”我隐隐约约感到了什么,或许我从一开始就只听懂了读音,而没有弄懂是哪两个字,现在被教授这么一弄,顿时就明白了,她其实说的是猰貐而不是亚雨。
我把我当时误解成了亚雨这一点告诉了他,然后又向他询问那玉佩有什么问题,因为他当时的表情明显在告诉我,对于那玉佩他似乎知道点什么。
可还没等他开口,无名又出现在了门口,她双手抱在胸前,靠在门边两眼紧紧的盯着我,看得我都有些瘆的慌,我朝教授看了看,便低头跟无名走了。
我们回到房间里,她将门反锁上,我朝里一瞥,顿时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儿,因为靠近外面的那张床上,摆放着她的大弓和箭囊,她竟然将她的大弓组装好了,这让我甚是不解。
“你要出门?”这是我第一个想到的可能性。
她摇了摇头,走到窗户跟前的椅子上坐下,我发现她的弯刀正放在椅子旁边的小茶几上,当然,是套在刀鞘中的。
“那你把你的大弓组装起来做什么?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难道这城里头还能有野兽让你打?”
她还是摇了摇头。
“那敢情,你这是为了防我?”我干咳几声,一脸委屈的表情:“你说你至于么,我也不是那种人不是,再说了,就凭你的身手,借我几个胆我也不敢跟你造次不是。”我走到门边作势要开门。“你要这么不放心,我去那边和沙哥挤挤算了,免得这一晚上剑拔弩张的,咱俩都休息不好。”
我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当时在那座岛上,你正在给儿爷做法回魂,其实那就是个意外你知道不,我当时也是被逼无奈、情势所迫、我无心的,你难道让我戴着头套跟那胖子打不成?”
“你废话完了没有。”
我这正准备解锁开门,她在身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顿时就跟被点了穴似的,手也悬在了半空,停止了动作。
“回来好好睡你的觉。”她接着说道,口气生硬而又不容反驳。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执意要让我跟她同房,此时心里想想,我对她既没有非分之想,又没有大岁那种梦游的习惯,你说我怕什么呢,她就是提刀站在我床头边又能奈我如何,最后不过是眼巴巴看着我安安分分的睡觉罢了。这么想着,我便转身回到房间里,将外面那张床上的大弓和箭囊拿起来丢到里面的那张床上去,然后只脱了上衣的外套,关了房顶的大灯,便连着裤子钻进了被窝,侧着身背对着她躺下了。
房间里此时只有靠里面写字台上的那盏台灯还亮着,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种暗沉之中,我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虽然很疲乏,这种被人在背后盯着的感觉,真是说不出的难受。我能很清晰的听见卫生间里漏水的水龙头水滴滴落的声音,滴滴答答,很慢却很有节奏,但就是听不见背后坐在椅子上的无名有什么动静,她应该是一直都坐在那里,没有上床睡觉。
“你就准备这样一晚上坐在那盯着我?”过了很久,我觉得眼皮确实有些睁不动了,最后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打破沉默:“你说你累不累,我都说了,我可以去和沙哥挤挤的!”
我话音落去很久,后面死一般的沉寂,就好像我是在对着空气说话一样,我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睁开眼扭过头看了看。这一看着实吓的不轻,我连忙掀开被子跳下床去,只见房间里除了我以外,竟然再无他人,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无名此时完全不见了踪影,就连床上的大弓和茶几上的弯刀,也全部不见了。
“还他妈骗老子说不是要出门。”我嘴里骂骂咧咧的走到椅子边,我一直就睡在外面,如果她从我身边走过,就算她再身轻如燕,开门声我总能听见的,但是我却丝毫没有察觉出任何一丁点的响动声,眼下心里不由得发起了毛来,毕竟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正在我盯着空空如也的椅子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只觉得窗帘一阵飘动,一股凉风飕的蹿了进来,我不时打了个冷战,因为当下没穿外套,上身非常的单薄,哪里能够经得起这冰城夜晚的寒风。
我一把抓住飘起来的窗帘,掀开来探出身子,窗户是开着的,我们所在的房间是在二楼,窗户下面是一楼楼顶的排水槽,上面是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广告牌,而此时无名正手持大弓站在窗户左边的排水槽上,头顶不断变化的霓虹,映在她的脸上,一会红一会绿一会又黄的,那画面诡异到了极点。她穿的非常单薄,虽然从窗户来到了室外,但她却并没有加穿一件衣服,别说她自己冷不冷,我这个站在一旁看的人,都觉得冷到掉牙。
还没等我问她,她却抢先开了口:“回去睡你的觉,这没你的事。”
我看她手持大弓,凛冽的寒风吹动着她的秀发在夜幕下飘动,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两眼死死盯着对面一栋居民楼的楼顶。随即我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开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但在锁眉细看之下,就在那边楼顶的拐角,有两个紧紧挨在一起的人影站在那里,身子被高高的楼顶栏板遮挡着,只露出了肩膀以上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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