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没意思。”我这一说完,只见他嘟噜着嘴,好像挺失落的样子。“算你答对了,跟我走吧。”
我一阵摇头,也没有说别的,便只埋着头跟他进了厂房,这里面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码放了许多烂砖头,堆在一起,一摞一摞的,这还没走一会,我就感觉好像步入了迷宫中一般,如果现在让我往回走,我还真不一定能顺着原路摸的出去。
“你不会也迷路了吧?”我眼看着前面已经到了窑炉边,眼看着就没有路了,再走就得进炉子里去了。
“你就放心跟我走,错不了。”别看他人小,说起话来,口气倒是不小。
我们果真是钻进了巨大的砖炉里,进去之后,他在一个角落连跺了三脚,然后朝着墙上的一个空洞喊道:“血色黄昏暗。”
“海上明月出。”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空洞中传了出来。
“无尽天边绝。”他又说了一句。
“崖下万物生。”空洞中的声音也继续传了出来。
“血海无崖。”他这边刚说完,只听咯吱一声响起,与此同时,他的脚下也朝上翻开了一块大约一平方左右的盖板。
地下钻出来一个人,正是马彪,他上到我的跟前,将那小鬼头往身后一拉说道:“犬子不懂事,还望主子见谅,华哥他们正在地下等着您呢。”
我绝然没有想到,那小鬼会是马彪的儿子,我跟着他们走过去,只见往地下去的是一个木梯子,看着还挺深。
小鬼朝前先下了去,马彪带着我,在前面给我引路,走了没一会功夫,他突然转过来对我说道:“对了,营地里来了一个人,你……你等下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第十八章 宗戒之争
那个小鬼头朝前先下了去,马彪带着我,在前面给我引路,走了没一会功夫,他突然转过来对我说道:“对了,营地里来了一个人,你……你等下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谁啊?”看他那表情还挺像那么回事儿,我心想你们营地里来了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认识,见了你就知道了。”
他这还跟我卖起了关子,我们一路下了大概有几分钟的时间,又经过一个不短的地道,才钻进了一个地下室中,里面灯火通明,面积非常的大,华哥还有沙哥以及被我遣散回来的三十号弟兄基本都在。
这个时候沙哥上前跟我打了个招呼,我便向他问道:“护堂使回来了吗?”
“还没,上午那会,华哥和我们还在商量要不要再回去,好接应护堂使。”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看来他们之所以还没动身,估计是因为马彪所说的,这里来了人,从而打断了他们原本的计划。我朝着四周打量一番,这一窝子男人缩在这地下室里,显得乌烟瘴气的,我只轻轻瞟了一眼,人群中的某个亮点就突然就抓住了我的眼球,顿时只觉得一抹靓丽袭来,犹如一道清风沁入人的心扉。
人群让出了一条道,一个女人从人群中朝我缓缓走过来,马彪说的没错,我确实认识她,齐肩的秀发,清美的容貌,就像一片青翠的绿叶飘然而至。
“你……你是洛地生的……”我皱着眉头问道,虽然知道她是谁,但是发现自己现在还不清楚她与洛地生的关系。
“我是洛地生的人,我叫洛雪。”她朝我一笑,笑的很僵,并且还带着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深远。“我们见过面的。”
我朝她点点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她,我确实见过她,她就是当时给洛地生推轮椅的白裙女人,但是眼下不知道在这里,到底算我是主她为客,还是她是主我为客,我将视线绕过她看向她身后的华哥,想让他出来说两句,帮我解个围。
华哥倒也不是笨人,一眼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上到跟前先是称呼了我一声“主子”然后才对着她说道:“雪姐,你看咱们还是到里面坐下说吧。”
华哥这个用意很明显,一声“主子”已经把什么问题都交代清楚了,虽然她说得很笼统,并没有交代清楚她和洛地生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从她和洛地生同姓以及华哥他们对她的态度来看,她的身份和地位也是很高的,只不过在我的宗戒面前,好像还是要矮上我一截。
我们走到后方一个木桌前坐下,华哥喊人给我们一人倒了碗茶水,我正欲向华哥说明去哈尔滨的事,却不想那女人对着华哥挥了挥手,说是要和我单独谈谈。
华哥与我对视了一眼,便有些无奈的转身走了,并且还招呼所有人都往外挪了点,生生的把我和那女人所在的木桌给留出了一大片的空地。
“说吧,你从广州跑这来,找我有什么事?”这两天一路奔波,说实话还真没顾得上喝口水,眼下将面前的一碗茶水一饮而尽便朝她先行发问,并且还摆出了一副主人家自居的态势。“是不是洛地生让你来的,他又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她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停顿了一会,脸上始终都带着一种淡淡的笑容。“我来这里,与洛地生无关,他已经失踪了。”
“失踪了?”我惊的一愣。“什么意思?”
“自从那晚与你会过一面之后,从第二天开始,他就再没有出现过。”她非常轻微的叹了一口气。“当然,这个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我今天来这里,是要问你拿回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我一听便下示意识的瞥了一眼手上戴着的金戒指。
她还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停顿了一会之后,朝我莞尔一笑,才开口说道:“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你说的是这个?”我把手掌摊开,将戒指亮出来。
“这是洛家的东西,我来替洛家拿回去。”她没有看戒指,而是始终盯着我,眼神好像拥有巨大的控制力。
“你也是洛家的人?你和洛地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又笑了,好像什么都在她意料之中,并且被她牢牢掌握着一样,我现在只觉得这个女人的心机,应该是很深的,与她清丽的外表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我知道你想北上东北。”她竟然对我的问题视而不见,而是开始说起另一个话题,但不可否认的是,她这句话无疑让我产生了一阵惊悸。
“你……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你想去什么地方。”她依然是脸上挂着一丝笑意。“但我要告诉你,那个地方不能去,你这样做会把整个洛门十三堂陷入某种险境之中。”她又停顿了一会,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才继续说道:“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来收回戒指的原因。”
我已经开始有些慌了阵脚,她是一个极会掌控谈话走向的人,我现在已经完全被她牵制住了鼻子,直到现在我才反应过来,其实她一直都在打乱我的阵脚,她想由她来掌握谈话的节奏,她想成为抚琴的人从而控制住整个旋律的走向。
此时心中一阵叫苦,当下暗暗思忖,为什么我遇到的女人,都是外表与内里不一且反差极大呢!
“这戒指是洛家的不假,但是这是洛地生交给我的,我要还,也是还给洛地生,而不是你。”虽然我到现在依然还是不明白洛地生当时为什么要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但是无疑绝不是一时兴起的随意而为,他一定是有用意的,只是眼下我还没有发现而已,就像那句原先我也不知所云的话一样,到最后却发现是那么的重要。
我能看见她的脸上划过一丝不安,也正是这个小小的举动,让我突然明白了她的用心,她一直想要极力的凌驾于我之上,就是为了营造她的气场,好让我服软与她,稀里糊涂的乖乖交出戒指。而我刚才的一番说辞,明显触动到了她最敏感的那根弦,那是她最想要回避的问题,因为她只有避开了这个问题,才能获得华哥他们的支持。
“我都说过了,洛地生现在下落不明,我们正在极力搜寻,眼下,你必须先把戒指交出来。”
我开始暗自窃喜,从她说话的语气中,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变化,她已经失去了方寸,就像一个突然弹断了琴弦的乐师,开始轮到她慌了阵脚。
我转动着手上的戒指,咧嘴笑了笑。“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宗戒是何其重要的物件,既然洛地生将其托付给了我,我又怎么能将它随便转交给他人。”
“你……”她这个时候,再也笑不出来了。
我扭头朝华哥他们看了一眼,从他们一脸茫然的表情来看,他们应该还不知道这个叫洛雪的女人是来干嘛的,估计一个个现在都在想破脑袋的猜测,猜测我们在谈些什么。
“说吧,把没说完的话说出来,你到底是洛地生的什么人。”我点上一支烟,漫不经心的抽了起来。“还有,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东北,并且还准确的知道我要去那个地下掩体?”
“你想从我这拿走戒指,最起码也要告诉我你是谁吧?”我见她许久没有回答我,便吐出一大口烟,任凭烟雾朝她飘去,看她低着头的样子撇着脸的模样,好像不太喜欢人在她面前抽烟,或者说是不喜欢我这样悠闲自在的在她面前抽烟。
她用手在鼻子跟前摆了摆,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突然站起来招呼华哥他们全都过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对我说道:“这东西,我本来不想拿出来的,是你逼我的!”说完,我看见她的脸上,那种淡淡的笑容,不知不觉的又重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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