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她是徒手与你们相斗?”我想起他先前说的话,大惑不解的问道:“她难道没有用她的弯刀?”
“弯刀?没见她用过啊,她一直都是与我们徒手相搏的。”他皱着眉头苦思一阵。“不过,她腰上好像确实别了一个弯弯的刀鞘。”
看来无名是有意留他们小命,否则弯刀一出,血光毕现,几十个人也不见得能活着逃走一个。无名的心思很明了,只想阻止他们进县城,丝毫没有要伤他们性命的打算,只是她为何要这么做,估计还得从他们这帮人不惜留下三十个弟兄,也要让一小部分人先溜进城里来办的要事这点来分析。
眼下大岁那边,估计也不会立刻有什么危险,虎头他们顶多只是胁迫他而已,至于伤他倒还不至于。我这样思忖之下,便靠在墙上,点了一根烟朝络腮胡子问道:“你们所说的有要事进城,指的是什么?”
第五章 原来是他
我靠在墙上,点了一根烟朝络腮胡子问道:“你们所说的有要事进城,指的是什么?”
他搬过来一把椅子,我也没跟他客气,一屁股坐上去用手摸了摸一下逗儿爷,便听他娓娓道来。
他是正南堂的一个小头目,名叫张善华,兄弟们都叫他华哥,此次的行动便是由他率队负责。他受正南堂主之命,火速前来接应他们洛门十三堂的护堂使。这个护堂使两天前通过他们堂会独有的内部联络器械,发出求救信号,最后情报层层传递到总堂主那里,总堂主遂紧急命令他们正南堂临时改变行动计划,暂时放下勘察古庙遗迹,从而加派人手,提前赶来以接应护堂使。
这个护堂使一直是由德高望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智者担任,相当于军师的角色,在堂会里地位之高,仅次于总堂正副两位堂主之下,可以说是堂会里的三号人物,是堂会历届领导班子的骨干。
据他所说,洛门十三堂是为了寻觅洛家宝藏,而由洛家出资建立的秘密组织,其组织形式相当于搜集情报的国家谍报部门,其堂会成员遍布全国各地,相互之间形成一只覆盖全国的情报大网。就在前天,这张大网中的一个结点,离这里比较近的堂会成员,突然接到了“音久螺”发出的求救讯息。
“音久螺”是一种生活在南太平洋一些无人小岛的浅海海域,极其罕见而又十分珍稀的一种海螺。其贝壳边缘轮廓略呈三角形,大而坚厚,壳身高达八公分左右,拥有十二级螺层。整体呈灰黄色或暗褐色,壳面粗糙,具有排列整齐而平整的螺肋和细沟,壳口宽大,壳内面光滑油光。“音久螺”可以脱水48小时而不死,他们堂会百余年来一直用其作为紧急通讯工具,几乎所有外出成员人手必备,在遇到紧急危情时,可以通过吹奏活着的“音久螺”,从而迫使隐藏在壳体内的“肉身”发出一种低频的哀鸣,人耳虽然听其传声不远,但是它们的同伴却能够听见远在几十公里以外的同伴哀鸣,并且会同样发出哀鸣声来回应同伴。所以一旦堂会成员随身携带的“音久螺”无故发出了哀鸣,则说明附近有其他堂会成员遇到了非常紧急的危险。
总堂主得知此事之后,立刻明白了一定是在此地执行秘密任务的护堂使发出的求救信号,所以才有了正南堂十万火急召集能够抽调的所有人手,由华哥率领将近40人的队伍马不停蹄的赶来。虽然不想半路杀出个陈咬金,但是任务紧急,解救护堂使刻不容缓,所以华哥在权衡利弊之下便以不惜折损四分之三人的代价先行赶来罗山县城,以布置音久方位阵,等待护堂使再次发出求救信号,好让他们确认护堂使遭遇险情的具体方位。
听他说完,我这时才发现,一群围坐在床边的人群中间,就在床的正中间,上面以米字形朝四面八方摆放有八只海螺,旁边还有一副地形图。
如果按华哥所说,无名的所作所为,有极大的可能,是为了阻止他们前来接应这个所谓的护堂使,所以才半路拦截他们一行人,并不惜以一敌众。
“你放心,你的弟兄顶多也就是受点皮肉之苦,不会有性命危险。”我能看得出华哥一直在担心留在城外郊区与无名纠缠的三十个弟兄的安危,所以当下便想让他吃颗定心丸。
“敢问主子为何如此说?”他连忙追问其中始末,看得出非常焦急。
“那女的我认识。”我递给他一只烟,让他稍安勿躁。“她若是想要伤你们性命,早就出刀了,她的弯刀可以取人首级于电光火石之间。别说你们几十个人,就是几百个人,也休想缠的住她,若是硬来,其下场最终只能是如飞蛾扑火一般惨死刀下。”
在无底洞入口的石室中,无名当时的那一曲血腥探戈依然令我过目不忘,当时死在她弯刀之下的山鯓,不说上千也有上百。论动作之迅猛以及性情之凶狠,我想山鯓应该比任何人类都要强上许多,连它们面对无名的弯刀,都是那么的无助和微不足道,就更别提皮薄肉细的人类了。
听我这么一说,他倒是有些释然,如此厉害的弯刀不用,而要徒手,任谁也能想得出来,无名并没有要杀人的意思。
从进门来看见他的第一眼,这华哥的眉头就没松开过,一直都是忧心忡忡的样子。现在得知了弟兄们可能没有性命危险,便整个人突然就松懈了下来,顿时是一口气长吁而出。
但他转而朝床上的米字形海螺阵看了看,这眉头就又皱了起来。
我见他如此,便指着床中间的八颗海螺问道:“这个什么方位阵,你们摆了有多久了?”
“回主子。”这个时候他对我的态度明显更加的敬畏起来。“已有将近五个时辰了。”
“一直没有反应吗?”
他又开始叹气了。“哎,是的,我们只能等待再一次的求救信号响起,然后才能确定方位,好知道该往哪里去找护堂使。”
“他既然是来执行任务的,难道你们堂会就没人知道他是来干嘛的?去了何地?”
他朝我摇了摇头,说是护堂使这次执行的是绝密任务,早在一个多月以前,为了不被人看出马脚,护堂使就已经中断了与堂会之间的各种联系。根据总堂主提供过来的消息,我们只知道他接近了广州城里一家古玩铺的东家,然后随着这个东家派出的一支队伍来到了这里,至于来这里做什么连总堂主也不太清楚。
我听他这么一说,一下子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连忙问他这个所谓的护堂使姓甚名谁。而他的回答果不出所料,正是我们一行六人中的一个,只是我万万没想到,竟然是那个差点就被我遗忘了的李大仙,就是那个老头子口中,大名叫李会易的阴阳术大师。
“怎么,您认识我们护堂使?”华哥见我如此一惊一乍,便有些试探性的问我。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问他要来了那张摆放在那些海螺旁边的地形图,我接过来一看,果然是整个罗山县城以及周边山区地貌的鸟瞻图。我将地图凑在灯光下仔细搜寻摸排了一番,然后用笔在地图偏下的山区中,圈出了一个大概的位置。那是与两座大小罗山遥相对应,环抱在五座高矮不一的土包子之中的一片巴掌大的地方,我圈好后,随即将图甩给他。
“那就是你们护堂使最后与我分别的地方。”
他接过地图,有些惊奇的看了看我,然后指着我标注在地图上的那个圆圈。“您是说,他最后进入了这片松柏林中?”
我朝他点点头,看着他脸上的惊奇表情,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估计也和他差不多,当时一起来到这里的队伍,这些形色各异的成员背后,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这个时候,人群中一个约莫三十岁出头的人走过来,接过地图看了看,瞬间脸色就阴沉了下来,有些慌不择舌的对他说道:“华……华哥,这地方是个险境啊,尤其在这里刚刚一场大雨过后……我们必须尽快动身,否则护堂使这回绝对是凶多吉少!”
“华哥。”又一个人凑上来。“沙哥懂风水,他定是看出了什么问题,我们还是赶快动身吧!”
只见华哥大手一挥,所有人都开始快速的收拾起东西来。
“多谢主子指点,若不是您出面相助,我们还不知道要在这里等多久,只怕早已延误了搭救护堂使的时机。”他朝我弯腰作揖说道。
我伸手将他抬起来,朝肩头的逗儿爷瞥了一眼,心想这叫什么事儿,我本是来找他们相助的,现在却帮了他们的大忙,而自己这边的难题眼下却还是毫无着落。
不过转而想想,可能这也是个意外收获,洛地生、金戒指、洛家宝藏、洛门十三堂的护堂使,所有这些都与古罗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古罗地又关系着宝哥的下落,以及各方势力利用我的谜局。
我当下将手上的金戒指面向他。“你们既然认我这个主子,那我的话你们听不听?”
他顿时一愣,可能是没料到我会说这些,随即一本正经的回道:“主子有事尽管吩咐,莫敢不从。”
“那好,你们救出那个李大仙之后,第一时间将他接到我面前来,我有话问他。”我说完便向他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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