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哥见我和大岁回来了,连忙上前接应,估计是准备开口问我们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但是看见我和大岁都一脸的伤痕,身上也是紫一块青一块的,便眉头一皱,改口问道:“这是咋了这是,你们……”
我朝他一挥手,示意他先别管其他的,然后将东西悉数拿出来摆在地上,让他快点开始,先稳住洛地生的情况再说。
这时候孰轻孰重沙哥心里自然有数,他看了我们一眼,就检查了一遍我们带回来的东西,随即点点头表示已经万事俱备,可以开始摆局了。
第三十九章 阵营不同
“那好,既然都齐备了,那就抓紧开始吧,不能再拖下去了。”我撇了一眼,地上那被摊开的布兜,里面包裹着的,正是那所谓的亡者眼珠子,现在沙哥开的清单,上面罗列的所有东西都在这了。
沙哥对我点点头。“还烦请小主子和太岁哥出去歇息一会儿,并且告诉那帮人,三个时辰之内,不能闯进来。”
“怎么。”我眉头一扬。“不需要我们搭把手吗?”
“我要下的这个局,对周遭环境要求极为苛刻,多一个人就多了万千变数,你们出去别让人闯进来搅局,就是最大的帮忙。”沙哥对我拱手回道。
“好吧!”我和大岁互视一眼,起身就离开了房间,并将房门关严锁死。
见我和大岁回来了,小喽啰们早就去通报了,现在那给我动手术的中年男人已经朝我们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看见我和大岁身上的伤,他也不免一惊。“哟,你们这是……”
“出了点意外。”我勉强笑着答道。“有没有红花油什么的跌打药水,给我们弄点呗。”
“快去,拿点药水来。”他扭头朝一个手下吩咐着。“记住,再带点消炎止痛的药来。”
那手下领了命就下去了,他随即对我和大岁做了个请的姿势。“二位借一步说话?”
“我的人正在里面为洛地生治疗病情。”我竖起大拇指朝身后的房门指了指。“你也知道,洛地生那是怪病,自然得使些特殊手段,所以绝不能让人进去搅局,我们得在这守着,你有话就在这说吧。”
“特殊手段?”他嘴角一扬。“能不能让我开个眼界?”
“不行。”我非常坚决的回他。“我说了,绝不能让人进去搅局,连看一眼都不行,从现在开始,三个时辰之内,这房门绝不允许任何人打开。”
“你们都听见了没。”他脸一沉,对着看守房门的两个人喝道。“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去。”随即又对我和大岁笑脸相迎。“怎么样,我已下令,现在可以随我走了吧。”
我还是有些犹豫,大岁却拍了拍我的肩膀。“他们也不想洛地生有事,这轻重分寸他们还是知道的,咱俩就随他走一趟,也好找个地方休息整顿一下,老子这肚子早他娘的饿瘪了。”他说完,又朝中年男人问道:“有酒有肉没?”
“有有有,管够!”中年男人又对我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想想大岁说的也有道理,他们确实不想洛地生出事,不然也不会让我们来接管洛地生,更不可能放任我和大岁出去为沙哥找设局所需要的东西。
我们跟在中年男人的后面,穿过走廊上到三楼,他推开一扇房门将我们让了进去,并且还让人下去准备饭菜和酒。
房间里陈设简单,一张台案一盏灯,几把椅子一张茶几,看上去倒有几分办公室的韵味。三个人围着茶几落座,先前去拿药水的人这时刚好将药水送了进来,中年男人接过来递给我和大岁,让我们先处理处理伤口。
“还没问你怎么称呼?”我一边脱下外套光着上身,倒了药水擦涂在淤血积聚的地方,一边问他。
“你们可以叫我老齐。”
“咱们之间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你把我们找这来,到底有何贵干,明人不说暗话,咱就挑明了直接说吧!”我没好气的说道。对他这个将我变成半机器人的刽子手,我实在是提不起好感来,即使他现在准备好酒好肉的招待我们。
这时几个小喽啰进来,弄了些熟食和白酒,装了碟摆在茶几上就退了出去。他随即跟着出去对他的手下们吩咐一阵,将门关严实了才回来重新坐定。
见了酒肉,大岁也不擦药了,将药水往旁边一丢,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而我因为掘人之墓、扒人临终寿衣的事儿,即使胃里当时都吐空了,可现在看见这又是酒又是肉的,却也怎么都提不起食欲来。
老齐明显有话要说,但是他也不慌,拿过三个酒杯,满满当当的斟了三杯酒,随即先干为敬之后才说道:“二位也不像是惹是生非的主,还请问这伤到底是从何而来,你们出去置办点东西,只问我们借了车,却也没借钱,总不能是没钱出去抢,被人逮了正着吧?”
虽说他这是在说笑,但是却一点开玩笑的口气也没有,明显是在质问我们。
大岁吃的早已忘了东南西北,哪里还有工夫理睬他,我实在是吃不下,便只闷头干了杯中酒,点上一支烟坐在一旁抽了起来,听老齐问,也就随口应付着:“中途出了点状况,被人下了套,不过这和你们也没多大关系,是我们自己的事儿,不牵扯你们。”
他下意识的朝门口看了一眼,然后语调明显有所压低。“你左口一个你们,右口一个你们,你知道我是谁,我又属于哪们?”
我被他问的哑口,感觉有些绕,思忖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当下猛提一口气,我盯着他,他盯着我,两个人就这样相互盯了很久。
“你俩干啥呢,吃酒啊。”大岁捅了我一下。“哎……不是……你说你都吐成那样儿了,难道现在不饿吗?”
我没理他,只让他自己吃自己的,我吃不下,而他却用鄙夷的口吻调我,说至于吗,他当年第一次干那种事儿,也没弄的连饭都吃不下啊!
“那你到底属于……哪们?”我的目光依旧与老齐针锋相对。
他笑了笑终于将目光移开了,我顿时也松了一口气,他给我又满上一杯,带上大岁,三个人一同干了。
“咱们一个一个来。”他放下酒杯也点上一支烟,还给我和大岁也一人分了一支。“咱们还是先来谈谈给你们下套的是什么人吧?”
“不知道!”大岁用衣袖抹了一把嘴上的油。
老齐看了看我,我也对他点点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你俩都给人弄成这副鸟样儿了,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他微微摇着头说着,口气中满是不信。
“是个女人,就知道这些。”我对他解释着。“她没有亲自出手,而是借了别人的手给我俩下的套。”
此时,一张茶几三个人,一桌好酒好菜,看似喝酒谈天,实则各自揣摩。老齐对给我和大岁下套的那个女人非常感兴趣,并且明显不相信我和大岁的说辞,总觉得我和大岁并没有将实情告知于他。而我却对他的底细,觉得越来越扑朔迷离起来,按理说他应该是二丫的亲信才对,这个据点明显是归二丫全权掌控的,现在二丫不在,他竟然公然对我们挑明他和二丫并不属于一条战壕,这一点使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但是就像在钧天墓里发生的事儿一样,二丫所在的这个组织,看似庞大,实则将心不齐,各个分支之间明争暗斗,各自为营,就好比是一盘散沙。
“他说的是事实。”大岁一边嘴里嚼着肉,一边举起酒杯灌着酒,与此同时鼻孔里还冒着烟。“信不信由你,你应该明白,俺们比你还想弄清楚,那下套之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我也没插话,这说的本就是事实,信不信自然由人,说再多也是无益。
说起那女人,我这心里又泛起了嘀咕,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什么事都得有个轻重缓急,还是等沙哥设完了局再说,再没有定论之前,我也不打算将推测说出来。
“现在是不是该你了?”我举起酒杯和老齐又走了一个。
“反正我也准备走了,告诉你们也无妨,阿玲这次死里逃生,回来一定会一查到底,我留下来也是自寻死路。”他将杯中酒猛的灌入口中。“我和阿玲虽然同属一个组织,但是却不属于一个阵营。”
“好了,二位慢慢吃,我先走一步了。”他说着站起了身,走到写字桌后面提了一个背包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只留下我和大岁四目相对,只觉得莫名其妙。
看来我的猜测还是有些靠谱的,这个老齐就是和在广州城里监视我,并且掳走洛地生的那帮人是一伙的,他们司机借钧天墓的死门灭掉二丫,却不想被大岁和无名搅黄了,这时候兵变败露,等二丫回来,他确实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令我费解的是,他目前在这里级别最高,所有人在二丫没回来之前,都得听他的,可他为什么请我和大岁吃了一顿酒,却不把二丫的家底,也就是我和洛地生给抄了去呢?
这帮人行事诡异,到底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我这想着想着,猛然一惊,随即一拍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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