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此人可谓机关算尽,若不是我和大岁钻了空子,现在还就当真栽她手里了。
心里如此盘算一番,倒是有个女人可以和目前掌握的这些线索联系到一块去,不过如果真的是她,那么前期的事情又无法解释了,所以眼下矛盾重重,我也实在是得不出个定论,只能等回去之后,与沙哥碰了面,再好好商讨商讨。
大岁是专业土夫,这身手肯定是没话说,而且这也不是盗墓,只是下去取点东西,目标明确,自然不需要太久。
大约也就是十多分钟,大岁就从洞里爬了上来,弄的灰头土脸的,不过一看就知道事成了。只见他背后背着一块乌黑发霉的木板,想来那一定就是所谓的楠木棺材板了。
我又朝过来的方向瞅了一眼,见没有什么异常,看来母夜叉他们一时半会儿还追不到这来,这才一下子从草丛里蹿了出来,去接应大岁。
“怎么样,东西都到手了吗?”我接过他背在身后的木板,没成想这木板还挺沉,虽然历经百年的侵袭,却也只是表面有些斑驳而已,不得不佩服当时处理的技艺。
“现在就差两件寿衣了。”他气喘吁吁的回道,想来他本就浑身是伤,又大动了一场干戈,目前体力肯定是已经透支殆尽了。
“怎么,连七两香油都弄到了?”我眉头一皱,他既然说只剩下两件寿衣,则说明他在这几百年历史的墓里,竟然还淘到了七两香油。
第三十八章 万事俱备
大岁将他平时装酒用的酒壶,以及一个用布包着的小布兜在我面前晃了晃。“都在这呢,先离开再说吧,这地方不宜久留,迟早母夜叉他们会追到这的。”
他的话音刚落,洞里又爬上来一个人,自然是那可怜又可恨的家伙,这还没爬上来,大岁就一脚给他又踹了下去,然后探头对着洞底狠声喊道:“老子还有要事在身,先放了你们这回,回去跟你们盘口的人通报一声,两广寻龙门的人你们也敢动,都洗干净了给俺等着,日后若不铲了你们整个盘口,老子就不是你们太岁爷爷。”
说完,大岁便招呼我往停车的方向而去,我们上了车,将刚刚取上来的东西放好,我便一脚油门轰出了肖家村。
“这里是郊外,沿途看见有偏僻的村庄就停下,随便刨个有些年月的坟,再去给两件寿衣弄到手。”车子开出去没多远,大岁便点上一支烟,对我吩咐着。“你太岁哥答应你的事儿,就一定得给你办成喽!”
“你不是自由职业者吗?那个什么两广寻龙门是怎么回事儿?”我一边注意着路边有没有村子,一边皱着眉头问他。
我一直都觉得他背后有人,东家召集来的六个人,除了我以外,每一个人都怀有各自不可告人的鬼胎。虎头的鬼胎是为了等我从句芒神庙出来之后干掉我,李大仙是为了探寻洛家宝藏的下落,无名是为了接近我,好利用我帮她从神庙里拿到卷轴,就连教授也是非比寻常,并且早在那个发生坍塌的山洞里,他和无名还有一段不可告人的交易。
只有大岁的底细,我一直没能摸清,看似好像他是最边缘的一个人,但是从他的一些所作所为来看,他的身上也有很多疑点。如果他真的只是为了钱,那么从古罗地出来之后,他应该马上回广州复命,找东家兑现他剩下的佣金,可他却选择了留下来。还有当时我和无名下去之后,虎头教授带着氧气瓶从双层石室底部的水井钻到了羽化坡出去,而他却选择回到六壬盘宫之中,他当时冒死回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的可疑之处,还有为什么要残害东哥地锅鸡那帮人,以及为什么会用和宝哥一样的将纸条卷在烟里来传递消息的方法,凡此种种还有很多,你说,怎能不让人心生疑虑。
我目前的心里在想什么,他肯定是不知道的,听我问他,他也就是随口回了我一句:“俺是自由身不假,可也没说过俺没有组织啊,两广寻龙门在全国的下地盘口当中,那都是响当当能排的上号的,势力之大影响之广,岂非一般的盘口能比,而寻龙门的前任掌门,就是领俺上道儿的师父。”
他说到师父,这点倒是不假,当初逗儿爷第一次现身的时候,他就对我们说过,那是他的大师兄,辈分比他还高,既然有师兄,那么自然就得有师父。
眼下凑齐东西,回去解救洛地生才是摆在第一位的要紧事儿,关于他目前的一切行动,背后是否有人指使,或者说他的所作所为,是否代表着某个利益团体,这个问题大可留着以后慢慢再探,我这样想着,也就没在这问题上,和他多说什么了。
我岔上了另外一条道,都是乡村小路,但却和我们来时的路不在一个方向,这样也可以避免和母夜叉他们撞个正着。
走着走着,眼瞅着天就快亮了,这要是一旦公鸡打鸣了,勤劳的农民起的都早,这人多眼杂,要想刨人家祖坟,那可就不是开玩笑的事儿了,逮着了非打断我俩的腿不可。
最终皇天不负我俩,终于没一会之后,让我找到了一处村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偏僻倒是显得很偏僻,并且这村子从房屋数量上来看,还是个大村,想来一定有不少祖坟地。
我将车停下,和大岁顶着黎明之前的曙光,直接绕过村庄朝村子后头的田地直奔而去。
农村人迷信,就讲究个入土为安,庇佑后人求个荫福,所以很多老者去世之后,都是土葬在自家田头。
我们找了几处土坟,最后大岁选定一座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开始动手,我站在一旁插不上手,因为只有一把工兵铲。这时只好继续担当望风的差事,但是我随即却想来一件事,便忙朝他问道:“你不是说你们有规矩,万万不能动死者的尸体吗?”
“是啊!”他一边埋头挖着一边回答。
“难道扒人衣服不算?”
“算啊!”
“你……”我惊的一怔。“那你等下准备怎么办?”
“这不有你在吗?”他继续挖着,说的轻描淡写,颇有几分无名说话的口气。
我就知道他准备这么说,当下下意识的朝四周围看了看,上到他跟前,一本正色的说道:“你休想打歪主意,我现在是你老板,你自己的事儿得自己干,不然扣工资!”
“好啊,现在这回儿的佣金俺不要了,你回头把刚才那场下地的钱给俺结了就行。”
“你……”我顿时就无语了。合着他的佣金是按下一次算一次的,一次一万五,这跟抢钱也实在没多大区别。
“俺什么俺。”他稍停了下手喘口气。“俺在这行里混,就得遵守这行里的规矩,你是个门外人,不用受那些禁忌的束缚。”他说完又开始埋头挖了起来。
我不得不承认他是天生的挖掘能手,不仅洞打的快人一等,就连刨个坟,那都是速度惊人。
棺材一现,他一铲子扎进缝隙,往下一压撬开了盖板,连看都没看,就对我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我朝里一看,这家伙果然会选,这是个合葬坟,从寿衣的样式上来看,里面一男一女应该是俩夫妻。
尸体早已腐烂,寿衣虽然已经残破不堪,但是好在这棺材质地不错,内里没有进水进虫,两件寿衣倒也还保存了个衣服的样子。
这时一股恶臭刺鼻而来,犹如在大粪池里搅过的利箭,射入鼻中一般,令人作呕的不行,我连忙捂住口鼻,哀求的看着大岁,而他却给了我一个无比坚决地眼神。
我知道求他也没用了,这事儿说到底,他也算是帮忙,洛地生的生死其实与他没太大干系,要想救洛地生,眼下这一劫,我是想躲也躲不过去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丢给我。“抹点药在鼻子下,动作快点,一会儿等村名起床了,俺们非给人活埋了不可。”
我想想也是,既然躲不过去,那就只有硬着头皮干,这拖的越久越不是事儿。
我想我这辈子可能也不愿再想起这件事了,整个过程我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只知道心里这个阴影算是种下了,我完事之后扯上两件寿衣便连忙跑出去远远的才将胃里的所有东西都吐了出来。
吐得那叫一个翻江倒海,说是惊天地泣鬼神都不为过,连胃酸都吐出来了。我吐完了回头一看,大岁已经将封土又给填了回去,完事了还跪在坟头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
这无冤无仇,刨了人家的坟,扒了人的临终寿衣,我这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比杀了人还觉得不安。见他如此,我也噗通跪了下去,也不知道磕了多少个响头,只知道最后还是他过来将我拉起来,我们才离开的。
一路无话,我们直接驱车赶往二丫他们的据点,等到了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
我们一进门,就见沙哥在房间里踱着步,来来回回的,显得甚是焦虑,洛地生依旧躺在木台子上,脸色发白,没有一丝生气。
整个房间,也与我们离开时有了些许变化,原本洞开的窗户已经拉上了窗帘,房间正中央摆了一个案台,上面摆有香炉火烛等物品,眼下整个房间看上去,给人一股阴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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