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同的是,和句芒神庙里巫咒可以直接对人产生危害不同,这钧天墓里的巫咒并不能直接使人致命,其实往白了说,它就相当于一个药引子,或者也可以理解成是炸弹的导火索。
当有擅入者误闯死门进入墓中之后,巫咒就会附加在人的身上,如果你就此离去,那么这巫咒也不会对你产生任何危害,但是你一旦继续往墓中深入,那么巫咒就会诱出那致命的东西来。
这东西布满整个墓室,只是不太显眼,除非你知道这东西,然后刻意去寻找,否则就是在这墓里住上十天半个月的,你也不一定能发现这东西。
无名说的时候一笔带过,也没功夫领我去参观一下,所以这东西长得什么样,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一种类似于苔藓一般的独特菌类植物,就分布在墓室周边的木质墙壁缝隙里面。
具体的理论我就不太清楚了,按我从无名话中得来的理解,就是这东西有剧毒,并且可以分泌毒腺然后挥发至空气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让你中毒身亡。但是这东西平时是不分泌毒腺的,只有当携带巫咒的人靠近时,它们才会受到巫咒的影响,从而开始大量分泌毒腺。
所以二丫他们都是中毒了,好在这钧天墓因为外面松柏林的环境变化,从天上沉入了泥沼之中,原本挥发出来的剧毒气体,被沼气中和掉了一些,这才使得毒性大幅下降。不然的话毒素刚一侵入体内,管你是男的是女的,什么体格啊,什么身板啊都没用,最后的下场只能是毫无商量的立即死翘翘。
目前无名已经用银针,扎住了二丫体内的关键穴位,也算是暂时抑制住了毒素的蔓延,但是要想彻底将毒素从体内清楚,还得进行换血治疗才行。
医学上面的事情,我不太懂,不过既然有得治,那我也就不用操心了。只是无名随后又告诉我,虽然有方法可以彻底根除毒素,但是时间上却不能拖延,毒素驻留体内的时间越长,被治愈的可能性就越低。
至于为什么二丫是撑到了最后的一个人,因为毒性大幅下降,所以就变成了慢性之毒,二丫手下是先进来的,我跟二丫在地面上等了三分钟之后才进来,并且路上还因为我发现了洛地生的轮椅而耽误了一小会。
也就是这短短的几分钟的时差,才保住了二丫的小命,否则她也不可能撑到我们来救她的那一刻。现在回头想想,确实很惊险,二丫和她的手下,接触毒素的时间,前后也就相差个几分钟,要是我们当时进来稍微迟上那么一小会儿,那现在就真的是回天无术了。
我这个时候在想,当时二丫为什么要让手下先下去打个头阵,并且看着手表掐着时间,硬等了三分钟才让我跟她一起下来。
难道她一早就知道,死胖子锁定的方位就是死门?那三分钟,其实就是她为了自己和我,争取来的死亡时间?
我随即想想又暗自摇头,这样也说不通,她虽然得益于那三分钟才捡回来一条命,但那都是无名的功劳,虽然无名当时也正在赶往这边的路上,可她凭什么有信心,认为自己能够如此精确的计算出她与无名的会合时间!
就算神算诸葛武侯再世,我相信也绝不可能把这个时间点,算的如此天衣无缝,更不要说,期间还可能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情况。
想到这里,我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二丫给自己腾出来的三分钟,很可能并不是可以撑到她昏迷之前的时间。因为我们被这墓室里的诡异力量还耽误了不少时间,先是我被困在了一个死局中,而后又是甬道玄关被触发,这期间至少被耽误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
我们进来的时候,二丫已经昏迷了不假,但是她具体昏迷的准确时间,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她有可能是在我们进来的二十分钟之前,失去意识昏迷的,也有可能是在我们进来前的一分钟,才昏迷过去的,这实在是不好说。
总之二丫的行为,现在来看,还是有颇多疑点的,那支在二丫他们进来之前,就已经下过钧天墓,也就是当时在广州城监视我,并且绑架洛地生的那帮人,虽然和二丫可能是同属于一个组织,但明显与二丫他们这一个分支,道不同不相为谋。
从二丫推迟下来三分钟这一点来看,她很有可能一早就知道了,另一支队伍对他们所设的这个圈套。
关键是为什么她明知是龙潭虎穴,却还是要硬着头皮往里闯?
第二十九章 是谁动的
原本我对于二丫的突然出现,就已经抱有很大的疑问了,更别提她还是以对全局掌控极为有利的一方成员的身份出现,她一个嫁了人的女人,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参和到这件事里来了,这些问题,让我心中的疑惑,愈发的深不见底起来。
“你楞在那里想什么?”无名一语惊醒冥思中人,把我的思绪瞬间就拉了回来。
“没……没什么!”
我不知道她带我来这里是要干什么,这张罗网背后的鬼趣图浮雕,原本就是我和她计划中要来的目的地,但是她大可一个人过来,因为我又看不出什么门道。
“跪下!”她突然变得很冷。
“咋了!”我盯着她,有些不明所以。
说实话,跟她在一起,真的必须时刻保持着足够高的觉悟性,不然会吃很多皮肉之苦。最好是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稍微多嘴一句,就有可能招惹她动手,因为在时间比较紧迫的时候,她通常是不会跟你多废一句口舌的。
虽然与她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但是我有的时候一大意就会给忘了,这一不小心还是会犯这种本能的错误。
你说上一秒还好端端的,下一秒有人就突然要你跪下,这但凡是个人,我想也会问上一句的吧,这是一个人对于没来由的突发情况,必然会做出的本能反应。
但是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在大多数的时候,你最好还是克制住你这种本能,不然后果只能是苦了你自己。
就我这小身板,连推开她都做不到,就更别提能够架得住她一个鞭腿了,那腿扫的,真就跟鞭子没俩样,还是一根奇粗无比的鞭子。
膝关节一个吃痛,那腿顿时就弯了,弯的彻彻底底,弯的我措手不及,我顺势就跪了下去,腿部还传来一阵酥麻,想要重新站起来,我知道,那就是在痴心妄想。
这是她一贯的作风,并且眼下时间也确实紧迫,二丫最后能不能保住命,或者说是我最后能不能保住命,还得看我们能不能赛的过时间了。
所以我也没跟她计较,只是后悔自己不该多那么一嘴,这时候既没有再说话,也没有抱怨,就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等着她下一步的指示。
“这是古罗人的圣物,你今日有幸得以一见,难道不该一拜!”她这时已经丢下我,绕到了罗网的后面,去查看那鬼趣图浮雕石板去了,并且随后又嘱咐我,让我就一直跪到她完事儿为止。
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合着把我带这来,就是要我祭拜一下这罗网来的,顿时心中一阵叫苦不迭。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常言说伴君如伴虎,伴她!那就是过山车,忒刺激了,你永远也想不到下一秒你会被她带着,毫无征兆的突然冲向何方。
我虽然跪在罗网面前,但是这心思全在她那边,圣物归圣物,我这罗国后人,丝蜘蛛绒网大罗氏在此,这跪也跪了,拜也拜了,你还想让我咋地。
倒是眼下无名勘察浮雕石板的事儿,毕竟包含了宝哥下落的线索,这还怎么能让我安心在这,给这圣物行注目礼呢!
之前那次没看仔细,现在好好瞅上一眼,这八幅鬼趣图,当真是刻画的惟妙惟肖,基本还原了鬼趣图的精髓。要知道鬼才罗两峰的这八幅作品,和一般的山水墨画不同,想要雕刻出来,那是极难做到的。
据金老头子所讲,当年罗两峰绘制这八幅鬼趣图时,所用之技法很是独到。
按照道光年间大学者吴思亭的话来说,罗两峰在动笔之前,先以纸素晕湿,后才行墨设色,随笔所至,辄成幽怪之相,自饶别趣。
说白了,这鬼趣图就是先将底纸沾湿,然后泼墨行笔,此种技法可以充分的体现出鬼气的萦绕,以及使得整幅图看上去阴森诡异,从而十分切合主题的存托出鬼画的别样风情。
但是这是在纸上,罗两峰采用湿纸泼墨这一独具匠心的绘法技艺,就能很好的表达阴森怪诡的画作氛围,而这要换到石板上来用刀子刻画,其难度是可想而知的。
我没有完整的看过八幅鬼趣图,只是在红升堂的时候,偶尔有人会拿着赝品来找老爷子给赏个眼,我才能从旁有幸目睹一二而已。所以眼下对于镶嵌在墙壁之中的八块浮雕石板,其顺序和内容是否都完整的按照鬼趣图照搬而来,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就像我起初推断的一样,这些石板很可能都被人移动过了,有的深陷墙里,有的往外凸出一些,总之是高低不齐,错落有致。这个很可能是近期才发生的变化,因为我看见无名将其中几幅凸出来的石板,又给按了回去,我想现在她看见的,和她前一次进来时看见的,一定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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