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俺没看错,这应该是一个人的肺。”他蹲了下去,随即也拉着我一起蹲了下去,然后将火苗往那颗肺上面靠的很近,问我:“看见了没有?”
我定睛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要我看什么,我也从来没见过人的肺长的什么模样,所以根本看不出来啥子门道来。
“你想让我看什么?”我只好去问他。
“你丫的白痴啊!”他用带火的箭头忽左忽右,上上下下的围着眼前的这颗所谓的肺,转了好几圈,接着说道:“这是新鲜的吗?这都已经开始腐化了你看不出来吗?俺跟你说,要不是抹了俺祖传秘方调制的药膏,你现在肯定已经捂着鼻子跑去吐了,这东西早他娘的已经臭了,知道不!”
被他数落了一顿,我才算恍然大悟,他断定这些器官不是新近人等留下的,其实并非只有我们现在怎么也找不到洛雪和李大仙的尸体这一点,而是这些器官和残肢,分明就是早已死亡的尸体被分解出来的。
我点点头,对他竖了个大拇指,表示对他的慧眼深深的佩服,然后便接着对他问道:“那……那你能不能看的出来,这个内脏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
“这个嘛……你也知道,俺也就不过是个贼,俺又不是生物学家,也没有偷过人的器官,你让俺上哪给你分辨这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他这明显是话中有话,是在对我刚才数落他鬼迷心窍,想要盗走罗网这件事的反讽。
“那你……知不知道李大仙身体上有什么特征没有?”我也没心思和他计较,当下想起了那些散落的断胳膊断腿,说不定从那些上面,可以判断有没有属于李大仙身上的。
这些内脏器官和残肢之中,肯定有些是洛雪的,这个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无需再去理会,而我现在亟待弄清的,就是其中是否也又李大仙的份。
其实如果那些断胳膊断腿要都是完整的,那也用不着找什么细节特征了,毕竟洛雪怎么说都是一个女人,那胳膊腿的,肯定和男人的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但是坏就坏在,一条胳膊都给你断成了好几截,你说你还怎么去分辨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我们总不能在这墓室里,来一场人肉拼图吧!
“你丫的有毛病吧!”听我刚才那一问,大岁这时不知怎地,突然就火了。“老子就算是同性恋,也不能找个糟老头吧,你问俺李大仙身上有什么特征,不是俺说你,你他娘的想让俺上哪里知道去!”
我自知口误,这个问题确实不该问他,只是眼下心里着急,有些乱了方寸,或者说是有些慌不择路。
看来想弄清楚李大仙到底有没有死在这里,眼下是没有什么办法了,我此时也没了主意,倒是大岁起身之后,问我为什么会认为李大仙死在这里,让我作出这样判断的理由又是什么。
按他的逻辑,如果理由足够充分,那也不用去找证据了,这些内脏残肢之中,肯定有李大仙的份,因为他在无名那边的时候,就已经看见过一个肺了,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长两个肺的。
他又告诉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发现有第三具死尸被分解的痕迹,也就说,这些内脏和残肢,从目前来看,只能是来自两个人的。
综合目前掌握的这些情况,倒是和洛雪以及李大仙两具尸体找不到这点,恰好能够吻合的上。
我这时心里也泛起了嘀咕,一切都还停留在推断的层面,虽然二丫他们带着我是从死门进来的,这一点已经被无情的证实了,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依然不能百分之百的断定李大仙就一定死在这里。
如果二丫的手下,那批打头阵下来的人确实看见过洛雪的尸体,那么则说明,眼下被分解的这两具尸体之中,一定有一个是洛雪,并且还是刚刚才被分解的,至少也是在打头阵的人进来之后。
这琢磨来琢磨去,现在剩下的最后希望,就只能是等无名将二丫救醒以后,问问她进来的时候,是否洛雪的尸体还在了。如果她也看见过洛雪的尸体,那么李大仙的尸体,她说不定也还能有些印象,因为毕竟洛雪和李大仙都是死于同一处地点,同一个人手中,他们的尸体应该不会相离太远。
至于我为什么会认为李大仙死在这里,这说起来得费不少口舌,而且我也只是推测,所以在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也没心思和大岁详说其中的来龙去脉。
我当下叹了一口气,便示意大岁别再琢磨这事儿了,知会了他一声,就招呼他折返回去,看看无名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我在折返的途中,将二丫手下的鼻息,基本都试了一遍,竟然无一存活,也包括在高速上绑架我的死胖子,这让我实在是诧异不已。要知道这些人中,有些人一看就是打手一级的,身强体壮、虎背熊腰的,这些人都没能逃过死门诅咒的残害,反倒是二丫这个女人活到了最后,这怎么说,都是一件蹊跷事儿。
我在试鼻息的时候,也注意了躺在地上的所有人,顿时又发现了一个非常蹊跷的地方。
李大仙他们当时从地下掩体里出去之后,一行是四个人,除了李大仙自己以外,还有他在掩体里收拢的三个遗留在掩体里数年之久的同门兄弟,也就是当时穿着日军军装,被我们误以为是小鬼子的三个人。
那三个人跑哪去了,为什么他们的尸体也找不到,按大岁的分析,被分尸的应该只有两个人,那么追随李大仙的三个人,是压根就没随他进来,还是在李大仙遭遇不测之后,竟然逃出升天活着出去了?
眼下心里可以说是乱成了一麻,就好似是身陷一团乌黑浓烈的迷雾之中,要想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想,现在也就只有等二丫醒来之后,去问她了。
第二十八章 龙潭虎穴
现在一点头绪都理不出来,我和大岁只好悻悻的回到无名那边去,只见二丫还是没有醒来,虽然在老家也见过老中医给人针灸,但是眼下看这无名施针的手段,不免还是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无名将二丫扶起来靠在墙上盘腿坐着,扎的她一头都是针,连面部都没放过,并且浑身上下也满布了银针,我想若是等下二丫突然醒过来,看见自己这副德性,我估计她有可能会再次昏过去。
“哎呀,俺的娘啊!这小脸蛋扎的!啧啧……真让人心疼!”大岁在旁边见了这一幕,也是忍不住的一阵唏嘘。
我捅了他一下,示意他别捣乱,这施针是个细活,轻易不能打搅,否则分了心,一不留神扎错了位置,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不是俺说你啊!”大岁没有闭嘴,但是却将声音压的很低。“你说你小子,怎么霸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你咋这么紧张这娘们呢?你倒跟俺说说,你跟她是啥关系?”
“什么玩意儿,你少扯两句蛋,会死啊!”我也压低了声音。“她是我们村隔壁的,跟我宝哥从小青梅竹马,只是后来造化弄人,俩人最终没能走到一起!”
“这丫头长的也不丑啊,哎……算你宝哥没福气!”他长叹一声,随即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哭丧着脸看着我接着说道:“你大爷的,为什么绑架你的都是美人,咋俺回把回儿给人绑一次,还得娘的都是同类!”
我知道这家伙又开始没正形了,当下也就不再搭理他,只是过了没多久,他提到绑架的事儿,让我又想起了司喜来,也不知道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那帮人不要我,不要无名,目标明确,单单就要她,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和大岁就站在无名后面傻愣着,既帮不上忙,也插不上手,等了半响,无名才起身拍了拍手,看样子应该是大功告成了。
“怎么样?”我就像等在手术室门外的家属一样,连忙上前向她询问。
“暂时抑制住了,不会有生命危险,我们得尽快带她出去。”说罢,无名附身摘了二丫手上戴着的手表递给大岁,让他留下来看着二丫,并且要注意好时间,三分钟一到立刻喊我们回来,然后就带着我往墓室另一边罗网所在的地方走去。
我刚跟出去没两步,突然想起来什么,就又回过头对大岁说道:“我说老哥啊,她虽然是我宝哥青梅竹马的昔日恋人,但是也已经婚嫁了他人为妇,你可不能趁人之危啊!”
“滚你丫的……”他说着,作势还想踹我一脚,我见状,连忙起跳,纵身一跃跟上了无名,便朝着墓室另一边去了。
我原本以为二丫能够现在就醒来,谁知道无名却说只是暂时抑制住了,看来想要完全让二丫好起来,还必须要回到地面上,再从长计议。
这墓室就是再大,从一头走到另一头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没一会功夫,我就跟着无名又回到了张着罗网的那个木台子跟前。期间我问她死门的威胁到底是什么,二丫出去以后能不能完全康复,还有为什么那么多人从死门进来,可为何只有二丫这么一个女人撑到了最后。
先说这个死门,其实和句芒神庙里用的伎俩差不多,这古罗人就是再神,也毕竟还是凡人,不过就是精于一些巫术罢了,所以这钧天墓和句芒神庙大同小异,用的还是古罗人的巫咒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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