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里嗯嗯哈哈着,敷衍几声就算了。
徒增说声再会就飞奔而去,很快消失在漫漫晨曦中。
我回家小睡片刻,等天大亮后就跟爸妈说要去看一个同学,就匆匆离开家。
当然带上了那个小香囊。
为了保险起见我特意将香囊放在一个小塑料袋内。虽然徒增说碰着身体其他地方没事,但沾一点在手上总不是好事,万一在无意中抹一下嘴唇,那不是要带进嘴里去了?
药是带上了,有效没效先不说,假如确实是真药,怎么抹到女鬼的舌头上去才是问题。这个问题我根本没有想好。
先去了再说。
到了张嘉瑜家那个村子前,我先拿出手机给她发个短信,告诉她我在村外了。
一会儿她就匆匆跑来了。
她带着我爬上村子后面的后山,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村子。
张嘉瑜指着村末的一所旧屋告诉我,这就是她家原来的旧居,由于这个地方靠近后山,一旦后山的南坡在下暴雨时发生泥石流,房子很容易被冲垮,所以后来父母下决心选择新址造了新屋,搬到村前。
新居造了后旧屋并没有拆掉,任凭废弃在这里,历经几年的废弃已经相当破旧,没想到现在哥哥独自搬进去住。
从上望下去,屋顶上的瓦都不整齐,肯定漏雨,露出的一面墙壁也灰不溜秋,屋前屋后都是杂草丛生,有些藤蔓都快攀到屋顶上了。
“看来,你哥哥把这个旧屋当安乐窝了。”我调侃地说道。
“什么安乐窝,那是他的作恶室,他一个好端端的人,竟然跟一个女鬼住在一起,那不是不人不鬼了吗?”张嘉瑜又气又急,“最可恨的是还要去外面乱找女孩,带回来给那个混账女鬼当午餐……”
她说不下去了。
我问道:“你见过那个女孩子了吗?”
她说见过了。
“是不是已经被害了?”我紧张地问。
张嘉瑜说还没有,刚才她还见到那个女孩从旧屋里出来,到外面摘了几朵野花又跑进去了。
我问她有没有跟那个女孩子交谈过?
张嘉瑜说自己好几次到了旧屋前,屋门总是关闭着,她在外面叫喊,里面根本没人答应,也不开门。以前这些门啊窗啊都有缝隙,可以在外面望见屋里的情况,奇怪的是现在那些门缝窗缝都依在,但从外向里望,只见一片黑漆漆,根本望不见什么。
“那你哥哥自从进了屋,就没有出来过吗?”我问道。
“我就不知道了,白天肯定不出来,也许夜里才出来吧。现在村里的年轻人都去外边了,读书的读书打工的打工,村子里只剩些年长的,自己都顾不上,谁有兴趣关注他。”
那么张加力独自住在旧屋里,他的生活给养怎么解决呢?
其实这一点根本不用怀疑,是武媚娘在给他提供一切,依武媚娘的能力,她可以轻易从哪家银行里弄出几刀钱来,甚至可以让张加力一夜巨富,成为暴发户。
只是当前武媚娘的注意力放在吸血上,也不想让张加力变富太快树大招风,暂时还只能满足一下他最基本的生存条件。
可以想象张加力有武媚娘相伴,把这个破屋当成世外桃源,大有“寒窑虽破能避风雨,两情相悦苦也甜”的风范。
如果仅仅是做一做世外隐士倒也没什么,可惜武媚娘跟他是同床异梦,张加力需要享受,武媚娘要的是女孩的血!
这种利益关系真令人恶心!
我的手情不自禁地摸一下兜里的那个香囊。
如果香囊里的东西确是药粉,真的有效,那无疑是一颗原子弹!
对了,究竟有没有用,还是需要经过一番验证才行,不然就算临场使用也会白忙一场。
我把香囊拿出来对张嘉瑜说明一下。
张嘉瑜顿时两眼放光,伸手就来接。我忙说不要,只怕真的有毒,你还是别碰了。
“怎么,你竟然去偷过啖魔的书了?”她这才知道我昨天单独经历了一场不平常的冒险。而且还是古大琴带着去的。
我简单作了一点介绍。反正细节就不说了,只说徒增昨夜追来,用这个香囊掉换了那本我偷来的书。
“这就是可以杀死吸血鬼的药吗?”张嘉瑜简直是急不可待了。却总不太敢相信,“会是真的吗?”
“我也不敢确定,所以想马上验一验,看看是否真的有毒。”
拿什么来验证呢?最好的对象当然是癞蛤蟆,这东西容易捉到。其他的飞鸟走兽逮起来相当麻烦。张嘉瑜也不能去请有狞猎经验的老爸出马帮助,以免引来更大惊动。我们要依靠自己解决问题。
后山的北坡下有一片梯田,还有山溪。我们从北坡下去在梯田边寻找,很快就捉到了两只大蛤蟆。
“这里还有活水,就当是天凉河的通脉泉吧。”我指了指溪水说道。
拿什么当器皿呢?巧的是我们在梯田边发现一只被扔弃的纯净水瓶子,我拿出小刀割拦腰割断,下半部成了一个圆杯。
再将一根小木棍的一端削成小勺型,小心地将香囊的口打开,看看里面的药粉是什么形态。
原以为花粉的颜色非灰即黄,非黄即黑,其实是细微的晶体,洁白晶莹,在阳光下显得冰清玉洁。
张嘉瑜惊奇地说:“这像不像味精?”
“对呀,确实像味精,但如果徒增所说是真的,那这就是杀鬼味精,传供女鬼的。”我说这话时心里泛起一股恶毒的快意。
张嘉瑜问怎么配比?百分之几的浓度?我也不知道配置多少浓度,先在圆杯中舀了一点水,再用小勺在香囊中铲出米粒大一颗来。
“这么点?怕是没有用吧?”张嘉瑜提出质疑。
我说徒增告诉过我,就算是人,哪怕沾上芝麻大一点就会丧命。蛤蟆那么小,按比例算也足够了。如果不够再加大浓度,一步步来测试。
终于将舌镪水配制好了。然后掰开两只蛤蟆的嘴,每只蛤蟆都喂了一勺药水。
结果令人震惊,两只蛤蟆在药水一滴下去,当场浑身抽搐,立即死亡。
不仅如此,蛤蟆的身体瞬间沸腾起来,冒出了一大堆泡沫,然后泡沫又迅速消退,地面上只剩下巴掌大的两片血水痕!
那才叫真正的人间蒸发!
我们惊得目瞪口呆,久久说不出话来。
许久张嘉瑜才叫出声:“妈呀,这是什么药,太可怕了。”
作为一个工科生,我马上悟到这是真正的镪水。
只有镪水有这么强的腐蚀力。
张嘉瑜也认识到这一点,她问道:“会不会是强酸或强碱?”
但我又不敢肯定,迟疑地说:“如果是强酸强碱的话,刚刚在稀释时一定会有特征的,强酸当然不会的,因为是液体,强碱嘛,这么一点点融解在水中,量太少,仅仅是黄豆大一滴,怎么可能产生这么严重的腐蚀力,可以将一只蛤蟆瞬间蚀成水渍?”
“那怎么会这么厉害?”张嘉瑜觉得心有余悸。
我摆了摆手,说道:“不要弄清是什么物质了,依我们一般的学识肯定搞不懂的。只能说,这种药粉确实不寻常,徒增没有诓我,药粉是真的,不是我怀疑的只是无用的干灰,当然也不是味精。”
“它起作用的是到底是腐蚀性还是毒性呢?”张嘉瑜仍捉摸不透。
“管它呢,现在看来这东西不凡,就算不是毒性也够劲了,”我两手叉腰昂然说道,“对付她们这些女鬼应当足够了。”
张嘉瑜看着地上的两片血渍,轻轻地问道:“她们也会这样消失吗?”
“希望是这样!”我咬牙切齿,“她们应该末日到了!”
我把香囊小心地收好。张嘉瑜问我现在怎么做?
下一步怎么做,我倒还没想好。
药粉已经证明没问题,但具体怎么行动倒更不容易。所谓舌镪水,是只能接触女鬼的舌头才有效,但依徒增的说法,不可能掺在饮料中给她们喝,因为吸血女鬼平时缩起舌头,等于嘴里不存在舌头,只有吸血时才存在。
必须要在她们向女孩伸出舌头准备吸血时使用,才有效。
这简直是个超级难题,比拿到那本书难度更大。
张嘉瑜听了我的介绍,也一时六神无主了,她说要在那个时刻给女鬼的舌头上涂毒药,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因为女鬼伸出血舌覆在女孩舌头上的时间,几乎在一瞬间。
“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把药涂到她们的舌头上去?”张嘉瑜认为这绝对无解。“总不能先试验一下吧,她们不是蛤蟆能让你试验?”
我也为难说:“是啊不能拿她们来彩排,而且就算有个机会让我试验,我还要顾及是不是会伤到被吸血的女孩?”
这个难题实在不好突破。最后我说先想办法把破屋中那个女孩解救。
张嘉瑜为难地说:“怎么才能解救她呀?她成天躲在屋里,我哥哥也在里面,咱们根本没有接触机会。”
我皱着眉头疑惑道:“但你不觉得奇怪吗,既然你哥把这个姑娘勾引来两天了,为什么武媚娘还没对她下口呢?”
张嘉瑜说这也是她的疑惑之处。哥哥只是将她留在屋内,也不知鬼鬼祟祟在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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